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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最全] 【情天性海】(001-125)【作者:以性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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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001-125)【作者:以性的名义】

作者:以性的名义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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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5-1 12: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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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迷人的上弯月

  当我搞定卉儿的时候,她刚从大学毕业,正值22岁芳龄。完事后她一丝不挂
依偎在我怀里,用芊芊玉手婆娑着我一丝不挂的胸膛,幽幽地告诉我:「要是你
下手晚一点,奴家便是他的人了。」

  这事得从很多年前说开去。他,是指的卉儿一个大学同学,追卉儿从大一天
荒地老般追到大四,据说等到快毕业,要熬得云开见日出的时候,却被我一杠子
插进来。这事的结果是,这世界多了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佳偶。当然,因为生
态平衡的规律,也制造了一个叫路晓斌的怨男,这小子当时寻死觅活,手臂上用
烟头烫了个卉字,在女生宿舍楼下用大号的荧光棒摆出个「我爱你,宁卉」然后
声嘶力竭的喊到:「宁卉——我会等你一辈子!」

  据宁卉告诉我,那天下着雨,有点春寒料峭的意思,他在雨中就这样足足站
了几个小时(天,我想他是专门挑下雨天去干这事的,没雨这事效果出不来。

  这小子后来被学校保安劝走了。

  又后来据说绝了三天的食,他父母才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嘴里喃喃着
你怎么遇到这么个害人精呐,把这小子从学校把他拽回了家,这才慢慢的消停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他妈的害人啊。

  出于人道主义的原因,我问宁卉那段时间,她如何的应对。

  「挺可怜的一个人儿」我说。

  「心里边挺难受的。

  我都要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个好人。」

  「那你就真狠得下心哪?」

  「你个老流氓占了便宜还卖乖,那时我不是被你吃了嘛,都成你的人了。」

  一通粉拳悉悉索索落在我的肩头。「敢情是我下手快?我这一辈子性子被我
老妈骂皮皮塔塔的,就这事办利索,哈哈哈。」

  据说宁卉的同学们对这事挺义愤填膺的,那小子有几个兄弟伙说还要结伴来
办我;宁卉的大学室友兼现在的闺蜜,曾眉媚,用她那莺啼般的嗓子数落宁卉:
「这么痴情的男人你不要,你要去上一个老流氓的当!你叫我怎么说你来着……」

  至于曾眉媚后来用同样莺啼般的嗓子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那是后话了。

  女人的心要是不在这里了,你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懂的。

  但姓路的那小子不懂。

  当时我还在一家旅游公司水深火热的耗着,旅游市场不可理喻的混乱让我心
生厌烦,正琢磨着一个艰难的决定,是不是要在三十而立之际改个行当,唉,男
人就怕入错行,我他妈怎么混到婆婆妈妈伺候人的旅游业来了。

  我原本的理想可是电影导演,再次也是个舞文弄墨的自由职业者呐。

  现在导演成了阿根廷的「梅西了」自由职业者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想法折磨得我生痛的当儿,公司租了两条三峡豪华游轮,正准备开拓海外
市场,要招些外语导游,我被管人事的李阿姨叫上跟她一起去参加人才交流会,
帮忙现场面试下应聘者的英语。

  我嚷嚷着对李阿姨说:「李阿姨啊,你叫我这匹狼去,这是叫我负责选美?
还是负责面试英文哦?」

  说是李阿姨,其实也就三十五六岁,公司那些小导游都叫她李阿姨,我也就
跟着叫了。这城市里的女人都不显老,皮肤也好,怎么着一打扮,也就估摸着三
十上下的样子,女人最好的年龄呐。「那是李阿姨心疼你,你不单吊着吗还,到
时候公私兼顾,挑一个?」

  这李阿姨算是一语中的,成了我一生的恩人。招聘会设在一个巨大的展览中
心大厅,人多得下饺子似的,摩肩接踵。即便在春天里也让人们的汗腺旺盛地分
泌着。招聘会在中午就会结束,我瞅瞅时间快12点了,便木然看着眼前一摞半尺
高的简历,心里恨恨到,谁他妈说的外语系的漂亮女生多了?我正欲对旁边的李
阿姨牙痒痒地发作一番,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清冽的,含着女性温婉的鼻音与
气息的声音,飘然而至:「请问,这里是招导游吗?」

  一水纯正的普通话,没有一丝这个城市特有的方言音。

  我抬头一看,春天真他妈的来了。

  我是看《茜茜公主》的时候,爱上了罗密。

  斯奈黛的眼睛,迷人的上弯月,发着透亮的,蓝宝石的光芒,我无已言说那
种双眼睛怎样沐浴了一个情蔻初开的少男的情愫,当罗密。

  斯奈黛因为自杀而香消玉殒,我平时二两的量,当消息传来,我足足灌了自
己个半斤老白干,不省人事。

  就这第一眼,我在面前这位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了那双让我魂牵梦萦的上弯
月。

  「请问老师,这里招外语导游吗?」

  看出我在发怔,那声音再次飘来,从我的心脏穿堂而过。「啊,是……的。」

  我心里其实想说,这里本狼还招老婆呐。我接过递过来的简历,上面一行娟
秀的手写体:宁卉。第二天星期一,一大早我便帮李阿姨理落出需要进行正式面
试的简历,然后从当中抽出宁卉的,说:「这个,我来通知。」

  李阿姨报以善解人意的一笑:「搞定了怎么谢我呀?」

  「唉,这么大一美人,没把握啊,不过成功了阿姨尽管吩咐。」

  我脸上挤了个坏笑,寻思着大不了献身个嘛,本狼正愁找不到机会呢。宁卉
以一袭精心准备的红色套裙出现在公司,比昨日多了些艳丽,但随意拢着的马尾
却透着学生的淳朴与率性,青春逼人。该宁卉面试了,一唉她一落座,我便盯着
那双水汪汪的上弯月。李阿姨问了几个问题便心照不宣闪一边去了,走前郑重其
事得宣布下面由南老师面试英语。「今天你真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电影学
院呢。」

  我定了定神,以此为开场白。我是真夸,没有半点恭维,张艺谋选周冬雨演
《三楂树之恋》真是瞎了狗眼,眼前这位可人儿不知要强了十倍。「南老师真会
说话。」

  那双眸子不敢接触我的目光,低着头,报以浅浅的微笑。

  接下来我们用英语聊开去,聊的内容我已经精心设计好,该问的情报与信息
一个不拉,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好充分准备:哪里人氏啦、有没有男朋友啦、有什
么Hobby(爱好)啦、最喜欢的书是什么啦、最喜欢的电影是什么啦、最喜欢吃
什么菜,等等。

  当中时不时夸她英文的发音真标准,能上外国的新闻联播了。

  我记住了最重要的信息是:没有男朋友;最喜欢的书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
轻》天,文艺控啊!让我这八十年代的文艺老青年欣喜若狂,这不天上掉馅饼嘛!
我忍住激动的心情冷静地再搜索着宁卉的简历和填写的公司的招聘表格,看看有
什么漏掉的信息没有:电话是139……身高是1.67米……哦,差QQ,这个东东是
泡妞手册上写的必然工具。

  这难不到我,我迅疾说明,下一步还要测试书面写作和翻译,我会发一些资
料给她,需要她的QQ传文件。

  宁卉好不犹豫将自己的QQ号写在简历上。

  我也给她了张我的名片,说是有什么疑问随时找我。

  我再搜索着。

  还差三围啊?我下意识瞄了眼前这位可人儿的胸部,想象着红色套裙里面是
怎样的珠圆玉润,感觉一个激灵从胯下开始全身上下传了个通透。

  我骂了句设计表格的人,他妈的什么烂表格,这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这时
我的手机来了个短信,我打开一看,乐了,是李阿姨发来的:「老大,半个钟头
了,你还有完没完?」

  我承认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宁卉。

  爱上了那一对上弯月,爱上她的声音穿透到骨髓的感觉。

  曾经以为初恋那场痛彻心扉的爱情使我永远失去了爱的能力,卉儿的出现改
变了这一切。

  我决定要结束自己胡天胡地、肉池酒林、狗日一般的单身生活;决定让自己
身边有个人儿嘘寒问暖;决定在家里重新买一张两米五的双人床只跟卉儿颠凤倒
鸾;决定了,我要结婚。

  面试完了公司确定正式录用名单还需要几天时间,这几天我都在焦躁不安中
度过,QQ上也不见宁卉的身影。

  我正寻思着怎么找理由跟卉儿搭上茬儿,总不能到人家学校门口守着装偶遇
吧,心里那个急。

  这当儿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我在家一边开着QQ期待能不能遇着宁卉,一边
胡乱浏览着成人网站打发焦躁的情绪。

  这时候手机响起。

  我一看不得了,是宁卉的电话!身子就几乎从座位上腾起来!上帝这时候不
姓耶和华的耶,姓爷爷的爷啊,上帝爷爷,谢谢您了。

  我这把身子骨算是对宁卉的声音无解了,再通过电流那么一麻,当电话那端
的声音从耳朵传来我立马酥了个透心软。

  「南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呵,说话方便吗?」

  「没有没有,不打扰,我闲着呢这会。」

  我屏住呼吸,脑子里飞快地思忖着如何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是这样的,
我今年七月份就毕业了,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找工作不是,也到你们公司应了聘…
…」

  「啊,你的面试成绩很不错,来我们公司没问题的。」

  我急忙打断她的话,把情况告诉她,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谢谢南老
师关照,但我现在又接到一家外资企业的录用通知,我应聘的是公关部门的职位,
我在纠结着呢,南老师经验丰富,想听听南老师给我个建议。到底去哪边好?」

  「原来这样啊,那是家什么公司?」

  敢情把我当求职路上的指路人了,自豪感油然从胆边升起。

  事情看来正往正确的道路上发展。

  据宁卉介绍,那是家英国的老字号船舶企业,与本地一个大型国营集团合资
在本地建厂,马上要开工了,正在四处招兵买马。

  这个要慎重了,如果来我们公司我固然有大把的机会接触宁卉,但未必对别
人的前途更有利。

  我决定用客观的态度把这个引路人当好,虽然我的最终目的是要卉儿引上家
里的那张双人床上来。

  分析利弊,素来是我的强项。

  几乎不加思考,我就一二三的把道理头头是道的摆了出来。

  我说:「首先你得看自己的兴趣在哪里?职业理想是什么?职业与职位前途
评估,公司成长前景,等等。

  做旅游吧,虽是朝阳行业,认识人多,到处跑,看着挺风光,但伺候人的事
干多了烦着呢,况且导游是磨嘴皮子和吃青春饭的职业,你可得想好了,我也正
寻思着怎么离开这个行当呢,干这么些年真累了……」

  「南老师说的也是,我还真不是伶牙俐齿的主,做导游恐怕吃力着呢。南老
师真会说话,是做导游把嘴皮子磨出来的吧,哈哈。」

  宁卉银铃般的笑声撞击着我的耳膜。

  能让女孩子笑,是让她变成你的女人的第一步。

  这笑声来得恰到好处,逼使我使出浑身解数、平身所学,紧紧拽住电话不松
手,从职场谈到人生,从人生谈到理想……这场谈话就是在人生搭台,文艺唱戏
中进行着,一切那么自然,又在我的掌控中。

  不就人生一场梦,文艺那点事嘛。

  当她说出喜欢伍迪。

  艾伦的电影的时候,我认为以她的年龄不是一般的文艺控了,况且天赐良机,
我平时玩票在网上和为报刊的电影栏目写点什么狗屎影评,前几天恰好写了一篇
关于伍迪。

  艾伦的。

  这不是老天爷在把她往我怀里推嘛。

  卉儿啊,你日后从了我,可真不得怪我这个文艺老青年啊,你怎么能够跟一
个骨灰级的电影发烧友,曾经把电影导演当做人生理想的人谈电影呢。

  宁卉的笑声已经变得频繁,久久她也没打住的意思。

  这场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明月的清辉作证,我相信就在那晚,爱情的种子
已经深深埋在两个年岁相差八年的文艺女青年和文艺老青年的心里,像当时的夜
那么深。

  第二天一早,我灵感泉涌,思忖着照着这文艺范儿一定要乘胜追击,在已经
撕开了口子的地方直抵卉儿心里最软之处。

  我发了条短信过去:「昨晚虽然无关风月,你的声音却那么的性感。」

  后来,宁卉告诉我,真的是那条短信击到了她心坎上,那一刻,她说她感到
有些喜欢上了我。

            第02章:从宁卉到卉儿

  后来,宁卉听从了我意见,去了那家合资企业,如今已经做到公关部经理的
位置。我也在不久离开了旅游公司,在本地一家大型报刊做文艺专栏撰稿人,正
式开始追寻自己自由者业者的梦想。离开的时候,李阿姨幽怨的丢下句话:「吃
里扒外的家伙,人没帮公司招来,自己到跟着跑了,还等你谢我,谢个屁哦。」

  我嘿嘿干笑:「哪儿的话,李阿姨,您就是我跟卉儿这辈子的恩人呢。改天
一定请您吃饭。」

  「去,谁稀罕你顿饭。」

  李阿姨的这句话,因为我有了卉儿,不敢造次做深度解读了,但我心里真的
挺感谢李阿姨的,什么事不讲个机缘巧合啊。

  与宁卉确定恋爱关系,是在一场晚场电影。

  那阵她已办好去新公司的手续,就等正式离校,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虽然宁
卉家离主城有个几十公里的路程,不远,但她也不回家呆着,我明白她是想跟我
腻在一起。

  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那段时间电影院能看的电影,我们都看了个遍,学校
附近好吃的餐馆排挡我们挨家挨户地光顾着,但晚上照例我会送她回学校。

  我明白这事儿不能太急,我明白收进来的拳头打出去才有力,欲擒故纵,先
人总结出的三十六条妙计,计计都是有讲究来的。

  尽管随着初夏的到来,人们衣衫渐薄,宁卉身上裸露的肌肤也越来越多。

  那晚天气较为闷热,宁卉依旧牛仔裤,只不过上身穿了件短袖的T恤,圆领
开口不高不低,恰好胸前沟壑如深雾中若隐若现。

  卉儿啊,这不引我犯罪嘛。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宁卉迷人的乳沟,我承认,我不是激动,是鸡动了。

  当电影院全暗了下来,银幕的反光将宁卉胸前的沟壑照耀成两团令人目眩的
白光。

  我多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让左手或者右手,或者两只手一起来从那沟壑探
寻下去,再往下……我鼓足最大的勇气终于伸出了一只手,只不过没有去攀爬那
沟壑,而是抓住的是宁卉挨着我身旁的手。

  她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开手掌接纳了我的。

  我感觉出她手心的汗珠,柔软绵绵。

  当我胳膊不可避免碰触到宁卉裸露的胳膊的刹那,我觉得那种触电感是世界
上最美妙的感觉,一击下去,满身化开。

  我感觉那一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谢电影、感谢文艺、感谢英语、
感谢李阿姨啊……从明天开始,我他妈也要喂马,劈柴,除了粮食和蔬菜,我还
要关心爱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用剩下的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开写短息
的界面,用我一颗三十岁老男人的饱经沧桑的心一个一个字书写到:「想一辈子
这样牵着你的手,好吗?」

  然后按下宁卉的号码。两秒钟的时刻那边的手机响起,宁卉拿出手机,看了
看,然后手指在上面按动起来。黑暗中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牵着我的手没有
松开。那是我这辈子最受煎熬的一分钟。发完短信后,宁卉的手突然有力地握紧
了我,那一刻我一切都明白了。回复的短信上只有一个字:「扎。」

  我顿时差点没乐翻,宁卉活泼的天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我看看短信,然后
把脸凑到她眼前,一脸庄严地问到:「请问小宁同学,『扎』是啥意思?好像太
监说话才这个味吧?」

  宁卉佯做怒状:「干嘛呢,干嘛呢,不满意是不是,我重新回个你瞧瞧?」

  说完便掏出手机,牵着我的手也迅速脱离。我赶紧伸出手拉住,嘴里机关枪
似的陪着不是:「小宁同学息怒,没想到这么温淑的小宁同学脾气大着呢。」

  「嘻嘻,谁叫你欺负我。」

  宁卉说完便双手搂着我的一条胳膊,侧着身头靠着肩上来了,我的胳膊正好
挤在她的胸前。

  我努力把呼吸调整到跟她胸口波浪般的起伏一样的节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了,我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一个女人声息与身体如此相抵,况且是一这么个含苞怒
放的妙人儿,重要的是,我爱她。

  当情的戏做足了,性的魔影便如影相随。

  当宁卉用女人最具母性符号的乳房给我胳膊传达一种饱满,柔软而温暖的悸
动,一切衣衫在那时都不重要了,我身体的雄性荷尔蒙像火山爆发出来——世界
上最坚挺的一定是男人的勃起,一定坚过任何岩石与钢梁——这一刻,我感受到
自己身下坚硬如铁。

  我侧过身,低头细细端详宁卉美丽的脸庞:细长的睫毛让那一双上弯月多了
万分妩媚,娇柔的线条勾勒出鼻梁曲线的完美,嘴唇是最能传递女性性感密码的
部位,一张一翕,舌在唇边上的不经意的舔抿让女人的娇态变幻万千。

  宁卉的嘴似乎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力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总觉得她在微
笑,能自如地把控着忽而清纯如水,忽而欲望深壑的界限。

  在一个爱上她的人看来,这是张美到巅毫的脸,如此摄人心魄。

  宁卉感受到了我呼吸的粗粝,预感要发生什么,便闭上眼睛,朱唇微微开启
……接下来四唇相交,口舌相缠。

  在那如甘怡般的津津相渡中,我与卉儿俩情相定。

  这是我一生之吻,人心合一,灵肉相融,直吻得我小弟弟欲与天宫试比高,
直吻得我灵魂出窍。

  我爱你,卉儿。

  一边继续把舌放在宁卉嘴里让她吸含,我一边把宁卉的手引下我的身下,我
要让她接受它的膜拜。

  当宁卉的手触摸到包裹在织物里的坚挺,她的本来闭着眼睛忽地睁开,含着
我舌头的嘴发出了一声嘤嘤的矫喘。

  我继续吻着她的嘴唇,小声说道:「你今天干得好事,穿这么身出来,怪不
得洒家耍流氓了。」

  宁卉用嘴角的翕动表达了笑意,然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我的嘴唇,手轻轻
摩挲着我勃起撑起的织物,同样吻着我说到:「嘻嘻,我就纳闷了,跟你约会这
么久你都没个反应,我就不信你还真当那柳下惠不成。」

  原来这小妮子是设的套呐。

  宁卉的回答不知是因为应景还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反正那是一种拿捏得十分
得当的挑逗,我肾上腺继续全速运转,我的嘴开始往下,轻轻在宁卉雪白的脖颈
上摩挲而过,然后双唇拨开迷雾,贴在那沟壑的开口处。

  宁卉没有拒绝,挺了挺了胸做出回应,双手环绕着我头用力压下自己,我用
唇听着她的乳房的呼吸,久久,谁也不愿松开……电影院就在学校旁边,散场后,
我拉着宁卉往学校方向走。

  但大家都走得极慢,似乎那是今晚谁也不愿到达的终点。

  「南,」在看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宁卉终于开口:「我今晚不想回宿舍,我
怕路晓斌又在宿舍门口守着。」

  「他还在骚扰你?」

  「也没骚扰了,他就经常来宿舍门口守着,我明确告诉他多次,我跟他不可
能的。前几天,我还告诉他,有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停住了脚步,一脸坏笑:「前几天那男朋友是谁?」

  宁卉给我一通粉拳:「去,人家给你说正经的。」

  我顺势拉她到我怀里,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得额头上,然后贴近她耳边:
「我们去南公馆?」

  宁卉双手紧紧环绕着我的腰,算是回应。我知道这一去对宁卉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我从她紧紧攥住我腰际的手传递的力量感觉得出来。一
辆空着的出租车停在我们身旁,我们相拥着进了后排的座位。车刚一启动,出租
车司机对着后视镜一本正经的说了句:「二位请继续,这夜班车开久了,乏啊。」

  宁卉扑哧一乐,我回应道:「师傅,怕影响您安全行驶啊。」

  师傅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开得慢,二位要是不嫌车不好,我找个地
把车摆在路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邪乎劲。

  在这个城市爆发式的发展和房价如火如荼地飙升之前,我远见卓识地在城市
的边上买了套三居室,那时才一千多一平米。

  我买这套房的时候,周边还有许多菜地,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是城市新开发区
最繁华的地段了。

  房子简装了下,家具也是稀稀拉拉添置了些。

  这些天,我预感到什么时候宁卉会光顾这里,我一直有意识将房间拾捣得整
齐而干净,除了各种书凌乱的到处摆放着,那把从高中时就陪伴我至今的的老吉
他也被摆显眼地摆在床头。

  宁卉进来房间还直夸我的房间不像个单身汉的,但像个命运落魄的诗人。

  我无法描绘当我第一次看到宁卉裸体的时候那种眩晕的感觉。

  我缓缓地,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衣物。

  我知道我今晚要脱去的是一个女孩穿了二十二年的衣衫,我极力让这个仪式
显得浓重而庄严,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在她圣洁的身体上摸索,如同一位钢琴师弹
奏着关于一个女孩青春年华的乐章,每脱去一件,如同一个年代翻过,从童年、
少女、到青春的女子。

  每脱去一件,宁卉都会用更深呼回应着,仿佛听到见身体里青春的回响与祈
祷。

  最后,当我将宁卉粉色的底裤徐徐的从臀部、大腿、小腿、脚跟上褪了下来,
华彩的乐章在宁卉一丝不挂的,如蜜桃般熟落的,炫目的胴体的完美呈现中达到
高潮而凝固在空中,一起凝固的还有我血管里的血液和我对时间的感觉。

  我突然手足无措,浑身颤抖,惊叹造物主就是要在宁卉身上试验女人的身体
可以无限美到什么样的可能。

  宁卉自己把马尾解开来散落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奔向雪山的怀抱,半圆
锥挺立的乳房在上部的三分之一处挺拔着粉嫩的乳头,像雪山上开放的娇艳的雪
莲。

  腹部如羊脂铺就的笔直的雪毯一直通往一片黑林覆盖的冢岗。

  那是我见过最迷人的黑,浓密、旺盛、凌乱,与宁卉身体精美的曲线和耀眼
的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我听见我喉咙不自觉有了兽性般的呜呜低吟——我承
认,我是不可救药的阴毛控,我喜欢从那里去阅读女人关于性与欲望的密码,我
身体的兽性总是不由自主会被女人的阴毛所散发出的淫荡气息所激发。

  当这样的纯美的身体,遇到如此绝美而强悍的阴毛,我宁愿做世界上那头最
疯狂的野兽。

  现在,我必须放逐那头脱缰的野兽,让它向身下的猎物狂奔而去,我多么想
最终是猎物把野兽撕成了碎片融化在她的身体里。

  我开始在宁卉的身体上做一套手口并用的体操,我努力让它们配合好,让快
乐覆盖宁卉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像乐曲一样飞扬。

  我亲着宁卉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乳头在我嘴里变硬,让她的脚趾在我嘴里
痉挛,让她的阴毛在我嘴里酥痒,让她的肚脐在我的舌尖蠕动,当我的脸深深埋
在她的双腿之间,我轻轻舔弄着她的阴蒂,我用舌头与我的卉儿在她双腿间最私
密的地方,快乐地翩翩起舞。

  「嗯嗯……啊……啊啊……原来……原来肌肤相亲的爱情可以这样美!」

  宁卉的呻吟开始颤抖起来,从一开始嘤嘤呜呜成了后来没有任何遮掩的叫喊。
当我坚挺地进入宁卉时,宁卉紧紧地抱住我,说道:「可不可以……轻点。」

  然后眼角一行泪水夺眶而出。我感到我身下的坚硬顷刻间被一种无形的柔软
融化了,在那隐秘之门里,宁卉温柔地引导我开始了对时空的穿越——那是用二
十二年的芳华孕育的,山花烂漫的,馥郁璀璨的时空。那一刻,宁卉,如同上帝
礼物般的,成了我的卉儿。

            第03章:婚前的安定团结

  两情相悦总是低概率事件,这就是为什么这世界总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我跟卉儿的爱情幸运地被这样的低概率击中,幸福在那一年炎热的夏天里,
被这个城市火炉般的高温炙烤成了滚滚热恋。

  关于这场爱情,我是直奔着结婚去的。

  宁卉青春貌美,年龄又小,这世界的诱惑太多,我不是不相信她,但那啥
「宁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之类乱七八糟的毒草腐蚀与毒害着现在女
孩子们的心灵。

  我离开宝马还有多远,我自己也没个底。

  先要有安定的外部环境,才能击中精力搞内部建设。

  我们国家管这个叫韬光养晦。

  在那个夏天,我在安定卉儿的外部环境上集中办了三件事:消除路晓斌带给
宁卉的心理阴影;将准丈母娘发展成统一战线;搞定她的闺蜜。

  基本上,前男友、丈母娘、闺蜜三种人一一安抚了,只要内部不出岔子,这
明媒正娶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路晓斌虽然不是前男友,宁卉从来没答应过他,但她不时会从同学或者朋友
那里听到他一些不好的消息而心绪不宁,怎么样又痛不欲生了,怎么又烂醉如泥
了……一天,宁卉从曾眉媚那里听说路晓斌又在闹自残什么的,回到家好长一阵
默不作声,然后突然问我:「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我该做点什么?」

  这种感情上的纠纷我们报刊专门开了个栏目解答读者的疑问,好几期我们报
刊的「知心姐姐」身体有恙都是我帮忙捉刀代的笔,做这个思想工作我算是轻车
熟路,有点底气的。

  「首先,你不要有道德困扰,你本来跟他就没有过恋爱的关系,心里不要有
太多的内疚感。

  追你的人一大把,每个人都内疚一番,你还不被」内「死?其次,这时候,
你要做的是什么也不做,让自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他不会有事的,时间久了,对你淡忘了,自然就好了。

  我以男人的尊严相信,他是条汉子,你这一课对他以后的人生是笔财富……」

  忘了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反正我拉着宁卉在我怀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来
小时,直到宁卉脸上阴云消失,用她香唇堵住了我的嘴才算停歇下来:「瞧你那
婆婆妈妈的劲,跟我妈一样,我就怎么就讨厌不起来呢?」

  我一直担心宁卉会过于内疚,虽然不至于影响我们的关系,但闹下点心理阴
影总归不好。

  那年年底,路晓斌离开了这座城市,到更南的南方去了,自此多年以后,他
从来也没有来打扰过宁卉,连他最亲近的同学、朋友都很少知道他的行踪。

  是条汉子。

  宁卉的母亲是幼儿园的老师,早已退休。

  父亲是一家国营企业的老采购,平时就喜欢喝个二两半杯的,因为宁卉大学
毕业参加工作了,也正准备张罗着退休颐养天年了。

  去见未来老丈人那天,没少了大包小包。

  孝敬老丈人的两瓶茅台,吃饭的时候老爷子一高兴当即就要开一瓶。

  我立马劝住了,老爷子便拿出自产自销的泡酒来……看着那满满一坛酒我立
马傻了眼,还不如喝茅台哦,我这二两的渣渣酒量算是要以命相搏了。

  对老丈妈嘴甜点永远没有错,加上我有宁卉说的像她妈一样婆婆妈妈的特质,
跟老丈妈一来二去便熟络得像一家人,当着我的面她说起宁卉已经是这个味了:
「这个丫头从小就调皮、任性,骨头像反着长似的,没让我们少操心,现在让你
也费心了。

  你得好好管管她那个大小姐脾气。」

  宁卉听得一愣一愣的,后来掐我的胳膊,说道:「你使的啥魔法让我妈这么
快就跟你一头了?」

  那晚我酣醉在宁卉家里。

  老爷子也多喝了几杯,早早被老丈妈撵去睡了。

  宁卉一直搀扶着我洗漱完毕,又扶我进了她从小学就开始住的闺房。

  我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房间的各种物件都像沾着房间主人
身上那种特有灵气,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书桌上摆着一盆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书桌上面的墙上挂着个老式的大相框
显示了这个房间有些年代了。

  在众多尺寸不一的黑白照片中,一张色彩有些泛黄的彩色照片得特别显眼,
上面一个十几岁,挺帅气的男孩,一只手搭在旁边矮他一头的丫头的肩膀上。

  那个丫头,正是少女版的宁卉。

  「这个混……混小子是谁?」

  我指着照片,舌头直直的亘在嘴里失去了控制:「竟敢……敢手搭在我老婆
……肩上。我收……收拾他!」

  「歇了把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收拾谁啊?」

  宁卉费九牛二虎的劲把我弄上床,一边帮我脱去衣服,帮我在床上摆着个舒
服的姿势,一边说道:「那是我表弟。我姨的孩子。乖,自个先好好睡了,我冲
个澡去。」

  这张闺床收藏了宁卉多少少女成长的隐秘?卉儿人生中第一次自慰是不是在
这张床上?卉儿自慰到高潮的时候幻想的是哪位明星呐?……不知道老丈人的酒
里泡的都是些啥玩意,反正躺在这尚未褪去少女气息的温柔乡里,我的脑袋里满
是这些淫邪的念想——这些念想让我全身血脉乖张,闻着散发着宁卉肌肤清香的
被褥,身下兀直地挺立起来。

  但身体因为剧烈的酒劲绵软无力,在兴奋的刺激和昏沉中,我终于沉沉睡去。

  很快,我来到一个风光迤逦的梦境里,大片的草原、森林与河段交合纵横,
半人半神的动物精怪们在互相追逐着嘻戏打闹。

  天空到处翻飞着插上翅膀的天使。

  我像少年尼尔斯一样骑着鹅飞向天空,向那些美丽的天使奔去。

  突然,在这群精灵中我看到了一个正在缓缓飞翔的熟悉的背影,连同白衣飘
飘的裙裾在空中随风飘扬。

  这个背影无数次出现在我梦境里,它的出现却总是将梦变得如此哀伤——因
为我无论怎么都追不到她。

  现在当我准备使劲吆喝着身下的鹅试图追上那个插上天使翅膀的白衣飘飘的
背影时,却发现鹅已经变成失去魔力的扫帚,我整个身子刹那间向深渊坠去。

  当我浑身是血地重重摔落在山谷,大地这时已经变得日月无光,电闪雷鸣。

  我呜呜的哭了起来,脸上已被血水和泪水模糊。

  在我溺水般的窒息中,一团圣洁的白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暗淡的天空。

  一个一丝不挂的天使缓缓降落、停留在我的身旁,开始用她翅膀柔软的羽毛
擦洗着我身上的血污,用温暖的乳房慰借着我浑身的伤口,俯下身用嘴唇吻干了
我脸上的泪水……最后用双手小心翼翼捧起我的阴茎,嘴唇姿态优美的张开,含
拢,吮吸……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伤痛刹拉间变成全身的力量在天使温暖的口里
积聚,快乐一遍一遍在她嘴唇的裹挟与爆发的临界点中拉锯着。

  我身体软一点,在她嘴里爆发的能量就聚集多一点,当我的身体最终被那火
山般炙烫的快乐彻底融化的时候,我浑身颤抖着在天使的口里爆发了,岩浆飞溅,
地动山摇。

  我听到我身体内的呼啸正欲喷涌而出,天使的手却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我
猛然惊醒,却看到一幕让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一幕:宁卉正俯身在我腿间,
嘴里含着我明显喷射过的阴茎舔弄着,她一只手捂在我的嘴边,一只手和嘴角沾
满了我的精液。

  原来天使是我的卉儿呐!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流「老公,不好意思把你弄
醒了」看到我睁开眼,她嘴松开我的阴茎,办了个鬼脸:「对不起,怕你叫得太
大声了才捂住你的嘴的,我怕爸妈听见。」

  我爱怜地把宁卉拉到我怀里,紧紧搂着她,说到:「谢谢你,宝贝,我刚才
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天使也对我做着同样的事。」

  宁卉的手继续温柔地抚弄着我的阴茎:「真的啊?原来天使也是色女哦。我
刚才洗澡回来看到你睡着了,但小弟弟却翘得老高,我想你这样睡不难受啊,又
看它好可爱,就亲上了,没想到把你弄醒。老公,你射得好多,看我嘴里,满手
都是,嘻嘻。」

  我看见宁卉嘴角还挂着的稠密的白色液体,心里一个激灵便赶紧脸凑过去用
舌头将她的嘴角舔了个干净,然后不由分说把舌头放进宁卉的嘴里,宁卉嗫嚅一
番,便嘤嘤的含着着我的舌头吸弄起来。曾眉媚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这小
妮子像跟我有仇似的,老在宁卉面前嚼我的舌头,不拿姓路的说事了,便说:
「宁卉啊,以你这花容,没个千万级的近不了身的,找个破落文人有什么好?我
看靠不住。」

  老子倒是哪破落了?我想当面问她个明白。烦得不行我大不了就让宁卉在男
人和姊妹伙间做个抉择。看看谁是胜利者。后来想想宁卉平时除了跟曾出去吃个
饭,Shopping一下,便没更多社会上的交道了,没个走得近的人唠个嗑也闷得慌,
就忍下来,只是在宁卉面前埋怨:「我哪里惹着这个曾大侠了,我忍她是看在你
们姊妹伙的份上,别惹急了我。」

  「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德性,我初中开始就跟她同学到大学,太了解她
了,忒喜欢叽叽喳喳的,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

  「要不我装个大度请这位大侠吃个饭?用我的人格魅力征服她下?」

  宁卉想了想,说到;「也是哈,我们结婚我还请她当伴娘呢,这事不理顺还
真不好办哦。」

  顿了顿,然后杏眼一瞪:「你展示下人格魅力是可以的,但别打歪主意哈,
她很勾人的哦。」

  跟宁卉恋爱都好几月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位曾大侠,只是听宁卉说大学时候
追她的男生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班的,大学期间正式交过四、五个男朋友,都在
校外租了房。

  大四最后那个耍了快一年,毕业的时候一脚也给人家踹了……我思忖着,怎
么也是个狐狸精级别的了,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还真担心宁卉跟她走得太近被
带坏了。

  还别说,前两次还真没请动她,听说是我请客立马在电话里嚷嚷到:「不来
不来不来,给姐玩这套?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宁卉,我告诉你,你不换人那
个伴娘我是不会当的。」

  宁卉也不急,放下电话只是笑嘻嘻的骂了句死心眼。我在一旁提醒到:「她
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比如好一口什么什么的?」

  「哈哈,有了。」

  宁卉嘴鸡爪米似的在我脸上亲了下:「亲爱的还是你聪明,这个季节大闸蟹
出来了,周末我们吃大闸蟹去。我不信她不来,大闸蟹就是她亲爹亲娘。」

  周六晚上,我早早在这座城市吃大闸蟹最出名的天天海鲜城订好了座位。我
说要不要早点通知下曾,宁卉说不急,跟我说:「她就是那会在南极也会赶来的。」

  我们已经在海鲜城落座了,宁卉才跟曾眉媚电话挂过去:「曾啊,我跟南泽
在天天海鲜城呢,你过来还是不过来呢?」

  「学诸葛亮三顾茅庐是不是?我说了不来,No」我听到啪的那边电话就挂掉
了。我升出大拇指:「烈女!」

  「甭管她了,我们自己先吃。」

  宁卉把手机搁在桌上;「我跟你赌,三分钟内她会打过来的。」

  准确的说两分五十秒,宁卉的手机响起,那边曾眉媚莺啼般撒子叫唤到:
「亲啊,你刚才说是在哪来着?」

  「天天海鲜城啊。」

  「你咋不早说清楚捏?」

  ……当曾眉媚一步三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承认我出现过短暂的目眩,
你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骨子里能把一个简单的走路都走得风生水起的女人。丹凤
眼、瓜子脸、D罩……这女人勾人的必杀器样样不少。宁卉没说错。「哎呀,这
位就是把我们宁大美女迷得死去活来的南大才子啊,果然儒雅翩翩,气度不凡,
拜读过你报刊上的文章,感谢为我们人民群众供应了丰富的精神食粮呵,久仰久
仰。」

  还没坐下来,曾眉媚嘴皮子就翻得起了沫,手也热情的伸了过来,活像我会
相信她背的台词是真的似的。宁卉白了她一眼:「你不装了行吗?快坐下。」

  「哈哈哈,」曾眉媚一阵风似的一屁股落下来,看着空空的桌子:「大闸蟹
呢?」

  「就来,就来,跟服务员说好了,我们人到齐了就上菜。你是贵客,今儿这
席你是主角啦」我十分殷勤地说到。装,谁不会啊。

            第04章:家中有妻初长成

  第二年国庆,我便抱得了美人归。

  我果断、迅速地把这事给理落了,是因为不想给环伺在宁卉周围的那群各种
狼们一点机会。

  宁卉在公司,甚至在控股公司的那家有着大几千人的国营集团里,都算数一
数二的美人。

  三天两头的就有来历不明的花送到宁卉办公室来,各色各样的人像赶场一样
编着法儿来搭讪、套近乎;慕名来围观的就更多了。

  据说宁卉他们公司一个部门经理还公然向我下战书,要公开追求宁卉,声称
只要没结婚,谁的机会都一样。

  这算他妈什么事,让我这宁卉的正牌男友情何以堪?我迅疾加快向宁卉求婚
的进程,老子就把婚结给这群狼看,让这群打着各种主意的狼们通通灭了狼子野
心。

  还好,前段时间的未雨绸缪让这个进程顺利多了,曾眉媚不仅没给我添乱,
当宁卉打电话告诉她我求婚了时,她还美美夸了我两句:「你俩也算郎才女貌吧,
你也是那喜欢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主,由你去了,南泽看上去不像是只会舞文
弄墨,那种死脑筋的文人,应该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安心当你的南太太吧,咱
俩说好的,谁先结婚谁就给她当伴娘,我还想继续过下做姑娘的瘾,这伴娘就本
姑娘当了吧。

  就一条件,一顿大闸蟹!」

  这娘们,怕是为大闸蟹,卖身都干!未来的老丈人听到这消息更是喜上眉梢,
立马积极张罗着给宁卉置办嫁妆,准备婚礼。

  在国庆长假的一天,我跟宁卉的婚礼如期举行。

  我凭以前在旅游界积攒的人脉以极其合理的价格定下了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
店,宁卉虽然一再要求我从简,但我依旧不愿让她觉得受了委屈,况且她邀请的
公司同事中有那个想给我公开叫板的崽儿,这口气咱不能输了去。

  当天婚宴的主宾桌上就坐了些这个城市的名流:市工商局曾局长,曾眉媚的
父亲,原来跟我老丈人竟是发小,难怪宁卉跟曾眉媚的关系如此不一般;我们报
社的乔总编,曾官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秦怀哲,我的忘年之交,大学时候的老
师,现在已经是以这个城市命名的大学的副校长,博士生导师。

  在婚宴快要开始时,主宾桌还有两个空着的座位也匆匆迎来它们的主人,控
股宁卉所在公司那家大型国营集团的副总裁,刚不久才就任宁卉公司的总经理。

  据说这位王总转业军人出身,曾参加过79年的越战,虽然50来岁的年纪,但
说话和身板还可以看出明显的军人风骨。

  和他太太,唐姐,一个看上去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

  这个婚,只有两处结得有点变化。

  一是我兄弟伙里面那几个老剩男中,有个叫皮实的,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
一大早跟你我去接新娘的时候,看到了走路一步三摇的伴娘曾眉媚。

  他立马二话不说,把我原本的安排好的伴郎,我们报社一个挺精神的年轻小
伙身上那身西服扒拉了下来,然后捣什在自己身上,人模狗样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狠狠盯着他问他要干嘛,他嬉皮笑脸地说:「当伴郎,当伴郎,不收费哈。」

  我仰天长叹:「有你这么老的伴郎吗?老子还不晓得你那点花花肠子。」

  二是关于我们蜜月的,本来我已经跟我以前旅行社的朋友说好拿一个去马尔
代夫的折扣价,办手续那天我正好有事叫宁卉去的,回来她笑嘻嘻对我说:「老
公,咱去三亚了得了,三亚的海滩不比马尔代夫的差啊,手续我都办好了,后天
的飞机。」

  我明白,去趟马尔代夫,当去三亚好几个来回了。卉儿,已经开始进入做一
个好老婆的角色了。现在这年头城里已经没有啥闹洞房的概念,但那天婚宴结束
后,我那群狐朋狗友还是嚷嚷着要到新房来闹闹,说是怎么也得来沾沾喜气。我
们的新房就是我那套三居室,重新装修一番,添置了些家具。买了张超大号的,
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的床。曾眉媚也跟着来了,她跟皮实闹得最起劲,折腾我跟
宁卉了个够。老子心里骂道:「你们也有今天的个!」

  在闹得差不多要消停的时候,皮实这小子看来是真他妈的喝高了,提议要新
娘子表演一个压轴节目,竟然要大家都说嗨了才算作数。

  一下子,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宁卉。

  我正欲冲过去拎起皮实给他一顿皮实的暴揍,宁卉拉住了我,面带微笑朝房
间冷静地巡视了一番。

  那一刻,宁卉终于让我见识了什么是她妈说起过的反着长的骨头。

  她稍作沉默,拿起茶几上一支香蕉,用手缓缓的把皮剥开放在嘴前,但见她
伸出舌尖,舔弄了下自己的嘴唇,把那撩人的情状做足了,眼神迷离状般便从上
往下将香蕉轻轻舔弄起来,再用嘴唇做出吮吸状,将香蕉的杆体含住、吐出……
然后几个扭身、抚胸、抬腿、送胯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以一个销魂的媚态定格,
咬下半截香蕉,朝皮实走去,然后把它吐出来用手塞进他的嘴里,再把剩下半截
咬掉,用嘴叼着朝我走来,贴上我的脸把它们咬成更小的截段,一口,一口用嘴
喂进我的嘴里。

  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大伙的魂像真的被这突如其来香艳的一幕勾走了
似的,直到宁卉的喊声打破了沉默:「掌声在哪里?大家嗨不嗨?」

  「嗨!——」

  大伙半晌才楞过神来,突然炸锅似的齐声高呼,尖叫、唿哨、掌声也随之响
起,曾眉媚更是用莺啼般的嗓子在那里大呼小叫:「Comebaby,太棒了!」

  而皮实张开的嘴从表演开始就没合拢过,那截香蕉如同迷魂汤让他傻了似的
定在那里。

  那一刻,我老婆如同天外飞仙。

  其实从宁卉的舌尖含住香蕉那一刹那,我的鸡巴就硬着一直没软下来,等大
伙散去,我抱着宁卉便在床上滚着一团。

  我迫不及待分开宁卉的双腿扛在肩上,将坚硬似铁的鸡巴对准宁卉流水潺潺
的阴道插了进去,雄风万丈地抽插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姿势的视觉效果特别刺激,我感觉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
着我下体对宁卉发动坚挺而长久的冲击。

  宁卉已经感受到了我比平时多了几分孔武,在我猛烈的抽插下身体因为扭曲
而颤抖。

  随着我抽插的节奏,宁卉也快乐地浅吟低唱起来:「老公……你今天……好
厉害……像……像头野兽……啊啊……好舒服」

  「那是你因为你今天的表演太勾人了,太……太……」

  我对那个字语言又止。「太什么了啊?……」

  宁用大腿夹紧我,撩拨到。「太……太骚了」

  「啊——」随着我的「骚」字一出口,我的阴茎感到宁卉的阴道突然一阵剧
烈的痉挛,然后酥人心魂的一声长叹,气息颤抖,绵绵不落。「喜不喜欢……老
婆骚」在嘤嘤呜呜中,宁卉誓将撩拨进行到底。「喜欢……我爱死你了老婆……
你表演的时候什么感受,骚老婆」我用一阵猛烈的抽动回应着。「啊啊……我真
的……觉得……好刺激……好……嗨……」

  「你真是天下掉下来的老婆啊,我的尤物,我的宝贝,我爱你,我爱你……」

  「啊啊啊啊……我也爱你,老公……爱我就好好插你的老婆啊,好好享用你
老婆,我是你的啦,好好享用她,享用她,插她,来啊,来啊……」

  「嗷……」世界没有比这更好的春药了,我终于吹响了身体里野性的集结号,
用博尔特的速度、用泰森的力量,势大力沉地在宁卉的身体里开始了冲刺。

  天堂般的快乐就在眼前,我和宁卉在灵魂与肉体疯狂的交缠、漫延中向那顶
峰攀爬。

  「啊……老公……老公……I'm coming……Coming!!!」

  宁卉高潮来临的叫喊原来也可以那样狂野,我分明听到那快乐的叫喊中有一
头小野兽在鸣叫。

  在感觉宁卉达到巅峰的那一刻,我在野兽般的嚎叫中在宁卉的身体里汹涌地
喷发了。

  我下身紧紧抵住宁卉的耻骨,让宁卉高潮的感觉尽可能的延长、延长……那
一刻,在宁卉身体快乐的砥砺中,我突然感到女人的阴道是如此幽深,在那幽幽
的尽头,女人的欲望原来可以是那样深不可测。

  当快乐最终化着碎片,在空中慢慢的一片一片落下,消散,我满心爱怜地拥
着宁卉,手轻轻捻着她娇艳欲滴的乳头,温柔的吻雨落在她恹恹入睡的眼睑上。

  「老婆,你今晚的表演那个专业啊,撩死人不偿命是不是,你不存心让那帮
小子今晚睡不着觉嘛?你哪学的?」

  宁卉用手调皮地刮了下我鼻子,吻了下我的嘴,娇态十足的说到:「嘻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婚,是这样激情万丈的结了,日子还要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的过。

  去报社不久,我便理顺了与报社的关系,为报刊策划的几个大型文化专题获
得业界的广泛好评并在媒体圈迅速积攒了人气,我的专栏在报社进行的网上读者
测评中也居于前茅。

  乔总见到我总是乐呵呵的,给了我一个正式的编制和一个单间办公室的同时,
也给了我最大的自由度。

  我很少在办公室呆着,我只需要按时把稿子交出来。

  这样,我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谓自由职业者也就不过如
此是吧。

  我对目前的状况有一种阶段性的满足:事业顺利,家庭幸福。

  夫复何求哉。

  宁卉婚后依然是公司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仅因为多了已婚女人成熟的风韵与妩媚,她的工作能力和优秀的外语水平
也得到公司领导和外方管理层的认可,成为公司中层候选干部的重点培养对象,
据说在公司未来管理队伍的蓝图里,公关部经理已经非宁卉莫属。

  我跟宁卉有个良好的习惯,除了床上的闺房之乐交流渠道十分畅通,彼此喜
欢探索对方的身体外,也愿意了解对方的工作状态,遇到问题便会互相给出一些
建议,商量着解决问题。

  我继续经常地代我们报社的知心姐姐在报刊上解答一些婚姻中疑难问题,尽
管我认为自己具备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我认为我必须,在实践中也要让自己的
婚姻先成为一个模范的标杆。

  在跟宁卉谈到她们公司的时候,宁卉提起最多的人,是新赴任的王总。

  这个王总,婚礼那天见着了,大是一米八的大汉,但没有中年男人那种普遍
的大腹便便。

  举手投足间还有明显军人的遗风,气场十足。

  来了公司没多久便镇住了场子,通过特有的军人作风建立了领导威望。

  宁卉说公司领导搭配挺绝的,王总平时并不多言笑,很少见他冒火发脾气,
但不怒自威,对员工待遇啊福利啊什么的挺关心,员工中威信较高。

  另外一个常务副总郑总,就完全是另外一个路子。

  「开个会,总是婆婆妈妈的唠叨个没完,」宁卉说到,「喜欢说这个不好那
个不对。

  平时见我就笑眯乐呵的,小宁长,小宁短的,但我始终觉得他笑着的时候让
你感觉背脊骨是凉的,很不舒服,反正阴阴的感觉。」

  「王总与郑总,这一阳一阴,一台好戏啊。」

  我若有所思到。「嗯,是的。不过我倒觉得这个新来的王总挺不错,很Man
的那种,有能力有魄力。王总的前任调到集团另外一个公司去了,本来大家都以
为郑总会上,他那几天也是一副当家人的样子了,但没想到最后来个王总,黄了
他得好梦,我总觉得王总有他在身边险恶……喂,喂,你直愣愣的看我干嘛?我
瞪大眼睛看着宁卉,做惊讶状:」老婆,你这政治斗争的嗅觉不是盖的啊,哪学
的?」

  她白了我一眼:「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不过我的嗅觉是:这个很Man的王总神秘莫测啊。你提防点他。」

  「我提防他什么?」

  一会,宁卉像突然明白过来,杏眼圆睁:「你把别人看成啥了?」

  婚前我承认我挺紧张的,宁卉上班要是穿得稍微性感点我就总会表现得不乐
意,那时我在宁卉面前的口头禅是:「不要给狼们机会。」

  婚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万事大吉了还是什么的,有几天没看到老婆花枝
招展了我会莫名其妙的憋得慌:「成天穿的跟老大妈似的,你暴殄天物啊?」

  一次我问到公司那群狼们是不是还来转悠,但问的时候,我不知为什么,竟
然希望真的有群狼在我的老婆周围垂涎三尺。宁卉说:「有啊,不过比以前少些
了。我现在是南太太了嘛。」

  一天晚上,我跟卉儿正欲行那周公之礼,可能我这两天忙着写稿休息不好,
人不太利落,宁卉看出我状态不适,在我身下将声音酥高了个八度的嗲声到:
「老公,今天咋啦?是不是没有老婆的艳舞助兴啊?要不要老婆,像那天一样先
来一个给老公当当开胃菜?」

  我立刻一个激灵从身下传来,睡恹恹的双眼突然有了狼性的绿光:「嗷,骚
……老婆。」

  看出我眼里的狼性,宁卉继续挑逗到:「我喜欢你这狠劲老公!」

  我看了看四周,又泄了气一样的摇了摇头。宁卉接下来一句话让我吓得不轻:
「老公,你是觉得没有观众是吧?」

  原来宁卉鬼灵精怪的猜透了我的心思。「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宝贝?」

  「我是谁啊,我是你老婆啊。」

  婚宴那天晚上宁卉当着众人面跳艳舞的情景再次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脑海,我
突然感到体内一股强烈的不可抑制的欲望升腾而起,我把宁卉的身体扳过来,让
她曲线毕露的雪白的翘臀对着自己,搂着她的腰间,深深的从后面将我已经硬得
暴筋的阴茎插进了宁卉的阴道,不一会,房间响起了啪啪肉与肉美妙的撞击声和
宁卉快乐的叫喊。

             第05章:模特儿大赛

  因为工作性质,宁卉在外面应酬的时候逐渐多了起来。

  我便义不容辞地承揽了家里煮饭的活络。

  我知道这个城市大多数男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厨子情结,喜欢把智慧和精
力放在把各种食材鼓捣成盘中美餐的过程上,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城市的美食文化
源远流长,声名远播。

  我承认,我属于这个大多数里面的一份子。

  但我主动揽这个活当然主要是出于对老婆的爱,我喜欢看到我手烹的食物带
给宁卉的那种口腹之欲的快乐,如同体会她在我身下高潮迭起的满足感。

  女人有两种最迷人表情:高潮的时候和进食的嘴唇。

  所以作为一个情人,也许你只需要征服女人的阴道,但作为老公,你得多做
一点,一定要征服女人另外一个叫食道的道。

  大多数正常的,七情六欲的,而不是五情四欲或者四情三欲的女人,对这两
样道基本是无解的,碧如我还没征服曾眉媚的阴道,但我买单的大闸蟹却已经降
服了这个尤物的食道。

  我还热情洋溢地用「宁煮夫」的笔名在报刊接连发表了两篇探讨男人与地方
饮食文化关系的文章。

  「宁煮夫」其义,一曰宁公馆的煮夫(结了婚后我就改口南公馆为宁公馆了);
二曰笔者乃一男性厨子。

  我文章里旗帜鲜明地提出一个观点:这地方食物性辣,是因为大部分菜谱是
出自于男人之手。

  「唯有这穿肠过心的辣,才能体现出此地特有的江湖豪凛之气,和贩夫走卒
奔走于乡间里弄那种彪悍的,汗嘟嘟的性感,男人们是在用辣向女人们宣示男性
的性感符号,这与一句法国谚语算是异道而合:会烹饪的男人是最性感的男人。」

  文章遂以此结尾。文章刊出那几天乔总编正好在外出差,回来看到文章把我
叫去,欲发火而不能发火状地跟我敲了桌子:「嗨,嗨,玩儿嗨了哈?法国有那
句谚语吗?再说了,辣是这个原因吗?」

  又把责任编辑拉去训了一顿,惹得责任编辑在那里嘀咕:「南老师的文章我
们不好改啊。」

  我赶紧打圆场道:「这事不怪责任编辑,谚语是我老婆夸我饭做得好吃的时
候这么说的,估计她忽悠我的,我回去跟她算账。但辣跟性感的关系我坚持认为
没错,不是说辣妹辣妹嘛,大家都晓得啥意思撒。」

  晚上回家把这事给宁卉讲了:「害你老公哈,法国啥时候有那句谚语啦?」

  宁卉差点没笑岔气,说道:「那句谚语是曾眉媚告诉我的。但老公啊你围上
围裙是真的帅啊!」

  奶奶的曾眉媚。

  这天正好是礼拜一的早上,但宁公馆卧室里却没有一点平时女主人临出门时
的忙碌气氛,宁卉还以迷人的S型曲线将自己的身体慵懒地蜷缩在床上,吊带的
睡衣耷拉了半边肩带,露出了大半截丰盛盈盈的乳房,红豆般的乳头与女主人静
隘的睡容形成鲜明对比,生动地孓孓挺立着,与裸露到根部雪白的大腿相印成趣。

  这时些许的晨光氤氲地洒进来,将房间生生烘托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睡美图。

  宁卉被公司派到上海出差了一个星期,参加一个什么企业的管理培训班。

  昨晚十二点才回到家,今天正好在家休整一天。

  昨晚老婆一路风尘,疲惫满身,我便心疼地伺候她洗洗睡了,没个打扰她。

  这是我跟宁卉自恋爱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这一个礼拜的牛郎织女似乎直
接要把宁公馆男女主人公本来还算温柔恭良的春宫戏直接给整成了重口味的饿狼
传说——在这么一个惬意的早上,传说便要猎猎上演了。

  我端着一个盘子进到卧室,上面是宁煮夫为老婆大人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杯
热腾腾的牛奶、草莓味的果酱、火腿肠、一小碗的鸡蛋面条、还有宁卉最爱吃的
新鲜出炉的法式羊角面包,那是我这一大早赶了五个站的公车去这个城市最正宗
的那家法国面包房买回来的,里面有位长的像里贝里的年轻的法国面包师,宁卉
曾经夸人家长得挺帅的,搞的我一愣一愣的问她:「里贝里帅吗?」

  当宁卉被牛奶以及面包的酥香唤醒,见我这个阵仗,睡眼惺忪地问到:「今
天什么节目啊老公?」

  「饿狼传说。」

  「哈哈哈……」宁卉会意地笑了,然后我立刻得到了一个嘴嘟嘟着的力道十
足的香吻:「老公我爱死你了。」

  看着宁卉将一块面包一口就咬掉大半的架势,我打趣道:「老婆你怕是更爱
这个羊角面包吧。」

  「呜呜呜呜,老公第一,面包第二,」宁卉撒娇着两腮鼓鼓的再啵了我一下,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有所思的问我:「老公,里贝里是谁啊?」

  「电影明星,专门演坏人的。」

  我严肃地回答到。在宁卉享用早餐的当儿,我过去打开床边的电脑,将一个
视频用满屏地方式播放开来。「唉唉,老公啊,你还要不要人吃完了?」

  但见电脑屏幕上一对金发碧眼的男女已经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那男的将头
埋在女的腿间舔弄着,女的躺在床上正跟我老婆当下做着一样的事情,在美美地
享用着早点捏!这片是在我浩如烟海的A片库精心选择的。看得宁卉立刻笑了:
「我们是不是,进程没跟上啊老公?」

  「哈哈哈,那老婆你继续享用美餐,顺便观察下电脑上的动静就行了。我们
去追也。」

  我的手顺着宁卉大腿内侧抚摸过去,那里有女人身上最细腻的皮肤,我手指
灵活地摩挲着,试图要传达给宁卉最细致而慎密的快感。

  不一会,宁卉细细地的呻吟开来。

  如同蜜蜂采完清晨第一桶蜜回家唱着那种歌颂幸福的劳动生活的,欢快的歌
曲。

  我预习过这个片随后的情节是什么。

  我的手从侧面伸进了宁卉的内裤里,探测到里面已经湿濡涟涟,便扒拉了它
下来,放在嘴边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然后将宁卉的身体微微侧翻,将脸埋下来紧
紧贴着宁卉的臀部,伸出舌顺着臀部迷人的勾缝舔了下去。

  当我的舌尖扫到那朵娇艳的菊花时,宁卉的身子微微一震。

  「啊啊,老公啊,你亲……你亲哪儿啊?」

  宁卉娇喘到。「你不是要跟上进程吗?快看电脑。告诉我看到什么啦宝贝?」

  「嗯嗯,男的跟你一样呗,在舔女的……」

  「在舔哪儿啊?」

  「你坏啊老公……」

  「在舔哪儿啊,告诉我宝贝!」

  「你逼我说……我可生气了啊」我的舌一刻也没离开过宁卉的菊花,从开始
感到宁卉身体的扭捏,当听到这句话时我却分明感到整个臀部的重量压在我的脸
上,舌头感到的是菊花在配合着快乐的研磨。女人啊女人。「快告诉我嘛亲爱的,
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呢?」

  「屁……屁眼。」

  宁卉压低声音呜呜到,终于说了出口。「啊,老公舔你屁眼舒服吗,宝贝。」

  「舒服啊……嗯嗯……」

  宁卉的呻吟绵绵不绝。我这才探出脸来长出一口气,双手尽量的爱抚着宁卉
这时已经柔化无骨的臀部,让她在身体的快乐与紧张的胶着中得到最大限度的释
放。这还不算完,宁煮夫今天是存了心的呐。我伸手将盘里剩下的果酱拿了过来,
沿宁卉臀部的勾缝挤出些,用手抹匀,然后伸出舌头再次在沾满了果酱的菊花上
舔将起来。当凉凉的果酱侵润到宁卉的菊花上的一刹那,宁卉几乎尖叫起来:
「老公啊……」

  手紧紧拽住我的头发。「啊……啊……老公你怎么这么多名堂呵?电脑上人
家……没这招的啵……坏……嗯嗯嗯……」

  「哈哈哈,这是宁煮夫的招!宝贝,太美味了,果酱原来要这样吃才过瘾呢。」

  我用舌头贪婪在那朵迷人的菊花上来回裹挟着,美滋滋地享用着上面果酱。
「嗯嗯……屁屁牌的果酱啊……老婆的……老公……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啊…
…」

  在气息颤颤的呻吟中,我这可爱的宝贝老婆已经语无伦次了。「我爱你老婆,
我爱你的屁屁。」

  我爱这屁屁牌菊花果酱……这时我电话突然响起来,谁他妈的电话瞎了眼呢!
我拿起电话看是不是乔老板的,其他的我准备一概不接。偏偏还真是他的:「喂,
南泽,无论你现在哪里,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带上U盘。」

  宁卉叫我赶紧去了,我看着发鬓纷乱,红云暗渡,娇息不缀的老婆着实不忍
离去。老婆便推我:「快去老公,别耽搁正事。」

  我埋下头去在屁屁牌果酱上深深的舔吸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匆匆整理下衣
冠出门而去。到了报社,我直入乔总办公室。「乔总,什么事这么急?你平时不
这么急召唤我的啊?」

  「美差,」乔总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对笑呵呵对我说,然后把电脑的屏
幕侧过来,「你看看,美不胜收吧」上面是一些模特儿身材的美女的照片,像是
以一个楼盘带游泳池的大型户外景观为背景拍得,组照,单人照均有,其中还有
一组身穿比基尼的。「哈哈哈,乔总还有这爱好?是要物色个小三,还是小四咋
的?我不好这口哈。」

  平时跟乔总开玩笑开惯了,私下场合里我们之间插科打诨起来也没得啥忌讳。
「你是家有美娇娘,就视其他女人都如草芥了?」

  乔总眯着眼一副细细品味的样子盯着屏幕,抠了抠脑门啧啧咂嘴到:「真TM
D……美啊。」

  「哈哈哈,您还别说,就这些女人组成个三宫六院的,换我老婆我不干的,
我是个老婆控哈。」

  乔总瞄了我一眼:「你小子别占了便宜卖乖的,留这个话给你老婆去表忠心
吧,摊上这么个漂亮老婆,那个宁煮夫,谁TMD不乐意当啊。」

  末了,他把电脑和架在鼻梁上眼镜一同都扶正了,转过身面对我说到:「说
正事,你知道市里头这个模特儿大赛吧,现在比赛进入决赛阶段了,照片上就是
入围决赛的三十名选手。你知道我们报是这次比赛的官方合作媒体,也是协办方
之一。组委会要为决赛成立个评委会,给了我们报社一个评委的名额。我思来忖
去……」

  说到这里他减慢了语速。直愣愣地看着我到:「我思来忖去,决定把这个光
荣的任务交办给你了。」

  我也直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杆说到:「只要不卖
身就行,一定不辜负乔总期望,为报社争光。」

  然后凑近了身去,压低了声音:「乔总中意几号?到时我好打分。」

  乔总罢了罢手:「你小子别乱来哈,一定要端正了思想,拒绝一切潜规则,
秉公执法。把U盘给我,这里有这次比赛的资料,和三十名选手的介绍与照片拷
给你。你先熟悉一下。等下十点半,比赛的评委们都要到我们报社来开会,就在
报社会议室,你可别走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将模特儿们的资料,照片,挨个熟悉起来。

  这个城市素来以盛产美女着称,这三十个女孩无疑是这方独特的山水造就的
人间芳物,个个都是美得可以让乾坤大挪移的主。

  仔细端详中,我却总感觉得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一切都美得那样精巧,照片
是专业摄影师拍摄的,技术上完美得无可挑剔;每张照片上模特们都笑靥如花,
但笑容和Pose却来得那样的精心构造、训练过度,如同流水线打造出来的芭比娃
娃,你看不到那种内心的力量和笑容。

  一直看到29号了,我以为又一个像前面一样复制品。

  结果我终于错了。

  这个女孩仿佛不属于这个由精心设计的妆容、笑脸和Pose充斥的脂粉世界,
整整几十张关于她的照片里,你发现最接近微笑的竟也只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只有一双善于发现不同和抵近心灵的眼睛,才能够看到那嘴角传达出来的不易察
觉的无奈与忧伤。

  我有这样一双眼睛。

  我还发现了这个女孩身上众多迷人的不同:与其他那些争着晒白净的模特们
不一样,她有着东方人不多见的茶褐色的泛着微微光亮的皮肤,修长的双腿将身
材的比例完美地呈现出来,轮廓鲜明却不失柔和,身子骨无疑是天生的模特胚子。

  这个女孩的迷人之处在于,真正忧伤起来的冷艳让人尤生爱怜,但总让你感
到有种距离使你无法抵达。

  我打开29号的介绍,我笑了,她终于有一个万千邻家女孩一样的名字:洛小
燕。

  这时候手机老婆短信的专用提示音响起来,我打开一看:「老公是啥急事啊?
害的我刚才自己就起来啦,都是你那果酱害的,把奴家的身子丢下就不管了。」

  我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赶紧回了短信去:「哈哈,对不起啊,回家给老婆加
倍补偿,刚才你高潮的时候电脑演到哪了啊?」

  宁卉的回过来的短信让我屏着呼吸:「唉呀,白花花的一片,我也不知道哪
是哪儿了,反正房间里后面又进来两个男的,那个女的被伺候得好享受咯,我看
看受不了啦,就自己做了啊。嘻嘻。」

  「台风几级?强不强烈啊?」

  「十二级,来了三次的啵。」

  不知道怎么的,我脑海里不可抑制又闪出宁卉那晚跳艳舞的情形,身子像点
燃了火的火箭,兴奋的阀门腾的一下被打开,想象的野马欲脱缰而去,我死死勒
住缰绳……我的挣扎却无济于事,野马终于撒着欢的奔腾开来,我的想象终于进
入到一个让我血液沸腾的画面:屏幕上那个西方女郎换成了宁卉,我的老婆,我
的卉儿,正与房间三个健硕的美男行那激情缠绵的能事。

  我感到一种吸毒般的快感直冲脑门,一股决堤的岩浆火山般炙烫地漫过我的
下体。

  我的手伸进自己的裤裆,与那火山激烈相遇,揉搓……想象着宁卉在他们身
下正用酥入骨髓的声音娇喘吟吟,岩浆不可阻挡地喷发出来……我闭上眼,在火
山能量极致的冲击中呼喊着:「老婆,我的老婆……我的卉儿……」

  ……突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把我从迷乱与幻化中拉回,我定了定神,稳定
呼吸后拿起话筒,是乔总的声音:「马上开会了。」

             第06章:神秘的信封

  我去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洗漱,到镜子前查看了确定没留下火山爆发过的痕迹,
便一溜烟就来到报社办公室,这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乔总已经在会议室的主持席就座,见我进来,朝我示意了下。

  看样子我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待我坐定,乔总立刻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到:
「大家好,敝人乔山,职业报人,有幸被邀担任这次模特儿比赛组委会副主任。

  今天我们报社受组委会委托,在这里组织召开第一次评委全体会议,主要是
给大家讲讲这次比赛的规则和评委会的工作……这是我市举行的规格最高,规模
最大的一次模特儿大赛,对促进我市美女经济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这次比
赛第一名还将代表我市参加全国的模特儿大赛……」

  接下来乔总开始给评委们宣读这次比赛的规则,我环视了下会场,加我一个
共九个评委,那八位是没见过面也一定闻过其名的,这个城市文艺圈和时尚界的
名流达人。

  唯独坐在乔总旁边那个人我未曾相识,四十来岁,气质跟大家格格不入——
我一时表达不出的那种纠结:光头、青衫、布鞋……先不说这三者如何搭配是一
个严重的技术活,但敢把这三者弄到一块来,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他不是一
个很二的江湖郎中,就一定是个一顶一的江湖大佬。

  请原谅我很文艺地说,这当时还不知道是江湖郎中还是江湖大佬的人,装得
的确很江湖,乔总讲话时他一直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幅水很深的样子。

  「好了,比赛介绍完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马上提出来,在每个评委座
位上,我们都放了个资料袋,里面有这次比赛的书面介绍和规则等等,大家也可
以自己熟悉一下。

  现在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有请这次比赛的独家赞助商,江胜集团的仇大宝董
事长讲话,大家欢迎!」

  话音一落,乔总便带头鼓起掌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今天遭遇的还真不是那一块砖头飞下能砸到一片的江湖郎
中。

  是真资格的,如假包换的江湖大佬!江胜集团,是这座城市近几年波澜壮阔
的地产风云中涌现出来的数得上的角色。

  只不过,他们那满城可见的楼盘广告词到是一幅楚楚可怜,文艺小清新的样
子:江山胜景,如此多娇!但见仇总慢慢抬起身子,目光注视前方,未有一丝朝
两边的分散与旁落,沉默良久……在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的十秒钟过后,这位头
顶光亮的青衣大侠终于发话了,他双手作揖,微微颔首:「仇某人没啥说的,在
这里拜托大家了。」

  那架势他是把这真当成江湖的堂会了,问题是,他要拜托大家啥呢?散会后
打开手机,有一条老婆的短信:「晚上约了曾眉媚在天天海鲜城吃饭,我订了座
位了。她闹着是当伴娘我们欠她的一顿,正好好久没聚聚了。我现在身子软软的:
先睡会,吻你。」

  看到「身子软软的:」

  我也快心一笑,想着那就先不回家了,免得打扰老婆休息,便赶紧约了乔总
一起午饭。皮实的电话接着打了过来,急切的声音里按捺不住的激动:「老大帮
……帮个忙,我听说你有一个兄弟伙在喜地酒店撒,房间能不能拿到便宜一点的
价格?快帮我问一下。我马上要要。」

  喜地酒店是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酒店,今年才建成,号称六星级。「你激动个
啥?中彩票啦?你要那里房间干嘛?你住那合适吗?」

  我还真有一个原来旅游界的朋友过去这个酒店做了销售部的经理。「能不激
动吗?曾……曾眉媚答应跟我开房了,条件是必须得喜地酒店。」

  皮实这小子混不吝当的,他妈的还真能把各种女人都哄到床上去。曾眉媚啊,
我想到她那一个走路的一步三摇、莺啼般的嗓子、坐在你面前总感觉晃荡不停的
D罩之胸……我不敢往下想去了,我是他妈的已婚男人啊!罪过。我是爱你的老
婆。阿门。「这个忙我帮,差老子顿饭哈!」

  我总的算来对兄弟伙是两肋插刀的,况且也还真佩服皮实这小子这上面过人
的禀赋,基本上我没听说他泡女人失手过。快到下午吃饭时间,我正准备从报社
回家接宁卉一道去天天海鲜城,她的电话倒先打来了:「老公啊,公司有应酬,
晚上我不能跟你们吃饭了,你陪下曾眉媚吃吧,位子我已经订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今天你不休息吗?」

  「刚才郑总打电话来,王总今天要请商业银行行长吃饭,叫我也去。」

  老婆,这就怪不得我了,我正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曾眉媚呢。宁卉在婚宴那段
突如其来,天外飞仙般的艳舞,竟让我一直愁肠般纠结,让我有了强烈了解宁卉
的过去的欲望。这还有什么比闺蜜更好的途径呢?「大侠,这会你在哪儿?今儿
宁卉不能来了,公司突然有应酬,今晚就我陪大侠了,不委屈您吧?」

  我拨通了曾眉媚的电话,跟她核实下晚上的饭局。「啊,我刚跟朋友在喜地
酒店喝完茶,这回正要过去天天海鲜城呢。」

  曾眉媚的声音恹恹足足的,嗲气得紧。哈,喜地酒店!喝茶?喝茶能喝出这
个味的声音来?我知道你逗哥哥的。狗日的皮实。我打的先到,不一会曾眉媚开
车过来了。等她脸还红扑红扑的一落座,我问道:「喝点?」

  「好啊,敢情能跟才子一同品尝美酒,才子佳人,哈哈说错了,才子佳……
酿啊,你跟你们家那位才是才子佳人哈,我还求啥呢?」

  曾眉媚眼神似乎还恹恹期期的迷离着。我点了瓶法国的卢瓦尔河谷香榭尔干
白,谁跟你才子佳……酿了,老子今天要把你灌麻了好问你话呢。「好像宁卉最
近外面应酬挺多啊,这么个大美人,你不看紧点?」

  「哈哈不担心,我们那坚不可摧的爱情,炸不垮,打不烂。」

  我给曾眉媚斟上了酒。「我过几天要正式上班了,毕业一直就疯玩着,本来
今天出来是想在上班前好好跟你们俩口子聚聚的。」

  原来曾眉媚的父亲给她在市电力公司谋得个轻松的差事,是什么角色才能进
这些个把握关键民生的强大的国营垄断部门,你懂的。「该庆祝,该庆祝。」

  我正寻思着加快这酒的进程,这不送上门来的理由吗。酒过三巡,话痨如曾
眉媚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我见时机成熟,便单刀直入:「是不是我老婆学校的
时候一直是文艺委员哦?那舞跳得!」

  我试探着要把话题往那天的艳舞上引。在埋头啃着螃蟹的曾眉媚半晌没理我,
等她忙乎完了,端起酒杯很沉着地抿了口酒,用我殷勤地递过来纸巾抹了抹嘴,
那抹嘴的动作做得十分的绚丽和性感。凝视我良久,才说到:「从一开始就发现
你欲言又止的,原来为婚宴晚上那次跳舞的事憋着是吧?」

  「嗯。」

  「哈哈哈,觉得太突然了是吧?」

  「嗯嗯。」

  「唉,你都不知道你娶了个什么样的野丫头做老婆呵。」

  这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首先申明,宁卉是个好女孩,我有多坏,她
就有多好。哈哈,不过她比我野多了。」

  「嗯嗯嗯。」

  好?坏?野?我思维快速在这三者之间辗转着。

  「我知道你的心思,想知道什么。

  宁卉是非常喜欢你,爱你的,这我感受得到,不然她也不会把自己就这么早
早嫁了。

  至于跳舞的事嘛……那段舞我们大学寝室的每个人都会跳啊。

  我们几个室友疯着呢,有次一个室友从她男朋友那里拷来一部A片,在寝室
放给我们大家伙一起看,里面正好有段宁卉那天跳的艳舞,大家看嗨了当时,不
知谁提议每个人必须跟着学跳。

  哈哈哈,我们就挨个跳啊,每个人说过关了才作数的。

  那道具香蕉还是我立马就跑去买的呢。

  不过我个人认为,宁卉绝对是我们那几个中跳得最棒的!她身材最好、人最
漂亮,跳出那个味,我是女生都忍不住流口水啊。

  不过婚宴那天宁卉当着这么多人跳出来也还真的吓我一跳。

  我就说了,她野着呢。」

  原来女生寝室还有这么多香艳的秘密啊,我那阵念大学的时候怎么他妈的听
到的都是女生怎么地刻苦学习的传说捏。「那你也跳了?」

  我忍不住瞄了眼曾眉媚的,始终作一幅欲从衣衫中要喷薄而出状的胸部,想
象她跳时,这对可爱的物什该是怎样的曲线晃动着。「当然啊。」

  「那大侠什么时候跟我们秀一下?」

  曾眉媚晃荡了下她傲然的D胸:「我倒是敢跳,你敢看啊?不怕宁卉扒了你
的皮?」

  「怕,怕,怕!」

  我头捣蒜似的点着,「来,喝酒喝酒,你们都是大侠!」

  「宁卉吧,看上去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曾眉媚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继续说到:「其实骨子里挺叛逆的。」

  「我老丈妈说她长的是反骨。」

  「恩恩是了是了,她经常会做出些惊掉你下巴的事来。」

  「比如?……」

  「记得大三的时候吧,宁卉突然好几天没来上课,寝室也不见她回来睡觉。
突然有一天就接到她的电话,大呼小叫的说她在丽江啦。我问她一个人课不上跑
那去干嘛,她说玩啊。后来她才告诉我,她不是一个人,是和我们学校一个叫盖
瑞的留学生一块去的。他们是在学校英语角认识的,她说盖瑞热情邀请她一路同
行去丽江玩,她就跟着去了。说正好练练口语,盖瑞也正想找人练练中文来着。」

  「盖瑞?这可是个爷们的名字啊?」

  我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是啊,一个美国人,长得还挺帅的。瘦瘦高高的,
在我们学校学汉语。」

  「曾大侠啊,这你可得如实说了啊。」

  我生怕曾就此打住,有些哭腔地哀求到。「宁卉告诉我说,那阵大家都是穷
学生嘛,所以外出住旅店俩人都住在一个房间的……」

  然后曾眉媚就真他妈的打住了!一对丹凤眼透亮着眨巴眨巴地看看我,又看
看手里空着的杯子:「恩,好像没酒啦,我去个洗手间先。」

  说完带着风一步三摇地去了,走前还丢了个得瑟的笑容。这不他妈的故意折
磨人嘛,我的心如滔滔江水般翻腾着,声嘶力竭扯着喉咙喊了一嗓:「服务员,
酒,酒——」

  等曾眉媚回来,我迫不及待地给她倒上酒:「这丫头,太野了,太野了,可
她到底怎么个野法的?」

  曾眉媚双手捧着酒杯,手指十分利落地把玩着杯脚,一脸沉重状。空气在迅
速凝固着,在我的眼泪都快吧嗒了下来的时候,但见这位曾大侠突然头趴在桌上,
咯咯的大笑起来……然后抬起头,煞有介事的端正了下姿容,才一脸余笑的说到:
「原来那美国佬是个Gay(同性恋)!他们这一路出去好几天,还楞什么事没有。」

  不带这么玩的,曾大侠!曾奶奶!心脏受不了那刺激,受不了嗓子眼直接就
连到心脏了啊!最后我舍着命陪曾眉媚真的把那两瓶酒给干完了,车是无法开回
去了。曾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在天天海鲜城喝了酒,你过来吧,开车送我
回去。」

  我咯噔一下,皮实?不一会,一个二十七八左右,五大三圆,模样说不上峻
朗,倒也端正庄和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赶来,曾眉媚介绍到:「这是我未婚夫,熊
雄。」

  我打眼看那男子站在曾眉媚身旁的架势,还真把一米六五的曾眉媚衬了个落
落般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下巴差点没惊掉下来,莫非曾眉媚也要结婚从良了?是这个曾眉媚自称的
未婚夫开车把先我送回家的,曾大侠在车上就翩然梦蝶开来。

  熊先生靠着小区门口的一辆奔驰将车停下,我头昏脑胀、咧咧歪歪的挣扎着
下了车。

  此时,但见旁边那辆黑色的奔驰驾驶座上奔出个矫健的男子,将后座车门打
开,踉踉跄跄的,宁卉的人影竟然从里面闪了出来,跟着出来一个男人搀着她的
胳膊,宁卉身子似靠非靠地靠在他肩上,一幅不醒人事的模样。

  我酒霎时醒了一半,立刻认出扶着她的男人来,王总。

  没等我来得及啥子反应,王总洪钟般的声气已经呼过耳旁:「真巧啊,正好
你也刚回家啊,今天没把小宁照顾好,她可能喝多了点。」

  「没……事,王……总,幸……幸会。」

  我一通醉步上去伸出手,我脑子里想的是要跟王总握手,他妈的我本来应该
是把靠着他肩膀的宁卉拉过来的嘛!我倒是咋的呢,我楞在那儿没那么做,那一
刻,看到宁卉近乎整个身子靠在王总身上的情形竟然让我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
蛇信般的火苗在体内炙炙冒着。王总没握我的手,倒是小心翼翼的把宁卉软绵绵
的身子交扶给了我,微微一笑:「确定能把你老婆弄回家?」

  「确定。」

  我努力使自己站定,并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才让自己的舌头没打结。等
我在身体和意志极限的考验中把宁卉和我自己弄回了我们十一楼的家,将宁卉安
顿好了在床上,我还继续挣扎着去烫了把热毛巾,给宁卉脸上轻轻的擦敷起来。
这一擦,把宁卉个擦醒了。「搂着我……老公。」

  宁卉要往我怀里拱,「老公怀里真舒服。」

  「酒醒啦?宝贝。」

  我抱着宁卉,吻了吻她的额头。「就是有些晕乎乎的,还好今天王总帮我挡
了好多酒,不然我今天惨了。」

  「王总亲自送你回来的哦。」

  我有意无意的说到。「恩,我知道啊。他太强大了,喝那么多酒没事似的。」

  我感觉宁卉的身子扭动了一下。「老公今天跟曾眉媚吃饭还好吧。」

  「哈哈哈,我把曾大侠灌醉了。后来她未婚夫来了。」

  「恩,她跟我提过他的。说是个海归呢。」

  此时宁卉绵软地躺在我同样绵软的身上,与心爱的女人如此相依,此爱绵绵,
这一刻,就是整个世界就此打住,我他妈的也心满意足了。「跟曾大侠都聊啥了?」

  宁卉的声音慵慵懒懒、酥酥痒痒的,手慢慢地剥下我裤子的拉链,伸了进去,
温柔地隔着我的内裤摩挲起来。「啊,既然你不睡了,老公要高堂会审啦!」

  「咋了?老公。」

  宁卉媚着上弯月看着我。「那个,那个盖……盖什么瑞的,是咋回事啊?」

  「盖……」

  宁卉努力在想着什么,突然哈哈笑道「这个啊,这个死曾眉媚,这么容易就
把姐妹出卖了。她都跟你说了?」

  「恩,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同性恋的?」

  「出去之前啊,他自个说的,叫我别担心,说我们出去可以住一起省钱的。」

  「要是当时他把你闷吃了咋办?」

  「都羊入虎口了,还能咋办啊?奴家就从了他呗,嘻嘻。」

  这时候宁卉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裤开始捉泥鳅,听到这话我的阴茎霎时就
在她盈盈纤手里开始膨胀起来。「还有什么没交待的,今天都在这里招了啊。」

  「嘻嘻,你下面硬了老公。」

  宁卉调皮地逗我,「是想听火爆的,还是……」

  「火爆死人不偿命的。」

  我呼吸急促起来。妈啊,宁卉你个丫头,未必还真有更野的啊?「傻瓜,我
才舍不得你死呢。」

  宁卉嗔怪到,「那老婆就交代了啊,有次,我跟曾眉媚去看晚场电影,完了
宿舍大门关了进不去,曾眉媚就叫我跟她到她跟她男朋友在外面租的房子去睡。
那是一室一厅的套间,开始我跟曾眉媚睡在卧室,她男朋友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

  「嗯……」我感到我的阴茎突然一个激烈的扯动,似乎要冲破宁卉满手的盈
握。「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嗯嗯嗯的声音吵醒了,那声音好好听的,我一听就知
道是曾眉媚的,还有像打屁屁一样的,啪啪啪的声音呢,从客厅传来的。嗯,我
就过去到门边,门是虚掩的,他们,他们在客厅正做爱呢,我看着看着,突然就
觉得下面好痒的啵,你老婆的手就忍不住啦,好快的,老公,我就,我就高潮啦。」

  「哇,老婆,你个丫头可真是够野的啦!」

  「我还,我还看到了她男朋友的那个……」

  「你看到她男朋友的鸡巴啦?晚上黑黑的怎么看得清楚?」

  「是啊,那晚月光很好的,从阳台洒进来,客厅就像开着灯一样,他站着让
曾眉媚给他……给他口交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的呢,好大的啵。」

  我长长地啊了一声,紧紧按着宁卉握住我鸡巴的手。「老公啊,那是我第一
次看到男人的鸡……巴啦。」

  宁卉用已经睡恹恹眼睛的看着我,弯月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老婆可交代
完了,该我……该我高堂会审老公了。」

  我正思忖着如何去交代的当儿,宁卉的鼾声已经轻轻传来……我小心翼翼的
把宁卉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突然发现今天拿回来的资料袋还放在床边,我下
意识的将它打开来,里面有一个鼓囊着的牛皮信封,我撕开信封,一沓还没拆开
银行封条的人民币印入眼帘——据目测,应该是一万元!我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第07章:四个婚礼与一个葬礼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乔老板应该还没歇着,我赶紧打通了他的手机:
「感谢乔老板想得这么周到,跟您开会也多了去啦,没见过老大这么慷慨的哈,
会议补贴都兴这么发的。」

  「你小子埋汰人还是葫芦里卖药呢?说明白了发生了啥事?」

  我赶紧把信封里一万块的事说了:「我在老地方竹林茶楼等您,我要向您投
案自首,您可一定要来啊,我胆小。」

  我与乔总前脚后踵地来到竹林茶楼,在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大厅内
还有三三两两的地主或者长牌的牌桌没散。这里的服务员妹儿都是老熟人了,直
接将一壶龙井端了上来。「看来这个仇老板来者不善啊。」

  乔总一脸严肃看着我说到,我只在报社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见过这种表情,
我知道,乔总这回是真的严肃了。「你搁下电话,我就打电话问了办公室的小吴,
她说她在给资料装袋的时候,江胜集团一个姓刀的先生来过来又装了些他们公司
的资料进去。」

  「就是说所有的评委都被收买了?」

  我揣摩着,「那样说来,他是想比赛结果按他的意思来咯?」

  「逻辑上说只能这样分析了。唉,就是那帮模特妹儿当中,还真猜不出是谁,
个个都如花似玉的。」

  就着龙井,乔总把那如花似玉四个字说得兴味绵长。「这事我就不掺合了,
钱我带来了,我上交给您,等于也是上交组织哈。」

  我把信封撂在桌上。「你把钱撂我这儿想害我啊?我还是国家干部哈,你小
子是想纪委找我喝茶还是咋的?」

  乔总示意我把信封收好,「先看看动静再议,万一仇老板只是图个高兴,其
他也并不图个啥呢?」

  不图个啥?钱多得发着玩儿啊?第二天晚上宁卉依然下班不能按时回家,她
打电话来说要跟王总去机场接站,外方合资者的老大要从英国来考察项目的合作
情况。又是王总咯!我在电话里调侃起来:「看着架势你们王总是要把我老婆弄
成私人秘书了哈。」

  「也不是啦,其实昨晚王总请银行行长本来没意思让我去的,是郑总自作的
主张,今天听说他为这事还被王总克了一顿呢。今天嘛,我去就是当当翻译了。
不会太晚的,飞机八点就会到。」

  突然,我意识到我刚才那句调侃的话里诡异地同时出现了以下词汇:王总、
我老婆、弄……我的汗立马就下来了。

  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我已经弄不清它们的出现到底是下意识还是他妈的上
意识,我只是感到体内蛇信般的火苗又开始炙炙冒着了。

  王总的黑奔姿态优雅地停靠在机场新建成的国际航站楼旁,坐在后座的宁卉
与王总下车后,司机,就是昨晚为宁卉打开车门的那位矫健的男子,将车开去了
停车场。

  宁卉很快就从接机大厅显示屏的航班信息上,看到他们所接的航班晚点了,
晚了一个多小时。

  没人会毛病到对航班任何形式的晚点高兴,但也许那晚的王总除外。

  「那我们去喝点咖啡吧?」

  王总的提议多么的顺理成章。在机场咖啡厅,宁卉要了杯卡布奇诺,王总却
只点了杯茶。「小宁老家是哪儿的啊?」

  王总很和善的跟宁卉要拉家常的意思。这领导要跟下属拉上家常了,不是关
心就是没安好心呐。「我老家是湖南的。不过听我父亲说祖上好几辈前就到这里
来了。」

  宁卉呷了一口卡布奇洛,微笑着说到,比平日职业性的微笑中多了一份自然
与生动。「小宁英语很不错啊,我经常看到你办公桌上有很多原版的英文书籍,
我喜欢年轻人上进爱学习,好习惯啊。」

  恭维女生永远没得错,王总接着来:「听说小宁舞跳得很棒的,今年单位春
节联欢会的时候,你一个自编的独舞把全场都给震住了是吧,可惜那时我还没来
公司啊。」

  那是我老婆还没亮出绝招呐,不然地球都Hold得住!「没有了,我只是从小
喜欢跳吧,我妈说我小时候好动。」

  到现在宁卉言语还不多,基本属于问啥答啥。「恩,舞蹈是用身体去表达一
种思想与情绪,」呷,这不也奔着文艺范的路子去的嘛,王总不知道宁卉男人就
是文艺老青年呐,已经使过这招了哦,您这是要干嘛呢?按辈分,王总得属于文
艺老老……老青年了吧,「舞蹈最早应该起源于先人祭祀,就是用来呼风唤雨、
驱神逐鬼的,俗称的跳大神了。」

  「哈哈哈,平时王总挺严肃的,看着都有点怕怕的感觉,没想到王总还挺逗
的哈。」

  宁卉的微笑也开始升级了,银铃般的咯咯到。完了完了,这茬算是真的接上
了。老婆啊老婆,你怎么斗得过这样的老江湖哦。「听说王总参加过战斗咧,是
吧?」

  宁卉告诉过我,她问别人问题的时候,眼睛总会盯着人家的脸,我不知道这
时候王总如何来抵挡宁辉那双迷人的上弯月。王总倒把目光穿越了宁卉的肩,落
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宁卉告诉我,听到她这样问,足足有两分钟,王总如雕
塑般定在那里,纹丝不动。「是啊,我参加过。那是79年了,你还没出生呢。」

  王总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到。「战争很残酷啊。」

  宁卉看王总很痛苦的样子,都不敢往下问了。

  不过接下来,王总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为了缓和气氛,有选择性地
给宁卉讲了一些当兵时候的故事,就是说,他有意把战争中血腥的东西隐去了。

  作为一个参加过那场血腥而残酷的边境战争的侦察兵,撂现在就叫特种兵了
吧,王总的故事,对一个宁卉这样骨头反着长的女孩该有多大的吸引力。

  任何女孩子,都有崇拜英雄的情结的。

  反正宁卉听入迷了。

  当王总告诉她,他与他的侦察班的战友们在战斗打响前足足在敌人阵地前埋
伏了24个小时,宁卉惊呼起来:「哇,这才是真的潜伏啊,比余则成的帅多了!」

  宁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当她洗完澡,穿着睡衣进到卧室,见
我坐在电脑旁,便过来从后面温柔地搂着我,乳房软软地贴着我的背:「老公看
啥呢?」

  「恩,我要特别推荐给你一部电影的桥段。」

  我指着电脑里放着的视频,「听说过这部电影吧?《四个婚礼与一个葬礼》」

  「知道啊,休。格兰特和麦克道威尔演得啦,你告诉我你好喜欢麦克道威尔
的呢,说我的眼睛像她,上弯月上弯月的。不过我也喜欢休。」

  宁卉的脸也贴了到我的脸上来,我就喜欢她这个粘劲。「里面有个桥段太经
典了。」

  我接着把电影故事的大概讲给了宁卉听。「在男女主人公互相明白了爱上了
对方的时候,麦克道威尔给休讲她以前的情史,一个一个的数数来着呢,第一个
初恋、第二个是什么、第三个、第四个这样的数下去,一直数到了三十多个啊,
搞得休这小子一愣一愣的,太逗了。」

  「三……三十多个啊?」

  宁卉也张大了嘴巴。「是啊,三十多个,我把这段放给你看啊。」

  我赶紧调整视频时间到电影的那一桥段。接着我反身把宁卉拉过来抱在我的
怀里坐着。电影里,麦克道威尔开始这样逗休。格兰特了:「Theone……Ofnotf
orgottenof(第一个,不是那么容易忘的,很美好)」

  「Twoback。(第二个,背上长着毛毛)」

  「Sixonbirthday,Inparents(第六个是在我生日那天,在我父母房间里)」

  「Which(那一年生日)」

  「—17TH。」

  休接着嘀咕到,这才数到十七岁啊。宁卉笑了:「惨了惨了,才十七岁啊就
五个手指头不够数了,数到现在休怕是要撞墙了吧。」

  「Nineauncomfortabletit。(第九个,是在栅栏上做的。非常不舒服,可
别想着去尝试了)」

  「Tengorgeousheaven,Just……(第十个非常迷人,天堂般的感觉)」

  「Ihim。(我恨他)」

  这是休。格兰特说的,宁卉听到这儿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太可怜了休。我紧
紧搂着宁卉,手开始抚摸着她的浴后嫩滑滴滴的身子,宁卉把我的手顺势放进在
赤裸的乳房上,乳头有些许硬翘起来。「Twelveseventeenuniversity(第十二
个到十七个,是在大学的时候)」Eighteenmyyearsyearning。(第十八的个让
我心碎,悲伤了很多年)」

  「Twenty……Myitireached 20。(第二十个,我都不相信我这才到二十啊」

  「Twentyelephant(第二十一个,大舌头)」

  「Twentykeptasleepwasfirstinengland。(第二十二的个,做着做着就睡
着了,那是我第一年到英国。」

  「哈哈哈,太衰了哈,这么个美女,还是男人啊,都能做睡着啊?」

  宁卉的手开始找我的宝贝了,「老公啊,你会不会跟我做着就睡着呢?」

  「鸡鸡在逼逼里睡觉倒是挺舒服的嘛。」

  我的言语配合着我的手也开始行动了,我的手伸进宁卉的内裤里,撩动着她
的阴毛。「哼,试试看,它进了我逼逼我就不相信还能睡得着?」

  宁卉也撩我没商量。「Twentyand 24(第二十三个跟第二十四个,一起做的)」

  「哇,老公啊,」宁卉的双腿突然紧紧夹着我的手,「她同时跟两个人也,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三人行啊,老外就是开放啊。」

  我的手从盛密的阴毛往下,那里已经小溪潺潺了。我的手便饥渴地沐浴在那
温润的湿中。「Twentythata(第二十七个,现在看来是个错误)」

  「Butchangedminds 28。(但斯宾塞改变我的想法,他是第二十八个)」

  「HIS29。(他老爸,是第二十九个)」

  「哇,老公啊,」宁卉身子在麦克道威尔那意乱情迷情史的数数和我的撩拨
下已经彻底瘫软了,下面已经洪水泛滥。「她……她还老少通吃也。」

  宁卉的身子坐在我身上,我的鸡巴也在和她屁屁的扭动研磨中硬挺起来,当
这一软一硬相遇,神仙也挡不住要发生啥了。我直接粗鲁地剥去了宁卉的内裤,
让我的鸡巴直耸着插进了她已经湿滑不堪的阴道里。宁卉坐在我的鸡巴上也配合
地扭动起来。「嗯嗯……啊……啊」宁卉开始娇吟。麦克道威尔的情史还没数完。
「Thirtywas(第三十二个很可爱)」

  「ANDMYTHAT33。(我的未婚夫,是第三十三个)」

  接着休问她,那他是第几个?麦克道威尔说他是就第三十二个!「啊……啊
……老公啊……她把情史讲得这么美啊……女人原来可以给他的爱人这么讲情史
咯……我看到麦克道威尔在数数的时候表情好迷人呐……」

  「是啊,这么多男人滋润她,能不迷人啊?」

  我的鸡巴加了把力插了几下。「啊……啊……老公啊……好舒服。」

  宁卉主动地将屁股耸动着,每次耸动都没到了我的鸡巴的根部。我蛇信般的
火苗已经不是炙炙冒着了,在熊熊燃烧着了:「老婆对不起啊,人家都三十多个
男人啊,你跟结婚前都没有啊,老公要……要补偿你,老婆我也要让你享受到这
么多男人好不好?我要让我的老婆做这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女人。我爱你老婆」

  「嗯嗯……啊啊啊……」

  宁卉的叫声狂乱起来,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我要补偿你,让你跟别的
男人,我要让你快乐,做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我也要你有一天给像他们那样数
数,好不好老婆,好不好老婆!」

  我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蛇信般的火苗现在已经把我整个身体完全燃
烧。「好不好老婆,回答我老婆,好不好啊?」

  「啊啊……啊啊啊……好的老公……好的我给你数数……我要起来了……我
听你的我跟别的男人……我要起来了……啊啊……I'm」宁卉全身的重量死死地
贴在我同时爆发的鸡巴上,高潮了。那一刻我俩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公兽
与母兽!当我们从疯狂的公兽母兽变回了人间,我搂着宁卉躺在床上温柔地安抚
她睡去,我吻了吻她的胳膊,想起什么似的说到:「老婆刚才你好疯狂也,差点
我的鸡鸡都被你扭断了哦。」

  「呵呵,我有这么疯狂啊?」

  宁卉撒娇地看着我,「这个麦克道威尔也是个大侠啊,老外真的活得好自在。」

  「你也可以啊,老婆啊,老公要补偿你,你答应我的了,要跟别的男人的哦,
哪天也要跟我这样数数,老公希望到时数它个天昏地暗,像天上星星数不完啦。」

  我还在期待着什么激动人心的回答时,却见宁卉被子里就一脚给我踹来,
「去你的!我答应什么了?你脑子有病啊,让老婆跟别的男人!宁煮夫,你可听
好了,我什么也没说也没答应,别一天想歪脑筋!」

  说完被子一蒙,扭头便睡去,丢下我在那儿愣愣地半天没回过神来。我十分
委屈,老婆啊,你以为今天这个桥段是个人都能设计得出来啊,末了,你还踹我
一脚。口是心非得女人啊,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08章:初识洛小燕

  看来老婆这段时间真是太疲倦了,刚才的高潮又如此强烈,被子蒙着头不一
会便沉沉睡去。

  但她高潮前后,天地两番的表态却让我兴意阑珊,无法入眠。

  我起来打开电脑,打算整理下我刚刚完成的一个长篇的初稿,从构思、动笔
到初稿落成,足足已经两年过去。

  书是关于这座城市历史的,一个有着三千年历史的城市,不能没有属于自己
的宏大叙事,奇怪的是,我发现关于这种城市的话本却真的只有龙门阵般的市井
典故与只言片语,一阵慨慷的豪气从胆边而生,我便要做了那个吃螃蟹者。

  期间纵然有万壑千山的辛苦,但写作有时如同中了毒的瘾,欲罢不能般的,
一百万字的大部头竟然在自己的指尖俄然而就。

  但今晚,我的思绪始终进入不到自己构筑的那恢弘上下三千年,风雨江山八
千里的世界里。

  我脑海里,满是宁卉八爪鱼般在拧在我身上,淫雨翻飞地高潮时候的呼喊:
「老公,我答应你跟别的男人……」

  我承认这是正是我期待的回答!但当宁卉,我的老婆,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
女人,扭动着万般妩媚的身体,在赤裸相裎的肉与肉的碰撞中,用滚烫的阴道近
乎疯狂地绞合着自己铁棍般的尘柄,狂乱地呼喊出这样的话语时,我感到一种前
所未有的震撼的力量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爆发开来,一粒粒罂粟般艳丽的花朵
伴随着荼毒般的快感在自己体内猎猎盛开,让自己的灵魂,在那一刻托付着一切
可以相触到的肌肤、一切可以产生快乐的器官、在我深入骨髓般的对这个女人的
一切的迷恋与爱情中,在空中升腾,幻化而去。

  为什么?会有这般荼毒的快乐?幻化中灵魂看到的天空竟是万花筒般的美丽
与迷离?固然这世间的爱情可以专心所属、天荒地老,但上帝造物又为何要捏拿
出万千不同的凡胎肉体,和人与人性格不同的细差迥异的可爱妙处?当性将这种
千差万别联系起来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快乐?我是男人、爷们,我不
能代替女人回答这个问题,但在我看来,对于男人来说,那种关了灯脱光了的女
人都一样的观点见他妈的鬼去吧!你关了灯,你总不能关了我鸡巴插入到不同阴
道里给你的润湿不一、肉紧或肉松的感觉,你总不能关了我的耳朵去听不同的女
人在奔向高潮时候的高唱或者浅吟,你给我找到世间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
就相信所有女人的高潮都是一样的,或者相信她在你身下高潮给你的感受与快乐
也是一样的!性于男人而言,最快乐不是射精,而是怎样去射精,不然你用你自
个的手撸撸鸡巴得了,要女人的身子来作甚?我鸡巴最不了然那种外面彩旗飘飘,
家里红旗不倒,让所谓自己的老婆在家里为你守贞卫节的男人,太他妈猥琐了这,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男人啊,你他妈这样就是一烂人!为什么男人就可以!
女人就不可以?宁卉的呼喊让我相信了,这世间的男女的人性是相通的。

  那天曾眉媚不也跟皮实在宾馆「喝茶」完了晚上照旧跟其未婚夫其乐融融地
夫妻双双把家还了?你要是真跟这事叫着真地急了,说不定那未婚夫就永远当不
成已婚夫了。

  宁卉心是我的,但身体是她自己的,才二十二岁就跟了我,这么如花似玉的
尤物般的人儿,凭什么你自封一个宁煮夫就把人家美妙的身体能蕴藏与创造出的
无限可能性的快乐给扼住了?哈哈。

  这一漫天漫地的思绪让我立马释然开来。

  我终于知道这段时间我纠结中的体内那时时窜出来的蛇信般的火苗是有来处
的,这个来由在我看来十分温暖并且透着人性的光辉。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让我的老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的卉儿,做这世界上
最幸福,哦,也许是最性福的女人。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要让她快乐。

  然后,我快乐地关上电脑,爬到睡熟的宁卉身旁,温柔地吻了个她的光滑的
脸颊,心里深情喃喃到:「我真的爱你,亲爱的老婆。」

  那一刻,我无比释然。第二天一大早,我依旧早早起来将早餐弄好端在宁卉
的床前,心意恋恋地看她享用它。拾缀停当准备出门时,宁卉调皮地挂在我身上
要给我个例行的深吻,但我有意敷衍过去,宁卉有些诧异地瞪了我一眼,但要赶
去上班也没问什么,便急忙出得门去。我故意的。然后我例行的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手机响起来把我吵醒,皮实的。「我不是差你顿伙食得嘛,晚上出不出得来
嘛?要不要我去跟嫂子请个假?」

  「哈,老子啥子时候出门请过假了?」

  兄弟伙面前,这个面子是必然要撑的。跟皮实都喝了快二十年酒了,照例的
路边大排档,一盘炒田螺,一盘水煮青蛙,若干碟凉拌豇豆、苦瓜什么的,然后
这个城市几十年牌子的老啤酒。我他妈的好多美好青春年华就这么地消耗在马路
边了。老板娘见着我们赶紧上前来打招呼:「哟,老主顾啊,好久不见了嘛,哪
儿发财了去?」

  「嘿嘿,一些天不见老板娘哪里都见长了嘛。」

  皮实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的衣服都快要兜不住的胸部看。「哈哈哈,老板真
会开玩笑,就是钱包不见长啊。」

  老板娘笑起来整个身子都颤巍巍的,掀起的气浪都快掀到马路对面了。当老
板娘肉墩墩的屁股一甩一甩地,动态十足地走了,皮实谗眼地目送了一阵气浪掀
掀的屁股。转个头来对我说:「我打赌,这个娘们今天刚干过。」

  「何以见得?」

  「你没看到她的神态,眼闭眼闭的,说话嗲得很。」

  皮实诡笑到。「你他妈的啥子逻辑?你是觉得大家一天到晚都像你没正事干?」

  我算服了皮实这小子。「不是,你没看到她脸还红彤红彤的哈。」

  皮实打开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我。「啊?你还提醒了我,那天曾眉媚从喜
地酒店过来就是个这个样子哈。」

  我倒满了一杯,跟皮实碰了个响,然后一饮而尽,「你崽儿艳福不浅啊!」

  皮实像是在回味,咂咂嘴边的酒星子,半天憋着一句话来:「曾眉媚这样的
女人,搞一回少活十年都愿意!」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

  我们对端了第二杯,「你崽儿怎么泡上她的?按理你这熊样人家不撂你才对?」

  我跟皮实说话用词从来就刻毒之极。「哈哈哈,这个你不会了吧?」

  皮实卷起衣服袖子,摆了个健美操的动作,「看到没?肌肉,肌肉!咱靠的
是爷们的力量。」

  还别说,皮实那胳膊上还真鼓起点肌肉的模样。「这个他妈的体力活,要干
好也不容易啊,又费马达又费电的,身体是本钱啊。」

  皮实就要来干第三杯了,这是我们的规矩,先连着干三杯再说。「我练得苦
啊,健身房我是一周七练,我不像你一大才子,只好走猛男路线了。」

  「你健身就是为了泡妞?」

  我哭笑不得。「还别说,还真的有效果,那天算是把曾眉媚日舒服了。从下
午两点到五点多,我们都没停过。这娘们一碰就出水,一动就来。她都记不得来
了好多次,开始还遭我弄得叫唤得呼天抢地的,后来气息都接不上了哈。老子也
连着扣了三扳手。」

  皮实直讲得眉飞色舞,那眼神如狼,如果曾眉媚在,估计得把她活吃了。对
于我这样因为写作,形象思维需要异常发达的人,言语所到之处,犹如栩栩如生
的画面过尔,画面如这嗲死人不偿命的曾眉媚如何在男人身下莺啼婉转,扭动的
娇躯如何白浪翻滚,实在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我忍不住大呷了口冰凉的啤酒试
图去平衡下体内的因为那淫艳的画面制造的燥热,「你娃说起黄书来还有点生动
也,赶哪天摆个评书摊也能混口饭吃了。」

  「哈哈哈,没个身临其境还说不出来哈。」

  皮实依旧亢奋异常,「不过,曾眉媚这娘们还算有点良心,喜地这种腐败酒
店是他妈的咱们老百姓住的地吗?曾眉媚说下次就不一定要求去喜地了,这次只
是要看看我的诚意。下次嘛只要档次不太差的酒店就行了,只不过她让我不要主
动跟她联系,她说会找我的。」

  我忍了忍,没告诉皮实曾未婚夫的事,只是说:「那你注意点就行了,这种
女人你是娶不回去的。」

  「这个,我明白。」

  皮实点点头,「做她的男人,估计可以开家店铺专卖绿帽子了哈。」

  「恩……曾……?」

  我小声的嘀咕着,我憋着个事要问,但终于没问出来,我知道,还差酒。接
着我跟皮实各自六七瓶啤酒下肚了,我有些晕乎乎的紧,接着酒劲,我知道我不
问,今天晚上我他妈睡不着觉的,「告……诉我,曾眉媚……下面的毛……」

  皮实立刻明白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哈哈哈,老子明白你那点阴毛控
的见不得人的癖好。那可是极品啊,细卷细卷的,稀稀疏疏,像老外的毛毛,不
是纯黑的,摸上去手感那个叫他妈的舒服!」

  啊,我一声叹息,闭上眼,脑海直奔那细卷细卷的毛毛而去,它们该是怎样
吊挂在那一壁炫白耀眼的酮体上,散发着淫荡的芬芳?我裤子里的鸡巴,直了。

  好久没去报社了,这天我说到报社去现哈身,让乔老板知道我其实是多么的
以报社为家的。

  正好,乔总还真有事找我。

  「我们报社有个地产客户,他们一个楼盘的会所今晚要举行个法拉利的鉴车
会,都是些吃饱撑得慌的有钱人在那里显摆,说要让我们报社去个代表顺便帮他
们吹捧几句,你就带个摄影记者今晚去溜达一下吧,省顿饭不说,打打望,主要
看看车模,顺便鉴个车,然后你就随便比划几句应付下得了。

  据说今天都是请的顶级车模来的哦。」

  我心想好事啊,就领命去了。

  这种场合,真正的车车发烧友和应付场面的来客应该各占一半,我嘛大致算
介乎于两者之间了。

  会所的装修竭尽豪华之能事,富明堂皇的厅堂摆着几辆不同款式的法拉利,
据我一个酷爱飙车的朋友说,那种速度飞翔的快感超过了跟女人做爱。

  我他妈的不明白了,就算这法拉利再靓车,骑着有骑着女人舒服?我一向行
低调之风,但来宾好多都跟我很熟似的来跟我打招呼,好多我都不认识,叫不出
名字,就一个一个挨着发片子应付着。

  倒是突然看到几个老外,是我认识了好久的朋友,因为我时不时地会到几家
老外经常聚集的酒吧里去,主要是想练练口语了,免得长时间不用英语生锈了。

  我便热情过去招呼,哇啦哇里跟这群黄毛们咋呼着。

  正好,我们站在一辆法拉利的旁边。

  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窜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十分可爱的童声对我说:
「叔叔,我想在这里照张像,想照着模特阿姨,你跟这群外国叔叔正好挡着了,
能不能借个地啊?」

  我哈哈大笑:「好啊!」

  然后下意识的回头一望那模特阿姨,我生生地怔住在那里。「洛……」

  我嘴里嗫嚅着,「洛……小燕!」

  一袭白色的深V长裙,衬着小麦色的,在华灯下微微泛亮的肌肤,一边肩带
上的挽结犹如美丽的蝴蝶在守望着那一陇金华灿灿的麦田。

  眼里含水,鼻端挺拔,嘴角依旧是不易察觉的上扬着,让轮廓精致的脸庞顷
刻间丽气逼人,只是发型变成了犹犹过耳的短发,让整个人更加高挑灵动。

  洛小燕好像明白了我怔在那里看她,微微颔首算是对我的回应,以为我又是
一个希望跟她合影的粉丝?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在那三十个模特当
中,洛小燕是唯一能让我从内心感到美丽的。

  其实,照片上的她传达出来的形象损失了很多信息:比如那种璀璀夺目的女
性光彩,那种落拓朗朗的气质,虽然,你依旧察觉得到她脸上有种挥之不去的忧
伤。

  我想了解,这三十分之一概率的忧伤。

  我想最大可能地多了解人,因为我码字的职业决定我必须这样做。

  尽管我承认,洛小燕的确有种特别的魅力深深吸引了我。

  我赶紧找到主办方,问了今晚模特演出的安排。

  一个值场经理善解人意的把我引到了模特休息室旁,末了还叫服务生端给我
一杯咖啡。

  他妈的,这服务,我必须得好好写写的。

  我在休息室旁转悠着一杯咖啡的功夫,洛小燕步态优美地从大厅款款过来。

  我直接迎上前去,微笑:「你是洛小燕?」

  洛小燕怔了会,很礼貌地回应我,「是啊,请问先生?」

  「哦,我是这次市里模特大赛合作媒体报社的,我看了你的参赛资料。」

  我赶紧掏出名片。「啊,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先生啊,他们说宁煮夫也是您
的笔名?您的专栏我挺喜欢看的,您文章写得好逗的。」

  洛小燕的声音真像只燕子的。「哈哈,是吗?」

  我不知是装谦虚还是真谦虚地说到,「都是瞎掰的。」

  「瞎掰就这么厉害啊,」洛小燕大方地伸出了手。我有些手忙脚乱,洛小燕
的手形骨节优美,一水的流线型。「我这会还要忙着去赶场呢,非常高兴认识您。」

  洛小燕说到,俯视着我。

  那一刻的场面我突然感到十分滑稽,我必须得仰望才能看清洛小燕轮廓分明
的脸庞,更不用说要去搜寻她的目光。

  一个男人,这时候却被女人俯视着。

  我试了下,如果我俯视过去,正好看到那肩带上的蝴蝶般的挽结,那朵麦田
守望者。

  敝人一米七五,不矮了啊。

  当洛小燕快要进去休息室的当儿,她突然转过身来叫着正欲离开的我:「南
先生,刚才我看见您跟一群老外在那谈笑风生的,您一定英语很棒,模特比赛不
是有一个英语问答环节吗?什么时候您方便给我辅导下英语好吗?」

  我有拒绝的理由吗?有,他妈的太多理由必须拒绝,但我没有:「没问题,
随时Call我。」

  我做了个打电话状。洛小燕莞尔一笑,终于转过身一溜烟进入休息室。第一
个谜底揭开了,洛小燕会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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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封行长的饭局

  离模特儿大赛开始的日期只有个把月了,仇老板那里依旧没有动静。

  只是他们满街的楼盘广告的广告词新近给换了,换成:如此多娇,江山胜景!
我们报社一出门的对面街头就立着一大块,我看着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奶奶的,
不就两句话调了个个嘛!看来这仇老板是喜欢瞎折腾着找乐的主,没准人家还真
没啥事就是喜欢把钱发着玩儿的呢?在接到江胜集团刀先生电话前我差点就相信
了,这世界还真有免费的午餐。

  刀先生约我喝茶。

  来者——不善啊!我突然有种江湖森森,风雨欲来的感觉,然后极富斗争经
验地建议将喝茶的地点改在了竹林茶楼——因为我熟悉那里的一桌一椅,连有几
个女服务员,哪个长得乖点都门儿清!以及茶楼外面的环境地形、背街的堂口小
巷——要是要来个突然撤退、摆脱个盯梢啥的,我会立马做出最快速的反应。

  然后,我怀揣了那个牛皮信封出门而去。

  路上看着街边每一幢楼都像一片风影憧憧的树林,后面一定藏着一个表情冷
漠、目光如炬、时时作欲扑杀状的刀客。

  我把自己当成侠客了。

  当刀先生以一个十分尊敬的双手捧握状的姿势递过来名片时,我的手一抖差
点没将名片接住,上面骇冽冽地写着:刀巴。

  这艺人有艺名,作者有笔名,现在看来那些都是过过家家玩玩了,这跑江湖
的要弄出个名号来,果真是要唬得住人的。

  我琢磨着那「巴」字,真的要是写成「疤」字,那名片就掉地上了。

  名如其人。

  刀先生光头,头却不圆,后脑勺近乎成直角状,活脱脱一把砍刀的模样嘛。

  黑西装、黑皮鞋、黑领带、黑皮带、黑……社会?我头皮一麻,背心骨都凉
了,不敢往下想去。

  「久仰南先生大名,」刀先生给我沏上茶,五指伸开,做个请状,露出的手
背上真有个长如三尺般的刀疤,原来刀疤在这里啊。

  我咽了把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今天我奉仇董事长的委托,特有一事相求南先生。」

  刀先生倒不做过多寒暄,「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我们仇董事长希望9号能获
得这次比赛的第一名。」

  看来仇老板除了喜欢折腾广告词,并不喜欢折腾钱!但看过那三十个模特的
照片,除了洛小燕,我还真的对9号没啥印象。

  我突然下意识的暗自庆幸,幸好9前面没有个2,不然那是洛小燕的号码!说
明洛小燕跟这个仇老板没啥瓜葛嘛——这江湖深似海啊。

  那一万块钱我是带来了,从一出门我就打主意要把它还了。

  好歹我也是一铁骨铮铮的爷们,我不稀罕啥文人的名节,我稀罕的是宁煮夫
的气节,宁,宁卉的宁,是我老婆的姓哈!我怎么能够这么随随便便地给玷污了?
我呷了口刀先生为我沏的茶,是他妈的这间茶楼最贵的龙井!可惜,我不能在此
地久留。

  我慢慢从怀里拿出信封放在桌上。

  「仇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这评委我该咋个当我会咋个当的,但这东西我不
能收,现在如数奉还。」

  我注意说话时气息匀定,吐词清晰。我决意不给刀先生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
便站起身双手作揖:「感谢刀先生的款待,我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了。」

  说完背身离去……到茶楼大门口二三十米的距离我是如芒刺在背,心里嘀咕
着会不会这当儿突然闪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彪汉来,一边一个架着我的肩膀……而
走完的。

  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出得茶楼来,再次见着了那晚的月亮。

  回到家里,宁卉还没回来,她今晚跟曾眉媚去Shopping去了。

  这段时间,我故意在性事上冷落了她,每每快要入巷时,我总是来个长吁短
叹,头疼脑热的,以至我们有个三五天没正经做过爱了。

  按正常频率,只要没有啥乱七八糟的事物缠身,或者闹个啥微病小恙的,我
们小夫妻基本上会夜夜欢歌。

  我动的是这样的心思:我要让她明白我很在意,或者很不乐意她在那天我们
激情澎湃地看完《四个婚礼一个葬礼》后立马不认账自己说过的话,还踹了我一
脚。

  让她知道,我是多么委屈,让她明白宁煮夫也会生气的——虽然我是装生气。

  现在我却思绪纷乱,不知道今晚跟这个将刀巴印在名片上,刀疤刻在胳膊上
的脑壳像砍刀的刀先生的交涉,会带来什么。

  我预感这事肯定不算完。

  我横下一条心,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但一想到那只血雨腥风的胳膊,心
里又冷飕飕得紧,不一会,便在床上睡着了。

  大漠孤烟,落日当空,我身背一把牛皮刀鞘——上面挂没挂着刀我实在没印
象了——终于疲惫不堪地来到一家风化剥离的石头砌着围墙的客栈,刀字形的栈
旗吊着那个名动江湖的字号:龙门。

  在我纠结是否在这客栈打尖还是住店时,我突然想起这客栈不是有个风骚美
艳的老板娘叫金香玉来着,我立马来了精神头,意欲推开栈门……突然间飞沙走
石、狂风大作,但见不知是哪儿闪出几个只见身影不见人形的刀客,直把手里的
砍刀舞得个寒光凛冽,朝我快速移动过来!我心想不好,手下意识地朝背上的刀
鞘去取刀,却抓了个空!妈哟,真的只有刀鞘没有刀啊!说时迟,那时快,但见
一位女侠也从客栈的房檐飞奔过来,蜻蜓点水般在写着龙门的栈旗上姿态优美地
垫了一脚,以无以伦比的轻功飘落在我身旁,将披在身上一块浴巾状的披巾扯下
来,在手中挥舞如鞭,嘴里喝喝哈哈几声过后,那几把原来舞的可得劲的砍刀便
纷纷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女侠以巾舞「鞭」的时候,我在那里看着怔怔的差点
没鼻血喷涌,这不是金香玉嘛?老板娘长滴那个像张曼玉啊!化成水我都认得!
要命的是那披巾里面尽然是赤裸裸的白莽原原,一目无遗,只有一轻巧般的丝缕
挂在耻骨之间,簇黑的毛毛纤毫毕现。

  既然这出美人救英雄的戏上演得如此香艳无比,就怪不得老夫英雄变淫雄了,
我贴过身去双手伸出就要捉向那泥鳅般滑嫩的玉体,这金香玉也不含糊,一个无
影勾魂腿便将一只粉腻腻的大腿勾搭在我的颈子上,那腿稍一使力便将我的脸魔
术般勾入到她的只有一根细绳勒着的胯下。

  那里有一股神秘的檀香味道,和鲜翻翻的水淋淋的两片肉,金香玉将那根原
本勒着两片肉的细绳剥拉开来缠在我的颈子上,紧紧地将我的头按向自己的两片
肉上。

  然后娇滴滴地说到:「客官,请慢用哦。」

  管不得是金香玉还是张曼玉了,我张开嘴便在那两片肉上美滋滋的吮咂起来,
远处那几个显了人形的刀客此时齐刷刷的朝这边扣礼膜拜,手里已经没有砍刀,
只有他们胯下自备的枪了。「啊啊,老公你吸我逼逼好舒服,老婆今天特地为了
让你开心买的丁字裤啊,好不好看,你太馋了哦,怎么连丁字裤都一起在舔啊…
…」

  那两片肉不是金香玉,也不是张曼玉的,原来是我老婆的。

  这段时间王总出差在外,郑总在公司主事。

  这天,他安排了宁卉晚上参加一个招待商业银行行长封行长的饭局,说是公
司贷款到了关键时刻,这封行长便是最后决定贷款是否成功的人物。

  理由无可挑剔,公关部不做这事还能叫谁做?宁卉电话里告诉我的时候,特
意说王总并不在,是郑总安排的,我隐约有些明白了第一次王总请封行长的时候,
真的可能是郑总擅自的叫宁卉去作的陪。

  我只是告诉宁卉少喝点酒,但此时要我说担心什么,也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来。

  下了班,郑总亲自开了车载着宁卉消失在这城市的茫茫的夜色中。

  饭局设在这座城市最豪华的一间饭店。

  饭店是在新开发区一个公共汽车都到不了的地方,离闹市有段距离。

  这里的地像用不完似的,饭店的楼堂亭馆修得个他妈的只有中国人才能忍受
的那种大来,气派泱泱和牛皮烘烘的。

  这里的停车场才是鉴赏名车靓驾的好地,各种好车真要数会把人数得个心惊
胆战,奶奶的,中国人啥时候就这么富裕了,这已经不是啥小康嘛,是个单单连
「富裕」这个词都Hold不住的奢华来。

  这间饭店以金黄为基色的装修风格直接把有点文艺细胞的人气个半死,在对
富丽堂皇极致的追求中,人的点点滴滴的兴味已经全然泯灭,唯有剩下对金黄色
的头晕目弦。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

  金黄固然是丰收时麦穗的颜色,是皇帝老儿喜欢的颜色,不就体现了个尊容
抒贵嘛,不晓得一坨屎也可能是这种颜色啊?宁卉后来告诉我,一踏进这间饭店
就觉得特别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但封行长选这间饭店除了显示个自己的身份,哪里想得到这么多。

  他这桌用鲍鱼龙虾堆砌的饭菜算是为宁卉白准备了,他不明白我老婆卉儿这
么纯洁的姑娘,有的是一颗平民与草根的心。

  在庭堂深深的一间包房里,封行长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封行长,封是封建的封,但此人今天的穿着打扮透露的却全是资本主义的腐
败。

  油光水滑的脑门几根稀疏的头发却梳得个甭亮,肥俄的身躯不合尺寸地穿了
件阿玛尼的衬衣,小眼、槽鼻,就差颗金牙就他妈一胡汉三的形象了。

  手腕佩戴着劳力士金表,那表上吐露出的一点点尊贵般的金黄来倒把这间饭
店的金黄色衬得土的掉渣。

  宁卉随郑总进了房间,封行长箭一样从椅子上窜起,不等宁卉反应过来,双
手已经拉着宁卉的手来,一只手平摊着将宁卉的手掌放在上面,另一只手覆盖着
宁卉的手背,手指不易察觉地宁卉细滑柔软的手背上扣摸着:「小宁啊,又见面
了,又见面了。

  今天小宁真是光彩照人啊。」

  封行长直勾勾看着宁卉的脖子,像没个郑总这个人存在似的。

  宁卉今天一身绿色的职业套裙,一条紫色的纱巾系围在脖子上,盘起的头发
让脖子更加修长挺拔——不经意间,脖子今天成了宁卉身体最显眼的裸露之处。

  宁卉顷刻间察觉了今天的气氛不对,偌大的房间只有封行长、郑总和她三个
人。

  况且封行长从进门就拉着自己的手直到坐下都没松开,宁卉感到封行长肥硕
的手指在自己的手上不停地扣摸着。

  宁卉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过去瞪了郑总一眼,郑总没敢和宁卉对视。

  突然,宁卉对着封行长嫣然笑到:「唉,封行长今天真是客气了,我去跟我
老公打个电话先,说点私房话,顺便告诉他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咯。」

  那戚戚然亮闪的眸子直盯得封行长魂都没了。「好好,好,快去快回,快去
快回。」

  封行长头点得跟捣蒜似的,那句可能要晚点回去让人听上去真如神仙般的美
妙。宁卉起身,路过郑总时嘴角泛着冷笑,直直朝门口走去。然后,宁卉扭着高
跟鞋镇静地走出了饭店100米,才截住一辆出租车翩然而去。第二天,宁卉照常
准时来到公司。刚一落座没多久,办公室小李便过来说:「卉姐,郑总请你到他
办公室。」

  宁卉想反正自己都一肚子的火呢,如果今天在郑办公室将这幢楼点着了,也
不管了。郑总见宁卉进了办公室,很殷勤地起身,推起标志性的假模假式的笑脸,
招呼宁卉到:「坐坐坐。」

  眼镜片后面滴溜着的一双贼眼你分不清是望哪在看。

  宁卉也不看他,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坐在沙发上正好看见郑办公桌的上方挂
着的一幅裱好的字:以德服人。

  字到是一幅好字,遒劲有力,劲道十足,但宁卉心里却没好气,心里嘀咕到:
你这叫Nnd以德服人,你这叫没商量坑人。

  郑总抚了抚金丝眼镜,名正言顺地盯着宁卉美丽的脸庞紧紧地饱览着,用带
着不知属于我国江南还是江北,或者大江南北的外地口音的普通话说到:「小宁
啊,昨晚你很不成熟啊。」

  那语气,活像他多么宽宏大量似的:「还好封行长是个大度的人,没计较什
么,不过要是造成公司的贷款工作的被动,这就责任大了啊。」

  这郑总说话,技术上说还是真有点总的水平,话里叠话,不露声色便把威胁
的意思显露出来。宁卉平时跟郑总交谈都是用普通话以示尊重,今儿一冷冰冰的
本地方言便掷了过去。管他听得懂听不懂,但掷地有声:「请郑总尊重一下员工,
工作以外的应酬,我有权利拒绝。」

  郑总基本听懂了宁卉用方言表达的意思,脸上很快掠过一丝不快,但城府深
深的又将笑脸堆上:「唉,小宁误会了,这个封行长确实是决定我公司贷款成功
与否的关键人物啊。上次见到你,封行长便……便十分看重你,十分的……喜欢
你。」

  郑总故意加重了喜欢你三个字的语气,然后看着宁卉的反应。

  一个美丽的女人总是在群狼环伺的险恶环境中成长的,宁卉见过各种怀着狼
子野心献殷勤的狼,这封行长,跟一匹狼的气质也太不对路了嘛,身形也太不像
一只善于野外捕食的狼,宁卉沉默着,冷若冰霜。

  见宁卉没反应,郑总继续鼓恬到:「封行长老婆孩子都移民国外了,这一个
人在国内打拼也不容易啊,有时候感觉寂寞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也正好没啥牵挂,封行长说了,小宁同志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奶奶的,你个姓郑的,转弯抹角个啥,直接把包养的价码说出来得了!第一
次,宁卉进来办公室后正眼看了看郑总,咬了咬嘴唇,然后面带微笑神情坚毅地
说到,依旧用的极适合用来骂人的刚性十足的方言:「郑总,您怎么都干起这跟
身份太不相符的事来了呵,封行长的寂寞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请转告封行长,谢
谢他的美意,但他找错对象了。」

  说完便起身掩门而去,留下是宁卉款款过后的身体留下的气流与芳香。

  郑总发呆地看着宁卉离去的背影,靠在沙发长长吁叹一声,深深呼了个吸,
仿佛要把空气中那宁卉留下的气息吸了个干尽。

  然后掰出手机来按了个信息:「过来办公室。」

  发出去。

  一会儿,虚掩的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进得门来,然后将门反锁上。

  来者付丽丽,公司财务部经理,个子娇小,胸挺臀翘,小蛮腰收得紧紧的,
颇有些姿色。

  付丽丽径直走到郑总身旁,半跪着偎依在郑总怀里:「平时都是中午的,今
儿一大早的咋了?」

  郑总揽着付丽丽的蛮腰,一只手便从领口伸进去抓住了一只乳房粗鲁地揉搓
起来:「事办得怎样了?」

  「嗯啊,」付丽丽轻嚷了一声,不知是痛还是爽着,「怎么勾引这王总都不
接招啊,我单独去过他办公室好几次,有次按你的意思还没穿内裤,但这个当兵
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呢。」

  「奶奶的,那按第二套方案执行。」

  郑总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付丽丽的内裤里,手指灵活地把玩着付丽丽滑爽的阴
部。「啊哦,轻点啊。你今天咋了,下手为什么这么重啊。」

  付丽丽皱着眉头,但依旧娇滴滴地说到。

  原来这付丽丽是跟了郑总多年的情妇,组建这家公司时,郑总把她弄进来做
了财务经理。

  像所有这样的故事版本一样,郑总答应她三年内跟家里的黄脸老婆离婚,要
正式娶了付丽丽。

  但如今五年过去了,付丽丽还没变成郑夫人,便已从一婷婷玉落的姑娘家变
成了年过三十的少妇。

  每天中午,郑总只要没事,都要召唤付丽丽来办公室撸上或者吹上一管。

  今天不知是啥刺激了郑总体内的肾上腺,这中午还早的,便迫不及待的召唤
了付丽丽进来。

  男人的斯文都是他妈看得到的斯文,这不郑总这时像极了一只兽性大发的带
上金丝眼镜的金钱豹,脱了金丝眼镜他妈活脱脱一只跳梁的猴子,但见他解开自
己的裤子,掏出跟他身材及其相似的豆芽般的阴茎,便把付丽丽的头按了上去张
开嘴含住它,还没等付丽丽主动做出吞咽舔吸的动作,便直杠杠的将付丽丽的嘴
插了个深喉,并像插逼一样的在付丽丽的嘴里激烈抽插起来。

  郑总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付丽丽嘴里将那一管射了出来,射得时候,喉咙
呜呜地喊着什么。

  付丽丽因为口腔里撑满了郑总的发力过狠的阴茎而窒息得快要憋着眼泪来,
但她听清了,郑总近乎嚎叫般在喉咙里打着转喊的是:「宁卉……宁卉……我要
操……操死你这骚娘们!」

             第10章:较量开始

  那晚那出龙门客栈之英雄救美——错了,美救英雄真他妈的太刺激了,也许
前世我就是一行侠仗义,呼啸江湖的大侠,我老婆便是那龙门客栈里外三百里闻
名的风骚蚀骨的老板娘金香玉了,你不看金香玉……扮演者张曼玉那双专为男人
而生的狐眼,不也上弯月上弯月的嘛。

  何时才能梦回龙门?这天宁卉回家把封行长的饭局和郑总找她的事一股脑儿
的给我都说了。

  我立马气从胆边生,身上的所有窍都升起烟来,飞起的唾沫星在空中像盛开
的烟花:「Nnd,这也太腐败了嘛,这不是赤裸裸的劫色是啥子?龟儿子以为他
是谁,跟我老婆耍流氓,看老子不跟他血拼了!」

  我手挥舞着就要伸向背上去取刀,才想起我背上那个刀鞘是没有刀的。「唉
唉,看你急的老公,你老婆不是还没被怎么着,完好无损的在你跟前的啦。」

  宁卉倒拉着我安慰到,看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竟扑哧笑了起来。「你还笑得
出口,敢情要被怎么着了我才急?这些个腐败分子地主老财们就知道惦记百姓家
的白毛女,他妈的给谁占便宜也不能给这帮王八犊子们占了!」

  我斩钉截铁地说到。话音刚落,耳朵便被宁卉的手拧了个麻花状,「说什么
了你,你想让谁占你老婆便宜啊,好像谁占你老婆便宜你就忒得劲了你哈!」

  「哎哟,老婆松手,我的意思绝不能让黄世仁们占了便宜啊,白毛女跟大春
那是自由恋爱哈!」

  我赶紧认错到。「这还差不多。」

  宁卉的手松开来了,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耳朵,撒娇到:「没拧疼吧大春哥哥。」

  「但如果必然非得要被占便宜的话,俺还是建议这便宜就让劳动人民占了吧。」

  我一脸坏笑。宁卉知道上当了,捏起粉拳便捶到胳臂上来,「什么乱七八糟
的越说越来劲了哈,我就知道你那一肚子的坏心思!」

  「知道我啥坏心思啦?」

  我莫名地兴奋着。宁卉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别闹了老公,说正事,我该怎
么办啊?我今天差点都写辞职报告了。」

  我又莫名地怅然着,怎么就不往下说坏心思这事了呢。不过封行长耍流氓以
及意图不轨这事果真还得好好理落一下!这么下去,这工作环境也他妈的太恶劣
了,原来我老婆趟的也是个凶江恶湖,险滩纵横呐。宁卉垂下眼睑沉默起来,我
也做思索状。半晌,但见我们突然异口同声地开了口,竟然吐出了两个一模一样
的字来:「王……总。」

  原来我想说的是:「王……总,知道不知道这事?」

  宁卉想说的是:「王……总,这些天出国考察去了,我在琢磨着要不要告诉
他这个事。」

  奶奶的,像王总跟救星,找到了那个芝麻芝麻开门的密码似的。

  我跟宁卉那一刻目光相触,我感觉只有夫妻间的那种通灵顷刻间弥漫全身。

  宁卉低头嘴巴一拧,掠过一丝只有宁煮夫小小的慧眼才能看到的难以察觉的
羞涩。

  那一刻,我发现老婆本来戚戚嫣雾蒙蒙的眼里泛起一点光亮,好像上弯月刚
从乌云里钻了出来。

  这王总出国还没回来,第二天宁卉倒又被安排去外地出差,说是要作为陪同
兼翻译陪外方投资方考察国内市场。

  这宁卉前脚一走,跟着洛小燕的短信就赶着趟似的像燕子一样飞了过来:
「南老师,打不打扰您呵,跟您说的辅导英语的事,还算不算数呐?」

  短信末尾加了个笑脸。

  那笑脸干干净净的,怎么看都像洛小燕哦。

  可我立马严肃地纠结起来,心里鼓打得跟锤子擂似的——要不要,跟老婆汇
报呢?这结婚以来,除了跟曾眉媚吃过饭,我还真没跟哪位异性在老婆不知道的
情况下单独的接触过捏。

  Toortothisa生存或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我下意识手向背上去摸刀……错了,是向兜里摸去,真摸到一个钢镚儿!He
ad(头)汇报,Tail(尾)就免了这个麻烦!干脆,简单,要整错了也是上帝老
二的错!反正也不做什么,最多吃吃喝喝了,其性质跟皮实去喝两杯没个两样的。

  虽然这个吃喝间其实也辅导不了啥英语的——老子英语到现在算起小学都学
了二十多年了,不都还整不完全利索嘛。

  管你认为我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正那时候我真的纯洁如刚出生的婴儿,
不晓得歪主意三个字是咋个写滴。

  我便把硬币抛向了空中,尽量把弧线抛得个荡气回肠,啪的一下,我看到了:
Head!——不算,因为动作演砸了,钢镚儿掉地上了。

  我重新屏住呼吸,弧线再次抛得更加的荡气回肠,啪的又是一声!Tail!—
—这回总没有不算的理由了!因为钢镚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思忖片刻,心里总有点那么不是不是的给洛小燕回了短信,单一个字:
「算。」

  后面也加了个笑脸。一会儿,洛小燕的短信再次像燕子一样飞过来,「谢谢
南老师,那笑脸真像你呵。」

  洛小燕便打电话来问我喜欢吃什么,说要请我吃饭来着。我见推脱不了的架
势,便说:「随意了,二两小面也成,我这个人吃不讲究哈。」

  我是说的真心话。「那哪儿成啊,我还把这当成拜师宴的呢。」

  看样子洛小燕这话也是真的。「那牛肉面嘛,这个已经很隆重了!」

  「哈哈哈,南老师真会开玩笑,」洛小燕电话里的笑声让我想起了短信上的
笑脸。「要不这样吧,我晚上七点在阿菲阿罗餐厅等您。」

  妈哟,我知道那是家西餐厅,我平生最怕三件事,第一开超过半个小时的会,
第二看芙蓉姐姐摆S造型,第三就是吃这西餐了!装嘛,装自己是个很随和的人
嘛,这下安逸了。

  虽然我从来不装酷,但我到达阿菲阿罗餐厅的时间却很酷:七点零七分零七
秒。

  洛小燕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卡座上等我,餐厅在二楼,那一壁落地的橱窗看
出去正好是以俯视的角度看这坐城市最繁华的街景:这一刻正华灯初上,人流如
织,暮色似海。

  今天洛小燕那一垄麦田的守望者换成了无领的米色羊毛衫,这模特儿就是天
生的衣架子,洛小燕高挑的身子骨把今晚的米色穿得个飘然逸致,裸露而动感十
足的肩胛骨不经意让身体的气韵流动起来。

  可那身米色的飘逸中,我总觉得有些什么异样。

  我们俩对坐着,我还得抬头才能看到洛小燕的脸,我需要慢慢习惯这种尴尬。

  「这儿的牛排挺有名的,南老师您别客气啊,到时候辅导我英语的时候我才
好意思不跟您客气。」

  这话说得很俏皮,一下子把我们身高的距离拉近了。

  跟宁卉不一样,宁卉说话及说话完了都会用那一双迷人的上弯月看着你,稍
不注意会把你魂都看没了。

  洛小燕说话时的眼光是游离的,不说话时总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
样把眼睛遮住,那目光总是在离自己身体不远的地方逡巡徘徊。

  比方说,按照她现在那低头的角度,她看着的正好是自己修长的十指绞结在
一起放在桌上的手。

  那双手真好看。

  我要了份牛排,跟服务员说:「不管几分熟,要最不熟的那种。」

  洛小燕笑了,「南老师您真逗。」

  但笑容也是堪堪从脸上划过,你会看到她其实是努力让自己豁然与明朗,但
总有股更强大的像黑洞般忧郁的力量紧紧揣住了她。「唉,不好意思没让自个长
得高点,让你总低着头跟我说话啊。」

  我这话明显是要找到一个契入到那个黑洞的途径。「是吗?」

  洛小燕立马抬起了头,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笑了起来。

  关于那个米色飘逸的异样的谜底顷刻便揭开了:洛小燕挺胸的那一刹,两个
微小的凸起印衬在胸尖,羊毛衫上并没有任何其他显露的折痕——洛小燕没穿文
胸。

  我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一个激灵。

  是不是女人总有方式表达自己的娇媚——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洛小燕性感无
比。

  牛排热腾腾地流着红汁端上来了,当第一刀切入到汁浪翻翻的牛肉上的那种
快感还没体会完,我电话响起来,一看是宁卉的。

  我立马起身对洛小燕说:「我去接个电话先。」

  「老公,快去我家啊!」

  电话里宁卉的声音都急得要哭了,「我爸在家摔着了,听妈说摔得好重啊!」

  我脑壳嗡的一声,各种可能的设想一下子拥塞在我脑海。我赶紧回到座位上,
对洛小燕说:「不好意思,我爱人家里发生了点急事,我得赶紧去!」

  洛小燕站起来:「啊?那您开车没?多远啊?我开了车的我送您吧。」

  「还真有点远。」

  我若有所思地说到,事不宜迟,我立马决断到:「好的!」

  我电话立刻打给了老丈妈,老丈妈在电话里就数落起来:「这个倔老头,叫
他少喝点不听,喝得醉熏熏的还去洗澡,不小心就滑到了,现在在这里痛得哎哟
罗兹的叫唤了。这个背时的哟。」

  老头子意识清醒,应该只是伤着了骨头:「妈,您别着急。我马上叫救护车
就到,您让爸千万躺着别动!」

  我一下子倒冷静了,脑子飞快运转起来。

  有一个说法是,按照熟人的链条理论,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最多经过六个人的
环节便能相互联系起来。

  现在仅仅才第三个环节问题便解决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忘年之交,大学时候的老师秦校长爱人就是市骨科医院的副
院长。

  我赶紧电话打给了秦校长。

  十分钟过后,秦校长回电话告诉我说骨科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出发了。

  骨折。

  老头子送到医院诊断后,医院当晚便要实施手术,秦校长的爱人安排了医院
最好的医生操刀。

  当老头子推进手术室时,我还闻到一股子熟悉的泡酒味道。

  当我疲惫地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时,我才突然想起,洛小燕呢?此时已经不
见了身影。

  我只记得我们跟救护车几乎同时到的宁卉父母家,我是坐的救护车一起到医
院的。

  我记不得后来可曾跟她打过招呼。

  这时已经夜里十二点,我赶紧给洛小燕发了个短信:「今天非常感谢你,很
抱歉这里忙着就没根你打招呼了,你后来去哪了?(笑脸)」

  「我开着车一直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等了会看看不需要我做什么了就回去
了,你忙也没来得及给您打招呼,叔叔没什么大问题吧?(笑脸)」

  洛小燕很快回了过来。「在手术了,应该没事的。今晚的牛排真不错。(笑
脸)」

  「你都没吃,怎么知道不错呢?(笑脸)」

  「看得到啊,汁多。我喜欢吃汁多的食物。(笑脸)」

  「(笑脸)我明天还有演出,先睡了,晚安。」

  洛小燕这最后一个短信,笑脸是打在前面的,很明显是回应我说的关于汁多
的话的。谁都听得出来,这话说得有多流氓。在外地的宁卉这一晚可是闹腾得睡
不着了,半个小时一个电话地打来,我不断安慰她,还把秦校长爱人的关照讲出
来给她听,她才渐渐的镇静下来。「我要不要明天飞回来啊?」

  宁卉电话里问我,「可明后天外方跟客户都有非常重要的商务谈判啊,我走
了没人能做翻译的了。临时找翻译对我们这块业务肯定又不熟系,怎么办啊老公?
我都急死了。」

  「没事的老婆,有老公在,保证爸不会有事的。这里都安排好了,你回来也
帮不了什么忙,妈也叫你在外面安心把工作做好,现在你在公司处于很敏感的时
候,不要拿话柄给人家说三道四的。」

  我在电话里还是把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让宁卉尽量放下心来。

  手术非常成功,医生说只是老年人伤筋动骨的肯定要恢复得慢点。

  接下来几天我都是泡在医院里的,老丈妈年龄也大了,不能让她老人家太累
着,晚上都是我在医院蹲守着,虽然是特护病房,但有些事让人家小护士来做总
归不是个事。

  第四天宁卉终于完成了外地的公干赶了回来,飞机到达已经是傍晚了,她直
接从机场便风尘仆仆赶来到医院。

  看着她爹打着石膏吊在那里的腿便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老丈人倒乐呵呵的:「卉儿你回来得正好,好几天没喝酒了憋得慌,要不丫
头去给我买点酒去,我跟小南喝两杯,你妈咋个求她都不给我买去!」

  宁卉脸上还挂着眼泪便扑哧笑出来,「爸你什么人啊?都喝成这样了还喝,
喝酒对伤口愈合不好的,我不许你喝!」

  这老丈人看来最服还是闺女,在那里咂咂嘴不吭声了。宁卉便咋咋呼呼地说
晚上要守在医院照顾老爸,我怎么劝她都不回去。还是老丈妈说话有水平,几句
话便把宁卉说道跟我一起夫妻双双把家还了:「你个丫头太不懂事了,这几天多
亏了小南在医院照顾,头都没挨着家里的枕头,你还嫌在外几天不够啊。现在你
头等大事是回家伺候你老公去,我老公有我来照顾。你不回去人家小南咋个回去?」

  说得宁卉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都还一愣一愣的。说真的,家里的枕头还真他妈
的舒服,当我靠在床上,宁卉沐浴净身完一丝不挂的身体鳗鱼般贴在我身上时,
那种酥软入骨的感觉直接从头发传递到了脚趾头。宁卉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脸,丰
挺的乳房紧紧地挤在我的胸前,「老公谢谢了,你都瘦了。」

  「哈哈哈,哪里这么快就瘦了。」

  我伸出手在宁卉的裸背上抚摸着,手指顺着臀缝就要往下拨弄进去,「要瘦
也是想你想瘦的。」

  宁卉像得到什么启示,突然让我背朝上的四爪八叉的躺着,然后乳头在我的
背上撩拨了会:「老公你辛苦了,今天奴家要好好的伺候官人。」

  说完便将灵巧的舌尖在我背脊骨上细细酥酥地舔弄起来,慢慢滑下,上来,
再滑下,我以为还再上来的时候,舌尖却沿着背部和臀部的沟线继续滑将下去。

  这是要干什么啊,「呜呜……」我的手紧紧拽住床单,前面挤压着床单的阴
茎也紧紧地冲胀得铁棍似的。

  我身体的快感全部在宁卉舌尖的掌控之下,随着宁卉的舌头的节律翻滚着。

  宁卉的牙齿已经在我臀部上轻咬起来,然后舌头撩开沟缝径直在我的肛门四
周打着转儿,一只手也伸向前面捉住了我的阴茎抚揉着,在我的身体扭曲到了一
个最大值得当儿,宁卉将她温热、湿润、滑嫩的舌头整个覆盖在我的肛门上……
一种难言的感觉在体内刹那间升腾开来,我脑子一遍空白,只看见漫天的菊花和
一条美丽的小银蛇在空中飞舞。

  「老公我爱你,我爱你!老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老公舒服吗?我要你舒服
快乐!」

  宁卉的舌头一边继续在我的肛门上紧紧地舔吸着,一边嘤嘤地说到。从来没
有过这种一前一后的波浪相涌,快乐争锋的感觉,当我的阴茎在宁卉的手里汪汪
地射出精液的时候,我却感觉我的快乐最终是由肛门爆发在宁卉的舌头上,「老
婆……我爱你……我要听你……给我数……数!」

  迷乱中,我听到宁卉的舌头依旧砥砺着我的肛门,呜呜说到:「只要你开心
老公,我一定给你数……数啊。」

  第二天,宁卉准时去公司上班。王总已经回国,这天正要主持公司一个重要
的人事会议,讨论几个中干职位的正式人选,其中就有宁卉的公关部经理一职。
会议走流程般的到了领导成员发表最后意见的时候。该郑总发言了,但见他用中
指正了正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才慢条斯理用一种极其怪异、冷苟的语气说到:
「其他的人选我没意见,但我不同意宁卉当选公关部经理。」

  郑总这番表态让王总内心一震,因为宁卉是王总破格提名的,但王总军人般
的身躯却没看出有纹丝的挪动。也许他心里在想:这场较量迟早要来的,或者说
早已开始了。

             第11章:大赛将临

  郑总继续说到:「对于宁卉,我主要有三点意见。第一,集团规定提拔部门
领导必须在28岁以上,宁卉未达到年龄标准;第二,宁卉同志对领导安排的工作
执行不力,造成了公司重要工作的诸多被动;第三嘛,宁卉平时生活中对自己要
求也不够严格,都是已婚的同志了,啊,那个隔三差五的,就有来路不明的花送
来,办公室都要变成花店了,同志们啦,这个成何体统?啊——」

  郑总拖着一个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及其怪异的尾音,把话说完了。

  会场立马陷入了令人滞顿的沉默之中。

  此刻其他与会者都把目光盯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对于王总,也许是没人
敢看,对郑总,肯定是大家都不愿看了——气场摆在那里,王总不怒自威,身躯
魁梧,目光如炬。

  这郑总如打了鸡血般把脖子梗着,还是如同一根瘦削的豆芽菜——你试试看
把金丝眼镜架在豆芽上是个啥子形象?这沉默两端看着架势要电光火石般的双方,
看上去忒不成个比例。

  王总也许根本就不把郑总看成自己合格的对手,郑总那可以列为人类所能发
出的最难听声音之列的,南腔北调版本的普通话,不知道在王总看来是否等同于
越南丛林里那些令人生厌的蚊子呜呜的噪音——那些蚊子,一巴掌拍下去不就是
几滩蚊子血!但王总肯定是不痟于对付那些靠点下三滥的功夫找点血吸吸的蚊子,
王总对付的是战场上会真正跟你以命相搏的越南鬼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
种相搏。

  那个阵仗,别说一看就是革命队伍里的叛徒形象的郑总没见过,宁煮夫都没
见过。

  不是那种拿着刀还要摆摆架势,再在空中比划几下嘴带点吆喝声当提个气壮
个胆的那种阵仗,是一炮会轰掉你半截身子,你还在拿刀比划的时候一颗子弹冷
冷地扑哧一声从你的后脑勺穿过带着脑花从前脑勺穿出来然后你就扑哧倒在地上
啃一嘴的土都没得命尝……的那种阵仗。

  说这些,是说王总怎么会把郑总今天的恬噪当一回事?如果王总出一只手郑
总出整个人P个K,凭王总曾经的解放军侦察兵的那一掌下去,那重叠成半米高的
砖头都会哗啦啦的威力,郑总还不成了一滩蚊子血?但今天王总遇到的,还的确
是个没有硝烟的,要靠智斗取胜的战场。

  在王总来到公司之日起,郑总其实已早早开始将阴谋布局。

  其情妇付丽丽几番受命色诱王总,连不穿内裤窜到王总办公室的狠招都使出
来了,这郑总的如意算盘是,掌握住王总核心的情报与动向,顺便再拍点艳照什
么的已备关键时刻予以致命一击。

  只是王总没上这个套,是不是觉得付丽丽的本钱不够——其实公平的说,付
丽丽的姿色在女人中已经算相当优质的了——抑或已经察觉了郑总使的这个美人
计?还不得而知。

  郑总于是指使付丽丽实施第二套方案——这第二套广播体操,不,这第二套
方案的目标又会是谁?王总那张国字型的脸上,最为夺目的是那双粗壮而浓黑的
眉毛,和跟成龙的鼻子一样伟岸的鼻子,将一张男性的脸构造得十分的Man。

  如果不是头发上间或灰白的鬓染,王总自己号称个四十来岁是没个人相信的,
因为大家会说那个样子撑满天也就四十。

  其实按照参加过当年的越战算,即便学董存瑞谎报年龄参的军,王总现在的
年纪再怎么也得整五十了。

  王总终于发话了,那声音如战场滚滚而过的地雷,地雷敞亮地响起时,王总
的眉毛和鼻子都不带动一下的:「就宁卉同志的问题,我也说三点。

  第一,大家看到了评议表上,宁卉后面特意注明了破格提拔,要破的就是这
个年龄的格!这个格是我破的!第二,我认为恰恰相反,宁卉同志的工作极其出
色,公司里外都能独挡一面,外资方对宁卉同志的评价也是非常的高,提拔宁卉
同志,也有外资方的建议在里面;第三,送花又咋啦,说明我们公司妇女同志有
魅力嘛,再说了那玫瑰花摆在办公室也养眼来着,让办公室充满玫瑰的芬芳又有
什么不好?公司还不用付这个费呢,这样的同志公司该感谢还来不及,所以我鼓
励我们公司的女同志,谁再有送花来的,请一律收下放在办公桌上,让大家的办
公室永远充满春天的气息!」

  王总的话音刚落,「啪……啪……啪」不知谁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啪……」

  然后全会场的掌声也如滚雷般响起。

  只有郑总的脖子仍然鸡血般的梗着,金丝眼镜后面滴溜着的眼睛在忙不迭地
寻找着到底是哪个拍响了第一巴掌。

  这会场上的一幕,会散后转个背的工夫就被活灵活现地传到了宁卉耳朵里。

  因为做会议记录的办公室小李,结果是崇拜宁卉得不得了,成天宁姐长卉姐
短个不停的宁卉的死党。

  问题是小李才把故事演艺到郑总的发言,还没来得及讲到王总用地雷般的声
音进行的那番引发全场雷鸣般掌声的讲话,宁卉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委屈的泪
水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了,便朝王总办公室奔去。

  「卉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还没讲完呢?」

  小李在背后喊到。想当年敢逃课跟外国帅哥搞双人游的那股子倔劲,这分钟
哪里还把宁大侠喊得回来哟。宁卉径直闯入了王总的办公室,虎虎地站在王总办
公桌前,杏眼朝边上一挑,两颗白靓的门牙将柔嫩的下嘴唇咬得翻了皮,那个造
型直奔当年刘胡兰怒斥国民党反动派的范儿而去。这王总正在批阅文件,突然就
见宁胡兰的光辉形象从天而降,也不敢含糊怠慢,连忙起身微笑颔首:「呵,我
当是刘胡兰哦,原来是宁胡兰啊。」

  王总依然步伐稳健地从办公桌走向前来:「来,小宁,有什么事坐下谈。」

  宁卉站着不动。这女人真正生起气来最迷人地方应该非胸部莫属,急促的呼
吸如同山风拂过两小丘堡,宁卉的胸部此时就如同山风中的小丘堡在那里荡漾不
停。王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宁卉的肩膀:「坐下谈嘛,坐下来一样可以骂反动派
的呵,宁胡兰同志。」

  宁卉这才坐下来,上半身依然保持原来的姿态。王总给宁卉倒了杯水:「小
宁同志今天咋了?这委屈得,宁煮夫欺负你了?回头我叫妇联的同志好好说道说
道他呵。」

  王总这番举重若轻的亲和力,终于让宁卉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泪水化作豆大的
雨点,啪嗒啪嗒顺着娇美的脸庞掉了下来:」他郑总凭什么说我工作执行不好了?
我爸手术我都没顾得上还在外面出差,我……我……

  「呵呵,原来是为这个啊,小宁同志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嘛,这会不是才散的
吗。」

  「再说了,人家要送花好多我连人都不认识,这能怪我吗?」

  「是啊,得怪你母亲怎么生了个这么水灵的女……儿。」

  王总说到女儿两个字时明显放慢了语速,神情突然变得怅然若失起来。「他
……他郑总欺负人!」

  宁卉的泪水由小雨转中雨了,但最终没有再变成更大的雨,因为宁卉把那天
郑总安排她去封行长饭局的事从嘴边生生给咽了回去。「情况我都清楚的,你别
想那么多了。公司会对你有个公正的交代的。」

  王总语气变得严肃地说到,拿起茶几上的纸巾递给宁卉,「你刚才说你爸手
术?你爸怎么了?」

  明显看出来宁卉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沉默片刻,还是把实情说了出
来:「我出差这几天,我爸把腿摔断了。」

  这天,我并不知道宁卉公司里围绕宁卉的提拔发生了如此激烈的较量。

  一大早,等宁卉离家上班后我便去了菜市场,回来忙活一阵生火炖了锅骨头
汤,烧了条鱼和两个小菜便提上往医院赶去。

  中午一般宁卉都不回来,在公司食堂用餐。

  我跟两老就在医院吃了中饭,接着我守着老丈人,让老丈妈在看护床上结结
实实地睡了个囫囵觉。

  直到下午三点,老丈妈醒来楞逼着我回家去歇息,说我累坏了身子给宁卉可
交代不起。

  这丈母娘疼女婿,那是真疼啊。

  我回到家却恰好没睡意,打开电脑继续整理我那篇的文稿。

  快六点的样子,我正欲起身再去医院,突然觉得一阵地震般的头晕目弦,站
立不稳,便往床上一躺,本想稍加休整再上路,不想这一躺便没躺得过睡魔的魔
掌。

  我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在最后屈服于睡魔的那一刹那,我竟面带笑容,嘴里
喃喃到:「也好,这下我可以回龙门看看了,金香玉,我来也。」

  不幸的是,这一路睡过去,哪里还有啥子金香玉哦,金枪鱼的影子都没见到
个。

  直觉得头晕得厉害,见空中到处飞着的牛蒡花都不停地打着转儿,不对,到
处飞着的不是牛蒡花,是他妈的牛皮信封哦,其中一个牛皮信封尽然飘啊飘的就
飘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我顿时冷汗直冒,一下子就醒了。

  睁开眼,妈——哟!床头柜上真有个牛皮信封也,我打开来一看,哇,里面
正好银行封条都没拆开过的一万块人民币!此时冷汗已作倾盆雨,我拼命掐自己
的胳膊——胳膊也是痛的啊!在我喊出救命前的当儿,我终于发现信封旁边宁卉
的手袋和手机也撂在一旁,浴室传来淅沥沥的流水声。

  原来是老婆回来了!「老婆啊,这也太悄悄的干活了嘛,鬼子进村也不带这
么安静的啦,吓我一跳。」

  「老公啊,这几天你太劳累了,回家见你睡得这么香就没打扰你啦。」

  宁卉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哦,这一万块钱是咋回事?」

  这牛皮信封Nnd跟仇老板发的那个一模一样啊,我才想起离模特儿比赛还有
十来天了,仇老板还真沉得住气,难道我以为这事还不算完的预感错了?「今天
王总代表公司去医院看我爸了,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一万块钱,我开始不要,王总
说这是公司的慰问金,说公司有个规定的,叫什么直系亲属生病慰问金来着,我
就收下了。」

  「啧啧,这公司啥福利哦,挺会为员工着想的嘛。」

  「我五点钟的时候打过你手机,本想告诉你王总要去医院看我爸的事,但你
手机关机了,没电了吧。」

  这忙昏了头还真没注意我手机早就没电了,我赶紧拿出充电器充上,问宁卉
到:「现几点了?」

  「八点多。」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机一接上电打开,便有个电话长了眼似的打进来。是
刀先生:「南先生您好,我们的车已经在您楼下恭候多时,仇董今晚有请,请赏
个脸。」

  大鱼……终于现身。幕后的那个大角色要是再不出个场这出戏还咋个演得下
去?——就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宁煮夫决意会会这江湖上转说的大佬,
尽管我前心咚咚地跳着,背心透着一股子凉气来。宁卉这时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
来,见我站起身要出门的样子,便带着女人浴后特有的令人迷醉的体香朝我扑过
来,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谁的电话?老公这是要去哪?」

  「乔……总的,约我喝个茶谈点事。」

  我终究没告诉宁卉,她老公此番赴会的原来是堪堪凶险的江湖。

  今晚这是要上演哪出?鸿门宴抑或双雄会?不都是充满雄性荷尔蒙的纯爷们
的戏嘛——正好这男人,哪个心中自孩提时起不都深深埋着一个江湖梦?我不想
让宁卉太担心。

  宁卉便温柔地边张开朱唇跟我来了个深情的French kiss(舌吻)把我的舌
头紧紧吸进自己糯湿玉滑的口腔,含住它就温润细雨地吮咂了一番。

  宁卉告诉过我,这是她最喜欢的跟我接吻的方式。

  「老公别太晚回来,你这几天都累成这样了,老婆好心疼。」

  刀巴载着我随着这座城市巨大的车流,不知过了多少个霓虹灯闪烁的街区,
来到了一条依然霓虹灯闪烁的大道,在一幢气派现代,装饰堂皇的大楼前停下来。

  大楼门口上方有个霓虹灯的巨大招牌在夜里暧昧地闪烁着:富丽夜总会。

  我的心顷刻激烈跳动不已——传说中的富丽夜总会便在他妈的眼前呐!这个
城市流传着太多关于这富丽夜总会的传说,据说里面你东西南北欧、东西南北美、
东西南北非和东西南北亚的小姐都能找到,好多天朝的本土美眉竟然能跟你用流
利的英语唠嗑,打情骂俏啥的……当我经过大楼门口,一个大胡子的印度门童非
常谦恭地朝我七十度鞠躬,旋即帮我开了门,然后飙出一声舌头不利索,印度腔
十足的咖喱味因格里希:「Welcometoclub。」

  (欢迎来到富丽夜总会。

  穿过大楼里面构造复杂的迷宫般的弄堂楼廊,刀巴将我带到了一间能容纳百
把人出头的演出厅,T字型的舞台朝大厅伸延出半截,中间立着根钢管让人浮想
联翩。

  二十来张桌子宴会方式地摆放着,桌子周围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幽暗的
灯光并不能掩饰住人群中等待一出盛宴开场前的喧闹与鼓噪。

  几个穿着清一色比基尼的女招待在大厅穿花蝴蝶般的穿梭着,为客人运输着
酒料物食,三小片布料兜不住的白花花的丰盈,在灯光的衬托下立刻就能让人产
生热霍霍的欲望来。

  正对着舞台上方有个二楼的悬台,那里隔着几间包房。

  刀巴把我径直地引进了正中的那一间。

  包房面对着舞台摆放着两把沙发,中间隔着个古色古香的茶几。

  仇总,已经坐在左边的沙发上,右边的沙发便是为宁煮夫空着的——那架势
活像是静候另一个大佬要进行一场帮派间的谈判,这是要谈判重新划分地盘呢还
是划分保护费哦?可我只是一介煮夫,哪里是啥子江湖大佬,这架势,仇老板到
底是要干什么?那个9号妹妹到底是何方神圣,惹得仇老板如此兴师动众?仇老
板也不站起来,就这么坐着派头十足地伸出手跟我握了下,然后示意我坐下:
「来得正好,演出快开始了。」

  接着从茶几拿起一包打开的镀金的盒子,「来根雪茄?古巴捎回来的。」

  我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端详了下仇老板的面容。

  仇老板这光头的线条就明显比刀巴的柔和多了,不像砍刀像弯刀了。

  但瘦削的脸庞棱角分明,几乎不显露任何可供阅读出各种情绪的信息来。

  眼睛永远是半闭半睁,以及嘴巴总是半闭半启——是不是大佬都是这么个一
幅睡不醒的范儿?只是脑门前刀刻似的几根深深的额纹似乎在诉说着关于江湖的
义薄云天与恩怨情仇。

  在我看来,这几根纵纹就比刀巴手臂上的刀疤那血雨腥风匹夫斗勇的感觉来
得深沉,来得有故事得多。

  虽然跟宁卉结婚以来我已经差不多戒掉了烟,但现在仇老板递过来的不是烟,
是古巴捎来的雪茄——我便接过来一根点上,一抽就感到一股咸湿的加勒比海风
扑面而来,加勒比啊,单单这名字给你异国风情的感觉就美得让人想哭。

  演出开始了。

  这包厢看出去视线正好,整个舞台一览无余。

  在火辣的音乐与节奏下,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郎已经在围绕舞台上那根钢管
做着各种撩拨之极的舞姿。

  这钢管舞的发明者真他妈是个天才,将钢管,这一男性性物的象征与女性身
体用舞蹈的语言建立起妙不可言的联系。

  眼前这个女郎柔性极好,身体时而漫挂、时而交缠在钢管上,四肢曼妙地与
钢管性味十足地互动着,把女性与男子性物之间关系阐释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南先生的笔非常厉害。」

  仇老板缓缓说到,「在下虽是个粗人,但一向敬佩文化人,非常愿意与文化
人交朋友。」

  「仇老板过奖了。」

  人听到这样的褒奖之词总归会激发起心理的一点虚荣之感,便突然想起一件
能激起自己文化人那点嗜好的事来:「好像我看到你们楼盘的广告词换了啊?换
得挺有趣的。」

  「是我叫他们改的,很有趣吗?」

  仇总第一次正眼看了我。「就是跟原来两句话调了个,我一直觉得那种文艺
小清新的格调跟江胜集团气质不太搭界。」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扯到这个事上来,「我倒是为贵公司设计了个广告词,
不知当不当在这里献丑?」

  「说,在下求之不得。」

  仇总连双手抱拳的江湖动作都奉上了。「江山美景,胜在帷『握』。握,是
握手的握。」

  我喷了口雪茄,得意也随着烟雾腾空而起,我知道宁煮夫那把文人的虚荣心
终于有机会显摆了一回——但客观来说,这的确是好词。「果真南先生高人。」

  仇老板面部表情似乎开始活泛起来:「我完全明白南先生这句词的意思,好
词!」

  突然,这时候大厅的音乐和灯光一起熄灭了,停顿三秒钟过后又齐齐开启,
音乐比先前更加高亢激烈,原来那个女郎在围绕着钢管飞速旋转,女郎上身的两
点遮物已经不知去向,赤裸的乳房剧烈地晃荡成两团耀眼的白光。

  大厅一片喧嚣的唿哨、呐喊……当五个高挑的女郎披着透如卵缕的薄纱上场
时,整个演出的气氛达到了沸点——那薄纱下面,是五具艳女真真切切一丝不挂,
肉帛相呈的炫白的裸体。

  中间那个高出一头的女郎,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金发碧眼的白种女子,挑逗
张扬的表情如同纱巾裹挟不住的,肉感十足的胸部那样兀自挺拔、夸张,猩红的
乳头在薄纱下面若隐若现,大腿修长匀称,身体劲力扭曲着的线条将洋妞内心火
热的激情热情荡漾地地传达出来。

  五个女郎用性感迷人的姿势整齐划一地撩拨着身上的薄纱,五对丰挺的乳房、
五双修长的大腿、五个雪白的臀部,时而薄纱掩挂,时而赤裸相呈,灯光师实时
配合着给出忽明忽暗、色彩斑斓的光影,将整个舞台烘托成肉浪滚滚的视觉盛宴。

  DJ放出的音乐到后来只剩下一个娇嗲嗲的女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在那里
声嘶力竭地刺激着人们肾上腺的分泌与狂热的欲望:「Oh yes……Oh yes……Oh
yes……」

  我承认那一刻我跟大厅所有的,淹没在这堕落的肉海无边的夜色里的人们一
起迷乱了,我感到体内有着一股暗黑的欲望随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Oh yes」而
不可抑制地升腾着,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来自五具赤裸的艳丽女体胯间的五团簇黑,
女郎们不断劈腿让簇黑动感般的冲击、扩张,我的欲望是让自己淹没在那五团胯
下的簇黑的毛毛之中,紧紧让它们包围自己,温暖自己,直至窒息……

  「啊……」我一声通体的长叹,宁煮夫啊宁煮夫,如此场面的让你个阴毛控
情何以堪。这时,我听见仇老板幽幽的声音传来:「中间那个是个俄罗斯妞,有
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卡秋莎,南先生有兴趣上面的女郎可以随便挑,看上谁给我说
就行了。」

              第12章:宁部长

  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欲望的暗河?是不是「愿天下美女供我片刻之
肤淫」——是每个男人埋藏在这条暗河里最淫野的诳念?那五团簇黑便是我此刻
的天下美女!我欲念的暗河水势滔滔,正向这五团簇黑,以及那它们覆盖着的水
草丰美的陇原汹涌地奔去。

  现在,我跟那五团淫盛的阴毛,那些白浪翻翻的丰乳肥臀,那个叫喀秋莎的
火箭弹——不,那个叫卡秋莎的曲线昭昭的俄罗斯肉弹之间,只欠着一声OK的距
离!仇老板在等我声OK,那些笼笼碧草、萋萋芳香的阴毛甚至就可以在我头顶上
编织成一个簇黑的花冠,那些毛毛附着的胯下之门,便会风情万种地打开,让自
己的欲望变成一条淫欢之河。

  出乎仇老板意料的是,宁煮夫这小子紧紧咬着牙帮,始终没有说出OK。

  那条欲望之河最终停留在伸手可及的距离间——我明白宁煮夫这小子还想继
续做宁煮夫,宁是宁卉的那个宁。

  我明白,其实宁卉,在自己心里足足有十个张曼玉加起来的威力,来抵御所
有这些伸手可及的丰乳肥臀。

  我记得宁卉答应嫁给我的那天,我就对她说过,十个张曼玉换,我都不换我
的卉儿的。

  尽管自张曼玉打扮成金香玉的模样出现在《新龙门客栈》里后,在那些荷尔
蒙过剩的青春岁月里,我无数次这样地唱着自己的青春之歌:手里擦着胯下枪,
嘴里喊着张曼玉……我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狂乱的情绪平定下来,待台上那
些白翻翻的肉浪在眼里都变成了白翩翩的飞蛾,我终于开口说到:「仇老板这是
太客气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享受了这个待遇吗?」

  仇老板依然幽幽的回答:「是的,因为只有你把信封还给了我。请理解,我
必须万无一失。」

  沉默。我也不是一点没有思想斗争呵仇老板,你看到了我的沉默。但我的回
答依然在今夜选择忠贞于我的卉儿:「很抱歉仇老板,虽然卡秋莎这名真的很好
听,我也只是一并不高尚的俗人,但我现在想的是该回家了,我老婆出门前叮嘱
我回家不要太晚。」

  这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肩上似有一掌从背后势大力沉地压来,我偏头一看,
看到一块长如三尺的刀疤。我把头转向仇老板:「仇老板这是要留客呢?」

  「南先生误会了。」

  仇老板顿了顿,然后手朝刀巴一挥,「不得无礼,南先生怎么来的,请把南
先生怎么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在我还如往常般蒙头大睡回笼觉的时候,乔总的电话把我急切
地召唤回了报社。我这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乔总便开了口,一双要探个究竟似的
眼睛盯着我:「看来你小子跟仇老板的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啊,说,都发生了些
啥?」

  「我检讨,没有跟组织及时汇报这段时间的斗争动向。」

  我感觉今天乔总这一大早的把我召唤来,这情势必有异动。「组织都知道啥
了?我可是经受住了考验的哈。」

  「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上午一大早仇老板就打电话给我,提出要求我们报
社的评委换人。」

  乔总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来,眼睛斜睨着我。这仇老板现在倒是一招紧似一
招,招招夺人,步步惊心的。我跟乔总要了根烟,我以为还能抽出点加勒比的海
风来,不想抽出的是天安门城楼的气派来,我一看原来是根中华——我承认,我
思绪乱了。这烟是用来压惊的。乔总继续说到:「我刚才只是搪塞了下仇老板,
今儿找你来,是想了解下情况,再看你什么个态度,这评委还要不要当下去了。」

  其实,尽管昨晚拒绝了仇老板名子很像喀秋莎火箭弹的俄罗斯肉弹,我本来
已经并不想为难人家,这世界上总有些美女是要留给野兽的嘛,9号妹妹跟仇老
板想破天不就那点事,地球人都明白的。

  这跟我有何干系?人家一江湖大佬,这事身段还放得真低,我又何苦来呢?
但今天一朝醒来居然Nnd要换我,不知道姓宁的脾气都是拧着的啊?不知道我老
婆的骨头是反着长的啊?一下子我就有些被激怒了,我思忖着这时候我要是骨头
顺了,宁卉会不会认为我是宁门不幸?我便一五一十,将前前后后我拒绝这个贿
那个贿的都抖落了,当我说到昨晚的富丽夜总会一夜游时,乔总的眼睛吱的一下
亮堂起来:「你小子昨晚真到富丽去了?」

  「嗯啊。」

  我点头到。「这么说,你是净身出来的了?」

  「嗯啊。」

  我点头到。「仇老板那个富丽夜总会,据我所知,进去的人还没一个不打湿
身的。」

  乔总猛吸了口中华。「仇老板那个富丽……你是说仇老板就是富丽的老板?」

  我才明白昨晚我原来深入的是虎穴。「这富丽的背景,深呐。据我所知,仇
老板是最大的股东。你能从那里净身出来,不容易哦,我乔某人深表佩服。」

  乔总看似很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中华摁灭在烟缸里,「看样子你是要把这评
委当下去了?念你是条汉子,我这就去把仇老板的话挡回去。」

  我也将剩下的半截中华用力的摁灭:「Nnd,这评委老子还真的当定了!」

  我以为事情算交代完了,正欲起身离开,乔总一手像摁灭中华似地将我肩膀
摁住,摁在昨晚刀巴摁我的那个位置,眼睛不知是泛着眼镜镜片的光还是狼光,
反正看上去是绿的,声音突然降低了个八度:「你小子不忙走,继续交代昨晚的
富丽一夜游,详细点!」

  已经是雾气霭霭的初冬,阳光开始变成这座城市的稀贵之客。

  这天上午还雨湿淋淋、透凉兮兮的的样子,下午太阳终于懒慵地跺脚出来溜
达了一番。

  阳光照在雾上,让天空如点彩画一般充满着温暖的颗粒感。

  在这样一个比阳光明媚差,比阳光暧昧好的下午,王总指示公司办公室正式
公布了部门领导的任命通知,我老婆光荣荣升,自此多了个响当当的名号:公关
部宁部长。

  接下来祝贺的同事便络绎不绝,这一大下午宁卉就没逮着机会好好干件正事,
特别是那些平时想套个近乎却没找不到理由的各种年龄段的男同事们,这下都借
此机会到宁卉办公桌前到此一游。

  一则会场上王总力挺宁卉的一幕似已传遍全办公室,王总毕竟是公司一把手
嘛,这时候大家都认为宁卉既然是王总眼里的红人,不过来表个态这以后怕不好
在公司混;二则可以以如此正当的理由跟公司的宁大美人这么近距离的唠个嗑,
看看那宁妹妹或者宁姐姐朱颜粉玉的脸蛋如何对同志们绽开春风般的笑脸,还不
跟到今儿下午的太阳中去走一遭一样,赏眼热心的惬意?接着便有平时走得拢的
几个同事咋呼着要宁卉请客。

  连这时节不大出来的太阳公公今儿都像掐指一算地溜达出来,要为今天的喜
事助个兴的样子,辜负了这么好的阳光还真没有理由。

  这客,看架势是躲不过去了。

  宁卉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请王总今天跟大伙好好去轻松一番,突然财务部
打电话来说请她过去领钱。

  哈哈,谁说的福就不双行了,今儿我老婆幸福的快车道就是双行线的嘛。

  宁卉到了财务室,便有些惊诧地问出纳这是要领什么钱。

  坐在出纳旁边的付丽丽把话儿接了过去:「王总通知我们财务部说你父亲做
了手术,按规定公司对员工有个慰问金,你不知道啊?宁部长!」

  这最后一声「宁部长」被付丽丽说得个酸溜溜的。宁卉没去理会付丽丽的作
态,只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又钻出个慰问金来?一阵疑惑还没等问出口,
出纳便把准备好的钱递过来了:「一共是三千,你数数,来这里签个字,随后请
把你父亲医院的手术单复印件补给我就行了。」

  宁卉突然心里一热,架不住脸上飞起了不知是羞愧还是羞涩的红云,宁卉立
刻明白了,昨晚那一万块是王总自己送的。

  出了财务室,宁卉若有所思地朝王总办公室走去,本来今天的请客还不知道
有没有勇气去请王总,但现在宁卉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王总请到表示隆重的感
谢。

  这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洒进来,宁卉身子内外都感到热乎乎的。

  当坐在王总对面,宁卉低着头双手并落在自己的腿上,一副怯生生楚楚可爱
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上次直闯王总办公室宁胡兰的气概。

  很少有说话不看对方,宁卉这时候却仍旧低着头说到:「王总,我刚才知道
昨晚那一万块钱是您自己送的,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但……我不能收。」

  「哈哈哈,」王总爽朗的笑声似要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都给震动起翻个个
来:「那事就不要提了,小宁同志,现在是在公司,我是领导,这个你得服从命
令,其他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宁卉也被王总的笑声给震得抬起头来,眼睛就水亮亮的看着王总,突然露出
调皮的笑容:「那可是您说的呵王总,不许耍赖!今晚几个同事正闹着要我请客,
我要求王总跟我们一起去!」

  「哈哈,你真会将我的军啊!请什么客啊?」

  王总笑声依然爽朗。「吃饭,唱歌啊。」

  宁卉眨巴着眼睛。片刻稍顿,但见王总大手一挥:「好,今儿我就跟你们这
帮年轻人疯去。谁怕谁哦,到时我就跟你们露一手!」

  晚上的饭局,除了王总、黑蛋——王总的司机、宁卉,就是平时宁卉在公司
关系比较好的五六个同事姐妹,当然包括那个宁卉的小跟班,办公室的小李。

  饭桌上,这王总的酒量就是宁卉她们几个小姐妹加起来都不够喝一壶的。

  王总极富感染力地主导着饭桌的气氛,加上王总竟也是说俏皮话的高手,一
桌人就这样欢歌笑语地,吃、喝、笑一线平推地啥子都饱了。

  因为今儿宁卉是主角,被同事们狠狠地灌了几杯,饭局完时,也有些晕乎乎
得不轻。

  这帮子丫头便拥着王总咋咋呼呼地朝歌城进发。

  宁卉,却一直惦记的是王总说过他要露一手的事。

  等那群程度不一的麦霸们一个个都三两首的过了下瘾,宁卉这才宣布:「大
家安静了,拿麦的都把麦搁好了,现在请王总为咱们献歌一曲,王总来时可给我
说好的要给大家露一手的哦!掌声在哪里也?」

  这话让这群已经嗨得不轻的妞们听到,况且大家多少都是喝了点的哦,顷刻
就听见喳雀般的大呼小叫,连那平时说话声跟蚊子似的小李此时也变成了喳雀里
面分贝最高的那只——哪里看得出大家在办公室平时都端庄得跟淑女似的。宁卉
便拿了支麦递给王总:「王总最拿手的是什么,我给您点去。」

  声音那个醉酥酥的。不过这不怪宁卉,宁卉这醉确实是喝出来的。王总身板
直直地站起来,声如洪钟地说到:「好,我来一首。给我点个《怀念战友》」

  屋子里闹雀们还在叽叽喳喳的当儿,《怀念战友》那哀伤抒扬的过门快要过
完,便听得一声亢亮而略带沙哑的唱段「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悠然响起。「王总的声音好霸道也!」

  喳雀们全是这个味的赞美声,还夹杂着「哇……哇」的惊呼。虽然宁卉晕乎
乎的,但感到调调有些不对,正想过去点歌屏看咋回事,王总倒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是瞎咋呼啥呢,重来重来,刚才那是刀郎唱的,原声都没消,我可是男
中音的干活。」

  这下,把这群妞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宁卉在那里更是直接笑岔了气。一会儿,
过门重新缓缓响起……王总的男中音还真不是盖的,气厚韵长,磁性十足,开头
一句「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便唱出了冰山雪莲的傲寒风骨和天山脚下的茫茫沧原。这回这群妞是真给震
住了,喳雀般的声音慢慢在一阵尖厉的呼叫后落停下来。宁卉那一刻感到震撼的,
到不是因为王总的音色有多么浑厚,唱腔多么出色,是随着歌曲的深入,宁卉听
到那声音的最深处有一种撕人肺腑的颤栗。王总极力在控制着什么,当歌曲来到
「当我永别了战友的时候,好像那雪崩飞滚万丈……」

  王总那在高音位飘荡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在最应该高亢的时候突然便停了
在那雪崩的飞滚万丈之中,只听到伴奏音还在继续。宁卉记得,下面一句应该是:
「亲爱的战友,我再不能看到你雄伟的身影和蔼的脸庞……」

  王总的纹丝不动的身躯,在孤独、哀伤、悠悠过耳的伴奏音中久久地站立着。
许久,才微微晃动了下,倒坐在沙发上。宁卉赶紧过去关切地问到:「王总,没
事吧?」

  王总罢罢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没什么,我有些不舒
服,我先叫黑蛋送我回去,待会儿他再开车过来等着完了送大家,你们自己玩开
心。」

  这时,宁卉看到王总额头开始渗出盛密的汗珠。当黑蛋开车送宁卉回家的时
候已经是快半夜了。其实黑蛋并不是他的真名,人家这么叫他,黑,是因为他长
得黑,蛋,是因为他长的结实,一身的腱子肉。他本名叫王飞龙。「黑蛋哥,今
天王总怎么了?没事吧?」

  宁卉小心地问到,这时酒已经完全醒来,一点不晕乎乎的了。黑蛋开着车沉
默了会,宁卉都以为他可能并不会说点什么,平时就见他很少说个话啥的,却突
然听到黑蛋的声音传来:「王总头痛的老毛病犯了。」

  宁卉一下子来了兴趣,王总身上那股子神秘的军人气质和魅力让宁卉顷刻间
有了探究下去的劲头,「为什么会头痛?」

  黑蛋又沉默了,估摸着是在琢磨着到底是该不该说。宁卉的上弯月开始启动
到眨巴眨巴模式:「黑蛋哥——」

  谁架得住这么个楚楚哀怜的样子。黑蛋果真没架住:「王总头上还有块当年
战斗中留下的弹片,后遗症了,经常会这样头痛。」

  宁卉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久久没闭拢:「你怎么知道的?」

  「呵,我都跟了王总六七年了。」

  黑蛋看了看宁卉的表情,似乎感到有些滑稽的可爱,小得意地笑了:「我就
是原来王总那支部队上的,当年他们那支侦察部队后来改成了特种部队。」

  「你也是特种兵?」

  看来这今晚抖出来的料让宁卉的嘴要一直O下去。「是啊,不像啊?」

  黑蛋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极了王总:「我复员那年,王总正好通过以
前部队的关系要在我们那批转业的特种兵中找一个他的司机,结果就挑到了我。」

  「哦,」宁卉不愿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你一定知道好多王总当年参
加战斗的故事了?」

  黑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算起来,王总当年从阎王爷那里都走了好几遭。
79年那会,你还没生吧,我正好那年出生的。自卫反击战开始前一天他们一个侦
察班就摸过境了,后来他们一个班9个人,只有2个活着回来了,其中就有王总。
王总头上的弹片是后来的战斗中负的伤。」

  宁卉一下子懂了王总声音深处的那种撕人肺腑的颤栗,突然就感觉眼里阵阵
湿润,就有眼泪掉了下来——仿佛是王总歌唱《怀念战友》时,一直极力控制的
泪水从宁卉眼里流了出来。

          第13章:宁公馆紫气东来的一天

  尽管也许是巧合,但宁煮夫感觉那是自己跟老婆神仙眷侣般的心灵感应:当
宁卉下午打电话给我说公司公布了任命通知,并晚上要请王总及一干同事们的时
候,我正在家中电脑旁敲出最后一个单词「卉儿」来,——我恰好把宁煮夫的那
篇鸿篇巨制的初稿整理完毕,整理成自认为终于可以拿出去得瑟示人的样子——
我在扉页上面,写下了这篇文稿的最后一行字:谨以此文献给卉儿。

  写的时候,我如老树吐蕊,五脏如洗,充满款款深情地。

  一直,宁煮夫就打算要把自己这部呕心沥血的洋洋湟作作为送给卉儿的大礼
——还有什么能比在扉页上写下这行字更能强烈地表达出宁煮夫对老婆的这份掏
心挖肺的爱呢?你试试你把新华词典来来回回地抄,还不用你自个百思千想地组
合句子设计情节,抄到个一百万字你看你心啊肺的都要被掏成啥子样子来?今儿
是宁公馆紫气东来的日子,这行字即为献礼其一。

  其二,我赶紧打电话给皮实,我在他一个亲戚开的4S店里订了辆最新的宝来
女款车,因为宁卉特喜欢那款车的造型,在网上就盯好了——一月前宁卉刚刚拿
到驾照。

  我当时就说明天就去买,宁卉却说:「老公啊,再过阵吧,过阵或许还有新
款呢。

  我再看看其他咯。」

  我知道宁卉其实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宁主妇了,虽然听上去像宁煮夫,但
人家是宁公馆的话事人,不像宁煮夫只管宁公馆的厨房,宁公馆的财政目前还没
到个能随意恣洒的状态,她这是勤俭持家,充分体现了中国妇女传统的温淑良德。

  我当时一听这话鼻子就一酸一酸的。

  但宁煮夫哪里能听得宁卉喜欢这个喜欢那个这个话,宁卉就是要天上的星星,
他也能去无论多远的非洲大草原把猩猩给弄回来!宁煮夫第二天立马背着宁卉就
到皮实亲戚家那个卖宝来的4个S店把车订了。

  订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发誓:对不起了老婆,这次就委屈你了,给你买个宝来,
下次一定给你买匹宝马,让你在宝马上幸福地笑,气死那些明明知道只能在宝马
上哭还要坐上去哭的女人们!我打电话给皮实是要叫他陪着去提车。

  是为献礼其二。

  这电话一打过去,我相信了皮实这小子妇女工作着实做得他妈的夯实,在通
话的当儿,电话里清清楚楚传来一个女人粘巴巴的叫唤:「嗷嗷……皮哥哥,快
点哟……快点哟……嗷嗷!」

  那声音还带喘气。

  那绝不是曾眉媚的声音,我相信曾眉媚那个细若游丝的声气不是这个喘法,
这个要粗犷野蛮得多。

  我听出的是一番青蛙呱啼、山野农庄的况味来,但我随后就明白过来了,那
不是青蛙的叫声,那是我吃青蛙的时候听到的叫声,是我和皮实经常去喝夜啤酒
吃水煮青蛙的那家大排档的那个走个路臀部气浪掀掀的老板娘的叫声!后来皮实
告诉我打电话给他时,老板娘在他胯下正要入巷。

  还贼溜溜凑到我跟前来:「要不要兄弟伙跟你描述哈毛毛的情况?」

  我受不了这个埋汰,睨了他一眼:「不要,老子口味没得楞个重!」

  那下午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我到报社去把稿子打了出来,五号字体都打了大几
百页,双面的。我是叫办公室小吴帮我一起打完的,此事动静大得惊动了乔老板,
他跑过来办公室看着一叠一叠的A4纸往打印机上送,瞪着我眼珠子都差点从眼镜
里挤了出来:「你要咋子?你要咋子?你不晓得现在纸有好贵哇?」

  最后在小吴的帮助下我将那大几百页分装成册,足足三大本,重起来有竖起
一根中指那么高。宁卉跟同事唱完歌回到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细看察觉不出
来的沥沥星星的泪痕,刚进门我便抱着她行吻礼,嘴唇触到脸颊感觉有点咸咸的。
「咋啦宝贝?今个宁公馆紫气东来的日子谁还敢这么大胆欺负我老婆?」

  我双手捧着宁卉因为酒喝得红润未消的脸蛋问到。「没有啦,人家好好的啊,
今天很开心哦。」

  说完宁卉主动搂着我便和我吻到一处,把个濡湿的香舌递到我嘴里示意让我
吮咂,我一含住便有一股木糖醇的味道在嘴里化开,那是葡萄酒和宁卉甜津津的
唾液的化合作用。宁卉洗漱停当,躺在床上简单给我讲述了下今天的情况,然后
我把那一摞重起来有竖起的中指高的稿子恭恭敬敬地捧在了宁卉面前。宁卉本来
都要恹恹入睡的双眼忽地悠然一亮,「啊,老公,你的大作完成啦?」

  宁卉看到封面的标题立马明白过来。

  然后翻到扉页,突然就激动地「哇」的一声!此时,我正伏在宁卉的脚边,
楼着宁卉的双脚为她按摩,正软软地揉搓着宁卉细皮嫩肉的脚底板。

  宁卉的脚跟她的手一样线条迷人,左脚髁上系了根细细的红绳更将一双现代
化的六寸金莲衬得个娇俏可爱,这是宁煮夫经常为宁卉睡前做的功课,宁卉喜欢
让宁煮夫把脚搓得通红通红的然后进入梦乡。

  宁煮夫搓的时候自然不忘了偷个腥啥的,顺便把脚趾头含在嘴里像棒棒糖地
吮咂一番,这一吮,宁卉说总能把她的身子骨吮得软软的,然后就乖乖的听宁煮
夫的摆布。

  这招宁煮夫已经屡试不爽。

  但现在还没到那个吮咂的时机,我只是用手摩挲着宁卉的脚底板,像把玩一
块温润的美玉。

  宁卉也习惯了这番享受,脚趾头还时不时调皮地蹭在我的脸上和胸口兹弄一
番。

  这个时候,那双玉脚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被宁卉晃得个表情丰富,娇媚
动人,色意浓浓,浑身都是撩拨的戏。

  随着那一声「哇」宁卉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老公,谢谢你啊!这是多么尊
贵的礼物。」

  好戏还在后头,这宁煮夫的好菜都是一盘一盘端上来的。宁卉开始翻看着文
稿,将将翻到第一页,便娥眉一蹙,怔在那里:「老公啊,你这是写的啥乱七八
糟的哦?」

  我故做惊讶状:「什么情况?」

  宁卉把稿子拿给我一看,稿子上哪里是啥子宁煮夫的历史「巨着」映入眼帘
的是一行这样的文章标题:《我把老婆送到情人怀里》「这不是我写的哈!」

  我一脸无辜状的看着宁卉,手还捎带着抓头挠耳的动作。「宁煮夫!你别装
啦,老实交待你什么鬼把戏来的?不是你写的你但是是你送到你老婆手里的!」

  宁卉拿出了宁胡兰的那番正言厉色的气概来。

  原来,这确实是宁煮夫耍的小伎俩。

  宁煮夫特地选择这个吉祥喜庆的日子并心思巧妙地来做这道关系到日后宁公
馆绿色工程命运的大菜。

  这篇文是我在一家夫妻交友网站上淘得的,然后打印出来夹在我那篇文稿的
扉页正文之间,为的就是让宁卉有一个良好的心情来接受这出这突如其来的、结
果莫测的猛料。

  文章大意是以一个老公的角度讲述了一对恩爱的夫妻,老公是怎样鼓励老婆
去找情人,然后获得美好的性福体验的故事。

  整篇文文笔优美,情趣盎然,尤其对男女主人公心理历程的刻划与描写细腻
而深刻,把看起来一个非常边缘的绿帽情愫写得就像讲述一次阳光下的野餐,那
样落拓明朗,情怀辽远。

  文章特地注明:是生活中真实的故事,绝无杜撰。

  宁煮夫交代完毕,琢磨着是不是要等来一场暴风骤雨或者捧在自己手里的脚
就直接踹到脸上来,于是手里停止了按摩的活络,有意把自己的身子跟宁卉隔得
远远的。

  没想到宁卉情绪反应并不激烈,只是把稿子搁在一边,声音竟然全没有上次
脚踹来时的决绝,还温温婉婉的,「隔我那么远干嘛?你老婆是母老虎啊?」

  「怕……怕你踹我。」

  我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咯咯咯……」宁卉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只手伸过
来拉我,「老公啊,你太可爱了,但你一天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啦?」

  宁煮夫一看机会就在眼前,脚没踹来不说手到还伸过来了,跟那次看《四个
婚礼一个葬礼》恰是天壤之别。

  关键是这番交流是在正常状态下进行的,不像上几次,总是在宁卉个欲情炽
炽的时候提出来的——高潮中的女人神都神智不清了,你问她要不要跟这个猛男
那个帅哥的,在女人春情泛滥的时候你跟她备上这么道猛烈的春药,还不等于烈
火上浇汽油,瞌睡下面放枕头,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架得住正正经经地回答个No,
当然多半这会的女人说的Yes也是顺着当时情绪使然。

  其实没经过一番真正的脱胎换骨,深入骨髓的思想斗争与洗礼,在俺国家这
个传统与环境里,能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在性这个事上立马就能表达出开放与自由
的追求?我连忙重新拿起稿子给宁卉,翻到那篇文章,「这样好不好老婆,你试
着读上两页,不考虑内容,就当篇散文看看,欣赏欣赏人家的文笔,那文笔比宁
煮夫的好滴多啊,如果这两页没法让你继续读下去,吸引不到了你,俺就不提这
个事啦。」

  我有极强的信心,这篇文章的确是高人所作,叙事唯美,文采斐然,应该能
对宁卉喜欢文艺范儿的路。宁卉看了看我,上弯月在睡雾中眨巴眨巴着就明朗起
来,看得出,以宁大侠的好奇心和反着长的骨头,她一定会接受我的建议。果不
其然,宁卉拿起了稿子,还不忘幽上一默:「好吧,我就看看哪位大侠的文笔还
能超得过我家的南大才子?」

  于是,我继续回到了原来的工作状态,把宁卉的两只香脚丫子搂在怀里,抚
摸得更加得劲殷勤。

  第一个五分钟过去了,按说两页已该看完,没见着宁卉要把稿子放下来的意
思,倒看到宁卉的脚趾头痉扯的动静多了起来。

  第二个五分钟过去了,按照正常的阅读速度,这时候文章会出现第一个情节
高潮,女主角终于被老公送上了情人的床,那里有一大段唯美激情的描写。

  我感觉宁卉的大脚趾头开始在我脸上不停地绕着嘴边蹭着——我明白那一定
是状况来了!机不可失,我将宁卉蹭在脸上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开始吮吸起来。

  我特别喜欢从自己含着脚趾头的角度往上看宁卉,觉得看女神就要有这样的
角度,每当我看到我的卉儿像女神一样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环、高高在上、美丽
得不可侵犯,但却为我敞开着她心灵和身体所有的秘密,因为我而快乐得像一只
伸手可躏的小羊羔的时候,都让我感到一种宗教与世俗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奇妙而
神圣般的感觉,好比我扯着喉咙一边嗨得震天响地唱着在远离地面快要三万英尺
的距离,我心中其实有个圣洁的歌声在萦萦绕梁,唱的是哈利路亚。

  我这时正含着宁卉脚趾头朝上看去——宁卉睡衣里是一丝不挂,因为宁卉开
始喜欢上了裸睡,以便睡得时候迅速简便的就能让整个身体清洁溜溜——那个角
度首先看到的恰好是宁卉草长莺飞、黑亮浓烈的阴毛。

  我感觉上帝是个挺有幽默感并且懂得美学修养的主,要不然怎么让我的卉儿,
女神般美丽的女人身上长着这么簇淫气勃勃的阴毛?很多时候,只消看着宁卉的
阴毛我都会硬。

  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得沿着宁卉雪白嫩嫩的大腿滑向了那团淫气勃勃的阴毛,
这时宁卉没有一点含糊,拉着我的手直接就伸向自己的胯间,用两腿紧紧夹住。

  我老婆那里已经湿了。

  「过来,老公。」

  宁卉声音已经开始喘息。「让我躺在你的怀里看完它,真的写得好美。」

  当宁卉在我怀里看完了那篇文章的时候,我们已经赤裸裸地交缠在一起。我
把宁卉压在身下,让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盘结在自己的腰间,阴茎便没根插入进滑
滋滋的水帘洞里耸动起来。「宝贝,看了文章什么感觉?」

  「真的,有这样的事呵?老公,男人……男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
人啊?」

  宁卉此时脸上真的如东来的紫霞纷飞,红云灿灿,声音娇娇弱弱的:「难怪,
曾……」

  「难怪曾什么?」

  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难怪曾眉媚……经常给我说起这种事,她说她之所
以选择现在这个男朋友,很大原因是因为他同意,不,她说是鼓励她在外面……
跟别的男人做爱……啊!」

  宁卉说「跟别的男人做爱的时候」几乎叫了起,那时正赶上我的阴茎插了她
个满怀而紧紧地砥着子宫。「原来曾大侠经常跟你灌输这些啊?」

  我此刻感觉百味杂陈,心里暗想要是我没有及时知悉曾眉媚成天跟宁卉还在
灌输着这些思想,宁卉会不会被她引导到一个我无法控制与知晓的路上去——老
公鼓励与知晓是一回事,背着来是另外一回事,性质都不同了,奶奶的曾眉媚,
那样要出人命的咯!我不知道我该感谢她还是咋的,我感觉尽管那次宁卉用脚踹
了我,但似乎宁卉在这事上也并没特别追究我什么,一幅不反对也不同意的样子,
后来不也有答应我——当然也是在一种特殊的情态下说的——要为我数数的事来
着。

  我不知道这个曾大侠在我老婆耳边的这番侵淫,是不是真的起了一些微妙的
作用。

  毕竟曾眉媚是女人,还是她最好的闺蜜,有些东西女人跟女人之间更容易感
同身受。

  我一边心里骂着曾眉媚这个骚娘们,脑子里却迅速闪过皮实说的那细卷细卷
的毛毛和走路一步三摇的样子。

  「宝贝,那我们现在玩个游戏好吗?」

  我尽量用阴茎撑满宁卉的阴道,慢慢地蠕动着,突然说到,「你当现在是在
跟你的,你的情人做爱好吗?」

  我鼓足了勇气,今天宁公馆真的如紫气东来,什么事儿都顺得跟不像真的似
的,但我决意也要乘着紫气,一顺到底。「你当你逼逼里的鸡巴不是老公的,是
另外一个男人的鸡巴好吗宝贝?」

  宁卉没有直接回应我,只是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将刚才半眯的上弯月完全闭
上。

  我阴道里的阴茎突然感到了那里传来了一阵汩汩夹击的力量……我立马应和
着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

  宁卉以前跟我做爱,从来不会把眼睛完全闭上的,相反她会直勾勾地看着你,
仿佛要看着你怎样去征服她。

  另外宁卉在我近乎疯狂的抽插下,却只听见喘息不见叫声。

  看得出宁卉在控制自己叫出来。

  以前,几乎就没有过这样的情势。

  我当然明白这样一个心理学的原理,当一个人在集中精力在幻想什么的时候,
是会尽量减少外界其他因素的影响。

  这个状态约莫三分钟的功夫,宁卉闭着眼,在一声陶醉的长叹和身体的强烈
抽搐中到了高潮。

  我俯下身去问她:「宝贝,告诉我,你是想谁了?」

  宁卉娇媚地让我的耳根贴近她的嘴边,哈出一口如兰的芳气,说出一句话来。

            第14章:王总没来上班

  宁卉刚才的高潮爆发力十足、身体扭曲到近乎痉挛,持续时间也比平时要长
上一倍。

  但宁卉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出声来,只听到哼哼的喘息声像闷
在开水壶里煮开了的水。

  当高潮慢慢回落的时候,宁卉眼睛一直也不曾睁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
有意如此来避免别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在委身于别的男人的绮梦中,那条通
往巅峰的沿途竟是如此山花烂漫、奇峰迭障。

  似乎一睁开眼就会看到宁煮夫那张熟悉的脸,再逼真的想象不闹到个笑场才
怪。

  宁卉慵懒地咬着我凑上来的耳根。

  我立刻觉得耳边芳气如兰,酥痒难奈,然后宁卉薄如游丝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奴家想的是……」

  我脚趾头都抓紧了,刚刚射过的阴茎一下子血又冲了上来。「泰……森呵!」

  宁卉故意把那个泰字的音拖得长长的。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朝醒来爪哇国。
妈哟,这一声泰森把我乐癫乐癫得直送到爪哇国去了。「娘子啊,你这口味蛮重
的哦!」

  我脑海里满是泰森脸上滚刀一般的横肉与野兽一般强健的肢体。「嘻嘻!官
人,现在奴家身子困了,要歇息了。」

  宁卉送来一个嫣然而诡秘的笑容,然后侧着身子到一边,末了还丢下一句:
「奴家要去梦泰森哥哥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泰森哥哥这一出,完全是宁卉骗我的。第二天早上,我拉着
宁卉到了小区停车场演出了一场Big surprise(惊喜)的戏,小小的浪漫了一把
——我打开那辆宝来的车门,对宁卉说:「请上车赐驾,宁部长大人。」

  驾驶座的方向盘上放着一束鲜花,上面挂着一张粉色的小卡片,这花是天麻
麻亮的时候我就去花店取回来的。卡片上写到:「连花带车,送给亲爱的老婆—
—卉儿」宁卉略施粉黛的脸顿时惊叹地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绽放在那里,用
手捂着自己张得大大的嘴,嘴边溜出一句话来却差点没把我噎得半死:「老公啊,
谁同意你去买车的咯,以后这钱都得从你宁公馆厨房的账上扣的啵。」

  但这话还在说的当儿,宁卉的身子已经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进我的怀里:
「我爱你,老公。我感动得好想哭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幸福?」

  我真的发现宁卉眼里开始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如同月光宝石一样,让宁卉美
丽的上弯月显得更加剔透迷人。

  我疼惜地凑过脸去,轻轻地吻着宁卉的眼睑,心里说:为什么这么幸福?亲,
因为你是宁煮夫的老婆,宁是宁卉的那个宁。

  宁卉才拿到驾照,这开车的把式还不太熟练,我就坐在副驾上陪着她去上班,
在快到高峰路段的时候,宁卉把车交给了我来开。

  这座城市的早上总是充满着霭霭雾气,如同一出戏的大幕,让人感到神秘而
期待。

  我驾车穿行这座城市的雾霭中,看着茫茫车流,真有种人生如雾的感觉。

  这雾如果有阳光照射进来,会是极其美丽的景色。

  如同此时雾中的我,宁卉恰好是那一米阳光。

  我感觉出门的时候宁公馆的紫气仍然环绕着自己,以我今儿的心情,开车不
哼上个小曲啥的那不算真的高兴,于是我码着方向盘就来了一嗓:「咱老百姓呀,
今儿可真高兴呀!」

  这时我的电话来了短信。手机就摆在驾驶座位旁边,我下意识的让宁卉帮我
收看一下。「咱老百姓呀,今儿可真高兴呀!」

  虽然车在一个立交转盘那里给堵上了,但我继续哼呵乐滋的,和着外面啪啦
啪啦的各种汽车喇叭的声响。

  我感觉宁卉拿着我的手机半天没有个动静,便转过头去,发现宁卉其实早已
经直勾勾地看着我,就等我转过身的这一刻:宁卉手里托着手机,让手机上收看
短信的界面对着我——那个新来的短信上,发送短信电话那里清楚显示着三个字:
洛小燕!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南老师早安,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比
赛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了,今晚我们就要开始封闭了,跟外界的联系全部会中断,
我准备了一些英语问答环节的内容,但实在没有把握,今天南老师什么时候有空,
想请您最后给我把把关?」

  我背脊骨冷汗都冒出来了,洛小燕同学啊洛小燕同学,你要找南老师补习英
语也得挑个时辰哦,这大清八早的!但见宁卉杏眼一挑,月光宝石也不见了,目
露冷光,透着一股子宁胡兰的拧劲:「请给个解释,宁煮夫!」

  哪里还有丁点刚才黏糊糊地叫我老公的味哦。「你看到了撒,人家就是希望
我给她英语把个关了,我跟她不熟的。」

  我声音里头那股气差点就没提上来。「不熟?人家的笑脸多乖的哈?」

  宁卉看样子要追问到底。洛小燕同学啊洛小燕同学,你发短信就发短信嘛,
还发个笑脸在末尾撒子嘛?「这样吧老婆,你帮我发个短信回过去,就说南老师
今天没空。」

  我做斩钉截铁状。「今天没空哈,那意思明天就有空了哦?」

  这宁卉拧巴起来你一百张嘴都没有办法的。「错了错了老婆,是写南老师今
后都没空!」

  我赶紧改正到。「少贫了,宁煮夫,老实交待是怎么一回事,说不清楚我现
在就下车!」

  宁卉说完就要去拉车门的样子。这下我可真的吓坏了,赶紧拉住宁卉,「老
婆息怒,宁煮夫这就从实招来。」

  接着我便把个模特儿比赛评委、鉴车会、洛小燕、英语问答之间的关系和来
龙去脉彻彻底底地交待了个清楚。看样子宁卉最终像是听明白了,反正她没再嚷
着要下车。但脸上的阴云并没转晴,一直到了公司才自个兀自地下了车,砰的关
上车门就走了。关门前丢下了一句:「要是你骗我,哼!今儿哪你也不准去,回
家乖乖呆着!」

  我从来没看到宁卉这么像母老虎地凶巴过,尽管她肯定算是世界最漂亮的母
老虎。

  只是好歹她应该相信了我说的是真话,这点是最关键的,脾气一时消不了也
可以理解,女人嘛,心眼如针,你不能要求跟宁煮夫一样都有一颗豆大的心脏撒。

  可我也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哇?老婆这气从何来嘛?我楞在那里,等到公司
的保安来催我说挡着后面的车了才回过神来。

  才重新发动车,像一头野马朝回家的方向开去,看得出,宁煮夫的那油门踩
得还是有点情绪的。

  此时我倒感觉不到多难过,却也没了心情再唱「咱老百姓呀,今儿真高兴呀!」

  了,扭开车载收音机,里面正好传来一首忧伤的曲子。

  我心里说到:再见了,洛小燕同学!再见了那朵蝴蝶般的麦田守望者,虽然
我不知道你有多高,但至少我再不需要仰望你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把心里这段话当短信发过去给洛小燕。

  快要到家了,我手机提示音告诉我老婆发来了短信。

  我心想:哼,不就是来检查我到没到家个嘛,把个宁煮夫逼急了……还不是
个宁煮夫!老婆啊,只要你开心,怎么个蹂躏宁煮夫都成!我打开宁卉的短信一
看,鼻子一酸差点就没掉下来:「老公啊,刚才对不起了,我太凶了哦,现在气
消了。

  你去见那只小燕子的时候回家换身衣裳,你今儿出门穿得也太休闲了,我要
让别人羡慕我有个有型有范儿的老公。

  但不许你勾引人家小姑娘哈!要让我知道了我可跟你没完。

  晚上记着开车来接我下班回家,吻你!」

  看看,什么叫善解人意,这老婆做得是什么境界啊!有此老婆,夫复何求!
宁煮夫顷刻间又开始得瑟起来了。

  今儿是宁卉荣升公关部长的第一天,但以宁卉低调谦和的作风,你不会发现
她身上的做派有丝毫的变化。

  尽管是跟宁煮夫堵着气来到的办公室,但宁卉一进办公室了,风景便依然还
是那道风景,总让人如沐春风,靓丽养眼。

  倒是宁卉觉得办公室少了点什么似的,扰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定。

  原来这王总办公室的大门紧闭,都忙活一大阵了,也没见个王总的身影。

  王总没什么吧?宁卉心里有些咯噔起来。

  办公室昨晚那群嗨歌的没心没肺的女人中,也许只有宁卉这会在惦记着王总
的状况。

  也可以理解了,毕竟只有宁卉才知道王总头部居然还残留着块弹片。

  宁卉终于被心神不定扰得忍不住拨通了黑蛋的电话。

  这是了解到王总情况最好的途径。

  「我也不知道现在王总什么情况啊,他只是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叫我别去接他,
我这会在宿舍呢。」

  黑蛋在电话回答说。「王总的头到底怎么样啊?」

  宁卉有些急切起来。「唉,老毛病了,有时候疼会就好了,有时候要疼个一
两天的。」

  黑蛋的声音倒是不急不忙的。

  宁卉用牙齿将下嘴皮咬得牙齿印都出来了,这心里是开始有些火撩撩的急了,
但却不知道该寻找怎样的表达途径。

  这领导关心下属嘛,天经地义的,但这公关部长关心老总,况且这么个性别、
年龄的差距,总不是个事吧。

  宁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跟黑蛋打个招呼便把电话挂了,害怕再这
么急下去恐怕自己会在电话上就哭起鼻子来。

  我跟洛小燕的见面约在了中午,在上次那家牛排很出名的西餐厅。

  洛小燕在回复我的短信时说:「南老师不是喜欢吃多汁的食物啊,还是去吃
那家牛排吧?好吃看得见呢:」

  洛小燕还是穿了那身米色的羊毛衫,只是因为天气转凉了在外面披了件大衣。
坐定后,因为餐厅有暖气,洛小燕把大衣脱下来挂放在靠背椅上。我真的也回家
遵照老婆的叮嘱穿了身虽然也是休闲,但是是休闲的西装出得门来,稍微捣什捣
什也看上去比平时更有型有范儿的样子。连洛小燕都夸我:「今儿南老师这身穿
得好精神哦,英气十足的。」

  人家可是成天跟服装打交道的人哦!我知道自己不是靠相貌取胜的外形控,
但有这么个漂亮美眉夸你淫气,不,英气十足,有点那心花怒放啥的也是可以理
解的嘛。

  宁煮夫顿时真的就心花怒放起来,心想以后每次出门都要听老婆的教诲来捣
什一番。

  遗憾的是,这么对坐着,如果我不仰望,我还是看不到洛小燕的脸。

  这身高的差距靠怎么个捣什也没得用的哦。

  我就只好这么平视过去,恰好看到的那一陇麦田里突起的峰峦。

  这次洛小燕腰坐得很直,峰峦是向上挺阔的——跟上次一样,峰峦上面两点
凸起在随着衣衫的扯动时隐时现——洛小燕依旧没穿Bra(胸罩)。

  我激动得差点就问洛小燕是不是模特都不兴穿内衣的?要不是那汁浪翻翻的
牛排正好端了上来,我想我是不是真的就问出口了。

  这又多了一个纠结我的关于洛小燕的秘密。

  「南老师咱们先吃哈,吃了我再请教您,我怕像上次一样咯,专门请您来吃
牛排的却只让您闻着个味。」

  洛小燕说这话时,放了小块牛肉在嘴里。那吃法嫣嫣然然的,比笑起来更让
人销魂。「上次还得感谢你送我去我老丈人家呢。」

  我急忙说到,「本来一直想好好感谢你,但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等比赛完
了,我好好请你。」

  「南老师客气了,那只是举手之劳罢。我才是真正需要您的帮助。」

  洛小样拿起两块纸巾,递给我一块,然后用一块抹擦着自己嘴唇上的流汁。

  我不得不承认,这家牛排的汁是真他妈的好吃。

  当然,是不是洛小燕唇上那纸巾裹抹着的更好吃……老婆,我错了,是宁煮
夫那小子一不小心就想歪了,我心里狠狠给了宁煮夫一耳光。

  但我真的好尴尬,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要么去仰望就看到洛小燕唇
上的汁,要么就平视,看着的是没穿Bra的峰峦与凸起。

  其实,洛小燕的英文基础还真的不错,当她告诉我她只读了高中,英语是靠
自己自学的,这点就更让我感到惊异了。

  能自学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几个人能坚持得下来的。

  但南老师总得说点啥的啊:「这马上就要比赛了,技术上讲现在说得太多也
没意义。

  我只说两点,第一:要有强烈的信心,千万别慌,前面一慌,你那个英语的
思维和意识流就乱了。

  第二,这样的问答方式,同样的意思,尽量拣简单的表达说,能说清楚,让
别人懂意思就行了。

  比如,」我喝了口水,在想怎么举这个例子,眼睛还是没有逃脱那没穿Bra
的峰峦与凸起。

  洛小样的胸型真漂亮,并算大,但惊人的挺!「比如吧,当说『我爱你』的
时候,就说『I love you』就行了,就别想什么『Fall inlove with you』啊之
类花拳绣腿什么的了。」

  我顿了顿的,终于还是仰望了洛小燕的脸,「我说清楚了吗?」

  「嗯,我听明白了,谢谢南老师教诲啊。」

  洛小燕俯着身看我,嘴角上扬地笑了。

  什么时候我能不能俯视一下那张轮廓精致而美丽脸庞呢?奶奶的。

  在我跟洛小燕享受着美妙多汁的牛排大餐的时候,宁卉在公司就可怜了。

  这一大上午,王总愣是没来。

  宁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有些心神游弋。

  昨晚王总唱《怀念战友》那一幕,也许除了黑蛋,只有宁卉真正听懂了王总
内心深处的痛苦——宁卉知道王总身上其实有两块弹片,一块在他心里沉沉压着,
是对那些战场上倒下的出生入死的战友们的思念之情;一块弹片嵌在他的头部—
—一块弹片嵌在头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了,宁卉想着弹片那金属铁壳的形象还嵌在
肉里就打寒噤,一会就有一点痛到心上去了的感觉。

  一上午就这么恍惚地过去了,中午也没心思吃饭,惹得小李赶紧过来问以为
宁卉哪不舒服,要不要吃个药上个医院什么的。

  宁卉一看时间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早,也不考虑那么多了,便又拨通了黑蛋的
电话:「黑蛋哥,我……我想去看下王总。」

              第15章:女儿劫

  宁卉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感觉脸开始发烫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自
己这么着急地担忧着王总,是因为王总对自己特别关照的感激之情?还是被想象
中弹片嵌在肉里的景象吓坏了?宁卉那一刻倒希望电话里头黑蛋没听清自己刚才
说的什么。

  宁卉这会儿满脸通红——而此刻并没有一丝阳光照进办公室来——脸上那朵
羞涩的红云,宁卉并不想让人看到,哪怕是让人听到。

  但电话里黑蛋将宁卉话里话外的意思听得门清,至于有没有听出宁卉脸上羞
涩的云朵我倒不能揣摩特种兵是不是真的会神到这个地步。

  「好的,我马上过来公司接你。」

  黑蛋语气没有一点迟疑,这让宁卉刚才慌乱的思绪有些落定,至少看起来黑
蛋并没有来窥探自己羞涩的意思,没有觉得自己去看王总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妥
和突兀之处。一会儿,黑蛋开车载着宁卉便往王总家驶去。宁卉刚上车,黑蛋便
告诉她:「你打电话前两分钟,王总正好打电话来让我去他家接他。」

  「王总没事啦?」

  宁卉连忙问到,一下子激动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他说话好好的。」

  黑蛋回答到,看到前面道路比较空旷,吱的一下垫了脚油门——黑蛋哥这车
开得可是比宁煮夫帅气多了,宁卉心想,想到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
匀定了一些,便开始欣赏起黑蛋开车那酷帅酷帅的范儿来。唉,老婆啊,你怎么
不拿我跟黑蛋哥哥比哈擒拿格斗嘛,那样的话黑蛋哥哥还要帅些,以宁煮夫为单
位乘以八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晓不晓得特种兵是啥子的干活?「王总已经没事
了,我还去干嘛呢?」

  宁卉心里问自己。王总的家在这个城市差不多十来年前兴起的第一批高档社
区里,不过现在看来也挺稀松平常。小区门口的保安远远看到车过来便打开了大
门的栏杆,看来是很熟悉王总这张黑奔。黑蛋跟保安打了个唿哨,然后将车停在
小区内一个空旷的露天停车处,拿出了电话给王总打过去,「王总,我们到了,
在楼下的停车场,我们在这里等您?」

  「你们?」

  电话里头传来王总的声音,「还有谁?」

  「呵,还有宁部长,她一直担心昨晚您头疼的事,说要来看看您。」

  黑蛋说宁部长三个字的时候特别提高了嗓门,让宁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宁卉自己也不知道这不好意思是因为「宁部长」第一次从黑蛋嘴里迸出来,还是
上着上着班的这会就突然到王总楼下了是不是有些太夸张。电话那头王总迟疑了
片刻,再次从话筒传来的声音多了些温柔:「这丫头真会挑时间,我马上就下来。」

  黑蛋赶紧下车准备迎候王总,宁卉见状也跟着下车来。不一会王总一手拎着
个挎包,一手拎着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下了楼,黑蛋赶紧迎上前去将东西接过来
放在车上。王总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外面还套了件黑色的风呢大衣,宁卉印象
中很少见王总穿得这样庄重。王总见到宁卉倒立马笑了起来:「哪股风把咱们宁
部长吹来了?」

  接着便打开后座车门示意宁卉上车。宁卉反倒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感觉王
总这付行头一看就挺有故事的样子,像是有什么特别的赴会,但又一时又没想起
这究竟该是哪一出里的扮相。「王总,我们现在去哪?」

  黑蛋发动了车子。「宁部长下午公司有什么急事吗?」

  王总转过头来问宁卉。「没……没有。」

  宁卉顿了顿,赶紧摇摇头。「那待会我给办公室打个电话,说你跟我出去见
客户了。」

  然后王总朝黑蛋示了下意,「去西山公墓。」

  宁卉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汤姐怎么不去呢?」

  黑蛋问到。「她在家,每次去了都会大病一场,今儿我不让她去了。」

  王总的声音很低,有些疲惫的样子。「王总,我……是不是有些碍事啊?」

  宁卉终于怯生生的样子问到。「说哪儿去了,」王总依旧爽利地笑了起来,
「我还该感谢你呢,我说平时头都要疼个一天两天的,怎么今儿早上起来就好了
呢,原来都是托小宁同志的关心呵。」

  王总的笑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久久回荡着,但宁卉总觉得王总今天的笑声有
些苍凉。「王总骗人。」

  宁卉也笑了,想让那种苍凉在自己的笑声中能消弭哪怕一点点……西山公墓
离城区得有七八十公里的路,路也不好走,车差不多开了两个小时才抵达。

  公墓由连片的松林坡改造而成,一眼望去层层排列的石碑蔚蔚壮观。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陪伴在这里的只有永不停息的风声与涛林。

  在一个山拐角的蜿蜒处,矗立一块已经有些斑驳的墓碑是王总此行的目的地。

  那里长眠着谁,宁卉这一路过来都没敢问王总。

  显然黑蛋很熟悉这里,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很快把后面的王总和宁卉甩得很
远。

  等王总和宁卉赶到时,黑蛋已经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好:有一个布绒的
洋娃娃,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和一些钱纸,蛋糕也正正地搁放在墓碑前,上
面插着一根粉色的蜡烛,蛋糕上浇铸了四个字:生日快乐!墓碑上镶嵌着一张一
个约莫三岁左右女孩的照片,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女孩的笑容确清晰可辨,天
真无邪。

  宁卉后来告诉我,那是她这辈子看到过的最令人心碎的笑容。

  墓碑上刻着一行字:王卉卉,1990-1992。

  看着墓碑,宁卉什么都明白了,感到自己身体浑身颤抖,心一下子沉落下去,
眼泪立马扑簌簌地流下来。

  王总在墓碑前伫立了会,任由山风穿脊而过,吹卷着发鬓。

  然后弯下腰来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蜡烛。

  试了几下都没打着,黑蛋赶紧过去用身体把风挡住,但还是无法点燃,原来
王总的手一直在抖。

  王总拒绝了黑蛋的帮助,坚持最终自己点燃了蜡烛,然后伸着手抚摸着墓碑
上的照片,开始喃喃倾诉,声音苍凉而动容:「卉儿,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来
看你来了,妈妈也亲手为你折了这么多千纸鹤,还带来了布娃娃,都是你最喜欢
的。

  今天,本来你该是二十岁了,是大姑娘了,爸爸妈妈真的好想你。」

  连黑蛋在旁边都开始落泪,宁卉感觉这时好像自己的身体在风中飘,剧烈的
抽泣让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在风中抖动。看着宁卉要支立不稳的样子,王总赶紧站
起来,宁卉一下子身子软软的靠在了王总的肩上,哭得更厉害。「孩子得的是脑
膜炎,当时我还在部队,我都没来得及看到孩子最后一眼就走了。」

  王总揽着宁卉的肩膀,看着宁卉眼泪像决了堤的江水,都不知道该不该将这
个伤心的故事继续说下去。王总拿出一叠纸巾给宁卉:「小宁啊,当我来公司见
到你,我还以为是我的卉儿回来了呢,她还在的话,如今也应该有你这么高,会
跟你一样漂亮。」

  王总本来想安慰下宁卉,说到这里自己的声音到有些哽咽。

  本来像小鸟一样蜷缩在王总肩上的宁卉,用纸巾开始堵截和擦拭脸上的泪水
和那洪水泛滥的胖了一圈似的上弯月——这一会的功夫宁卉把眼睛都给哭肿了—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王总,心里想原来面前这个经历过战火的生死洗礼,威武凛
凛的男人,心里却是浑身的弹片,每一块弹片都重似千钧,再坚强的男人也是凡
胎肉身呵,宁卉此刻感到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母性的悲天怜人的情怀,然后语气坚
定地说到:「王总,让我做您的女儿吧,好吗?」

  这一声,说得天地也如此动容,天空开始飘起淅淅纷飞的雨粒。

  两天之后,模特儿大赛在市电视台演播大厅如期举行。

  我是以征战热血沙场的气概踏上了电视台因为中央空调暖气调得过高而热气
勃勃的大厅。

  宁煮夫的名字被安排在评委席上最边上一个,这正和我意,这得感谢乔总的
照顾。

  一方面,我就不是一个什么喜欢主旋律文明与热衷露个热脸凑个热闹的主,
我喜欢「边」这个字,比如一句「人生的『边』上」就能让我陡生出关于人生悲
怆的浪漫主义情怀;比如「边缘」这又是一个多么具有人文气息和情绪张力的字
眼,所谓人生百业中,在人性与非人性的边缘才可能真正彰显与剖析人们最深处
的灵魂,才能让我们更具有像人一样真实的千姿万态。

  另一方面,我打的算盘是,要是这场事先操控的比赛中,真的让宁煮夫哪根
歪经给拧着了,我要耍个杯曷的帅,也可以尽可能的动静小点,比如我直接可以
起身就从边上溜走,就当去趟没有回程的洗手间。

  既然这场比赛已经事先被黑社会,或者黑社会性质的势力操控,这比赛跟我
剩下的关系就只是第二十九号选手——她的名字叫洛小燕,我的英语学生和第九
号选手——我想了解这究竟是仇老板的何方神圣?比赛果然不出我如刀般锐利的
目光所料——在头型如刀和眼神如刀中,仇老板和刀巴属于前者,宁煮夫显然属
于后者——洛小燕在整个参赛选手中表现了高人一筹的实力,可以说是那晚最光
彩夺目的明星。

  但比赛的进程却被头型如刀的人控制,大半场多个比赛环节下来,九号选手
的积分一路领先,但洛小燕虽然暂居第二,那分看上去不多不少,多到恰好位居
第二,少到怎么看上去都不可能追上第一名。

  搞笑的是,我打的所有洛小燕的分都被当成「去掉一个最高分」给去掉了,
他妈的这也太黑色幽默了!——老子敢跟仇老板打个赌,如果不兴个去掉最高分
和最低分,现在洛小燕和九号的排名是什么情况还真要两说。

  奶奶的。

  结果本来就是控制好了的,后面的比赛还比什么比嘛,我感到有些无聊起来。

  要不是收了个学英语的,个头比我高的女徒儿,我还真后悔来当这个木线拴
着的评委。

  我有些愤愤地跟乔总发了个短信:「我想离场,对今天比赛评判的不公表示
抗议,特向乔老大请示。」

  乔老大的短信立马就回过来了:「我喊你声老大好不好,你现在才是我的老
大!你搞清楚现在在向全市电视实况直播,你小子想要害死我啊?」

  我于是脑壳飞快的转着,想法设计一条既害不着乔老大,又能个性化的表达
自己不满心声的办法。

  我妈说我从小脑筋就活络滴快,歪主意,急点子那是层出不穷,这不,仙人
自有妙计——我就把写着宁煮夫的座牌倒翻着,名字朝下放在桌子上。

  我不清楚有多少现场的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注意到了宁煮夫这个勇敢而意味深
长的壮举,但我认识的人中,确定至少有三个是看出来了:第一个是乔老大;第
二个是仇老板;第三个自然是洛小燕。

  他们后来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此事。

  还有一个居然是一个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小报实习记者。

  那帮子跑这个比赛新闻的大报记者们也没有看出啥子职业敏感性与新闻嗅觉,
倒是这个实习记者,看起来是一个才从学校毕业清嗅未干的还扎着马尾辫的小妹
儿,在一干的名流达人中找到了在任何场合都喜欢梭边边的宁煮夫,怯生生地提
了个这样的问题:「我注意到了南先生对二十九号选手的评分很巧合地都被当成
最高分去掉了,到比赛下半段,南先生的座牌不知为何以异常的姿态摆放在座位
上?请问这二者之间,以及跟比赛结果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妈的Good好问题)!我回答到:「二十九号是今天比赛的当之无愧的无冕
之冠。很遗憾,如果不去掉最高分,这顶桂冠将毫无疑问落在二十九号身上。至
于座牌嘛,那是风吹倒的哈。」

  第二天那张报纸上居然把采访我的报道登了出来,文章题目变成了《模特儿
大赛疑似潜规则:关于评委与模特的故事》奶奶的,还好这张报纸确实影响不大,
才没有对我造成进一步的不良影响。

  那个新闻嗅觉如此敏锐的实习小妹儿后来被我直接推荐给了乔总,被挖到了
我们报社。

  后来人家见到我不停的对我说抱歉,说那篇文章是当时她们报社的总编改成
那样发的,完全跟原来她写的报道面目全非。

  我信了,在总编辑与实习记者之间,我选择相信实习记者,因为实习记者很
边缘。

  我以为模特儿比赛这出充满着悬疑、斗争、香艳、梦幻、刀、黑社会等等元
素的大剧就这样曲终人散、落下了帷幕。

  仇老板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宁煮夫也保持了个人的气节,结局有惊无险,大
家皆大欢喜。

  我以为自己跟仇老板也自此会相忘于江湖,毕竟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人。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出戏,其实才刚刚开始。

  比赛完毕,我刚刚要离开电视台的时候,仇老板和刀巴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
从哪条道上闪了出来,在门口堵住了我,仇老板很和颜悦色地说要请我去喝一杯,
叙叙旧。

  我实在不想跟这些头型如刀的人打交道了,况且脑海里马上就闪出麻袋把人
包扎好再压块石头往河里面丢的情景,「仇老板这是要秋后算账呢?」

  仇老板赶紧摆摆手:「南先生多虑了,我们是朋友嘛,今天我是有其他事相
求于南先生。但绝对不是什么为难你的事。」

  我才不上这个当,要是又去富丽一夜游什么的纠结一番,他妈的浪里白条一
般的卡秋莎那样的极品洋妞在你面前白屁股大腿的晃一晃的,你还要装着没看见
不在乎当良民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我不干!「不必了吧仇老板,咱们这河水井水
自此两不相犯,仇老板的美意我领了。」

  我双手抱拳,「就此别过!」我别开这二位头型像刀的大侠就朝门口走去,
我以为我快要逃离了仇老板的魔掌,这时仇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九号是我
失散多年的女儿,想听这个故事吗南先生?」

  我怔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4-15 2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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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汤姐与黑蛋

  既然是喝一杯,喝茶也是喝,这样我还是坚持到我熟悉的老地方竹林茶馆—
—我怕又把我整到哪个我还不晓得名字的腐败场所去惊魂一游,让我人生的挫败
感强不说,说不定又让我在堕落还是不堕落的边缘去纠结一番,我真他妈的伤不
起。

  虽然我喜欢边缘,但我不喜欢边缘的边边是悬崖的感觉。

  说真的,按皮实的说法,那晚上富丽夜总会卡秋莎那样的妞干一回少活十年
都愿意,那个白浪翻翻的白肉操上去一定汁浪翻翻的。

  而马上发生的事居然还是让我愁肠百结,这个仇老板,看来注定是我命里逃
不过去的主。

  跟上次一样,刀巴依旧点了壶上好的龙井,是这间隐没在寻常巷陌间的咱老
百姓的茶馆能拿到出手的最好的茶了。

  稍事坐定,仇老板递上来一根古巴捎来的雪茄——这他妈是好东西,我毫不
犹豫地接了下来含在嘴里,立马被刀巴划燃的一根火柴殷勤地点着了,我一抽,
加勒比海风的味道还在,真滴很爽。

  这仇老板是有亲戚住在哈瓦那的唐人街还是咋的?这古巴捎来的雪茄咋个随
时随地都备着捏。

  「怎么想到要给我说这个?」

  我开口问到,我当然是指仇老板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的故事。「我不说这个,
南先生现在会跟我坐在这儿吗?」

  仇老板轻轻地喷了口加勒比的海风出来,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小
得意的得胜者的目光。

  我承认我十分想知道九号是面前这位连古巴哈瓦那的唐人街都可能有亲戚的
江湖大佬的何方神圣,能整这么大动静的人,这一出父爱如山一不小心还不整得
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我呷了口龙井,也喷了口加勒比的海风出来,靠,享受个嘛,
谁他妈不会。

  「咳,」仇老板清了清嗓子,开始幽幽地讲述起来:「我早年父母双亡,是
吃百家饭长大的。

  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开始在社会游荡,说好听点就是所谓的闯荡江湖。

  那阵干的就净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没个正经的职业。

  后来认识了娃儿她妈,一个外地的姑娘,当时在一家旅店当服务员,人挺高
挑白净的,模样也长得挺俊。」

  说到这里,仇老板眼里突然有些光亮,他抖了抖烟灰,继续说到:「在前,
还有一个街霸喜欢她,结果我们在江边单挑,用决斗的方式决定娃儿她妈归谁。」

  「结果呢?」

  我知道最后娃儿她妈是归了姓仇的,我想问的是这场决斗的结果。「结果我
把他丢进了江里。」

  仇老板冷冷地说到。「喂鱼了?」

  我倒吸了口冷气,在想要是宁卉大学那个在女生宿舍前装深情要死要活的姓
啥子路的小子提出要跟我在江边也决个斗,我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也能把他撂在江
里。不然要是我被撂在江里的话后果很严重,因为我不会游泳。「哪能喂鱼呢,
都是在江边长大的人了。」

  看得出,仇老板还是很享用这段光荣的历史,开始若有所思起来,不知道是
在想娃儿她妈了,还是那个被丢进江里的街霸。「结果娃儿她妈当然归了我,但
最重要的其实是她也是一苦孩子,孤儿来着,我们同病相怜,我们在一起没多久
就结婚了。」

  「不过,」仇老板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点燃了另外一根古巴捎来的雪茄。
「结了婚并没有改变我的生活,我依过着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

  谁说仇老板没文化是粗人来着,这成语「刀口舔血」用得多酷!「娃儿她妈
怎么劝我都听不进去,我还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仇老板双眼开始迷茫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加勒比海风熏的。「没多久……便
出事了。在一场斗殴中,我将人伤成了重伤,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七年。我进去
后,她妈很快跟我离了婚,后来便杳无音讯。」

  「再后来……」

  其实此时我已经大致猜出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再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
她妈已经怀上……」

  仇老板这时候眼睛的迷茫我看出来了不是加勒比海风熏的。「……怀上了我
的女儿,并把她生了下来。就在这次模特儿比赛前,她来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
切。原来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在附近一个小县城生活着。」

  「她为什么到这时候才来找你?」

  「她告诉我,婷婷——对不起,周婷婷是我女儿的名字,跟她妈姓的——有
个梦想就是参加全国的模特大赛,她告诉我她已经帮不到她什么了,所以来找到
我。」

  我什么都明白了:「于是你就独家赞助了这次模特儿大赛,并想尽一切办法
让你女儿获得冠军从而能参加全国比赛?」

  仇老板没看我,掐灭了第二根古巴捎来的雪茄,点点头。「仇老板真是有情
有义的汉子,南某人万分佩服,你该早说嘛,我还以为……」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地球人都知道——但模特儿比赛这一出宁煮
夫还真的挺装丫的,装又没装出个名堂来,敢情差点搅黄了一场人家父女情深的
飙泪大戏。

  「南先生以为什么我完全明白,我仇某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小我就是
个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我知道仇老板这下说嗨了,这女人永远是男人永恒的
话题。

  「但这次,还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就只是为了个小模特寻寻开心。

  我开始不想说是因为这说出来太煽情了,我仇某人不习惯被同情的感觉。

  不过,今天跟南先生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真的挺佩服南先生的气节,
这年头,不容易啊。」

  「那你女儿知道这些吗?」

  我问,我问的时候其实是猜的她不知道。「不知道!我想让她觉得这是她自
己实现的梦想。」

  仇老板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我知道这次比赛真正的冠
军应该是二十九号。」

  二十九号……洛小燕!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跟她扯上了?这个就不好玩了。
「今儿仇老板不是还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岔开话题。「呵,南先生爽快,咱们那就先君子,后……」

  可能仇老板觉得这个话其实是用错了地,后面给他改了词,「先君子,后也
君子!刀巴,把合同拿来。」

  刀巴拿来的合同居然是两份不同的。「这里有两份合同,一份是你为我们公
司设计的那句广告词,我希望能买下它的版权;」可能是看到我的嘴巴张得有点
大,仇老板又递过来一根古巴捎来的雪茄,「这第二份,是我十分欣赏南先生的
大才与气节,希望聘请你来敝公司共谋发展。两份合同酬金都是空着的,南先生
自己看着办。」

  仇老板啊仇老板,富丽夜总会那一出你就像地狱烈火般的考验过我了,你是
不把宁煮夫人性中贪婪丑陋的面目给扒拉了出来不甘心还是咋的?我此时感到心
脏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脆弱,咚咚地跟擂鼓似的,眼前立马浮现出报社乔总每次发
工资时候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乔老大至于嘛,俺报社再咋的也排市里前三位的
啊。

  我把古巴捎来的雪茄含在嘴里,刀巴马上就划燃了根火柴,但我这次没抽出
加勒比海的海风味来,我呆了。

  见我不吭声,仇老板说到:「这样吧,咱们就爽性点,那句广告词我出十万
买下版权,你来敝公司,我给你年薪四十万,外加年底按照副总标准给予公司分
红!」

  仇老板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是轻猫淡写的。

  四十万外加分红,那不一年就能给我老婆把宝来换成宝马了?我这时候终于
想到了宁卉,如同拨雾见日般的,我告诉自己,这么大件事,宁煮夫是必须向宁
公馆的话事人汇报的。

  我努力让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脏匀定下来,同时做出了今晚的决定:「这样吧
仇老板,那句广告词我还真没想到要卖仇老板的钱,但仇老板的盛情厚意我领受
了,这个版权合同我签了,但来贵公司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做出决定,容我考虑
几天好吗?」

  「好,这个当然没问题。」

  仇老板立刻挥手让刀巴拿出笔来要签字的架势。在我签字的当儿,洛小燕的
短信飘然而至:「今晚太让我吃惊啦!南老师居然坐在评委席也,谢谢南老师这
么支持我,我真的好开心!今晚南老师真是酷毕了:」

  那短信最后的笑脸后面还加了朵玫瑰花。这第二天王总临时又要去外地出差,
晚上的飞机。当夜暮低垂,黑蛋开着黑奔将王总送到机场正欲返程,便接到王总
夫人汤姐的电话:「黑蛋啊,王总送去机场了吗?」

  「刚送到,我现在正从机场回来的路上。」

  黑蛋一边讲电话一边码着方向盘的范儿确实帅,宁卉的眼光还真不是盖的。
「那你直接到家里来,啊?」

  汤姐这话既不像请求也不像命令,像是告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接下来他最
该做的事是什么。

  当黑蛋来到王总家,只按了一下门铃,汤姐便立刻过来开了门,一切熟悉得
跟进行了千百遍的程序似的。

  没等得汤姐开口,黑蛋进门就将汤姐丰腴的身子抱将起来,嘴一口咬上了汤
姐丰厚而性感的嘴唇,汤姐也没过多的过场,直接就将一只肥厚湿软的香舌递进
了黑蛋嘴里,让黑蛋水滋滋地近乎狂热地吮咂着。

  房间里暖气十足,汤姐此时只穿了一件绵绸的连体睡衣,身上飘着刚刚浴后
的香气,睡衣里面白壁皑皑,峰峦迭起,寸缕未挂,似乎就在等待今晚这一场香
艳猎猎,雄性十足的侵犯。

  黑蛋与汤姐交换着吸咂着对方的舌头,黑蛋的手早已伸进睡衣里开始熟练地
码着方向盘一样的不紧不棚地揉捏着汤姐的柔软的肉感嘟嘟的双峰,当黑蛋用手
指捻弄着双峰上面的翘硬的褐色甸甸的乳头时,汤姐再也忍不住哼哼起来:「小
样的,你倒是要把我身子都捏碎了。」

  「想死我了汤姐!」

  俩人一直交缠的舌头终于松开来,黑蛋才得以喘了口粗气嗫嚅到,手就要向
睡衣下面滑爽光洁的大腿捞去。「前两天才被你搞得丢了魂,今天又这么想了?」

  汤姐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磁性十足:「今天我是找你来谈正事的!」

  「那也要等我们先办了正事来呀!」

  黑蛋哪里听得了这么多,将汤姐的身体就往客厅沙发上一丢,自己开始脱起
了衣服。汤姐伸出手在黑蛋的裆部撩动了一下,媚音袅袅地说到:「那快去先洗
个澡啊,听话。」

  说话时黑蛋裆部已经高高的拱起来。

  汤姐四十有三,看上去保养极好,五官与脸型长得很中国,若穿一件江南水
乡女子的衣裳,余香款款地坐着就是一幅秦淮夜韵的图画。

  除了微微有些凸起的肚腩,汤姐身上找不出更多岁月的痕迹。

  其实那肚腩拿给一个知道运用的媚骨风骚的女人,便正好是一剂男人的春药
——汤姐就是这样的女人。

  汤姐是那种不动的时候雍容华贵,动起来淫态十足的女人,正所谓静若贵妇,
动如荡妇。

  想想看这个女人身上的一点俏媚的肚腩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累赘还是伟
哥?黑蛋很快赤条条地便从浴室出来,一身黑塔塔的腱子肉跟翘着的褐黑色的鸡
巴一起泛着水珠的光亮,汤姐看着那根泛着亮的黝黑的鸡巴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样
子,一番想要那根鸡巴把自己全身塞满的欲望就立马从自己胯下的会阴向全身奔
滚而去:我身上有三个洞也,那一根鸡巴可怎够消用?按照惯例,黑蛋总是会把
第一管射在汤姐的嘴里,但今天汤姐看到黑蛋从浴室赤条条的走过来的时候漂亮
的泛着水珠光亮的鸡巴的剪影,就已经将自己置于一个鸡巴随便戳戳就能戳出全
身高潮来的境地来,特别是身后的菊花,此时不用这根黑亮的鸡巴劲道十足地戳
戳是怎么消不了这个淫态的瘾的。

  汤姐把身上的睡衣自个脱了便主动趴在沙发上,对黑蛋屁股一撅,娇媚地嘟
囔了一句:「从后面来插我吧,插上面的洞呵,要是你鸡巴有两根就好了。」

  这个姿势让黑蛋血脉乖张,黑蛋端着硬邦邦的鸡巴就朝汤姐的后门直插进去,
这汤姐的后门早被人繁盛地开过了,插进去的时候滑爽得没有什么阻力,汤姐立
刻就开始了酥痒快乐的呻吟,告诉黑蛋可以尽情地抽插了。

  像黑蛋这样算是中大号的男根每次插进去汤姐后门时候都没到了根部,这汤
姐此时的后庭是多么地渴望着坚挺的插入与塞满。

  黑蛋一边鸡巴激烈抽插着配合汤姐臀部白浪翻翻的蠕动,一边手从前面扣摸
着汤姐的阴蒂,汤姐十分熟悉自己的身体,巧指纤纤地引导着黑蛋就将自己的阴
蒂高潮合着身后的肛门高潮一起引爆开来。

  「啊啊啊!啊!……」

  汤姐用全身力气将身体能激发出的所有的高潮都落在了最后那一声「啊」上,
肛门绞和着黑蛋黑亮的鸡巴把乳白的精液在臀缝里面里汩汩地射了出来……最后,
汤姐温柔地把黑蛋的鸡巴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拿出来放在嘴里再仔细地吮咂了一番,
直到黑蛋的鸡巴在嘴里尽过了兴慢慢的软了下来,才跑去浴室进行了一番洗漱,
出来穿上睡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瞬间变回了雍容华贵的贵妇—
—尽管睡衣衬托着的乳沟看上去仍然波光凌凌。

  「黑蛋啊,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点事的。」

  黑蛋边穿衣服边问到:「什么事,汤姐?」

  「这么多年了,最近你们王总好像有了些可喜的变化。」

  汤姐拿起茶几上的一只苹果削了起来。「你是指?」

  黑蛋有些疑惑。「他跟我说他现在能有感觉了,几乎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都有的。」

  汤姐微笑着说到。「你是指……跟宁卉在一起吗?」

  黑蛋突然明白过来。「是啊,老王告诉我好几次在宁卉身边的时候,在单位
啊,一起吃饭,一起坐车什么的,他都有很强烈的勃起的感觉了。老王很多年没
有这样过了。」

  汤姐削完苹果,切开一半递给黑蛋。「他说就是闻闻宁卉身上的那股气味他
下面的感觉都很强烈。」

  「啊,好事啊,我看这个宁卉可是很崇拜王总的呢」黑蛋一大口,这苹果半
边的一半就下去了。「我今天就是想问你这个,宁卉到底对王总是什么情况?前
不久又认了王总做干爹了,人家可是才结婚不久,我和王总还去参加了人家的婚
礼呢,人家老公据说还是个大才子来着。我和王总都不想好生生的这样影响了人
家的家庭,王总老说他在宁卉面前有这种感觉让自己都有了犯罪感。」

  「汤姐,我敢肯定,宁卉是喜欢王总的。我去探探她的风,这事包在我身上
了。王总这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个大美人崇拜着,看来这战斗英雄也不是白当的
呢!」

  黑蛋说着就要过来跟汤姐接吻,实际是想汤姐用嘴喂他苹果吃。「你行吗?」

  「你不看我是做什么的?侦察兵好不好?」

  「宁卉是个好女孩,我跟王总是真不想伤害她,但我又希望她喜欢……和…
…崇拜我们家……王总……是真的。」

  黑蛋吻住了汤姐的嘴,在黑蛋的舌头、唾液和苹果汁的搅拌中,汤姐在说话
的当儿,又开始喘息起来。

           第17章:「里贝里」面包店

  以汤姐这个如狼似虎的年龄和黑蛋特种兵出身的体魄,这一晚不颠龙鸾凤个
大半夜是罢不了手的。

  当黑蛋把已经射了两次的鸡巴再次插入汤姐湿漉漉的阴道时,泄身了不知多
少次的汤姐已经不知道高潮的界限了,只感到身体仍旧敏感如初,快感涟涟,感
觉自己的欲望仍然像无尽的黑夜一样深不可测。

  汤姐只是感到体力不如开初,声音也因为刚才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激发的喊叫
有些沙哑,只是紧紧的将阴道绞和着黑蛋鸡巴这么慢慢蠕动着,那种充实感让汤
姐觉得比现在来一场突兀的,损失体力的高潮更舒服。

  汤姐愿意久久地延长这种感觉,便继续跟黑蛋说着话儿。

  黑蛋也懂事的配合着汤姐下体的研磨,鸡巴和嘴上都应和着汤姐。

  「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

  「恩,正好三十,汤姐。」

  「该找个对象了呵,最近有没有没接触什么女孩子,碰到合适的没?汤姐给
你参谋参谋?」

  黑蛋觉得汤姐这女人真神,自己还享受着趴拉在身上的情人的鸡巴,这边厢
到为人家张罗起婚姻大事来,这神是神经坚强的神。「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接
触了,只是单位有个同事……经常来……」

  黑蛋是老实人,特别对王总和汤姐从没有什么隐瞒。「……经常来撩我。」

  「谁呀?叫什么名字?」

  「付丽丽,公司财务部的经理。」

  「呵呵呵,她怎么个撩你法?」

  汤姐的阴道开始有些痉挛起来,其实是她为自己撩着趴在身上的黑蛋感到无
比兴奋。「你们……做过了?」

  「没,没,她只是有事无事的就来找我,不过看得出,她有那个意思」黑蛋
也是想什么说什么了,见汤姐激动起来,骤然加快了鸡巴抽插。「啊啊……那什
么时候就把她给……做了呵!」

  汤姐开始喘息起来,身体也在黑蛋鸡巴激烈的抽插下哼哼哈哈地扭动着,看
得出,这番撩人的对话,让汤姐有了再要一次高潮的欲望……第二天王总仍在外
地,黑蛋一天闲着没啥事,快下班的时候,给宁卉打了个电话就问宁卉要不要听
王总打仗的故事。宁卉觉得黑蛋找自己有些突然,但没想到是听王总的故事这样
意外的惊喜,当然求之不得的事儿,便在电话里回答黑蛋:「好啊,另外我还正
想请黑蛋哥指点指点我开车呢,我开车笨死了。」

  「没问题,那我就不开车,坐宁部长的车得了。」

  「嗯,这样吧,正好待会下班我要去法式面包房买点羊角面包,好久没吃了
嘴馋,旁边没多远就是步行街,我们就去那找个地方坐坐。」

  宁卉说话间挺兴奋的,现在关于王总的一切似乎都能让她莫名地兴奋起来。

  那家有个长得像里贝里的法国年轻面包师并且名字就叫「里贝里」的面包店
是一间临街的店铺,隔着两个街区就是闹市区繁华的商业步行街。

  店里的面包都是现烤现卖,加上「里贝里」的名人效应和那张如假包换的长
得跟法式面包一样确实很像里贝里的很法国的脸,让面包店逐渐有些名气,买面
包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快到面包店了,宁卉见路边密密麻麻停满的车立刻就傻了眼,这倒是如何停
车啊?黑蛋就说让他来停,见他在离面包店不远处发现一个要把车停进去角度非
常掐的地儿,近乎就只能恰恰容身一张车的空间。

  黑蛋用鹰一般的目光瞄了瞄,三下五除二,那盘子没甩两下就变魔法一样的
把车塞进去了。

  这个不得了,让宁卉觉得黑蛋的车技更加神乎其神,以至后来多次在宁煮夫
耳边海夸黑蛋那中国特种兵的身手是如何的了得,神情崇拜得很。

  「哇,黑蛋哥你这车技炫的!」

  宁卉惊叹到,「我现在去买点面包就回来,你就在车上等等我,最多十分钟,
然后我们就去步行街。」

  今天面包房的顾客不多不少的,排了约莫五分钟的队,宁卉买了一大袋摸上
去还暖手的新鲜出炉的羊角面包和其他形状的面包。

  付了钱,宁卉转身刚一出店铺,因为那步履急着要赶路的样子,眼睛也没怎
么注意路上的情况,「噗!」一下便跟对面行来的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宁卉应激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但手却失去控制,面包哗啦啦散落
了一地。

  宁卉这才定睛一看,对方牛高马大的一彪汉,临近冬天却披挂着一件敞怀的
单衣,半个胸像是故意露出来的,因为从敞开的胸部看得见一条青龙的龙头纹身
——那一多半都是黑社会的标志——看上去混不吝当的,一股子邪乎劲头。

  宁卉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呵!」

  便弯下腰,去捡地上食品袋,因为里面还有些面包并没有滚落到地面。这宁
卉刚伸手要捡起食品袋,一只脚突然横贯过来将食品袋踩住,宁卉注意到那脚腕
子处也刻了条小青龙。看着新鲜出炉的羊角面包被这只凶狠的大脚丫子像踩蚂蚁
一样的碾碎,宁卉心里立刻有些心疼并满怀怒气。「一声对不起就算了?」

  一声浑浊的声音从宁卉头顶上炸响。宁卉循声站起来,看着这位似乎浑身刻
着青龙的彪汉如此出口挑衅,杏眼一瞪,也没管后果如何,正气凛然地回击到:
「你别太不讲理!」

  「呵呵,妞,你知不知道你生气起来有多乖。」

  彪汉突然变得嬉皮笑脸起来。

  宁卉这时候意识到是真正遇到流氓了,没准还是带着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心
想这样纠缠不是个办法,便从旁边闪开,准备绕过面前这堵满身刻满青龙的横肉
脱身而去——没料到不知从哪儿闪出另外三个跟眼前这位差不多装束的痞气十足
的彪汉,恰好形成了前后左右四面夹击的包围圈,将宁卉死死地堵在中间。

  「龙哥,她是不是碰坏你了,妹儿你看着办怎么补偿我们龙哥了哦」左边那
个说到,对那位满身刻着青龙的「龙」哥一幅谄媚得紧的模样。

  「啧啧,日哦,这个妹儿乖得跟仙女似的。」

  右面那个色迷迷的,说的时候吞了口口水。「妹儿,跟哥几个去喝一杯,哥
几个都是怜香惜玉的主哈。」

  后面那个叼着根烟,手就流里流气地伸过来要搭在宁卉的肩上。

  此时有了些围观的群众,但大家看着宁卉周遭那四位的凶痞相,没有敢吱个
声,大多数做敢怒不敢言状,也有少部分群众怀着事不关己的心情,拉开一幅看
热闹的架势。

  宁卉下意识的将手袋紧紧护在胸前,胸前山丘起伏,心跳得砰砰作响。

  但经过短暂的惊慌宁卉便马上冷静下来,脑海刹那间想到了坐在不远处车上
的黑蛋!其实只消大声喊叫,黑蛋应该一定听得到自己的声音的。

  这事儿我后来跟宁卉求证过,在这危急的时刻她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宁煮夫,
宁卉好不犹豫地回答到:「不是的老公,我那时候想的是黑蛋。」

  当时这个回答让我真的心突然有些疼但又有些莫名的兴奋!宁卉正欲大声喊
叫——我后来又问宁卉没喊出口那声的是什么?不至于喊救命吧,宁卉嫣然一笑,
回答我的是喊黑蛋哥哥呗!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但这声「黑蛋哥哥」奇怪地让我
心疼没有了,剩下的都是兴奋——突然夹击宁卉的包围圈被撕开个口子,口子是
从「龙」哥和靠街的左面的那个小子之间撕开的。

  但见黑蛋窜出来两只手分别扒拉住这二位的肩膀,稍稍一使力,这二位就差
点一个趔趄没倒在地上。

  「这几位大街上欺负一个女人不是个事吧?」

  黑蛋目露冷光,一把把宁卉拉倒了自己身前。

  「龙」哥一伙这才回过劲来,先对黑蛋进行了一番打量——其实黑蛋长得并
不太高,一米七多一点,天气有些冷让黑蛋穿得也挺严实,那一身黑塔塔的腱子
肉并没有很好地显示出来。

  「龙」哥一伙像是松了口气,他们明白眼前这位只不过是一只来找死的蚂蚁,
况且这人数四比一的优势加上似乎谁也不敢惹他们的思维让他们顷刻间狂妄起来,
块头大一点叼着烟的那位「啪」的把烟吐在地上,嘴里就咋呼着朝黑蛋冲将过来:
「你娃找死啊,学英雄救美是不是?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这英雄不是楞个好当的!」

  说着一拳就向黑蛋的脸上挥过来,黑蛋轻轻将宁卉朝边上一推,在他看来扑
上来的这位动作非常业余,光有一身斗狠的蛮勇,整个身体与命门却暴露无疑。

  黑蛋看着来拳也不用手格挡,只是电光火石般的一个闪身,两只手却已经将
这位老兄的腰围抱了个结实,一只脚靠在其裆部,双力,一个搓面团的动作就将
这位身子撂起来,横在空中然后扑腾在地上。

  那个彪汉起码有得一百六十斤的肉呵,这一出看得围观的群众霎时都呆了。

  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

  开始宁卉还有些担心黑蛋,但看到这一幕她明白今天黑蛋哥哥是要让这青
「龙」哥哥一伙知道当流氓也不是楞个好当的。

  哼!以为刻几条龙在身上就可以耍流氓装老大呀。

  这宁卉是看嗨了。

  再过了个五秒钟的功夫,「龙」哥这四位都齐刷刷地躺了地上,揉着胳臂捂
住腿地哎哟罗兹地声唤着,黑蛋过去将地上被踩碎的一块面包塞进「龙」哥嘴里,
说了声:「不要哪天让我再看到你几个!」

  「Jackie成龙Chen!嚯!嚯!嚯嚯!Gongfu」不知什么时候这面包店里的那
位长得十分像里贝里的法国老兄已经站到宁卉身边,目睹了刚才黑蛋矫健的身手,
在那里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双手比划着他能学到的最大众化的几个功夫招
式——在宁卉看来,那动作就像一只白猴子在那里耍宝,十分滴滑稽——但宁卉
又不好意思笑。「Yourfriendso你男朋友太酷了)」

  「里贝里」不知是不是有意要跟宁卉搭讪,因为他并不知道宁卉听不听得懂
英语。

  「Sorryismyfriendmy抱歉,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的朋友。

  )」宁卉转过头来看着「里贝里」——平心而论,这位法国老兄比「里贝里」
还是要帅滴多,很重要的是没有「里贝里」看上去那么沧桑,长着一只高卢人的
挺拔的鼻子非常醒目,但蓝色的眼睛却有着特别的杀伤力。

  作为男人,当我后来有机会近距离看着那双眼睛时,我承认它们仍然有着一
种说不出来的魅力,所有老外身上的部位——我跟宁卉探讨过这个问题——我最
喜欢的是老外的眼睛,男女皆然,不信你看看保罗。

  纽曼那双眼睛嘛,你会想到一首叫《蓝色的多瑙河》的曲子。

  宁卉跟我的观点在这点上是一致的,后来她告诉我她说里贝里长得挺帅的,
原来是那双眼睛蓝得特别有味道。

  「Youspeak(你会说英语?」

  「里贝里」的蓝眼睛突然放出电光。「A(一点点)」

  宁卉对着「里贝里」嫣然一笑,心情突然特别的好,不知道是因为欣赏了黑
蛋刚才勇斗流氓的矫健英姿还是「里贝里」的滑稽耍宝。说着宁卉就准备跟黑蛋
离开。「里贝里」见状赶紧说到:「Waitsecond!(等会!)」说完便冲进面包
房又冲出来,拎了袋羊角面包到宁卉跟前递给了宁卉。「How much?(多少钱?」

  宁卉接过面包有些感动,觉得这个法国老兄挺心细的。「Nono,布要钱!」

  「里贝里」罢罢手。「呵呵,Youspeak」宁卉觉得这位法国老兄愈发可爱,
特别是说着洋腔洋调的中文的时候。「依点点。」

  「里贝里」不好意思起来,不晓得是因为觉得宁卉在夸他,还是自己的中文
就只会「依点点。」

  宁卉莞尔一笑,说了声「Thank」便跟黑蛋朝旁边停着的车走去。「里贝里」
楞在那里,突然响起了什么:「嗨,美女!Mayhavenumber?(可以要你的电话
号码吗?」

  「谢谢你的面包。」

  宁卉头没回头地说到,学的是「里贝里」体的中文腔,也不知道这位法国老
兄听懂没听懂。宁卉跟黑蛋在步行街找了间环境舒适的咖啡厅坐了下来。「谢谢
你呵,黑蛋哥,刚才要不是你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不过你制服他们那几招简直
太帅啦!」

  宁卉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中,上弯月仍旧充满着盈盈的崇敬之情看着黑蛋。
「呵呵,不就几个小流氓罢了。我也没怎么发力,要不那几个现在都躺在医院了。」

  黑蛋被上弯月这么一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里边清楚今天找宁卉的目
的。「宁部长……」

  「黑蛋哥,不在公司就叫我小宁吧,宁部长宁部长的我听着挺别扭。」

  宁卉灿灿地笑了,看得出,心情特别利落开怀。「嗯,宁部长……不,小宁。
我性子直,也不太会说话,我只想问问你一个问题。」

  黑蛋顿了顿。「什么问题?」

  宁卉眨巴了下眼睛看着黑蛋,看架势黑蛋挺认真的,想象不出会有什么要紧
的问题问自己。「你……」

  黑蛋欲言又止,「你觉得王总好不好?」

  「呵呵,当然好啊,怎么啦?」

  宁卉没想到黑蛋问这么个问题,因为这时候她并没有察觉出黑蛋话里的意思。
「你今天不是还要给我讲王总的战斗故事吗?我从小就特别爱看那些打仗的电影
呵,对那些战斗英雄就特崇拜。他女儿的遭遇让人好生心痛。王总其实挺不容易
的。」

  宁卉谈到王总便言势滔滔,眸子里的光是透亮透亮的。「我的意思是,你…
…喜不喜欢王总?」

  黑蛋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话问了出来。「我知道,王总,挺……挺喜欢你!」

  宁卉听到这话,脸蛋霎时绯红!宁卉低下头,手指绞接着咖啡杯,久久没出
声。「黑蛋哥,我们……不说这个好么,我……很尊敬王总!」

  最后,宁卉才吐出这番声音只有她听得清楚的话来,说的时候自己的心绪都
不知道在哪里……我跟宁卉这段时间小俩口的夫妻生活倒是蛮滋润的,主要是每
次我都要赖着宁卉乐此不彼地玩游戏,总让她想象自己是在跟其他男人做爱。

  宁卉看来也挺享受其中,已经习惯闭上眼承受我鸡巴抽插的同时,和脑海中
幻想的男人在别处云雨欢娱,每次都能很快抵达高峰,有几次高潮都强烈到都要
把我的鸡巴扭断在她逼逼里面的阵仗。

  每当此时看着宁卉闭着眼那份娇媚迷醉的享受之情,我总有种错乱感觉——
明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蔓延着肢体纠缠在自己体下,却真切感觉到那咫尺眼前的
高潮确是在为别的男人飞翔——那种感觉真他妈如罂粟般一样有荼毒的快感让人
魂飞魄散。

  宁卉已经变着法地告诉我她那份幻想中的情哥哥的名单:泰森、布拉特。

  皮特、梁朝伟……但我知道,这些人其实都不在她脑海里,她脑海里真正只
有一个人。

  但今天晚上,当我照例让她幻想跟她的情哥哥时,我插进宁卉阴道里的鸡巴
却没有得到往常一样激烈的回应,宁卉眼睛都没闭上,而且身子反应也有些木,
我感觉有些异样,便温柔地问到:「宝贝今天咋了?人不舒服?」

  「没有啊,」宁卉期期艾艾地回应我到:「老公……我想好好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亲爱的。」

  我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宁卉的嘴唇。我喜欢她说话的时候,这样边吻着她,我
喜欢宁卉说话的时候闻着她嘴里如兰的香气。「老公,你真的希望我跟……别的
男人做爱?」

  宁卉好生生的看着我,我从来没看到宁卉以这种正经的表情跟我谈论这个,
我顷刻就感到被宁卉温润湿滑的阴道包裹着的鸡巴一阵激灵。「真……的!」

  我忙不迭地回答,生怕老婆这立马又改了话题。「要是我真的跟人家做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宁卉眯起了的眼睛,那眼神除了挑逗还有挑战。我如同听到千年的冰山在崩
落的声音。「傻老婆,你记住宝贝,不管你跟谁做,你永远是我的老婆,老公只
会更爱你!」

  为了表达我的爱,并且我的鸡巴已经激动不堪,便开始迅速在宁卉的阴道里
抽插起来!「嗯嗯,一说这个……老公你就……忒来劲了!」

  宁卉不一会就娇憨地哼哼起来。「老公啊……你要是真的喜欢,老婆的身子
可真的就给别的男人了啊……你可别后悔……」

  「老公不后悔」我鸡巴就像一直灌着气的气球,还在不停胀满,随时等待砰
的那一声爆炸。我的脑袋也像充了气的气球不知道飘在哪里:「你的身子要给别
的男人干嘛?」

  「你老婆的身子给别的男人鸡巴插啊……操……啊」宁卉的身体开始剧烈扭
曲,双眼闭上,脸上红云翻滚,我知道那是为别的男人的高潮正要开始起飞。
「告诉我宝贝,你想的那人是谁?」

  我的鸡巴没根插入死死抵着宁卉的子宫:「好老婆,求求你告诉我,那人…
…那人是谁?」

  「。嗷……啊啊啊……」

  「宝贝!告——诉——我——是——谁?」

  我把鸡巴拿出来悬停在宁卉的阴道口,我感觉宁卉的身体立马就黏了上来,
紧紧要缠住我。「啊……啊……老公啊……我要鸡巴,别拿开啊,插进来啊老公!」

  宁卉因为那种阴道胀满的感觉突然变得空荡荡而变得焦灼不堪。「要谁的鸡
巴……告诉我宝贝想要谁的鸡巴?」

  我举着鸡巴在宁卉的阴道口研磨着故意不插进去,宁卉的耻骨一直朝前在砥
砺,身体扭曲地渴望着!「王……总的,我要王总的鸡巴啊」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宁卉终于爆发了,近乎是叫喊着王总的名字!这时候我终于将铁棍般的鸡巴一插
到底,在我的老婆,我亲爱的卉儿体内的幽幽深谷中翻江倒海地搅动着,宁卉满
足的呻吟开始粗壮与响亮起来,喊的却已经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王……总
……插我!王……总……要我……插我……」

  这个男人据说孔武英气,曾经的侦察兵战斗英雄!这时候我的卉儿扭曲在我
身下,却在为彼疯狂!在回荡在宁公馆绵绵不绝的喊叫中,胀满的气球终于砰的
一声爆头,我的鸡巴在宁卉体内一泄如注,那荼毒般的快感蚀得我人形都散了开
去……宁煮夫此时连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插入宁卉体内的鸡巴到底是自己的,还是
王总的了。

             第18章:速度与激情

  刚才那番不知道是跟宁煮夫,还是跟王总亦梦亦幻的翻云覆雨让宁卉这会感
到身子乏乏的,但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宁煮夫在旁边已酣然入梦,宁卉滑嫩的身子一丝不挂,这时候从宁煮夫无力
的臂弯里滴溜出来。

  宁卉好好的看着宁煮夫,宁卉还从没有这样仔细地端详过宁煮夫——特别当
他这么酣然畅睡的时候——老天怎么给了自己这么个让人又气又怜的老公呵,想
到这里宁卉立刻觉得有一股幸福的暖风从太平洋吹过来,裹挟着宁煮夫怀里残留
的温度,让自己周身暖暖的。

  宁煮夫这时咂巴咂巴了两下嘴,不知道梦里是不是梦到了龙门客栈的金镶玉
了,那砸吧嘴的神态满足得很,居然怎么看上去都像在笑,嘴角就有些一细碎的
哈拉子流出来。

  宁卉也笑了,看见宁煮夫梦口水流得跟婴儿似的,手便爱怜地伸到宁煮夫的
嘴边将哈拉子揩抹掉,然后捏了捏朝天鼻,像幸福的妈妈戏弄酣睡的婴儿。

  从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恋爱到结婚至今的时光一幕幕在宁卉脑海里迅速地翻
映着,宁卉知道宁煮夫已经把宁公馆制造成了一个大蜜罐,像手心里的宝一样宠
着自己,知道这个男人爱自己是爱到骨髓里头了,是谁说的来着,女人就是拿来
宠的,被自己爱的人这么爱着宠着,是不是一个女人前世修来的福分——而这前
世,可记不得哪里遇到过这么个欢喜冤家呵。

  宁煮夫会怎么爱自己疼自己,结婚前宁卉都想到过了,唯唯不曾想到这小子
还好这么一口,怎么会主动地想着法的把这么如花一样的老婆往别的男人怀里送
自己还在那里乐得屁颠屁颠的呢?不唯独宁煮夫如此,那曾眉媚的男朋友不也是
这样的吗,这男人都是咋了?真是奇怪的动物。

  但宁卉知道宁煮夫毫无疑问是爱自己的,就像他说的,是真的要让自己做世
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段时间以来,宁卉相信宁煮夫是叫着真的,为这事煞费了
多少苦心,他从中能得到的快乐宁卉觉得已经超出了自己能认知的范围,究竟那
种快乐能有多快乐呢?能抵得过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云雨巫山?这宁煮夫不是天天
都能跟自己鱼水承欢的吗?——现在的逻辑是,宁卉将思路捋了捋:自己跟别的
男人做爱,宁煮夫就能得到那种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快乐,而让自己爱着的老公快
乐,不正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天经地义应该做的事儿吗?自己爱宁煮夫,那自
己就该跟别的男人做爱咯?——宁卉越想越乱,越想越拧,这哪跟哪啊,绕来绕
去还真绕进宁煮夫这小子的套子里面去了,宁卉想到这里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不过当脑子里划过跟别的男人做爱的念头时,宁卉感到身子一颤,一股酥痒
从双腿之间最隐秘的地方向身体的每一个可能的方向化开,仿佛听到宁公馆还回
荡着自己刚才疯狂叫喊着王总的声音——自己怎么就叫出来了呵,日后宁煮夫还
不把这当做了尚方宝剑逼自己就范了?——宁卉感到脸霎时滚烫得跟烙铁一般。

  宁卉挺了挺胸,想用一个深呼吸来平息下周身的热流,不想掀开的被子的角
缘正好轻轻地击打在自己左边挺立的乳头上,宁卉下意识地用手撸了撸被子,乖
翘粉嫩的乳头竟被包裹在被缘里一番揉捏,一股透心的快感立马让自己差点娇叹
出声。

  宁卉的手不由得向自己的双乳抚去,那快感就像预先埋伏在那里,当手一唉
轻轻接触,一通柔软而尖厉的欣畅便从双峰的山涧奔将而来。

  「嗯嗯……」宁卉身子一软,呻吟便屈服地从嘴里溜了出来,而这呻吟恰成
了埋伏着的快乐援兵,让这欲势顷刻便成滔滔之况。

  宁卉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把上弯月覆盖成两把美丽的云扇,似乎要为滚烫
的双颊送去些许阴凉;鼻孔微微翕张着,呼出的气息让宁卉的娇吁如同风箱里的
呜呜回鸣在空气中绵绵荡荡。

  一闭上眼,奇怪的是一闭上眼呵怎么脑海里就过电影一样浮现出那些战斗英
雄的群像:李向阳、王成、董存瑞、夏伯阳、居然还有小兵张嘎呵……其实宁卉
自己心里清楚这些战斗英雄匆匆过尔不过就是为了指向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也
是战斗英雄,这个人头上和心里面都有一块沉沉的弹片让人好生心疼;这个人会
用冰山一样雄厚的男中音唱《怀念战友》;这个人怎么也有个女儿叫卉儿呵,那
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这个人怎么有那么强大的磁场!一经出现便如风中的雕
塑一样落定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那是一股什么样的磁场唉,竟然让自
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飘向他,飘向他,而自己此时的身子一丝不挂,飘向他的时
候有快感的电流传遍全身。

  这个人儿在心坎上已经或明或暗地存放了良久时日,今天晚上在宁煮夫面前
却已经不是秘密,自己明明那时跟老公在颠龙倒凤,为什么叫出来的却是这个人
的名字呵,叫的时候却是那么疯狂——自己明明是爱老公的呀,明明嫁他的时候
就誓言要从一而终,愿意让自己最宝贵的女儿身只相许这一个前世的欢喜冤家宁
煮夫——自己认定了一生的爱人。

  为什么在老公的身下呼喊别的男人,竟然真的会有如此春心荡漾的感觉,快
感能从骨髓里都挤了出来?有一种被宠坏的小孩子故意打烂家里花瓶的刺激,不,
比那个刺激要强烈到万倍千倍!为什么刚刚与老公才鱼水欢好,而此时自己又开
始想念别的男人——自己能够肯定的是,这宁煮夫要是知道这时候老婆睡在他旁
边却在为别的男人拂动着恹恹的春心,这小子指不定会爽得魂都没了,恨不能马
上就有个男人趴拉在自己身上呢——世界上真有这样的老公?这么地宠自己的老
婆?这时候宁卉感到身下有一种焦虑的空虚传来,在渴望着,需要着满盈的填充
与塞满,其实老公的尘柄就在旁边耷拉着,只消揉抚两下便可以让它硬挺起来让
它来欢愉自己,但这会宁卉觉得自己真的被宠坏了,坏到此时需要的不是宁煮夫
这碟家常小菜,坏得渴望有一个长得像约翰。

  韦恩或者伊斯特伍德反正脸上一定要有一点胡茬的牛仔劫掠了自己在西部的
荒原上骑马飞奔,飞奔到一个开满未名的小百花的山包,然后让牛仔把自己狠狠
摔在半腰高的草蒿里,粗鲁地剥去自己所有的衣衫然后狠狠地让他蹂躏自己,纵
使赤裸的背上被那些草蒿粗粝的毛毛刺的生痛,也要让他要自己,从天上还看得
见白色的云朵的时候要到天上都爬满了星星,那地方一定要空旷得让自己的叫喊
让天上的云朵与星星都听得见呵。

  坏到,或者——宁卉细细地长叹一声——就真的让他来吧,让那个自己刚才
疯狂呼喊着名字的人,让他来充盈自己、让他来填满自己——宁卉扭曲地侧过身
来,将温软的被褥勒进自己的同样温软的小妹妹里头,用双腿紧紧夹住,让织物
柔软的碰触给自己小妹妹艳艳欲滴的嫩肉添上一把焰烈的柴火——想到这个名字,
宁卉感到自己双腿之间马上有一种飞腾的快乐如同棉花糖刚一进嘴里般的在盆腔
里化开。

  「王总……」

  宁卉感到那种快乐紧紧拽着自己到了嗓子眼,这一声不呼喊出来,那快乐最
终不能化为身体最终盈畅的云舒云卷。

  听着自己这声轻轻的喘息,宁卉感到自己果真连着心儿都酥了个透。

  「嗯……」宁卉开始觉得被褥的力量太过温柔了,无法应付双腿之间对汩汩
快感的渴求,手指只好向自己的小妹妹抚摸进去,径直捻弄到了凸起的性蕾——
上面怎么会流出这么多的胶质的滑液呵,丰丰盈盈、粘粘稠稠的,让自己纤巧灵
长的手指与花蕾之间建立起来如此软湿温暖的暧昧,那种黏糊连着指尖与花蕾,
源源不断为自己的身体供应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此美好的快乐。

  可那芳草潋滟最深处的洞涧里为什么还是在渴望呵,那里一切都是软的,柔
软的、温软的、湿软的……如海草般的软。

  宁卉这时候解读出自己身体的欲望与密码拼图——那是一种海草的软对英雄
硬结般的渴求——宁卉感到如同最后一块遮掩自己身体的织物被慢慢褪下,不再
婉转与流连:感到此前模糊的他此刻是那样高大与清晰,正向自己俯身下来,温
柔地拨开自己的双腿,将坚硬的雄物将自己的洞涧力不可挡地刺穿。

  「王总……要我啊……」

  ——让我在这一刻,做一次你的小女人——在我觉得「委身」对一个女人来
的如此动人的时刻,要了我呵!宁卉清楚地看见伏在自己身上的就是自己呼唤着
名字的人。

  宁卉感到自己顷刻变作了一片巨大的海藻,开始在他的身下、在他雄物的冲
击中、在快乐无垠的海洋里蹁跹舞蹈。

  而此时宁煮夫在一旁正鼾声如雷,那睡容怎么看都像在笑。

  当冬日的晨曦照进宁公馆时,宁卉正要出门上班。

  我发现这一大早起来宁卉就特别温柔,我们照例每日出门吻别的时候,宁卉
竟然给我来了一次长长的舌吻,紧紧攥住我的舌头吸个不停,直把我小弟弟都吻
得行了站立礼,才松开了我,手却一把搂住我的胯下:「它不老实了唉,老公!」

  「你存心的呗宝贝,不怕我现在又拽里到床上啊。」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允许,我真的就要动粗了。「咯咯咯,」宁卉笑得那样明
媚,「老公啊,昨晚要够啦!你把我喂得饱饱的呢!」

  「哈哈哈,那是当然,看得出来我老婆今天神清气爽的样儿,滋润的很!」

  我俯身到宁卉耳边,故做神秘状:「老实交代吧老婆,到底是哪个把你喂饱
的哟?」

  「去你的,」宁卉明白我说什么,手掐了下我的小弟弟,「你坏死了!没见
过你这么坏的人儿。」

  我当然知道宁卉为什么「骂」我坏,我情不自禁地准备再要吻宁卉,这时宁
卉做了一个让我惊异的动作,只见她俯下身去,隔着睡裤把我勃起的阴茎咬在嘴
里。

  「哇,」我哪里受得了这个,阴茎顷刻就竖成一根铁棍,二话不说,扒拉开
裤子将它捞出来就往宁卉张开的嘴里插。

  宁卉一点没有犹豫的意思,深情款款地就把我阴茎裹挟在嘴里含弄起来。

  宁卉含住我鸡巴的时候上弯月总是会眯成一条更妩媚的弧形,迷死人不偿命
的样子。

  「给我三分钟宝贝,我要是没射出来,我就放你去上班啦。」

  宁卉边吸着我的鸡巴边看着我,点点头,然后一个深吞,大半截茎杆便被她
吞进嘴里,双手同时开始在根部细细纤纤地抚弄着。

  宁卉的口技现在越来越好,因为平时给我口交的时候我总会随时告诉她如何
才能让男人舒服,开始宁卉做吮吸的动作牙齿总能挂着茎杆,我纠正过几次,现
在我基本享受到的都是销魂的无齿吞咽了。

  眨眼快三分钟了,我在宁卉口里感到舒服得屁股尖尖都立起来了,所谓的乐
的屁颠屁颠的,但就是没多少射意。

  「呵呵呵,不射啦不射啦」我自己都笑了起来,实在不忍心在宁卉临出门的
时候搞这么一出速度与激情,便将阴茎从宁卉嘴里抽出来,把宁卉的身子拉起来
搂在怀里。

  「是不是老婆做得不好,你没射出来不舒服吧」宁卉怯意的看着我。

  「哪里啊宝贝,你没看见俺酥得魂都没了,」我吻了吻宁卉,把舌头伸进刚
才还包裹着我阴茎的口腔里。

  宁卉顺势咂了咂我的舌头,声音婉转嗫嚅地说到:「亲爱的,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今天王总是直到下午才来的公司,当王总从宁卉的坐位前走过时,平时宁卉
总会问一声王总好,今天却一时楞楞的没叫出来,倒是王总微笑着给宁卉点了点
头。

  连看都没怎么敢看王总,等王总伟岸地一阵风地走过——王总的步履总是快
的惊人,宁卉觉得自己小跑都不一定跑得过他的脚步——宁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
的脸,因为感到那里在微微发烫,心尖儿里竟然小鹿乱撞起来——因为自己不用
自主想到了昨晚。

  宁卉努力让自己平定下来,去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回来呷了一口——好了,
这下有理由了,脸热是喝咖啡喝的——宁卉自己都笑了,自己真会找理由。

  这时候,办公室小李过来了,对宁卉说:「王总让我通知你马上跟他去会见
一个外国客户,你做翻译。」

  「啊?」

  宁卉端着的咖啡差点没因为手的抖动溢出来,「哦,好的,我这就准备。」

  「咦,卉姐,你不舒服啊,发烧啦,脸怎么红红的。」

  小李这是太关心人了。「没啊,你没看到我在喝才冲的咖啡啊。」

  宁卉有些慌乱地回答,心里嗔怪了一句小李你这死鬼。

  宁卉的职业素养倒不是盖的,会见客户的翻译工作没收到一丁点影响,顺利
地完成了。

  回公司的路上,黑蛋在前面开着黑奔,宁卉与王总坐在后座。

  王总今天倒话不多,问了下宁卉这段时间工作的情况,拉了两句家常。

  只是在问工作的时候语气也特别温柔。

  宁卉更是问什么答什么,不像往常敢跟王总有更多眼光的接触。

  这一切,都被侦察兵黑蛋哥哥从后视镜看在眼里。

  黑蛋立马在心里生出了一个在他看来伟大的计划。

  因为马上将会到来一个天赐的机会。

  因为职业的习惯,黑蛋对这个城市的道路异常熟悉,现在车子正行驶在一片
新开发区的路段,道路非常宽敞,此刻正值下午大约四点钟的样子,路上也没什
么其他车辆。

  黑蛋盘算着前面快到一个大约成直角的左向的急弯。

  这时候,宁卉坐在后座的左边,王总坐在右边,因为王总跟宁卉坐黑奔出行,
总是很有风度地让宁卉先上车。

  成败在此一举,黑蛋心里镇定自若,凭自己特种兵生涯练就的车技和对这辆
黑奔良好性能像自己身体一样的熟悉,他对这个计划的实现胸有成竹。

  快到了转弯了,现在车子还行驶得非常平稳,后面王总和宁卉还在稀稀拉拉
的拉着话茬,两人身体都十分放松,没有任何防备。

  一百米,五十米,正好前面没有任何车辆,空旷无人,黑蛋心里默数一二三,
脚骤然踏向油门,黑奔突然轰的一下加速向前窜去,然后黑蛋猛地朝左一打方向
盘,但见黑奔吱的一声朝左边一个急转——是那种差不多我们在好莱坞警匪片中
经常看到的车子原地打转的动作——在黑蛋的熟练超控下生生的实现了,后来黑
蛋告诉宁卉,这个动作他在当特种兵的时候不下操作过千白遍。

  黑蛋那个伟大的计划中需要实现的目的一切条件都具备了:正确角度的惯性、
没有防备的身体,两个本来就心有戚戚焉的人儿——但见宁卉「哗啦」一下身子
就朝王总的身上拽拢过去,王总凭借老侦察兵的本能,一只胳膊将宁卉死死搂在
怀里,一只胳膊立刻将门边的扶手紧紧攥住,当然这开始完全是出于一种安全的
本能。

  但很快王总就明白了这是黑蛋干的好事,因为当前面黑蛋从后视镜看到目的
已经达到,况且自己的一脸坏笑并没有逃脱掉王总锐利的眼睛,车子一下子又平
稳了。

  王总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宁卉的手却已经无法松开,看得出我们的战斗英雄
王总十分纠结,纠结的结果说明男儿热血岂止在战场——王总的另外一只本来攥
住车门扶手的手这时也伸过来将宁卉的腰环绕着搂向自己,这时候的宁卉在王总
怀里如同一只堪堪怜落的小鸡。

  等宁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王总紧紧抱在怀里,才闻到一股陌生的而
熟悉的味道,那种感觉跟自己脑海里有过的竟然一模一样,宁卉猛地心子颤抖起
来。

  她当然不明白这两个特种兵在一刹那早已明白发生了和被发生了什么,别个
在堪堪几秒钟的时间里连眼神都交换过了,这特种兵的活哪里我这可爱的笨老婆
明白得过来滴哟。

  这时候黑蛋的车倒开得出奇的慢了起来。

  王总难以自抑地喘着粗气,足足盯着宁卉的脸看了一阵——那个时候我老婆
在王总眼里定然像天使一样美丽——接着王英雄一声仰天长叹,一定是用了平生
的气概,可能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过的那种勇气,朝宁卉的吻了过去。

  我老婆在王总的怀里现在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身体虽然期期艾艾的挣扎着,
但哪里挣得过王总伟岸的身躯,见王总吻过来,宁卉本能地头一偏,王总的吻落
在左边的脸蛋上,王总再次寻找宁卉的嘴唇,但宁卉头再一偏,这第二吻落在右
边的脸蛋上。

  王总这两次不成功的尝试让抱着宁卉的手有些松落——宁卉霎时感觉到了王
总的挫败感,心里一顿——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心里期待和渴望
的吗,看着王总额头密密开始渗出的汗珠,柔软的心里犹生爱怜——宁卉后来告
诉我,那时候真的想到了宁煮夫,说正是老公的鼓励成了事情向后来发展的拐点
——但见宁卉爱怜地伸出手为王总查了查额头的汗珠,然后双手环绕着王总的脖
子,闭上迷人的上弯月,朱唇微启,朝王总厚实的嘴唇贴了上去。

  当我老婆与王总四唇相交的一刹那,一声娇吟从她心坎里酥酥地叹息出来。

             第19章:晚安,王总

  话说王总戎马半生、驰骋商海,又生得英雄伟岸、为人正直豪爽,长着跟成
龙有得一比的挺拔美鼻,还能用冰山一样浑厚的男中音把本来是男高音的歌唱得
比男高音还要荡气回肠,比如《怀念战友》还艺术细胞得能把舞蹈的起源的说得
头头是道,我不曾记得这世界上有多少拿枪的干活同时拥有如此的文艺禀赋,海
明威也拿过枪的,但他老人家拿的是猎枪,为了把最后一颗子弹射进自己的头颅。

  王总的子弹都是射向敌人的,具体来说射向越南鬼子的,但他究竟在战场上
杀死过多少敌人和情场上征服过多少女人确实都是个谜,如果猜一猜两者哪个更
多,我会酸溜溜的倾向于选择后者。

  对于女人,这个男人的确有着特种兵一般强大的老少通杀的能量,如果非得
要挑人家年龄有些偏大的刺儿,对于这种百炼成精的人来说年龄就如同人家手里
的魔杖,玩似的就变出些魔法来让你觉得人家怎么着都是处在人生中最好的阶段
来气死你。

  不服气是没有用的,人家纵使五十岁了是吧,参见一下007里头的布鲁斯南
吧,那点鱼尾纹长在你脸上叫折皱,长在人家眼角就是摄夺妇人心的必杀器,再
老点?那《勇闯夺命岛》里的肖恩。

  康纳利还等在那里让你高山仰止,这位有着贵族爵位的英国绅士会告诉你什
么叫做黯然销魂老来俏,在《偷天陷阱》里我怎么看他跟性感迷人的泽塔。

  琼斯玩儿点暧昧都比泽塔妹妹的正牌老公迈克。

  道格拉斯相配,来得更加黯然销魂,尽管迈克兄其实要年轻滴多。

  我记得早年我家隔壁有个包子铺叫早来俏来着,里面的锅贴很好吃,每天我
都习惯去来个二两,后来大一点我才明白我原来是迷上了「来俏」这个词儿。再
后来一经老来俏的康纳利先生问世,才知道原来「来俏」并不是形容包子而是用
来形容老男人的。

  可惜我不是女人。

  但我的老婆是呵,这个具备成为魅力无解的老来俏男人一切特质的王总千真
万确在这一刻成为了我老婆的第二个男人——我是说拥吻的第二个男人。其实一
个女人真的脱了裤子让你日,并不见得女人心里面多么鸟你,但如若一个女人主
动跟你吻儿了,那一定是动情在先,心曲款款——我老婆的嘴唇一艾碰上王总的,
那一声酥酥的叹息说明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老婆甜甜的香唇是不是让王总回到了十七岁、或者十八岁那年的
雨季,记忆起多少雨打风吹去的青春年华,反正这个吻看上去真的像发生在两个
青涩的少男少女之间:只是四唇互相紧紧相贴,没有口腔的咬合、没有舌尖的碰
触、没有谁主动地张开嘴做更近一步的探索,似乎连心跳的声音都互相听得见,
其实我知道,听闻楼梯声不见人下来,只溪流不见浪花有时也很美。

  王总不可能是装稳重,应该是真的在那一刻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向左
还是向右,我相信他在越南的热带丛林里做过无数次这样的选择题,次次都是关
于生和死的考验。

  这回,我猜王英雄心中的确是有些六神无主了,是不是我老婆身子和香唇的
气息把我们的王英雄坚强的神经一时熏短了路也未为可知。

  这也难为了人家,因为他哪里会知道我老婆近些时日跟宁煮夫同志做爱的时
候都是叫喊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的,他同样不知道我老婆的这一吻包含了宁煮夫
多少谆谆教诲、呕心沥血的的鼓励和期待呵!

  你以为个个男人都像宁煮夫这么舍得与环保呐?

  而此时我老婆只是闭着眼睛,仿佛周遭的时间与世界已经停止,所有的感觉
都如汇集在一块强力贴般的贴在王总厚实的嘴唇上,激动、羞涩、惶然无措、征
服或者被征服、电击般的若动心扉、不知是在现实还是梦境——这其实更像一个
豆蔻少女对英雄的情怀。

  此时——请原谅真的不是我要故意安排这么俗气狗血的情节——王总的电话
偏偏响起!

  宛如梦中人被惊醒,我老婆的嘴唇悠地从王总的嘴上弹开,那一刻弹开的力
量很大,恰恰说明刚才贴上去的力量有多大。宁卉拂了拂自己的嘴唇,身子下意
识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总拿出手机,面对我老婆离开自己怀里并未来得及阻拦,看着我老婆的指
尖从自己的手掌滑落,王总的目光有些犹豫,最终没有将我老婆的手攥在手里…
…可能是那个电话很重要,可能为了逃避一时的慌乱,王总很快恢复了常态,专
心开始应答电话。

  这果真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我要马上赶到集团总部去,黑蛋,你先送我,然后把宁部长送回公司再过
来接我。」

  王总挂完电话对黑蛋说到。王总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似乎刚才什么都
没发生过。

  宁卉这时候目光正看着车窗外,车子正经过一个城市公园,虽然是冬天,望
出去却是一片葱葱郁郁的绿色。

  我今天一整天都处在一种莫名的极度亢奋之中,我在家里屁股上像长了根刺
一样的坐不住,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总想夜晚很快再到来——我觉得昨晚宁卉
在我身下奔向高潮以及高潮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那种迷醉的表情给我的是亦梦
亦幻的感觉,我需要再来一遍来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的确是真的,王总确有其人,如假包换的战斗英雄加伟岸雄男——我脑海
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令我窒息的画面:在一辆行驶的小车的后座,那辆车像是一张
黑色的奔驰,这张奔驰在路上姿态优美,一个男人朝我老婆俯身过来,我爱彻心
骨的老婆,我的卉儿竟然欲拒还迎,不知怎地他们的嘴唇就贴到了一块,开始很
缠绵地亲吻着,我老婆表情是那么自然,那么享受,画面很清晰,他们的嘴唇贴
得很紧,连嘴唇互相绞和的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相信那不着缝隙的绞合里
面没有舌头的交缠,没有唾液的相送……他们吻得就像情意绵绵的多年的恋人…
…想象中这幅我老婆跟别的男人如此亲昵的画面固然不是第一次在我脑海里出现,
但当我感受画面中我老婆跟别的男人接吻尽然有如此享受的表情或者单单是我老
婆如此享受这个意念就足以让我热血沸腾,我感到一股酥酥的电流从胯下传来,
漫过整个身体,直冲头皮——头皮发麻这个词儿发明得真他妈的好——我一会儿
便感到自己身上除了鸡巴是硬的,什么都是软的,连头皮都是软的。

  那个男人正好是王总,一定是王总……因为我老婆在我身下高潮的时候是喊
的他,她一定因为很快乐才喊的他或者这样喊他会很乐。

  亲爱的老婆,是不是你已经把在老公身下的高潮当成是王总给你的了?我见
过王总呵,鼻子很大像成龙的鼻子,据说鼻子大的男人性器官也大,客观地说我
知道我的物件其实真的不算大——我不敢将那副画面继续演绎下去……我身上唯
一硬的地方已经处于喷射状态,里面全是滚烫的液体燃料。

  我猛然将脑海里的画面掐断,我不能这整天的在家里就这么让这欲射不射,
像吸食鸦片一样的感觉折磨自己,尽管那种荼毒般的快感已经逐渐在我身上清晰
起来,在我身上的状态就像是以前是一个非法的地下组织现在获得了合法政党的
身份,我已经允许这种快感在自己的身体上流淌,我已经认可,或者喜欢,或者
迷上了这种快感。

  不急嘛,我有大把的时间,我对自己说,还是该干嘛干嘛吧,该干正事还是
要干正事,宁卉不是我老婆嘛,急什么急——宁卉是我老婆,想到这里我心里有
一股说不出来的舒快,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儿,神情幸福得跟花儿一样,
坦然与得意得很,像是在跟全世界的男人炫耀。

  我收拾了下心情,努力让头皮硬起来,让鸡巴软下来,让里面的液体燃料冷
却下来,然后拿出手机跟洛小燕发了个短信,比赛完了,我答应要约她吃饭来着。

  奶奶的,这就是他妈的自己说的正事?

  一会儿洛小燕的短信回过来:「我太受宠若惊了,南老师竟然会请我啊?我
现在正在外地演出,回来跟您联系,谢谢:」

  我还是出了门,带着我那重起来有竖起的中指那么高的稿子朝报社而去。

  来到乔总办公室,我把稿子朝乔老大的桌子上一摊,乔老大差点眼镜后面的
眼珠子没滚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心疼那一叠A4纸。

  「你小子在家一天不务正业就干这个?」

  乔总拿起稿子翻了翻,眼珠子朝我一瞪说到,不务正业几个字说的口气有点
重。

  「这不向您老人家汇报来了嘛。」

  我主动从桌子上一包打开的中华中抽出一根来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看着
乔总就嬉皮笑脸地笑了?」

  俺生是报社人,死是报社鬼呵。」

  我明白乔老板的心思,这个私下跟我经常老不正经的男人其实非常器重我,
人家曾经官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因为受不了官场那一摊子摆不上桌面的事儿主
动要求到报社来求个清闲。

  此人其实肚子里有硬货,新闻时评写得极好,有鲁迅投枪与匕首的风骨,只
是现在年龄见长了有些难得糊涂起来,常常一副老顽童的心态——其实乔总也不
算老,应该在这两年办满五十的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乔总吟诗弄词书法画
艺样样精到,也是个风流才子的主,平时还喜好围棋斗个地主什么的,这太合我
意了——本人自诩为下围棋中斗地主是斗得最好的,斗地主中围棋是下得最好的,
这点禀赋还得益于我老爹的遗传,他老人家十来岁就是县城的少年象棋冠军。

  不提我的专栏现在已经成为报社的一个金字招牌,单是棋牌这点架子就在报
社镇住了场子,让报社一大帮子对乔总如此器重我而对我心怀不满的人没得撒子
脾气,大家都知道乔老板也好这两口,报社有几个会下围棋的,最好的我都要通
让两子,斗地主更不用提了,赢他们的钱跟玩似的。

  当然乔总这两样也都差我一大截,只是在经常跟我的切磋指点下,乔总最近
围棋及地主技艺大进。

  乔总跟我都不情投意合,还能跟谁情投意合?我明白乔老板的意思是一直想
我在报社呆下去,有着力栽培我的意思。

  「你美个啥呢,媳妇怀上了?」

  「哈哈哈,这个还没呢,我们不是年轻着嘛,事业为重,现在还不考虑那事,
不过我老婆生了一定会拜您干爷爷的哈。」

  我这嘴甜的,当然我对乔总是打心眼的感激与佩服,这嘴甜得真滴没有一点
做着。

  「我没这么老吧。」

  乔总白了我一眼,但看得出心里面应该是乐滋滋的。继续翻看着我的稿子。

  「说真的老大,我知道您在这个圈子也是泰山压顶的人物,就给老弟推荐个
出版社吧,当然货您先看着,欢迎给我提提宝贵意见,您要是觉着货不好您也给
我直说,我不为难您。」

  我从那包中华里再抽出了一根,递给乔总然后十分殷勤地给他点上,尽管这
包烟本来就是人家乔总的。

  「这样吧,稿子先放我这儿我慢慢看着,」乔总沉吟片刻,不知道在办公桌
的那间抽屉里摸索一阵,然后摸出一张名片:「你可以先去找找这个人。」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江山出版社:慕容芳菲社长」我心里立刻觉得一
股春风拂面的感觉:故意惊叹到:「哇!好琼瑶的名字哦。」

  「她手里有个出版项目,市委宣传部放在他们出版社的,正准备要出一套主
旋律的丛书,其中包括小说类的,如果进了这个出版计划,政府有一笔补贴资金,
据说补贴得不少。」

  乔老板继续看着我的稿子,头也不抬,那话说得些轻描淡写,经意不经意的。

  我心里不知道是感激还是什么,一时没搭上话。

  见我不搭话,乔总喷了口烟,看着我那表情又有些神秘莫测起来:「你自己
先去试试吧,慕容社长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才生,当年北大着名的才女。」

  「北大?」

  我想起了什么,「那不跟您老是同学了?」

  「比我小几级,她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读研了。」

  乔总说这话的时候,尽管有烟雾和眼镜阻挡着我看清他的表情,但我仍然体
会出来话里的意味深长。

  宁卉临到下班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跟曾眉媚逛下街,并准备跟曾在外
面随便吃点什么,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我当即表示很高兴,说老婆你好长时间
都没逛街了啊,我的卡反正在你身上你随便刷,想买啥就买啥——因为是跟曾眉
媚嘛,我心里很激动,我没想到曾眉媚居然也有个好这口的男朋友,这女人不仅
没给宁煮夫的大计添乱,没想到关键时刻添的是一把火,就不知道两个年轻貌美
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讨论各自男人有这么个嗜好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天下已经大
乱,在说这景象是不是比哪天天下真的无贼了还不可思议。

  夜晚的等待总是那么漫长。当宁卉回晚上十点多钟显得很疲惫地回家的时候,
我急不可耐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老婆沐浴更衣,洗漱停当。

  然后冲了一杯热腾腾的睡前牛奶端给老婆,发现宁卉的疲惫有些复杂,不像
是单单的睡眠不足或者辛劳过度。我发现宁卉总是欲言又止着什么。

  连牛奶都没喝完,这种情况在以前很少出现。自我当上宁煮夫以来,宁卉在
我面前从来都是前胸能看到后背般的透明,一次眼眨巴下来,我都知道后面是要
哭还是要笑,要哭的话我都能算出要有几滴眼泪滴出来。

  我在床上极尽温柔的能事,但故意不去触摸宁卉身体敏感的部位,只是吻吻
她的额头,触摸下她脸蛋,给老婆搓脚也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我不敢肯定宁卉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跟我说,但当我给她搓脚的时候我发现宁
卉的脚没有往常那么配合和享受,脚趾头的表情有些生涩。我的头便下意识的抬
起来,发现宁卉正怔怔的看着我发呆。

  「怎么了宝贝?」

  我突然脑袋拐了个弯,忽生一计,「我正好有件事要给你说,我差点都忘了。」

  「老公……我……也有件事正想给你说呢。」

  宁卉低下头,都不敢看我,脸蛋在灯光下微微泛红,像秋天开始成熟的苹果。

  我心里窃喜,这宁煮夫的小聪明还真来事:「那你说把老婆。」

  我过来伏在老婆半躺床上的身子上,轻轻吻着宁卉的嘴唇,我喜欢边说话边
闻着宁卉口里如兰的芳气。

  「你先说。」

  宁卉对我贴上来的嘴唇既不迎合也没拒绝。

  其实我是真的有正事要禀报老婆的:「是这样,仇老板想聘请我去他们公司,
年薪都开到四十万了,还不算年终分红哦。」

  我捏了捏宁卉的鼻子,我知道宁煮夫故意把语气说得十分得意,不就是想在
老婆面前显摆一下自己是多么的俏。

  「老婆你是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哦,我老公原来这么俏啊,」这么震惊的消息都没完全让宁卉的眼神完全
盯着我,眼睫毛依然把上弯月大半都遮住了。「过去虽然待遇好,但工作适不适
合你啊,你要想好了哦,况且人家乔总这么器重你。不过主意你自己拿老公。」

  「恩,我也是这个意见,我听老婆的吩咐。」

  我心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我知道该老婆了。「该你说了,老婆,什么事?」

  「我……我……」

  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要听不见了,脸蛋明显看出来越来越红,像秋
天已经熟透的苹果。「老公……我……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听到这话我身子突然像吊车的铁钩突然从后背抓了起来,我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事?你不说老公才要生气。」

  「老公,」宁卉这才把头完全转过来,眼睛今晚第一次的完全跟我的正面相
触,那目光让人堪堪怜落:「今天,王总……吻我了。」

  「什么……」

  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因为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然后脑袋嗡的一下!

  我刹那间感到抓起我身子的不是吊车了,是喷气的火箭!身子突然失重地飘
在空中,像陀螺飞速旋转,周围世界的世界已经消失,我能看到只有我老婆翕动
的嘴唇,因为那句话是从那里蹦出来的……那是一张美得令人心醉的嘴唇,如同
一朵鲜艳的梅花。此时,她的娇艳已经被别的男人侵犯。

  「啊——」我的身子突然痉挛起来,双腿绷直,突然感觉鸡巴一阵上千伏的
电压才能制造的那种强烈的快感直冲上来,后面跟着一股飓风卷石般的狂流。

  「怎么了?老公」宁卉看出了我猪肝色的脸和僵直的身子,连忙拉着我的手
臂。

  「嗯嗯……啊……」

  那股狂流因为我这声呻吟没有将最后一口气守住,其实那时我已经知道什么
都无法阻拦了……

  我赶紧攥住宁卉的手朝我的鸡巴拽去,刚刚触摸到内裤,我鸡巴在里面喷射
了!

  「啊……」我紧紧将宁卉的手按着自己的下身,然她感受到爆发有多么强烈
与超音速,从宁卉说出口到喷射只有短短的十秒!

  「老公……你射啦」宁卉的眼睛突然亮堂起来,不敢相信发生的是真的似的
看着我。

  「恩,老公射了,」我狠狠地咬了咬宁卉的嘴唇,仿佛要探索那里今天残留
的不一样的滋味。「你看看,老公不生气,老公……兴奋啊!」

  「咯咯咯,」宁卉突然笑了,头直接往我怀里埋,「老公啊,你真的不生气?」

  「你看到了啊,我生气会是这个样子啊,老公兴奋都来不及呢。」

  「奇了怪了呵,早上我这么帮你吹都没帮你吹出来,怎么才是听听我说说你
就射得一塌糊涂呵。」

  宁卉在我胸前小拳头捏着捶了起来:「你坏死了,这才是说只是吻了我呵,
要是……」

  「要是什么……」

  宁煮夫这会已经快乐得跟神仙似的。

  宁卉不知道是不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伸了伸舌头赶紧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快,继续汇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把头钻进了被窝。

  宁卉这会没有了刚才的生涩,很自然地叙述了过程。边说的时候,我边吻着
她的嘴唇,宁卉这会也开始很主动地回应我的吻了。

  「就这么下,就完了。」

  我似乎有些不甘心。

  「是啊,你还想你老婆被怎么遭啊?」

  这时候我老婆的脸蛋妩媚无比。

  「后来呢?」

  「后来……」

  宁卉想了想,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一条短信给我看:「小宁,今
天我太冲动了,真对不起,如果我的鲁莽给造成了伤害,请你原谅。」

  短信是王总发的。

  「那你怎么回的?」

  这时候,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阻挡了,王总呵,这个长着跟成龙一样大的
鼻子的男人,据说鼻子大的男人那里也大!

  宁卉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回。」

  「切!」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知道宁煮夫这时候夺过宁卉的手机,「没见过
你这么笨的女人。」

  我拿过宁卉的手机,在王总的短信回复栏上飞速地写下:「今天对我是很美
好的一天,我这会要睡了,相信也会有个好梦!晚安,王总:」

  然后按下了短信发射键。

          第20章:亲爱的,你一定要快乐

  「你搞什么鬼啊老公?」

  宁卉突然明白过来我在做什么,手捏着粉拳就在我肩头上一通捶过来,那样
子粉面含春,滴滴答答的拳头捶得我心里倒是一番春心荡漾,仿佛老婆这通拳头
捶的是我的身子,拳头里面的娇媚给的却是已经芳心相许的王英雄。

  我春心荡漾竟然是因为老婆此刻在为别的男人怀春,这听上去够拧的了?

  这个念头突然让自己心里有一丝疼,那种疼就像一朵繁盛的罂粟花开放在我
浑身酥快的身体上。

  宁卉过来就要抢我手里的手机,我自然不给她,宁煮夫哪里肯放过这个「调
戏」娘子的机会:这出奇特的春宫活剧就像经历了漫长时间的两个人之间的心智
博弈,已经出场的主角看起来是我跟老婆,但实际上背后那个虚拟的男人——现
在所有的现实可能性都指向了一个具有N多英雄元素的王总——才像是真正的男
主角。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么,宁卉在宁煮夫眼里有多种身份:一个美到不可
方物的女人,不可方物这个词省事但省略的是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自己的老
婆,说新婚燕尔也许过了点,但结婚的时长还不能用多少年头来计算;这个世界
上我最爱的女人,宁煮夫连把自己的名字都改姓宁了,旧社会可都是太太改了跟
先生姓的——如果可能,我常常想,我甚至愿意为爱这个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却净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样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的景
象,我已经不介意,或者已经很期待,这个男人就是王总——其实那个男人是谁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我老婆以怎样的方式在他身下,我老婆,一定要非常快
乐。

  我忍不住会把这种景象追问下去,如果宁卉在他身下是仰躺着,还如果是趴
着呢——天!当我每次从背后插入撅起屁股趴着的宁卉时,我都有一种亵渎天灵
的罪恶感,尽管宁卉是我的老婆,我行的是合法插入,但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丽了
——至少在我眼里。我后来明白为什么基督徒要规定个传教士的姿势,是不是因
为如此高贵而美丽的女人趴着让男人从后面来的姿势本身就是对禁忌的亵渎?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禁忌本身就是美,况且当这种禁忌与性联系起来时,这
美爆发力与诱惑十足,比如夏娃偷吃的那个让自己从此放逐凡间的苹果。

  我现在才想起鸡巴刚刚射过,但此刻它又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冲胀起来,因为
我脑海里的画面来到了宁卉一丝不挂,跪着,美丽的屁股高高撅起,但不是为了
我撅起……

  我猛地拽过宁卉,不容分说要扒拉开宁卉的睡衣,那里面什么都没穿,除了
一条小底裤。我把宁卉的身子反扭过来,这样她只好双手撑在床上,然后一把把
她最后贴在身上的粉色的底裤扯下来,宁卉光白饱满,手摸上去温润如玉的臀部
便哗啦啦呈现在我眼前,一团簇黑从前面的勾缝里延伸下来,如同蔓延的溪流到
了后面只成了涓涓滴滴的黑丝。

  我举着充胀的鸡巴就要朝勾缝里插入,这时候宁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原来,当我专注于将宁卉的身体做成欲让男人后插式的姿势时,宁卉偷空儿
从我手里拿去了自己的手机,我都没注意到——她是看了看手机的屏幕才咯咯地
笑的。

  我注意到她的笑声是由手机引发,便赶紧再次夺过手机来一看,我傻了眼:
原来上面显示着刚才我发的短信失败!

  「这是咋了?狗日撒子移动公司哦?」

  我有种想要找移动公司拼命的感觉。

  「可能是欠费了吧,有一阵没给手机冲费了,咯咯咯……看你刚才还瞎不瞎
忙活吧?」

  宁卉还在笑。

  鸡巴白射了,刚才。

  奶奶的!

  我赶紧打10086确认,果真欠费了。上面报的是不多不少正好欠了一分钱。

  我日你奶奶的移动,你不可以给老子垫到这一分钱啊,这叫一分钱急死英雄
汉懂不懂。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不早也不晚,十点多了,外面还买得着充值卡吗?

  不由自己细想,我赶紧一个翻身起来,也不管鸡巴还硬没硬着,胡乱套上衣
服,就往门外冲去。

  「老公啊,你太……夸张了吧,这么晚了」宁卉立刻明白我要做甚,见我冲
出门外,在我后面喊到:「你猴急些啥啊,老公,你小弟弟……还翘着呢!」

  ……

  我几乎小跑步地寻了几个小卖部,终于在离我家小区三百米开外的一家正准
备收摊的路边烟摊上买到张充值卡,本来我说买一百元的,卖烟的那个老奶奶说
只有五十的了,我听到说有那分钟差点没有内牛满面,扔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因为我确实没有五十的零钞,拿起递过来的卡就往家里回冲,老远,人家老奶奶
还在后面喊我:「小弟娃,找你钱呢?这什么人啊?我说清楚了我只有五十的啊!」

  这么晚了,寒风刺骨的,老奶奶您不容易啊,谁叫您今天是我恩人呢。

  回到家,我已经跑得满头大汗,气踹如牛,宁卉这时半躺在床上,但把自己
的身子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旁边的睡衣和小底裤还在那儿,这表明我被子里
面的老婆仍然是清洁溜溜。

  我赶紧给宁卉手机充上费,然后脱衣上床,脱得跟宁卉一样清洁溜溜。

  宁卉就好好的看着我:「老公啊,平时见你慢不楞吞的,这会儿你倒是着急
得很呢?」

  「能不急嘛?」

  我都不知道我急些啥?是怕过来这村没这个店了?

  「来来,老婆,刚才我手气不好,换个手气,这次你来发!」

  「去,还发啊?」

  宁卉的脸不由羞涩起来。「这样不好吧老公,咱不发了好吗?」

  「不发我大冷天的跑出去买卡搞什么?有什么好不好的,人家是领导,不回
复人家不礼貌知道不?」

  我见宁卉不接手机,便把宁卉的身子拉过来躺在我的怀里,然后理落出她的
一根手指牵引到手机的短信发射键上。

  短信还是刚才那个短信,宁卉已经看过了,当然知道是什么内容。

  我的手指按在宁卉的手指头上,那根葱葱郁郁的指头这时候在触摸在按键上,
这时候移动的线路已经畅通无比。我可是用的一百块大洋买的五十的卡啊!

  其实我期待的是与老婆这时候的心路畅通,感觉有八千里路云和月,现在快
要拨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

  宁卉的手指没有发力,我相信这时候跟她身子一样软软的。

  「准备发射了哦?」

  我手指慢慢加力到宁卉的手指上。

  宁卉娇羞地摇摇头,但手指头在我手下乖乖的,并没有挣脱的意思。

  我都没来得及搞个倒计时的仪式,我只是激动得很,紧紧地搂着宁卉的身子,
我打赌我已经感觉到了宁卉突突突小鹿乱撞着的心房,我摁住宁卉的手指尖重重
地按了下去——按键终于被按动了,我感到宁卉手指在那一刻无比性感与优雅。

  「我爱你,亲爱的。」

  我转过头去,结结实实地在宁卉的唇上亲了一口。

  「你坏死了老公。」

  我感到宁卉此刻的嘴唇是烫烫的。

  「老婆,我现在……想插你,你看我现在又硬了啊」我把刚才宁卉发射按键
的手牵引到我的鸡巴上来,现在它像铁棍一样,我记不得刚才我从老奶奶接过充
值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像现在一样硬。

  「来啊,老公,给你插,你想怎么插你老婆都可以。」

  宁卉闭上眼,回应着我的吻说到。芊芊手指像刚才触摸按键一样温柔地绕环
着我热铁似的鸡巴。

  「为什么我怎么插都可以?」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是你老婆!」

  宁卉的语气坚定又温柔。

  这话让我很感动又让我浮想联翩,老婆啊,这要是是不是你老公的男人插你
呢?又是因为什么?

  「我想从……后面插你!」

  我脑子里满是宁卉跪着,准备让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从后面插的情景。

  「我就趴着让你从后面插啊!」

  宁卉上弯月醉蒙蒙地半眯着,宁卉这个样子总让我心魂神荡。然后自己翻过
身来,双手撑在床上,浑圆而弹性十足的臀部翘在空中,臀部的弧形像只迷人的
月盘。

  以前每次都是我引导宁卉到这个姿势然后从后面进入她,这是第一次,宁卉
主动摆好这个姿势——这么美丽的女人,上天的尤物,摆好了这个姿势,渴望你
从后面进入她,侵犯她,插她……

  其实要从后面插,对所有的男人都必须是这个一样的姿势,并不因为我是老
公,这个姿势就会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我浑身激灵。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刚才终于成功发射了短信的激励,还是这个姿势的刺激,
抑或感动于刚才宁卉那番温柔的话语,我终于不可抑制地举起了自己的鸡巴,深
深地将它没入到宁卉美得令人心醉的臀部里。

  「啊……」宁卉臀尖一挺,一声细细的娇喘从前面传来,我感到她温热的阴
道其实早已春水涟涟。

  第二天宁卉出门上班前,我建议老婆穿得鲜艳并且性感点,然后婆婆嘴地唠
叨说为什么现在不是夏天,不然恨不能老婆穿个吊带就出门,那吊带还得露着点
不深不浅的乳沟来。

  「让你老婆穿吊带上班,你秀逗啊?」

  宁卉一副摊上你这歪老公没好气的样子说到。

  不过今天宁卉穿的这身鹅黄色的套装与往日的确不大一样,以前也穿过,但
今天的搭配有些不同:原来是系上了条暗黄色的驼毛纱巾,那是我特意送给老婆
的生日礼物。这一身出去绝对Hold得住。我期待看出来的是浑身诱惑的味道。

  其实我老婆穿啥衣服都好看,都会让男人神魂颠倒的。

  当我依依不舍,又充满期待地——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要期待着什么——把老
婆送出门时,我突然像记起什么事来,追着出去对等在电梯口的宁卉说到:「记
着老婆,今天有什么情况马上及时立刻向老公汇报啊!」

  宁卉当然知道我指的什么,看着电梯来了,却故意说到:「汇报什么啊?」

  我一声语塞,见我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宁卉突然扑哧一笑:「知道了啦,
老公,你一天正经点好不好啦?」

  这时候我的手机短信传来,我打开一看,是天气预报,上面说是今天有太阳。

  接到刀巴电话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钟的样子,天空吐亮,这冬天稀有的太阳
正有些探出点头的意思,电话中说仇老板今晚要请我吃饭。

  我都不好意思起来,都是人家请客也不好嘛,有些不想去,更重要的原因是
今天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不想这个时候有其他事情分心。

  「仇董说务必今天要请到你,」刀巴听我有些犹豫,连忙说到。

  我想也好,今天就借这个机会把决定不去江胜公司的事儿当面跟仇老板说清
楚,也算跟人家正式的一个交待,人家这么看得起自己,怎么着我都挺感动的。

  我答应了这个饭局,刀巴遂约好了来接我的时间。

  搁下电话,我的心却没搁下,自此我开始了今天一整天的心神不宁之旅,不
停地把玩着手机,心想要是今天电话线路扯拐,我非抱个炸药包把移动公司的大
楼炸了不可。

  快近中午了,我发了个短信给宁卉:」没有动静吗亲爱的?他来办公室没?

  漫长的等待过后,宁卉的短信回过来:「没呢亲爱的。」

  其实这个漫长就只过了五分钟而已。

  「急死人了,是没动静还是他没来啊?你倒是说明白啊老婆」我又发了过去。

  又是漫长的五分钟过后:「没动静也没来。老公啊,你这是干嘛啊?我这在
上班好不好?你净想些什么啊?」

  「恩恩,好的,老婆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情况立即向老公汇报啊!」

  「跟我妈似的唠叨个没完哦,知道了啦老公,一定最快速度向你汇报!啵!」

  后面那个啵是吻我的意思,这才让我稍稍放下心来。

  一直到下午刀巴开车来接我,宁卉那里依然无战事,这让我上车的时候心里
是那个的忐忑不安。

  仇老板的饭局设在一个外面并不十分打眼,但内部装修十分有讲究的一间酒
家里,看得出来是请了知名的设计师设计的,风格走的是传统的园林路线,小桥
亭榭弄得个婉转流连的,连喷泉都引入到了包厢里,十足的亲水,但因为良好的
灯光衬托,让你在冬天里看着水儿都觉得打心底的暖和,还时不时传出几声鸟在
山野间的啼叫,我四处张望,没见着鸟的身影嘛,后来才知道是音响特地弄出来
的声音。

  有钱就是他妈的硬道理啊,啥子名堂都鼓捣得出来。这地离富丽夜总会不远,
看这架势,我怀疑这是不是仇老板的另一处产业。

  刀巴把我引入到旁边有个喷泉的包厢,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仇老板示意我在他
身边坐下,他身旁的另一边空着,但摆放着一副用餐的行头,看样子是还在等什
么人。

  「不好意思,仇老板。」

  我一艾坐下,赶紧说到:「本来想找机会当面跟你解释的,今天正好借这个
机会吧,我慎重考虑了下,也征求了我老婆的意见,现在我来贵公司时机还不成
熟,也不太方便。

  非常抱歉,但我很感激仇老板这番盛情。」

  我尽量说得委婉些,仇老板微微颔首,像是接受了我的解释:「恩,知道了,
如果南先生什么时候想来了,告诉我一声,敝人随时都欢迎。」

  仇老板递过一根烟来——没得说,这成了规定动作了,递过来的是古巴捎来
的雪茄——顿了顿,「今天请你来,倒是另外的事。」

  还是刀巴殷勤地给我把烟点上,我喷了口,真他妈舒服,这辈子一定要去加
勒比海一趟,去证实一下那里的海风跟雪茄抽出来的一不一样。

  「什么事?」

  「我曾经给你说过,我本来不打算告诉婷婷的我跟她的关系的,但我这把年
纪了,思女心切啊,前些天我忍不住要求她妈把实情告诉了婷婷。」

  仇老板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脱似的。

  我明白了旁边空着的座位原来等的谁,「哈哈,敢情是让我见证父女相认的
人间喜剧啊!」

  「唉,但婷婷好像不愿认我这个爹!」

  仇老板一声叹息后说到。

  「她妈告诉她了后,我说要见见她,这丫头死活不肯见我,今天我特地亲自
打了电话给她,说在这儿等她,随便也算个父女相认的仪式。

  今天请你来,我知道南先生是文化人,知书达理,口才也好,我还看过你报
上那些治理各种家庭矛盾的文章。

  我想要是这丫头来了还是那么拧,没准你能帮上忙,开导开导她。」

  敢情把我当成治疑难杂症的江湖医生了。

  不过这么些家务事都想着我,我对仇老板的这份信任还是挺感动的。

  「哈哈哈,哪有闺女不认老爹的道理。

  这个您放心了仇老板,这比起我治理的那些家庭矛盾啥的还真算不了什么。」

  「好,有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仇老板手一挥,叫刀巴把酒拿上来,「虽然菜还没上,冲南先生这句话,咱
先干上一杯!」

  刀巴拿上来的是茅台,给我跟仇老板面前的杯子都给满上了。我正要举杯,
此时手机的来了短信。

  老婆的!这还了得,也顾不得茅不茅台了,我赶紧打开:「老公,王总约我
了。」

  !

  短信寥寥数字,但我却觉得字字千钧,我顿时觉得身体像荡起双桨的小船儿,
短信那行字像锥子划过我的心脏,奇怪的是划过的时候没有痛感,却倒是身子一
震,拿手机的手都在抖。

  我这时候回过神来看见前面满斟的茅台,突然觉得得豪气干云,喉咙只听得
见自己的一声音呜呜的嘀咕,「来!仇老板,今儿我也高兴,咱们干了!」

  我一滴不剩地将茅台灌进了喉咙,那一个才叫他妈的爽,这是我此生喝过的
最爽得一口茅台,感谢仇老板这口茅台,我一辈子都记得。

  完了,我赶紧闪一边四处无人的地方给宁卉电话就打了过去:「什……么…
…什么……情况?」

  我他妈的平时说话滔滔不绝的主,这会舌头像缠了蜘蛛网似的。

  「老公,你喝醉了啊,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哦?」

  「快说,快……说!约你……啥了?」

  我努力让自己不结巴,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连不上趟。

  「约我吃饭啊,还能有啥?」

  哈哈哈,小样的,哄二妹没谈过恋爱啊,这早不约晚不约的,就恰恰好这会
约你吃饭?我心里到一点不结巴,这反应顺溜得很。

  「先吃饭……好……好!」

  「什么叫先吃饭好?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有什么情况随时向老公汇报!」

  这话宁煮夫突然说得一点不结巴了。

  「知道了啦,老公!」

  「亲我一个!」

  「啵!啵啵啵!」宁卉在电话里亲我的声音像在吃酥心糖。

  挂了电话,我还是觉得心欠欠的,我用颤颤巍巍的手赶紧发了个短信过去
「亲爱的,你一定要快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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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宁公馆1号:约法三章

  给老婆发完这个庄严而神圣的短信,我接着拨了10086确认了老子的手机没
有欠移动大爷的费,电话也显示着满格的电池,心理才觉得踏实下来,如果宁卉
这时候是我放在天上的风筝,这手机便是攥在手里的线头子了。

  牵着风筝的线头这时候失灵的话我非疯了不可。

  老婆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她当然知道这个短信对我很重要,因为这个短信
说的是:「我爱你,老公!」

  哈哈哈,风筝是要飞了,但线头子却在我手里攥着的,这种感觉真滴很爽,
很哲学——如果这只风筝飞得很高,高到可以拥有整个天空,但我只需要拥有这
只风筝就行了。

  也他妈很诗意。

  这时,一股快要熄灭的烟味呛来,我才看到刚才点上的那支古巴捎来的雪茄
已经自个燃了大半截,我抬起手来准备狠狠地扒拉上一口,但发现自己的手指头
的关节都是僵硬的,雪茄一不留神便从手里掉落到地上,我下意识的伸出脚要去
踩灭还未燃尽的烟头,却感觉这腿上的关节比手上的僵硬得还要凶些!

  此刻酒家的大厅里中央空调来着,暖气十足。

  邪了门了。

  我出来找的这个僻静的打电话的地儿其实跟包厢离得不远,但我这会准备回
去的时候楞找不着路了。

  「先生这是要回包房吧?这边请!」

  一位穿着红颜色旗袍披着同样颜色坎肩的服务员看出了我的窘态,过来关切
地问我,这个小妹儿长得还乖兮兮的,嘴皮涂得跟旗袍的颜色一样红。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这个妹儿问都没问我要去的包房是哪间,便径直领
我回到了仇老板面前——这间酒家的包房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二十个吧,看得出小
妹妹早就知道我是仇老板的客人了——莫非我现在一看上去就像混江湖的了?我
摸摸了我的头,我头型厚实而浑圆,不像刀呵。

  我回到包厢,服务员已经在开始慢慢地上菜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出去跟老婆打了个电话。婷婷还没到啊?」

  我看到面前的杯子又被满上,但仇老板旁边的座位还空着。

  「还真忘了,今天该请尊夫人一起来的。」

  仇老板拍拍自己的脑门。

  「谢谢,她今天有……应酬。」

  我差点没把应酬说成了另外两个字。

  我的意思是老子他妈的差点就把「约会」两个字说出口来!

  事实上,我老婆今晚确实要进行一场由宁煮夫精心策划的,与一个迷恋她,
她也如此心仪崇拜的不是老公的男人的约会——您要是听着拗口,简单的说就是
老婆今天要跟别的男人约会!

  这会儿,约会应该也必须随着夜幕的降临开始了,暧昧和便于抒发男女间欲
情炽念的夜晚会为这场约会带来无限可能性的结果。

  我激动地想到这会老婆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闭上眼,满脑子邪念的阀门
便没法关上——他们是不是一见面会先找一僻静之处,比如暖气十足的车上,就
会来一番情意绵绵的激吻?顺带还放一特抒情的曲子相伴。

  他们要去哪吃饭?然后吃了饭是不是直接就要去开房……或者饭都不吃就直
接去了……我突然觉得心里火撩火辣的。

  胯下的鸡巴像根腊肠在火苗上熏烤来着,也火撩火辣的。

  「我琢磨着婷婷会不会今天不来了。」

  幸好我还听得见仇老板在说什么。「要是今天她不来的话,我真还没法子了,
这丫头脾气犟起来还真像我。我让刀巴开车去接她,她就是不肯,说要来她自己
会来。」

  我感觉仇老板的语气有些无助,便安慰到:」我坚信婷婷会来,有这么个情
深意重的老爹,谁有拒绝的道理呢。

  「「唉,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好,那是你不了解我。」

  仇老板若有所思地说到,那神情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报社开评委会见到他时那
副水很深的样子。

  人家混的是江湖,水不深那叫河沟。

  在满大桌子的菜差不多要上齐,也就是我跟仇老板记不清是第四杯还是第五
杯茅台都已经下了肚的时候,仇老板失散多年的女儿,本市最新出炉的模特大赛
冠军,周婷婷小姐才姗姗来迟。

  一阵蹬蹬的高跟鞋的声响过后,一个如花的人儿伴着一阵风地闪进了房间。

  仇老板见婷婷进来,连忙起身——我进来的时候他可是坐着跟我打招呼的,
还是那副大老板的派头,这待遇的差别让我既嫉妒又感动。

  仇老板上前欲做出要跟婷婷握手或者别的什么表达亲昵的肢体动作,但婷婷
看都不往仇老板那里看,更不遑伸出手来。

  老实说,只有当他们以如此近的距离处在同一空间时,你才会发现这父女俩
的神态是如此相像,眉宇间总有种挺硬结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不服输的人。

  身材也像极了,只不过发育丰满的女性性征在婷婷这一幅高挑的身架子上显
得异常醒目,胸部圆润挺阔,腰身和臀部饱满的曲线在紧身衣裤里毕露出来,一
束瀑布般的黑发直挂腰间,显示出落拓不羁,难以驾驭的野性。

  这大活人的,确实比我当时看照片和比赛时候那么远距离的观望来的生动,
来得漂亮得多,尽管仍然远远没有我见到洛小燕时那种冷艳的气质让我砰然心动
的感觉——我没法不去让她跟洛小燕做一番比较,因为她们正好是场上的对手,
一样的年龄相仿与青春丽质——但婷婷也足够漂亮得让你眼睛发直,特别是婷婷
的眸子大而明亮,忽闪忽闪的,一进门来她就用这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看,活
像我是个外星人。

  我真想不到仇老板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漂亮的女儿来。

  仇老板有些尴尬,我想也是自己的女儿了,不然按道理以仇老板这样的江湖
大佬的做派那里会受得了这个——见仇老板还是满脸堆笑,那一刻怎么看怎么的
慈目善眉地示意婷婷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来。

  见周婷婷腰身一扭,竟然径直朝我走来,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就是说
这样的话我成坐在中间,仇老板和婷婷坐在我的两边了——坐下来的时候我说不
出牌子来的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真他妈的好闻,让人迷醉。

  婷婷明显是故意的。

  「谢谢仇老板,我就坐在南先生旁边。」

  然后跟我伸出手,一副非常灿烂的笑容盛开在漂亮的脸蛋上:「久仰南先生
大名,没想到这里能见着您,我终于没白来呵。」

  那意思是没见着南先生就是白来了?看来婷婷小姐压根今天就不是来认仇老
板这个爹的。而且处处让仇老板下不来台的样子,现在对我的热络与对自己老爹
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握着婷婷细嫩盈盈的手,下意识瞟了仇老板一眼,仇老板的表情并没什么
变化,真沉得住气呵,傻子都看得出婷婷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仇老板——自己
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的敌意。

  或者在仇老板看来,这只不过是不懂事的女儿的一种撒娇罢了。

  但仇老板脸庞还是略过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无奈,强大如
仇老板者也有常人的儿女情长,头型如刀的人也不只是懂得用刀砍砍杀杀的了。

  「那赶紧吃点东西,菜都快凉了。」

  仇老板声音充满爱意和无奈的苍凉。

  「谢谢仇老板的关照,我吃过了!」

  婷婷冷淡地回答到。

  这话说得,连我都觉得这丫头有些过了。人家仇老板当年进局子的时候也并
不知道她妈怀上了她嘛——如果仇老板说的故事是真的话。使使性子撒撒娇就可
以了,但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的「深仇大恨」吧。看来婷婷妹妹身上是
有什么心结没打开。仇老板未雨绸缪,请我来做这番思想工作是有他道理的,谋
事上仇老板的确显示了心思慎密和过人的韬略,难怪现在能做到如此的家大业大。

  我突然感觉自己肩头责任重大,任重道远。这婷婷妹妹不好惹啊!

  像一朵带刺儿的玫瑰。

  我迅速思忖着要用怎样的法子来软化下这丫头和她老爹如此敌意与对立的气
氛,没想到这朵玫瑰的刺儿立马就朝我身上扎来。

  「呵呵,」婷婷用一种挑衅的口吻看着我:「听说南先生对我们一位参赛的
模特情有独钟呵?」

  这刺算真的扎着我了,我当然明白她指的洛小燕了!我怀疑自己跟洛小燕打
的分被全部当做最高分去掉的故事是不是已经在坊间流传开来?

  「呵呵,」仇老板不动神色的神态鼓励了我,我也有样学样地让自己气定神
闲回答到:「其实婷婷小姐的表现更好,比赛结果说明了一切嘛。」

  我不想得罪这朵带刺的玫瑰,不然这思想工作还怎么开展得下去。

  「这可得感谢仇老板了。」

  婷婷转过脸朝看着她爹,顿了顿,然后抓起我那杯斟满了的茅台,「来仇老
板,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你太关照我了!」

  听得出来,婷婷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这酒我喝了,」仇老板也把酒杯举起来,「婷婷,重新给你那个杯子好吗,
那是南先生的酒,这样没礼貌。」

  「哈哈哈,」婷婷突然笑了起来,声音让人听得发颤,「南先生,我可以喝
你的酒吗?」

  「没事,没事」我赶紧打圆场。「谁的酒不是酒啊?」

  「看,南先生他不介意。」

  婷婷带着挑衅的口吻对她爹说到,举着酒杯在空中:「那我先干为敬了!」

  说完,婷婷将酒杯凑到嘴前,脖子一仰,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仇老板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将杯子的酒也饮尽。我明白这杯酒仇老板是
喝出了五味陈杂的沧桑。

  「南先生还有酒吗?」

  婷婷依然拿着我的杯子,「我们喝一杯?」

  「好,没问题。」

  这时候刀巴已经另外拿来一个酒杯摆在我面前。然后将它婷婷手里杯子一一
斟满。

  「砰!」婷婷主动跟我的杯子碰得山响,我担心那分钟杯子是不是会被碰碎
了。

  「您说,评委先生,她真的有那么好?比我强吗?」

  婷婷看着我,杯子举在空中,话里的「她」当然是指的洛小燕。

  我突然心里一紧,因为我清晰地看到婷婷的眼里充满着泪花,一滴泪正在眼
角聚集着,似滴未滴。

  我敢肯定这泪花来自于刚才跟仇老板,她爹干的那杯酒。

  人心都是肉长的呵……

  这一晚最终仇老板都没听到婷婷叫一声爹,也够难为仇老板了,连我这还没
当爹的人都能体会到这当爹的良苦用心。父爱如山,这话不是说来好听的。

  婷婷是真的有什么心结没打开,必须找到打开这把心结的钥匙,我觉得自己
有信心也有能力帮助仇老板找到这把钥匙,特别当我看到婷婷眼里的泪光的时候。

  我老婆那里,这一晚,我是指我们的饭局都要散了,约莫九点来钟的时候,
老婆那里还没有任何讯息传来,刚才有婷婷这样的美女相伴我还沉得住气,谈笑
风生的就把时间消磨了——尽管我一直心神不宁的。现在当刀巴把我送回了家时,
我才感到有些心慌起来。

  电话是不能直接打了,那玩意动静太大。我赶紧写了条短信:「老婆,在哪
儿啊现在?」

  然后着实地纠结着到底是发还是不发。

  发是因为我有些紧张迫切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个进展;不发,我竟然考虑
的是要是他们现在正到……兴头上,我这不是坏了老婆跟人家的好事了吗?

  我究竟还是发了,我受不了那种手上拴着线头却看不到风筝的感觉。

  本来今儿五分钟的等待都漫长得不得了了,现在快半小时过去了,老婆那里
还是没有短信回复过来。

  这不要人命嘛,我如坐针毡,又开始了无数的遐想,其中最让我魂的没有了
的遐想是:老婆正在他身下忘情地呻吟着,哪里还听得见来短信的声音嘛,要是
听见了也没得时间回啊!

  这个情景让没回短信变得来很合理,却让我的鸡巴在裤子里就直了。

  我的手不由得伸进裤子抚住自己硬得铁棍似的鸡巴,我知道只消稍稍用力,
或者我闭上眼稍稍想想老婆已经在床上和他赤身裸体地缠绵的情景,我鸡巴百分
之百的会喷射出来。

  但我不想现在喷射,我想的是我一定要忍住,我一定要等下老婆回来,让她
边含着我的鸡巴,边听她告诉我那个男人怎样操她的时候喷射在她嘴里——我他
妈太坏啦是不是?老婆啊,老公这么爱你,就这么点要求了,坏是坏,但不过分
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妈的谁发明的这个词儿,我喜欢!

  在我心子把把和鸡巴都火撩火辣地忍受这煎熬的时候,老婆的短信终于来了。

  我像见到救星似的,手颤抖着打开短信:「老公,我在回家的路上了!」

  啊?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回家了?我急盼着短信来,没这么急盼着你这么快
回家啊老婆!这往后还有大半夜的呢。我有些失落。

  不过转念一想,呵呵,就从夜幕降临算起,这都过去两三个小时,就算上吃
饭啊什么的,做什么事这时间还不都够了啊。

  于是我收拾好心情,让不安份的鸡巴也稍稍平复,激动地等待着我的女王回
家。

  我竖起耳朵守在客厅,果真不一会听到门外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是没等宁卉进门将鞋子脱完就把她一把抱住往卧室去了。

  我横抱住宁卉就是一阵狂吻,宁卉的双手也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感觉出来我
异常的狂热,很配合地跟我热切地吻着。平时都是宁卉喜欢吸我的舌头,这时我
紧紧含着宁卉的舌头吸个没完,仿佛期望要吸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

  我跟宁卉一起倒床上的时候,我们舌头还是交缠在一起的,我的整个身子几
乎就是压在她身上倒下去的。

  「啊,老……公,你咋了这么……激动啊,你……弄疼我了。」

  宁卉的舌头依然被我吸着,还是在呼吸很困难的情况下表达出了话的意思。

  「呵呵,宝贝,」我这才从刚刚的狂热中喘息了过来,「快……快告诉老公,
今晚什么……什么情况?他咋了……你了?」

  我又开始结巴起来。

  老婆看着我,像是故意似的,许久不说话,只是上弯月半眯着,但眸子比平
时晶莹得多,嘴角有一种不经意却很满足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想在挑逗我似
的。

  「快说了,老婆,你是……存心……要急死老公啊?」

  「恩,那让我好好想想啊,」老婆开始说了,手指调皮地在我脸上画着圈圈。

  「开始,我们去吃饭了。」

  「去……哪吃的?」

  「北山上的观景餐厅。」

  我知道那餐厅,全市最好的欣赏夜景的地儿,那里吃顿饭贵得稀奇,这王总
还像个总,没委屈我老婆。「然后,我们就开车到半山腰的一处地方看夜景。」

  注意到没有,我老婆叙述的时候已经在将她和王总叙述成了我们了。

  「然后呢,你们去哪了?」

  我发现我听着老婆这么称谓不知道是心里边爽爽的透出个酸,还是酸酸的透
出个爽来。

  「然后,」宁卉眨巴了下眼的看了看我,看着我急得火星子都要从身上窜出
来的样子,突然扑哧一乐「然后我就回家了啊!」

  切!哄二妹没谈过恋爱,没这么笨的男人。我有点不相信,但有些真的失落
的样子,这总不能让我今晚的表情白白的浪费了啊。

  「没这么笨的男人!」

  我说到,「约这么个大美女在身边,一大晚上的就为了看看夜景?」

  「是了,他可没这么笨。」

  宁卉突然笑容凝结住,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而认真,然后完全睁开半闭的眼
睛,用一种深邃而透亮的眼光看着我,那神态绝对配得上说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
「老公,想好好问你,好吗?」

  「问什么,老婆?」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宁卉为什么突然神情大变,这么严肃泰然的,我想一定跟
这事有关。

  「你好好回答我,为什么你会让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这样?」

  我想了想,宁卉还真的从没有如此严肃地问过我这个问题。「老公,刚才王
总真的约我去开房了,但我突然很心慌,我满脑子总是你的身影,那个时候,我
好想你在身边我能把刚才的问题问个清楚。」

  「所以你拒绝了,没去?」

  我问到,然后爱怜地吻了吻宁卉的额头,下意识想给她一些力量和信念。
「要是这个问题搞清楚了,当时你会去的啦?」

  「嗯。」

  宁卉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也许,我会去的。」

  「真是傻丫头,好吧,亲爱的,让我开好好告诉你原因吧。」

  我把宁卉翻过来搂在怀里,」是这样,人的一生如此漫长,从人性上来说,
人仅仅因为婚姻就让人的性爱一辈子被束缚在两个人之间是极其违反人性和不人
道的,食色性也,就跟吃饭一样,你可不可能一辈子就吃一样菜?我只是想我老
婆做这世界上最性福的女人,性是性感的哈,毕竟性爱给人的欢乐不用我说,地
球人都懂的。

  我想你能体验到更多优秀的男人,体验到更多他们带给你的快乐。

  这个你懂吗宝贝?

  「「这个我懂,可是要是这样影响了我们感情和婚姻怎么办?我这么爱你的
老公,我怕……」

  「真正的感情如果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那不叫真正的爱了,我看过当事人
写的一些文章,其实很多这种生活方式的夫妻往往都感情非常好,甚至这样做过
后他们变得更恩爱了。」

  「真的?你是说这样我们以后的感情还会更好?」

  宁卉的表情有些惊异,「老公,这辈子我可不想离开你的。我希望我老了的
时候宁煮夫还陪在我身边。」

  「哈哈哈,我们不这样宁煮夫会不会在你身边我可不能保证,但我们这样的
话,我保证宁煮夫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趁机耍了个贫。

  「去你的了,你敢离开我!」

  宁卉捏着小拳头就捶来,捶得我心头想蜜罐一样甜。

  「亲爱的,你主要是担心我刚才说的,怕这样做对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什
么影响是吧,我再给你打个比喻,」我继续上着课,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
老师,一般作为一个老公能给自己的老婆上好这一课的,都一定是很好的老师。

  「老公这时候就像大米,像粮食,而你的情人,你对男人的不同体验也许就
是大闸蟹、是牛排,是世界上各种奇异的美食,你总不能天天吃大闸蟹,尽管大
闸蟹确实美味,但你必须天天吃大米,天天吃粮食的啊。」

  以老婆的智商,这点比喻理解起来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老婆听我说的时候
就开始了点头。

  「哈哈,至于还有个原因嘛,老公不说你也知道。」

  我开始故弄玄虚。

  「你别说。」

  宁卉这时候用手捂着我的嘴,眼睛的光芒直透我的心坎,然后调皮地对我眨
了眨眼睛,「还有个原因老婆真的知道啦,我知道我这样做老公就会好兴奋好快
乐。」

  听到这句,我怀疑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果,吃起来就他妈的是现在这种爽法!

  「老公,老婆跟别的男人做爱,你如果真的会这样快乐,那老婆就真的去了
啊!」

  宁卉这时候看着我说话的脸蛋美丽的惊人,在温暖的灯光下潮红一片。

  我霎时感动得想落泪的感觉:「老婆去吧,去享受快乐,但无论你会跟谁做,
你的心必须永远是我的!」

  「我知道,我爱你老公!」

  宁卉主动的要吻我。「其实,刚才……」

  「刚才怎么了?」

  我感到好戏其实没有完。

  「刚才」宁卉说这话是把舌头吐在我的嘴说来出的,「我跟王总这样子吻过
了。」

  「啊」我听到身子都软了,「你是说你把舌头放进他嘴里让他吸了?」

  「是啊,老公。」

  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丝丝气息媚人地游走在我耳边。「他好会吸啊。」

  「感觉怎样啊老婆?」

  我身子开启到除了鸡巴是硬的全身都是软的模式了。

  「啊,好舒服,他抱着我亲我我好激动的老公。」

  我感觉宁卉的身子也完全蚀软无骨。

  「你们就在车上吻的,看风景的时候?」

  我想知道发生过的每一分钟的细节。

  「是啊,先在车上看风景,后来他就过来抱着我,说好喜欢我。」

  宁卉眼睛开始半闭上了,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吻我。他的吻好霸
道。有种要把你老婆吃了的感觉呢。」

  我看到宁卉如此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将她的一只手向我的胯下摸去。

  「啊……」宁卉的手指触摸到我鸡巴的当儿,我实在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
把那一股精虫压了回去,我还想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后来他就要跟你去开房,
然后你就因为心慌拒绝了。」

  「是的,老公」不仔细听,都不知道我老婆的声音在哪儿了。「但……」

  「但是什么?」

  这可是个转折啊!这一波接一波的,老婆啊,你要撩死你老公的啊这样。

  「但王总又约我明天了,说明天是周末,约我跟他去泡温泉。」

  我感到说这话时候,宁卉不仅脸蛋,连整个身子都烫烫的了。

  「你怎么说的,答应了还是没答应,还是说明天再说?」

  我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说话还保持着严谨的逻辑性。

  「老公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不说我才生气。」

  「我答应了!」啊!我一声唏嘘,那可是去泡温泉啊,去了意味着什么地球
人都明白。

  「宝贝啊,你不答应老公才要生气呢。」

  我赶紧说到,生怕宁卉理解反了,「那好,这明儿的很快就要到来了,我在
这里可要有个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啊老公?」

  「跟别的男人约会和做爱的约法三章,今天颁布的是宁公馆1号。」

  我看着宁卉半闭半醒的眼睛说到,「你倒是听好了啊老婆。」

  「说啊,老公,老婆听着呢。」」第一,无论跟谁约会,都必须事前向老公
汇报,征得老公同意才能约会。

  第二,及时汇报约会的进程。第三,听着,这个很重要,在跟别的男人做爱
叫床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喊,比如宝贝啊,心肝啊,情哥哥啊什么的,但不准喊人
家老公!」

  「咯咯咯咯,」宁卉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表明老婆是认真听了的。「老公啊,
你太逗了!我爱死你了老公!」

  「还没完呢,」我继续说到:「第四,约会回来,特别是做了爱回来,必须
按老公的要求详细汇报过程。现在一共四条,等我打印出来,咱们签字画押!听
清楚没老婆?」

  我说完,发现宁卉的身子开始扭曲起来,面色越来越红,抚摸着我鸡巴的手
用力地开始攥弄起来。

  我下意识地将手也伸进了宁卉的内裤,那里却已经是汪洋一片,「这么湿啊
老婆?」

  「嗯,」宁卉嘤嘤应答到:「人家都湿了好久啦!」

  我感到鸡巴突然一阵胀满的欣快在宁卉芊芊手指间扯动开来,一点火星就能
将里面的所有喷射点燃,我以为宁卉娇媚而春心萌动的样子几乎就是那点火星,
没想到老婆来了个更猛的:「老公啊,你的弟弟硬了,跟他的一样硬!他的……
好大!」

           第22章:星期五,日落之前

  「老婆你说……什么来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分明听得一道电光闪来,直灌双耳,然后在我
脑壳里炸如平地惊雷。「慢……慢点老婆,我头有点……麻麻的,一样一样的来
说清楚。」

  幸福呵,这他妈的宁公馆的过山车还兴放慢动作来着,连这种销魂时刻还可
以把带子倒回去重新放过,宁煮夫赶紧一脚刹车踩上去,那架势是要连地球自转
公转连二人转啥的都给通通刹住了才作数。

  「你刚才说……你跟他……舌吻啦是吧?」

  我知道我因为码字的干活形象思维异常发达,话音刚落,老婆跟人咸湿舌吻
的画面便在脑海里追魂而来,追的是老婆舌吻了,但吻的人不是我的魂。

  「嗯,是……啦。」

  我老婆闭着的上弯月通常会在一种时刻比睁着更迷人:当情炽欲烈的时候,
比如这会儿,宁卉闭着眼嗫嚅到,浑身轻扭,淫气氤氲。

  「呜……」我体内一阵闷燥长鸣,如同婴儿寻找奶头似的张开嘴,将舌头伸
到宁卉嘴前,「宝贝,吐一些……唾液给我,老公……要吃你的口水,我想知道
我老婆跟别人舌吻过的嘴嘴是啥味道嘛!呜呜……」

  宁卉被我这愣不冷丁的要求惊得一时间花容失色,杏眼圆睁,看着宁煮夫诞
着舌头的滑稽样,顿时又没好气地嗔怒到:「你干嘛啊……变态!」

  「求你了老婆。」

  宁煮夫撒起娇来。我以为这个要求随着一声变态老婆是不会答应的了,撒撒
娇只是做下最后的努力。

  没想到宁卉却咂巴咂巴了下嘴,匀了些口腔里的津液到舌头上,然后舌头伸
出一段来,舌尖轻轻碰到我候在那里的舌尖,上面唾液的气泡还泛着光亮,说到:
「自己来吸老公。」

  老婆娇娇滴滴的这声让宁煮夫全身的钙质都化成了骨粉,照着宁卉的香舌便
饿捞捞的一口噙住,将上面的唾液美滋滋地吸吮起来,喉咙咕咚作响做着吞咽的
动作。

  我一艾含着老婆津液裹湿的玉舌就浑身发抖,因为我猛地想到老婆的舌儿刚
刚也是这样伸进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嘴里,被人家肆意地叼玩着。我感到平时老婆
甜甜的唾液这时候含在嘴里却像酸梅汤,滴滴化在心头都是酸的。

  「你们舌吻……是你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还是他的伸进你的嘴里啊?」

  我边吸边继续问道,这问题从提问的角度其白痴性相当于问人家做爱鸡巴是
不是要插进阴道。

  「都……有啦。」

  宁卉嘤嘤地回答到。

  没有才奇了怪了。宁卉被我这样疯似的吸着吸出了状况,我此时感觉到老婆
内裤里汛情凶猛,我伸进里面的手像汪洋里的一条船。

  「然后……你刚才说他的好大……你是说他的……鸡巴……好大?」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说出「鸡巴」这样一个十分雄性的秽词儿来竟然
也会感到如此销魂。

  「是啊,难道说的是……鼻子啊?」

  宁卉依旧闭着眼,回答中喘息声越来越密。

  自新婚之夜那场天外飞仙的艳舞起,我就觉得宁卉有一种女人天生的撩死人
不偿命的本领,随便整个一颦一笑的,浑身都是撩人的暗器就把你撩死了你却只
感到她是如此的浑然天成、荡尘涤埃、娇而不淫的女神,那道行深得来跟摘片树
叶就可以杀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这要么是那雷峰塔下修行了千年的蛇妖,要么
就是我真的中了天字号第一头彩。

  或许上辈子我果真是宁大户人家的长工,跟府上的大小姐有一段惊天地、泣
鬼神的不伦之恋,最后我连个变成蝴蝶的机会都没捞着,而是以浸了猪笼这么壮
烈的方式为这段莫逆的情缘殉了身,上帝他老人家实在悲催不过才在这辈子把这
么个凡间尤物许配给了我做媳妇。

  我老婆要是愿意做牡丹,这世界上得有多少人愿意做鬼。

  宁卉似乎总知道,怎样把自己的老公恰好地撩到骨头开始发软,心子开始发
嗲——比如这个时候她竟然提到了王总的鼻子——老婆啊,你不晓得一看到那个
王总成龙般伟岸的鼻子老公就激动啊——就知道他的家伙也一定伟岸得很!

  我不知道我看到一个男人的鼻子我激动个啥,要激动还不是为老婆你激动的
呐。

  「一样了嘛老婆……你不知道男人鼻子大……鸡巴也大啊?」

  我感到我这么说的时候,宁卉握着我鸡巴的手条件反射似的痉挛了一下。
「老婆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的大啊?你摸……摸过他的鸡巴了?」

  我说「摸」的时候,我其实本来是准备要说「吃了」的,我心里甚至想是不
是老婆已经为王总……口了?这个想法有点绮逦有点梦幻让我激动得心里有种腾
云驾雾的感觉又觉得这么是不是梦幻得太快了点,我怕风筝一下子飞得太高我的
线头子要跟不上了。

  「中间有阵……王总吻得好用劲,像要吃了你老婆似的」宁卉现在的神情已
经变得来很享受这种叙述了,声音黏黏的,但我不知道这是在黏我还是已经在开
始黏他了。「王总边吻我……还边叫我……卉儿」

  「他叫你……啥来着老婆?……他也……他也叫你卉儿?」

  这时候有个散发着酸梅汤味道的嗝在我胸腔的中心像朵花一样绽放开来,
「卉儿」原来可是我的专属称呼,这个像花一样的嗝作证,自此今晚「卉儿」已
经不属于我一个人了。

  童年的时候,家乡的酸梅汤八分钱一杯,我曾偷了我爹的两块钱一下子请了
八个同学去喝酸梅汤,因为在其中的两个女同学中,有一个是我想单独请她喝又
没得那个色胆的——后来据说许多年后她都不知道那一桌的酸梅汤最后是老子付
的钱,并且我回家后为这两块钱被我爹拧着耳朵用皮带结结实实地海抽了一顿。

  「他这么叫你……你喜欢吗?」

  我知道我这么问相当于是自己找虐,但我还是这么问了。看着宁卉红云灿灿
的脸蛋上满足的神情,我知道这样被老婆虐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妙。

  虐我吧,只要这么你开心老婆,就让它们来得更猛烈些吧!

  「喜欢啊,老公,我真的好喜欢他这么……叫我。」

  「为……为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喝下世界上最酸的……梅汤。

  「嗯……让我在他面前有一种特别……小女人……特别小羊羔的感觉啊。」

  宁卉说小女人和小羊羔的时候是一脸的幸福。

  我听明白了,老婆的意思是愿意并且已经准备好做他嗷嗷待宰,随便怎么拿
捏的小羊羔了,我心里禁不住一阵兴奋又一阵莫名的惶恐,赶紧说到:「老婆啊
你做谁的小女人和小羊羔都可以啦,但你永远要是我的老婆!」

  「我知道老公,我永远都是你的老婆。」

  宁卉回答得很坚毅,这让我感到心中的酸梅汤变成了甜梅汤。

  这时候宁卉胸乳起伏,双腿濡湿,我明白情欲的花朵正在我老婆娇艳的身体
里猎猎盛开。

  宁卉的手也在我的鸡巴上轻轻地摩挲开来,我才想起弯弯绕了这么久,我还
是没搞清楚我老婆和王总的鸡巴到底怎么了,我这个急的:「快说老婆……你…
…他的鸡巴……到底咋了?」

  「我们吻着吻着……我就感到他那里……胀胀的啦」宁卉继续说到,并且已
经将自己与王总「我们」这个人称代词运用得很自然了,说的时候红唇娇吟,媚
眼如丝的,「然后他……」

  「然后他咋了?」

  「他就把我的手拉着伸进去啦。」

  「伸进哪里?」

  「你坏……就那里啦!」

  「哪里嘛?」

  「他……鸡巴那里。」

  「哇,你刚才说他的鸡巴很大?」

  「嗯……真的大呵,我的手握住感觉满满的。」

  「比……老公的大吧?」

  「……」

  「快说啊!」

  「……」

  「快说啊老婆!」

  「说了……你别生气啊老公。」

  「生气是小狗。」

  「比……比你的大。」

  碰嚓,那个酸梅汤味的嗝终于在空中像花瓣雨一样撒开,他妈的好看极了。

  事情到此水落石出,这对英雄美女忘情地咸湿舌吻的时候,王总不可避免地
出了状况,然后情不自禁地把我老婆的手拉着伸进他的裤子里耍了一把流氓,摸
了他勃起的鸡巴。让我这么良家的老婆的手算是第一次为别的男人的鸡巴沦陷了
不说,还得出结论说人家的鸡巴比自个老公的大。

  你说这世界上哪盏灯是省油的灯,哪匹狼不是吃肉的狼?

  我知道宁煮夫这下彻底安逸了,春风吹过,江南一遍大绿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滴很哈。

  「然后呢?」

  宁煮夫这小子心子尖尖都在颤了,还兴致勃勃,乐此不彼。

  「后来没有了哦,他就要我去……」

  宁卉的声音突然小得听不见。

  「去什么?」

  「讨厌啦,你知道的啦。」

  宁卉的双腿突然紧紧夹住我游离在那里的手,那只汪洋里的船,然后身子一
阵抖落。

  「然后你就心慌了没去是吧?」

  故事的逻辑链终于接上了。但我似乎意犹未尽。

  「是的。」

  宁卉双腿夹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然后示意我另外一只手捻着她的乳房。
「老公……我现在好困,却又好想起来,老公,用手给我好吗……让我快快的起
来好……吗?」

  我的手捻着宁卉俏挺的乳头时,我感觉她整个身子悠地一颤,身体已经极度
敏感,尽管很久没用手给老婆做过了,但我知道以现在的态势老婆的高潮很快就
能把汪洋里的那只船给淹没了。「老婆啊,是不是想到马上就要享受到他的大…
…鸡巴了,你才这么激动啊?」

  「是啊……不是的啦……讨厌……嗯嗯……嗯……」

  宁卉在呻吟中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准确地找到了老婆身体的快乐的阀门,然后用最能让她舒服的手法开始将
我老婆向顶点送去。

  「老公……说你爱我。」

  呻吟中,宁卉突然幽幽地说到。

  「我爱你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我说得很坚决而且很快,跟我手指在宁卉阴蒂上摩擦的速度一样快。

  一会儿,宁卉在我手指的牵引和持续不断的我爱你声中达到了高潮。那高潮
是一浪一浪地来的。

  话说今晚对王总来说应该是志得意满,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舌吻了我老婆
不说,鸡巴也让我老婆给撸过了,尽管彻底占有我老婆身子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
天,但想当年敌人阵地前24小时一动不动都潜伏下来了,今夜怀揣着宁大美人答
应献身的应允入睡,那好梦还不跟着就来,美得还不跟享受一般,尽管睡着都笑
醒了也许不是王总这个年龄干的事了。

  只是王总如何能知道他这齐人之福包含着多少宁煮夫的心血和功劳,我想着
这个有些心酸,又有些得意,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导演似的给整出来的了。我对
导演这个行当有种病态的迷恋。

  王总自己开着黑奔将宁卉送回了家后,便跟汤姐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用意很明显,因为汤姐在家里接到这个电话时,自己刚刚才在黑蛋
铁塔似的鸡巴下再次达到了高潮。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前三次黑蛋都是插在阴道
里来的。这次,黑蛋走的后门,在两人最后的疯狂中,黑蛋将所有的子弹射在了
汤姐温热的屁眼里,一股白色的液体正顺着被插得猩红的屁眼洞里流出来,如同
一朵鲜艳的梅花溅染的白雪。

  王总是跟汤姐示意自己马上要回来了。

  「你怎么样,老王?」

  汤姐电话里询问着今晚的情况。

  「没事的。」

  王总问答得很平静,单从回答中你听不出今晚到底咋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还要上班,王总回家的时候黑蛋还等着把黑奔的钥匙拿了才
走的。黑蛋走的时候欲走还留地看了看王总,估计是没得到今晚王总确切的讯息
有些不甘。

  汤姐给浴室的浴缸放好水,衣物准备停当,这一切让王总很快地净身沐浴完
毕,便径直来到书房在电脑上忙起了公务。书房有一张折叠的行军床,上面的被
子叠得跟豆腐干似的,平时王总很多时候就睡在这里,汤姐睡在卧室。夫妻俩分
房睡已经有些时日了。

  「老公,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

  汤姐这时候端着给王总沏好的茶,悄悄走进书房搁在旁边,然后手从后面轻
轻地王总的肩膀搭下去,语气异常温柔地问到。

  「哦,今天没什么了,我们明晚去温泉。」

  王总用手拍了拍汤姐的手,回答得很干脆。泡起妞来的王总也是这么个雷厉
风行的军人风格。「你今天还好吧老婆,那小子让你来了几次啊?」

  「三次还是四次吧,黑蛋现在越来越疯狂了,你不这么早回来,恐怕还会继
续缠着你老婆要呢。」

  「嗯,年轻就是本钱啊,你能开心就好。」

  王总拉着汤姐的手没有松开,这样的时候最近并不多见。

  「黑蛋也该找个媳妇了,都三十了吧。听说最近你们单位有个女同事对他挺
热乎来着。」

  汤姐逮着这个机会正好想把黑蛋的事说说。

  「谁?」

  王总警惕地问到。

  「听他说好像叫付什么的。」

  汤姐倒没听出王总的警惕性来。

  「嗯。」

  王总迟疑了一下,然后毫无表情地应承了一声,他立刻明白了这个付丽丽纠
缠黑蛋是何用意,他早知道付丽丽是郑总的人。「我问问他吧。」

  「春晓一刻值千金,那今晚你呢老公?宁大美人啊,天底下真有这么俊的人
儿,我是女人看着都嫉妒呢。」

  汤姐从后面向王总俯下身来,随着俯下来的还有一个妻子极尽的温柔。

  王总紧紧攥着汤姐的手,有些动情:「今天我真的还……起来了,我吻她的
时候,我下面都有了反应,虽然时间就一会。」

  「啊……真的?好棒老公!我就知道你行的!」

  汤姐从后面紧紧搂着自己饱受创患的老公。

  王总转过身站起来,展开自己宽阔的肩膀,把汤姐接纳在怀里。「唉,我现
在可真是让这个宁妹妹给收了,咋办啊?」

  「我知道,老婆今天好高兴,她会是你的天使的。你行的老公!」

  汤姐因为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说时迟,眼角已经有湿润的泪光。

  王总感受到了汤姐的激动,突然一双大手便朝汤姐的睡衣里伸进去,隔着内
裤就将里面浑满圆润的臀部一把抡元了——汤姐记不清有多长时间王总没有这样
亲密地爱抚过自己的身体了,感觉王总抡元自己臀部的手法还是这样遒劲有力,
透出一股子容不得你一丝争抗的霸气。

  这个动作激起了汤姐太多的感慨,汤姐强忍住快要落下来的泪水,手伸进睡
衣里试图阻挡王总:「好了老公,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睡好吗。明天,
可要对人家好点。宁卉是个好姑娘……」

  「老公,我爱你!」

  ——这是汤姐最后想说的一句话,但跟眼泪一样最终忍住了没说出来,汤姐
把它说在了自己的心里。

  星期五。

  上帝在创造世界的时候是先有晚上再有早上,所以在犹太历中一天是从日落
到日落。安息日在犹太历法中是指从星期五日落开始,到星期六晚上结束。

  我们俗称这为周末,或者周末的一部分。

  宁煮夫是怎样从星期五早上掐到日落的他自个其实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宁
卉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下班肯定要先回家收拾一些东西再走,就一天都傻傻的盼着
老婆下班回来收拾东西。

  宁卉比平时下班时间早得点回到了家,说王总的车一会会在宁公馆小区出门
没多远的拐角处接她。

  宁煮夫知道那接头地点,那天大老晚的买充值卡就在那地。

  然后宁卉开始收拾着出门的东西——一些衣物、洗漱用品、女人用的化妆品
之类的。

  宁煮夫就在旁边好好的看着宁卉收拾。

  宁卉从衣柜抽出两件泳衣来,一件三点式的,一件连体式的,宁卉拿在手里
掂量了下,把那件连体式的在包里搁好准备带走。

  宁煮夫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将它拿出来,换那件三点式的就往包里塞——那
三点式是超薄的,也是有次我跟宁卉去泡温泉的时候买的,我是专挑布料最少的
那种,黑底加上红色的丝边,宁卉穿上去雪白的乳沟和俏臀能露出一大片来,兜
都兜不住,视觉效果强烈得必杀十米内雄性生物的鼻血。

  「穿那件给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不暴殄天物嘛!」

  我确定三点式在宁卉包装好了,一脸坏笑到。

  「讨厌啊老公。」

  宁卉在我身上兜了一粉拳,脸色娇红,却没制止我将三点式放进包里。

  「看样子晚上回不来的了,带不带睡衣去老婆?」

  我看宁卉还在衣柜里摸梭着不知在找什么,便提醒到。

  「睡衣我不想带了,包也快装不下了,反正我晚上睡觉都裸睡的啦。」

  宁卉继续在衣柜里摸梭着,回答得很轻巧。……我脑袋嗡的一声。

  我知道裸睡是一个女人最后的隐秘,在我看来最能表达女人对一个男人情爱
的顺序应该是,接吻、在他怀里裸睡、然后才轮到性交。

  这个想法让我身体有些发颤——我知道裸睡中的宁卉有多么美,那是她美得
最接近女神的时候。我知道她睡觉的时候多么喜欢一丝不挂的往我怀里钻并告诉
我在男人怀里睡觉有多舒服。而今晚我将在哪里?——而今晚,我老婆将一丝不
挂在别的男人怀里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宁卉转过身来发现我在发愣,一只手伸过来抚摸我的脸,「怎
么了老公?怎么突然不开心?」

  「嗯……没……没有啊」我愣着还有些发呆。

  「你是不是不开心老公,不开心我……我就不去了好吗?」

  宁卉见我迷糊着,双手捧着我的脸,语气有些紧张。

  「傻丫头!」

  宁煮夫这下突然回过神来,「你乱想什么,老公当然开心了,你懂的。」

  宁卉把头贴在我的胸口,我双手将她的腰身揽住紧紧搂在怀里。

  「老婆?」

  「嗯?」

  「昨晚的约法三章还记得吧,给老公背背啦?」

  「咯咯咯,」宁卉抬起头来,上弯月伴着银铃的笑声看着我:「老公啊你也
太有才了,这也能约法三章的啊!」

  「当然了,快背!」

  「嗯,就是约会前要向老公请示,叫床的时候不能叫人家老公,约会完了要
向老公汇报咯,」宁卉调皮地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这下得了吧?」

  「哈哈,老婆真乖,今天还补充一条,做的时候记得必须带套!听到没?」

  「去,知道的啦,哼!婆婆嘴又来啦。」

  宁卉对我做了个鬼脸,「还有什么交代的没?老婆去了啊。」

  那话咋说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俯下身去,深情地给了宁卉临别一
吻,「对……对人家好点,好好享受,老婆答应我你一定要快乐!」

  「知道的啦,那老婆就一定用最好的状态去好吗?」

  宁卉心有灵犀地回应着我的吻与深情。

  我感觉此时的我像一支风中的蜡烛。

  宁卉说好不让我送她出门,但宁煮夫也真够婆婆妈妈了,连我都觉得有些烦
人。宁卉刚一出门没两分钟,这边宁煮夫短信便又追了过去,短信上问:「老婆
手机充好电没?别让老公找你的时候找不着。」

  人家宁卉倒是不烦:「充好了的啦老公!」

  「我爱你,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

  ……

  宁煮夫这小子真他妈腻歪得慌。

          第23章:老婆关于温泉之旅的汇报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宁卉出得门后,留给宁煮夫满屋子弥漫在空气中的淡
淡的香水味道。

  但宁煮夫其时有点重感,鼻塞得紧,嗅觉失灵——可惜了那混搭着老婆迷人
气息的香水,还是Dior的哦。你说宁煮夫今晚把老婆都赠出去了,一点余香也无
福消受,冤还是不冤呐。

  宁卉这一去,我知道除非她自个回头,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我老婆即将
委身在别人……的鸡巴下了。

  这时候想着鸡巴这个秽词儿我还是销魂的紧。

  期待我老婆此刻回头像期待地球自转改变方向一样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我
感到自己呆立的身体像一台空转的马达,身体哒哒的震动如麻却挪动不开脚步。

  我理智地不去想那个不可能的奇迹,我冷静地想更有可能我老婆激动得像个
新媳妇似的头不是回了,是继续向前一头扎在王英雄山一样伟岸的怀里。

  这时候,宁公馆出奇的安静,像漫天的烟花突然消停下来。

  我摩挲着房间要找什么东西——我想找一根针,我想把这根针从我手中滑落
下去,然后听听这根针掉在地上的令人回肠荡气的空谷足音。

  但是我只找到一根牙签,我仍然把它高高举过头顶然后让它像砸在牛顿头上
的苹果一样做自由落体——牙签在空中坠落得很优雅。

  「砰——」当牙签碰击到地面的一刹那,哪里是啥子空谷足音,分明是一声
如同闪雷的巨响传来,让我的耳膜都差点震坏了,差点就成了一根牙签制造的惨
案。

  这宁公馆真他妈的静啊!

  奇怪的是那巨响一直不绝于耳,我才明白它跟牙签没什么关系。

  我的手机响了。

  「你小子在哪里?」

  是乔老大的声音,「出来陪我喝酒完了咱们斗地主,我朋友听说你斗得好特
地慕名要会会你。」

  接到这个电话我当即内牛满面,不然,这一大晚,我连鼻子都闻不出老婆留
下来的气息了,我怎么过啊?

  我驱车前往一家羊肉汤锅店,乔老大说天气冷想吃羊肉——这乔老大吃羊肉
还真会挑时候,把身子吃得热乎乎的让我何处消受去?不晓得我今晚回去没得老
婆抱只有老婆的抱枕抱啊。

  今晚老婆要抱别人。

  乔老大见我坐下,便很亲切地跟我我嘘长问短:「来来来,今儿天冷吃点羊
肉暖和暖和身子,今天咱们就喝劲酒,你小子多喝点到时反正回家有老婆暖被窝。」

  奶奶的……姓乔的。

  刚刚坐定,老婆的短信竟然来了,我身子兴奋得抖得跟筛子似的,手颤颤巍
巍地打开短信:「老公你吃饭没?我们刚刚到了。」

  我眼里一阵濡湿,仿佛看到老婆说这话时的娇憨的音容笑貌。

  这是个感人肺腑的短信,传达了这么几个信息:一是老婆牢记约法三章在主
动跟我汇报来着;二是老婆自己开心吃肉的时候没有忘了让老公喝点汤;三是老
婆跟他平安抵达,预示着一切顺利,非神力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了,我老婆跟
他就要做那男女间最销魂之事。

  「我正准备吃呢,跟乔老大吃羊肉待会儿斗地主来着。你们住下了?房间怎
样啊?」

  房间这一问问出了宁煮夫一肚子的坏水,其实想象中房间里面那张床才是我
真正感到销魂之处,我老婆会在这床上跟他度过怎样颠龙倒凤的一夜——一夜得
颠来倒去多少回哦。

  「房间装修很漂亮,哇!温泉都引入到房间里的呢,床好大呵老公。」

  看嘛,这是我老婆回过来的短信——她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提到了床,宁
卉总是喜欢大床,当初我们结婚买的婚床就是全商场能找到的最大的那种,我量
了下足足有两米多宽。

  「床有多大啊,那我也来加入个好不好老婆。」

  我抓紧时间想多跟老婆调会情。待会儿人家入巷了谁还来理我啊。

  有一种调情叫做在老婆跟别人的约会里,调自己的情——宁煮夫已经无解地
沉溺其中,快乐成瘾。

  实际上我说「我也来加入」的时候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端正,我谦卑地明白
今晚在老婆眼里,他才是她的主宰。

  谦卑是谦卑了,但我承认这个关于「床」和「加入」的短信却淫念十足——
我要加入进去,就直接给搞成了两男一女的……三P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挑逗
设计得很鬼,便邪邪的等着老婆往这个套子里面钻,我想知道老婆对我耍的这个
流氓有什么反应,这么猛付药总得让老婆喝上一壶。

  老婆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举重若轻得如同棉骨之掌拍在你的身上,清风
化雨的让你都不知道是哪个在对哪个耍流氓:「去,想得美,你来了也没份。旁
边看看得啦老公反正你也喜欢偷窥的咯。」

  记得最近跟老婆做爱的时候,我都乐此不彼地要求老婆天马行空地想象让她
感到最刺激的情节,有次老婆便告诉我说这样好了,老公你就在一旁偷窥我跟人
家啊!然后我老婆以火箭般的速度就坐在我鸡巴上达到了高潮……

  今儿我终于侦查出来了我老婆的确好这口——这是个重大的发现和进展,我
仿佛听见老婆嫣嫣然的红唇白齿对我说出声「去,想得美,你来了也没份」……
然后又依旧嫣嫣然的投进他怀里红唇白齿地跟人家吻着一块,一双媚眼以示威的
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让我全身的情丝性腺像被一根麻绳穿在一起,拉大锯
般的在痒痒处勒扯着。

  我鸡巴在裤子里不可避免地直了,硬得发烫——这时候我看见服务员正好把
一盘羊鞭倒入到滚烫的汤锅里……

  「老公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吃饭喽,你跟乔老板玩得开心啊!」

  奶奶的,我跟他一个大老爷们有啥玩得嘛!

  这是今晚老婆最后一个短信。

  我记不得后来我吃了多少羊肉,也记不得吃没吃羊鞭了,我只记得我鸡巴一
直硬着的,我他妈吃羊肉能把鸡巴吃得一直硬着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这
里面有着劲酒不可磨灭的功劳——我就是不知道乔老大今晚为什么邪了门似的一
直不停地劝我喝劲酒。

  不过我必须得承认,我老是把汤锅冒的腾腾热气看成是温泉桑拿的蒸汽,里
面热翻翻的汤汁一会就被我看成了泡澡的黄汤了,你说我的鸡巴咋个会不一直硬
着嘛——此时我老婆没准正跟人家在泡着鸳鸯澡啊,我跟宁卉又不是没在那种房
间里泡过,那个黄木桶两个人要同时泡进去必须得帖胸靠背的……就是说在黄桶
里我老婆必须得跟他一丝不挂还带着正面全裸然后摸臀帖乳的……你说这么小的
空间这么近的距离,黄桶里除了水就是我老婆赤裸无挂身娇肉贵的美艳酮体,他
的手不把我老婆全身都紧摸揉搓个够未必去摸硬邦邦的黄桶啊……这个活色生香
的景观出现在想象中让我血脉奔涌,「吱」拿起杯子又是朝自己的肚肠灌了一杯
劲酒。

  喝!

  「来来来!乔老大……再……拿酒来,酒……个嘛,哪个……怕哪个……咱
俩再来,单聊哈……喝!」

  我觉得今儿乔老大请我吃羊肉喝劲酒忒不地道,这还不说,老子斗地主后来
也是输得一塌糊涂,八锅羊肉汤锅都输出去了——本来喝了酒我往往还要打得好
些,但今晚我打着打着就把摆在旁边的茶杯也他妈看成泡澡的黄木桶了,你说我
还斗屁的个地主啊。

  输点钱倒是小事,老子斗地主的一世英名就这样算毁了,完了还免不了被乔
老大埋汰一番:「唉,你小子这下搞得连我也糗大了,我可是把你吹得个神一样
的,人家冲你慕名而来,结果被打劫的到成了你了。你小子还咋个在江湖上混哦,
去找块豆腐把自己撞了吧。」

  回家已是凌晨,天麻麻亮了。

  当我一头栽进床里时,我的大脑依然如空转的马达,像公园里从不停止的旋
转木马转着圈儿。

  我才有机会来安抚下自己战备值班了将斗篷支了一晚的兄弟,我一把握住裤
裆里像支好架子的小刚炮挺善解人意地说了声:「今晚委屈了你兄弟。」

  我的鸡巴似乎并不满足于我手的抚弄,我于是把老婆的抱枕塞到身下做成个
鸟窝状让鸡巴塞裹在上面,这下才让我充胀的鸡巴感到舒服了一些,于是形成了
一个奇特的局面让我兴奋得酸楚了一把——我把老婆送给别人插了,自己却在家
抱着老婆的抱枕插。

  当我脑海里的画面来到浪里白条的老婆依依呀呀地跟她的英雄在黄桶浴里情
浓性酣时——画面清晰得我能看见王总的鸡巴就在盛满黄桶的水里面,在我老婆
淫气勃勃的黑乎乎的阴毛覆盖着的身下进进出出……我的鸡巴很快在抱枕里稀里
哗啦地射了。

  「宁卉……啊——」

  我是喊着我老婆的名字射的。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宁卉回家一瞬间扑进我怀里的眼神——晶莹的眸子里写满
了需要你对她千宠万爱的娇怜,娇怜深处却有说不出来的张惶。

  宁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刚从一场由羊肉、廉价的劲酒、淫妻绮梦,
自渎的鸡巴和沾满精液的抱枕催生的天昏地暗的睡梦中醒过来,并很快洗漱干净,
因为老婆发来短信告诉我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接到短信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想告诉宁卉这一晚我是多么,多
么的想她。

  我从来没有这样对老婆有一种思念到心痛的感觉。

  宁卉一进门,尽管只是一刹那的楞怔,我仍然感觉到那足够让我回想一辈子
的眼神——如同星空中的一霁雾月散发的清辉。

  那眼神美得让人发颤。

  没等我的舌头反应到正常的说话状态,宁卉便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

  宁卉紧紧地搂着我——我很少感觉到宁卉搂着我的时候有这么大的劲头,这
种劲头像是要把我当成海绵将最有一滴水给挤出来。

  「还……还顺利吧宝贝?」

  我满生堪怜地问到,声音抑制不住有些发飘。

  「嗯,还好啦。」

  宁卉的声音细如蚊子,像在喉咙里打转。

  这个回答让我浑身一抖,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发生了!

  我用手去捧宁卉的脸,准备把她埋在我怀里的头抬起来,想给她一个深情的
吻,想让她知道今天在老公怀里跟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尽管现在她的身体已
经献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宁卉的头只是抵在我的胸口不愿抬起来,呼吸急促。突然我感到摩挲在宁卉
脸上的手碰触到一些湿润的液体,我下意识地朝眼睛摸去。

  是泪水。

  「怎么啦,宝贝?」

  我赶紧捧起宁卉的脸,才看到宁卉满眼噙着泪花,「他……他欺负你啦?」

  我不知道都那个了,还有什么耍流氓的方式可以算作欺负呢。

  宁卉摇摇头,然后再次埋在我的怀里。「他对我很好。」

  「那你告诉老公咋了啊?」

  我温柔地抚摸着宁卉的头发,像安抚一只走丢了的小羊羔。

  「老公……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宁卉说这话时手紧紧地攥住我的身体,竟然呜呜开始缀泣起来。

  「别哭啊宝贝,傻丫头,老公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啊?」

  我俯下身去,吻着宁卉的眼睑和并舔抚着上面的泪水说到,眼泪在舌尖涩涩
的,但那是我尝过的世间最美的咸味。

  「我……我已经跟王总……做了……老公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宁卉张望着我,那样子怯怯的就像三岁孩子打碎了家里的花瓶。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儿,你知道老公把你借出去一晚老公多难捏啊,不就
是送你去做那事快乐的吗?你不做你对得起我嘛你?老公怎么会嫌弃你呢?」

  我说一句轻轻刮一下宁卉的鼻子,终于刮得宁卉小嘴给翘了起来。

  「那你可不许不要我,永远都不许!听到没?」

  宁卉伸手在我鼻子上回应了一个响刮,「哼!」

  「这么个美若天仙的老婆,我怎么舍得不要呢!」

  我赶紧擦拭干净宁卉脸蛋上的眼泪,然后结实在她的香唇上给了个满满的响
吻,故作委屈状地说到:「唉,你不知道那乔老板昨晚心坏得跟黑炭似的,故意
请我吃羊肉不说,还一个劲儿灌我劲酒,还说啥,多喝点,回去反正有仙女似的
老婆抱!」

  「咯咯咯,」宁卉终于破涕为笑,「啊,老公啊,那昨晚不是委屈了你了。」

  「可不,我便跟乔老板说,我回去哪儿有老婆抱哦,今晚我老婆抱的是别人。」

  我坏坏地说到,眼睛斜斜地看着宁卉看她什么反应。

  「啊,老公你真的这样对他说啊,羞死了!」

  宁卉惊慌的脸蛋看上去有种特别妩媚的美。

  「哈哈哈,骗你的啦。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个啦!」

  我实在不忍心看宁卉花容失色的样儿,赶紧告诉她实情,「不过老公昨晚真
的可怜了,你倒是被王总插爽了吧,老公可是抱着你的抱枕睡了一晚啊。你说世
界哪儿有这么好的老公,老婆送给别人插,自己却抱着老婆的抱枕插。」

  「你坏!谁爽啊?」

  宁卉抡起粉拳就朝我胸口捶来,脸蛋彻底转晴,已经有点目光如水,粉面含
春的意思了。

  「还不承认?」

  我抱起老婆就卧室的床头走去,「那你先告诉我,你高潮没有?」

  「嗯,有的啦。」

  老婆娇羞地低下了头。

  「几……几次?」

  「……三次。」

  老婆伏在我耳边悄悄地告诉我,声音小得旁边如果一只蚊子飞过都听不见。

  「这不就是了,都三次高潮还说没爽?」

  要不是我有准备,听这战果汇报我估计鸡巴真的就能一炮将里面所有的秽物
给轰射出来,「现在好好的给老公汇报王总怎么把你插到高潮的,详细点哈,不
许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坏蛋!」

  老婆顺从地偎依着我,脸蛋绯红。

  我把宁卉摆放到床上,一只手抓起她的手就朝我的胯下伸去,一边急不可奈
地扒拉着老婆的衣物。我急切地想一亲老婆身体的芳泽,我想探求若干小时前老
婆娇美的的身躯如何在他的身下蜿蜒扭曲着承欢受美。我想嗅出老婆身体因为混
搭着他的体味所带来的淫靡的气息。

  我的鸡巴此时已经最大限度地勃起,让宁卉的手握了个满。

  「要老婆怎么汇报啊老公?」

  宁卉很配合地让我将自己扒拉个精光,然后善解人意地用细嫩的手指一圈一
圈慢慢捏弄这我的龟头,对它说到:「看你猴急的样子,昨晚委屈你啦。」

  我扯下宁卉粉色的蕾丝底裤,拿在鼻子下狠狠地嗅了一口。「哇,好香宝贝,
今天是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宁卉嘤口一张,本来准备要将我的鸡巴一口含进嘴里的,
听我这么一说朝我问到。

  我掰开宁卉的泛着白光的双腿,一鼻子便朝里面闻着,那里依旧草长莺飞、
水滩丰美,我来回在老婆的芳香森密的股沟里嗅了个够,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
说到:「嗯嗯,老婆啊,有鬼子进过村。」

  「咯咯咯,」宁卉完全支撑不了半伏在我身上的姿势,笑的气都岔没了瘫软
在我的身上,「老公啊,你今儿要笑死你老婆才作数啊。」

  我将宁卉翻起身来,自己半躺在床檐,一把将她的脸捧着,「老婆,能不能
边含着我的鸡巴,边给老公汇报,老公……憋坏了。」

  说完我就将雄挺万丈的鸡巴朝宁卉的樱桃美唇抵过去。

  只见宁卉白瓷芊长的十指将我的鸡巴环绕住,抬头对我嫣然一笑,媚人的拉
丝眼月弯如勾,期期艾艾地应答到:「相公委屈多时,奴家这就来好好伺候相公
了。」

  说完,檀口一张,红唇白齿优美的开合间就将我大半截鸡巴啜在嘴里。舌尖
还在马眼上一阵轻吸,温润濡湿又不失绵劲的力道。

  「哇——悠着点啊老婆!」

  我紧紧攥着宁卉的头发,感到一阵快感从马眼一直传递到头皮,我要做的拦
住上脑的精虫并防止它们这么快地决堤——拦住多一秒,快乐就多一秒。

  我明白这个道理,这老婆的汇报还没开始呢。我起码——我老婆不是昨晚有
三次高潮吗,我起码得跟她同步!我的第一次洪峰起码也得等听到到她第一次高
潮是怎么到来的!

  「快汇报啦宝贝。」

  我引导着宁卉啜吸着我的鸡巴的力度,我想让这天堂般的感觉永久停留。
「就从他昨天接你开始啊。」

  「嗯……好的。」

  从技术上说,边含着鸡巴边讲说话并不太费劲,挺滋味的一件事,相当于吃
着棒棒糖说话个嘛,宁卉的口腔和舌头一边爱抚着我的鸡巴,一会儿舔吸下龟头,
一会儿含弄一下杆体,一边声娇气媚地开始了叙说,「昨天出去的时候……我差
点没认出他来呢。」

  ……

  宁卉出门前看得出来宁煮夫缠绵难舍,才坚持不让他送自己。除了怕宁煮夫
情绪不好,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老公将自己亲手交给另一个男人手里——谁知道
王总要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老公鼓励的该是怎样惊诧的反应呢?

  宁卉本来就是一身特别青春靓丽的运动装,步履轻态地一溜烟地来的了约好
的接头地点。不远处那个老太婆的烟摊还摆着,只是宁卉哪里知道老太婆还差宁
煮夫五十块钱没补呢。

  宁卉站在路旁的一颗银杏树下四处张望,都没发现熟悉的黑奔,心里一阵纳
闷,咦,不是说好的已经来了嘛。心里有些慌乱起来,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王总电
话。

  「吱」地一声,一辆银灰色的广本突然驶来停在了宁卉的身旁,从驾驶室旁
的车窗里伸出个头来,一幅大号的墨镜挂在眼前挡住了半边脸,宁卉楞了两秒钟
才认出来是谁,便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哇好酷王总,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宁卉本来还有些羞涩,没成想王总老谋深算的这一招让气氛顷刻变得轻松无
阻。「我还一直在找黑奔呢。」

  「哈哈,侦查兵是白当的啊!」

  王总说着脸便凑上来贴住我老婆的有些微微发热的脸脸颊,「我没开黑奔,
这是你汤姐的车。」

  宁卉当然知道汤姐是谁,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仿佛自己在做一件十分错误的
事——自己不正在跟一个有妇之夫约会吗——但王总贴上来身子和温柔的气度很
快将我老婆的魂给迷了过去,老婆张开身体让王总一把搂住。刚才贴着的脸颊正
面相对、口唇相抵。

  宁卉闭着双眼,朱唇微启,仿佛等待着什么。

  「想我没?我好想你卉儿。」

  王总紧紧地将一方大嘴吻住了我老婆的玉唇,我老婆好不犹豫地将舌儿吐在
王总嘴里,刹那间两人的舌头来了一番最亲密的交缠。

  「想!」

  宁卉回答到。

  此地不可久留,王总何许人也,这个理懂,广本停在路旁几秒钟的功夫便吐
出一阵白烟朝前加力而去。

  一眨眼功夫,载着王总和我老婆的广本已经消失在宁公馆肉眼所及的范围。
……

  「路上……什么情况?」

  我坚持让宁卉用很轻的动作舔弄我的鸡巴,我怕任何一个发力的动作都会导
致精虫失控而决堤。

  「路上没什么啊,他只是边开车,边紧紧攥着我的手,把我的手都攥出汗了。」

  宁卉将头更低下去,舌头开始轻轻舔弄我的蛋蛋。「路上他唱歌给我听,唱
《送战友》我也唱给他听……」

  ……

  约莫两个小时的车程,包括开了近一个钟头硬化了的山间旅游公路,一座酒
店似的休闲度假山庄映入眼帘,大门口悬挂着酒店醒目的招牌:樱花温泉。

  眼见目的地到达了,宁卉一阵莫名的激动,此地三面环山,青葱翠绿,空气
清冽,几乎从第一眼起,就赢得了我老婆的好感。

           第24章:大池子里的小男孩

  如果这个城市要选出个偷情的最佳去处,此温泉笃定入选前三甲。

  远离尘嚣、环境幽静、私密性绝佳不说,温泉本身就能给人以无限暧昧的遐
想,无论绮梦还是淫念,都必须得先让大家把衣服脱了再说是吧——有一些食物
可以催情,有一些药物能够壮阳,有一种温泉是需要把衣服脱得一丝不剩的,然
后心有戚戚焉的善男信女或者绿女红男们在热气氤氲里勾胸贴乳的,外加温泉里
的硫磺成分把研磨在一起的皮肤弄得滑爽而粘稠,那感觉让你血管不扩张不去撒
点野,不对异性耍点流氓你就对不起那温泉里飘着的硫磺味道似的——这时候温
泉不是澡堂子了,是偷情最好的一道春药。

  而这樱花温泉——奶奶的这十分东洋的名字让人的脑海不由得直奔鸟国盛产
的A片而去,造这度假村的人似乎有点不淫不温泉的意思。

  王总订下的是这里最好的房间,名曰超级豪华白金黄桶浴情侣总统套房——
亏他妈取名字的人想得出来,别个王总说是要定最贵的那种房间,又没说要名字
长得跟老太婆裹脚似的房间,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像喝着红酒下馒头吃。

  不过房间却真的非常的白金与豪华,一晚挂牌价都三千,赶城里的五星级了。

  房间在半山腰上的一幢附楼的顶层上,当宁卉风尘仆仆地让王总轻揽小腰的
踱步而入,还算见过世面的我家媳妇也朱唇张启,不由三叹!

  一叹一进门便看见桌子上插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上面挂着块精美的卡片,
上面写着:「给亲爱的卉儿!」

  「哇——好美,」送我老婆玫瑰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哪朵玫瑰在我老婆眼里
都这么美得跟如沐春风似的,我老婆便对王总春风般一笑:「谢谢你,王总。」

  「我叫他们送到房间的,」王总拿枪的干活,玩起浪漫来一点不含糊。

  宁卉心里感到一阵冬日阳光般的温暖——俯下身去朝玫瑰深深呼吸了一口……

  「老公……老公买车的时候不是也给你送了玫瑰的吗,谁送的玫瑰……更香?」

  我把宁卉含在嘴里的半截鸡巴扒拉了出来,我想听到老婆清脆的回答。

  「嗯……让我想想,」宁卉半眯着眼睛看着我,那调皮的媚态让我感觉她在
酝酿一个阴谋,芊长的手指轻轻的盈握着我的鸡巴,「老公我……」

  「你咋了……如实说来!」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

  宁卉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在我马眼上舔了一口,像是要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失
败者进行安抚,「是他的……香!」

  「啊……慢点……别动!」

  我紧紧攥着宁卉的头发,全身痉挛,脚趾头把床单都抓紧了,我感到鸡巴里
头精虫突然来了个集团冲锋,我全力抗洪抢险不想让它们决堤而出。

  「咯咯咯,」宁卉一脸动人的撅嘴坏笑,「是不是我说他的比你的香就受不
了想射了啊老公?哼,我就知道你老婆越说跟人家好啊,跟人家爽的你就忒来劲。」

  「知……知道就好。你在他那里越能得到快乐越爽老公就越兴奋知道吗宝贝!」

  我庆幸抗洪抢险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以便让蠢蠢欲动的子孙们能够等到那
激动人心的时刻再喷发。我轻轻抚摸着老婆的莹莹放光的脸蛋,脸蛋上有老婆一
脸满足和快乐的神态,我像美国总统发表国情咨文般庄重地,或者像勇敢的地下
党般赴汤蹈火地说到:「老婆,知道了老公怎么才会兴奋,就朝我来得更猛烈些
吧,你懂的宝贝。」

  「哼,就怕你到时受不了。」

  宁卉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受……受得了!」

  我咽了咽口水,「继……继续。」

  ……

  二叹房间里小日本的装潢调调,那脚踝高榻榻米似的卧床横亘了半个房间,
感觉三五个人在上面搞个床上Party都绰绰有余,难怪老婆发短信来说床好大呵。
自此后我都不好意思说宁公馆那张两米多宽的床大了,憋着要把它给换了才心甘
——因为我老婆是个大床控咯。

  正对着床的是开放式浴室,只有一道半透明的玻璃屏风相隔,屏风上勾勒出
几个日本艺妓妆容的半隐半显的的仕女出浴图,画这幅画的人绝对是个熟悉女人
各种风骚情状的资深流氓,仕女的身材个个被勾勒成撩人的芙蓉姐姐型的丰乳肥
臀,脸蛋儿是比鹅蛋胖了一圈的婴儿肥,风韵别致,其中一脸蛋个画得有点像吉
泽明步的,其勾人的妙处在于她一只手安抚着自己的胸乳,一只手伸入到自己的
胯部,那里画了一条遮围恰好遮没了手和双腿的交叉之处……

  三叹这黄桶套房当然不能没有的黄桶,这个黄桶来得造型凶猛,直接就是在
桶身的木头上雕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抱在一块做交媾状——宁卉看到这里霎时
脸蛋就红了。

  温泉被直接引入到这个黄桶里——据说别的房间有些就是在锅炉水里撒了点
硫磺粉充当温泉,但此房间引入的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正从温泉泉眼引出来的。

  「房间喜欢吗?」

  王总温柔地问到,镇静之中也显现毕露取悦之心,因为今晚我老婆是他的宝
贝,也是他砧板上的肉了。

  「很好啊,可是,」宁卉娇羞地低下头,环视房间里满眼的丰乳肥臀、淫奢
情靡的氛围,「这房间哪里是用来睡觉的哦?」

  「哈哈,不然怎么叫情侣套房啊。」

  王总已经把行李收拾停当,对宁卉的话心领神会,爽朗地笑了起来,「这种
套房是这里最好的,只有两套,还是我专门叫这里的老板留着的呢,他是我朋友。」

  宁卉有些感动,为这个男人的无微不至的尽心安排,女人都喜欢这般受宠的
感觉。在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前作回小鸟依人是多么美妙和开心的事——况且这个
男人是自己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明明已经有着对自己万千宠爱并且自己也
深深爱恋的老公,但当这样一个对其饱含崇拜之情的男人对自己表达出同样的宠
爱时,自己为什么还是会禁不住有一种幸福到颤栗的感觉和特别莫名的兴奋?

  难道,真的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

  这一闪念让宁卉有些慌乱和瞬间的羞耻感,便下意识地轻轻推开房间露天阳
台的门踱步而出,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山野的夜空显得特别旷达宁静。一阵清润
的凉风扑面吹来,宁卉感到沁人心脾但并不觉得有些微凉意,因为从后面贴来一
个温暖而宽厚的胸膛——王总从后面伸出双手来环搂着宁卉的身子,轻轻将我老
婆——他今晚至爱的宝贝——拥入怀里。

  我老婆已经开始熟悉这个男人的气息,这是一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在商
海里博浪驰骋的有着传奇色彩的透露着勃勃雄性和智慧儒雅的气息,当这样的散
发男人所有的优秀因子的气息遇上暧昧的情愫,任何一个女人为之迷醉都不是可
耻的。

  宁卉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那堵温暖的墙上——因为与王总身高的差距让其朝
前绕环着的双手正好搭落在自己的胸前。

  尽管有衣物的相隔,我老婆的乳房还是让王总感受到了一种让人心荡神迷的
柔软,饱满而圆实,王总的手在那里顿了一下,仿佛不知道是该前行还是后退—
—尽管已经跟我老婆有了一次亲密的舌吻之触,但王总还没真正地探索过我老婆
曼妙的身体,包括胸前那对迷死男人不偿命的盈盈美乳。

  接下来的一幕表明了我老婆对男人天生就是曼妙的解语花——宁卉仿佛感受
到了王总双手的张惶,便轻轻的拉着他的双手,给它以前进的信念,将它们按放
在自己的胸上,然后做了个沉甸甸的呼吸,让饱挺的胸儿扩展开来用一个波浪翻
滚的起伏去迎合那双拉过枪栓的厚阔的大手。

  「嗯……」那双手甫一加力,宁卉便觉得一阵别样的让人浑身颤栗的酥畅从
胸前传来,这种颤栗无疑是由于当乳房这一女人饱含性感密码的禁忌之地,终于
被一个男人并不完全符合道德合理性的,只在潜意识的梦里才可能发生的侵犯所
激发,仿佛自己像一只温顺的羔羊终于被垂涎自己多时的狼拎起来叼在嘴里——
关键是那匹狼恰好如此符合自己的心缘——羊爱上狼并不符合一丁点的伦常与合
理性,但这时候的羊入狼口却让人会有如此的刺激与快乐。

  每个人的内心的最深处都是不是在期待这一种禁忌般的快乐?

  「这里夜晚的景色……好美!」

  宁卉不由得轻叹一声,那绵绵的叹息仿佛要穿透黑夜中遥远的山谷。

  女人总是拐着弯说话的,我打赌,其实我老婆的意思是王总轻轻揉搓着自己
的胸乳的感觉——尽管还是隔着衣物——好美。

  「夜晚因为卉儿才这么美。」

  王总温柔地用嘴唇摩挲着我老婆的耳垂,像念诗一样的念出这句诗一样的台
词。当扛枪的也有了诗意,当山一样的男人也柔情似水,还有哪个在他怀里的女
人能够逃脱!

  铁汉柔情难道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心仪的菜?

  王总紧紧地抱着我老婆就这样伫立在深邃的夜晚里,远处是山下城乡结合部
的点点灯火,眼下度假村主楼与附楼之间,一个露天的温泉大池渐渐开始热腾起
来,逐渐有客人在里面蹦跶,激起袅袅热雾。

  宁卉感到王总覆盖在自己胸部上的手揉弄得越来越有力,感到自己的身体快
要像一只雪糕融化开来——本来多么期望能将隔着它们的衣服也融化掉……但宁
卉嘴里却飘出一句与自己期待相反的话,让衣物没有在这个时候褪却:「王总…
…我饿了。」

  我老婆不娇羞不女人地娇羞了一把。

  「嗯,我们去吃饭,现在,能不叫我王总了好吗卉儿?」

  王总对宁卉恳求到。……

  「昨晚就在这个时候你给我发短信了是吗?」

  我享受着宁卉用牙齿轻轻在研磨我的龟头带来的麻麻的快感,边问到。

  「是啊,我是在去吃饭的时候给你发的短信。」

  「他不让你叫王总……那你叫他什么了?」

  我大气不敢出,我可是定了约法三章的啊。

  「老……」

  宁卉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轰!我的心突然坍塌开来,声音都有些变形了,「你……你难道叫他老公了?」

  「不不不我是说……我叫他老王了,」宁卉赶紧把话说完整,然后滞顿了下,
「老公你不要生气啊,我还……」

  「还怎么了?」

  「我还叫他亲爱的了!」

  「呜——」我的鸡巴又一阵激灵,「只要……只要不叫老公,叫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刚才吓着你啦老公?」

  宁卉吞含着我的鸡巴来了一个大号的深喉,算是一番歉意和感激我不介意她
叫他亲爱的,「谢谢你好老公!」

  「他那样抱着你揉你乳房的时候……什么感觉宝贝?」

  我的鸡巴因为刚才宁卉的深喉吐弄在上面的津液开始泛着光亮,「他为什么
不把手伸进衣服摸你的奶奶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那叫情趣。」

  宁卉嫣然一笑。已经开始为她的那个亲爱的说话了,「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感
到好激动,乳房被他揉得很舒服,其实好渴望他的手真的能伸进衣服里来呢……」

  得,人家成皇帝我成太监了。

  接着我感到我的精虫又开始蠢动,说到:「渴望就好,我就喜欢你这样……
骚骚的老婆!你是不是还迫不及待渴望他来搞你了是吧?快说是不是?」

  「坏蛋老公,」宁卉继续表情很甜蜜地说到,「就觉得这么个强大,这么优
秀的男人宠爱着自己,就有一种……」

  「就有一种什么?」

  「就有一种特别想委身于他的感觉!」

  说完宁卉看着我,似乎等着看这个重磅炸弹如何让宁煮夫撩得心急火热的模
样。

  我于是不出意料地在宁卉咯咯的笑声中把刚才抗洪抢险的动作艰难地重复了
一遍,我感到阻止那些像打了鸡血的精虫们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后来那个说你
们去吃饭的短信发来就再不理你可怜的老公了,哼,是不是一对人家委身就把老
公给委忘了?」

  我是真的在全身昂然的激奋中有一点小酸小酸的。

  「啊,老公对不起啊,老婆现在不是在好好的补偿你的嘛。」

  宁卉撒娇地说到,舌尖在我马眼上又缀了一口,「再说,人家后来……后来
就忙了咯。」

  这个我知道,皇帝跟妃子忙起来的时候就没太监什么事了。

  「忙什么了?」

  我追魂一问。

  「忙……忙跟他做爱啊……」

  ……

  下去餐厅就餐的时候,王总收拾了一大包泡温泉需要的物件,准备吃完饭就
到大池里泡泡先,与民同乐嘛。王总看到那件宁煮夫特地为老婆准备的极端节省
布料的三点式泳衣时,会意一笑也许还带些惊叹,他哪里知道我老婆原来是个什
么都疯得出的野丫头咯。

  这天是周末,客人还算多,其中差不多一半是拖家携口来度周末的,一半是
像我老婆跟王总这样的野鸳鸯或者情侣夫妻来合法或者不合法的约会的。

  我老婆换好泳衣从更衣间出来,因为室外温度很低身上披着一块浴巾,浴巾
把我老婆大半身子裹挟住只留腿肚子裸露在外,但身体玲珑有致的曲线却已经被
薄薄的浴巾出卖,当我老婆垫着脚从更衣室经过温泉大池到另一头王总已经先行
下水等候的地方时,有几声唿哨在四周响起——那其实是几个胆大的哥们对我美
丽的老婆给予他们惊艳的视觉享受回报的最高礼遇。

  他们胯下是不是也支着斗篷在向我老婆敬礼我就不知道了。

  宁卉一点都不慌,因为今晚她有自己的保护神。剩下就只有当女人被赞美时
候的那种飘飘然的洋洋自得。

  在唿哨声中,我老婆的步态愈发优雅,臀垫儿轻扭的散发着浑身的性感。

  让宁卉感到有些心跳加速般慌乱的倒是,等会这浴巾就要像幕布般拉来,宁
煮夫替自己选的这件穿在身上跟没有似的三点式的泳衣哪里能阻挡即将到来与他
的肌肤相亲哎。

  「快下来,水很暖,别凉着了。」

  王总伸出手牵着宁卉下到池子里来。

  王总特地找了一个相对僻静之处。整个温泉大池被几座大小不一的假山分隔
成若干区域,也形成了一些复杂隐蔽的地理条件。

  人们在大池里各取所需,空旷处有很多人在戏水,也有很多人便三五成群,
或两两成对地的坐在池子里……享受寒冷的冬天里温泉所带来的如此惬意的温暖。

  宁卉下到水里,浴巾慢慢从身体上滑落,热腾腾的水雾中我老婆白皙的身体
一寸一寸地裸露出来,结果我老婆并不豪乳但十分挺拔的胸部被那件及其简略的
布片给兜勒成乳势滔滔,沟壑汹涌的,热汽氤氲中我老婆像一朵艳丽的芙蓉在水
中绽开。

  这朵娇艳的芙蓉缓缓向她的今晚的情郎靠去,在快要到王总身边时候,因为
池子的地下有些滑,宁卉在水里身体没掌握好平衡,一个踉跄,不偏不倚正好朝
王总前扑过去结结实实地撞了个迎面的满怀——都是宁煮夫干的好事了,那两片
像树叶挂在我老婆胸前的布片现在几乎薄如空气般的似有似无——让我老婆耸挺
的双乳就这样近乎赤裸般的撞到王总袒露着的胸膛上。

  扑哧!肉与肉相撞的富有质感的声音我认为美妙得绝对不亚于舒伯特最美的
小夜曲。我老婆双乳大部分裸露的肌肤刹那间贴到王总同样赤裸的隐隐显现着的
块状肌肉上,王总顺势张开双臂,挨着帖上来的是我老婆赤裸的白嫩的小腹,大
腿……

  「你们就这么……就肉帛相见了咯?」

  我心里酸梅汤的味道突然又升腾起来。

  「哼,还不是你咯,谁叫你让你老婆穿那件薄的跟树叶似的三点式啊?我想
遮那三点式也要遮得住啊!」

  宁卉顺势将了我一军,嘴撅得老高我怎么看都写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接下来什么情况?然后他就抱着你……不松手了?没这么不讲道理吧?」

  我屏息禁气地问到,这时候我老婆离全身赤裸就架不住那披挂在身上的三片
叶子被手指那么轻轻的一勾,被他这么近的抱着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哼刚才你还急得说人家怎么不伸手进来摸你老婆的胸,现在人家要吃了你
老婆了你又着急了哈?现在可是羊入狼口了,你见过狼还会吐得出来的咯?」

  宁卉看来真的好听老公的话,那愈发孟浪的言语是撩滴我心里一句一个酥。

  「那你呢?你得挣扎一下啊老婆?起码……起码你得半推半就的啊?」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突然期望老婆不要那么简单就从了他。

  「我内心挣扎了啊老公,池子里这么多人也好害羞」叙述中宁卉身体开始扭
动起来,双手握着我的鸡巴也不由得抓紧,「可是……」

  「可是什么?」

  「他的怀里真的……好舒服,一挨着他的身子我就像电晕了似的,身子软软
的我想挣扎也没劲了啊老公。」

  宁卉这时候脸蛋一片娇红,仿佛开始回想在他怀里的感觉。

  「那他的……手在哪里?他的手没有不老实吧?」

  我认为我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徒劳无益的,我只有乖乖的听我老婆如何像一只
温顺的小羊羔被他叼玩的份了,我已经做好再一次抗洪抢险的准备,我不确定什
么时候子孙精虫们会受不了那个刺激又要造反起来。

  「你认为呢?只有乖乖的小羊糕,你听过有乖乖的小狼糕的啊?」

  宁卉的声音明显已经气重声弱,那是身体动情的信号,「他……他的手就…
…」

  「他的手就怎么你了?」

  「就开始伸进我的乳……房里来。」

  「啊……他捏你的乳头了?」

  「嗯啊……他捏了啊老公。」

  「爽……你爽吗老婆?」

  「爽……真的好舒服……老公!」

  「你的乳头硬了……硬了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它们都硬了啊老公!」

  「呜——」我听得我体内一声野兽般的嚎叫。……

  王总不愧为侦察兵出身,找的这地方正好在一块假山旁,并且光线昏暗,周
边散落着三五成群的泡在池子里的人群,人声嘲杂鼎沸却又互相听不清大家具体
说出的一个字来。

  要命的是,假山地下恰好有一个泉眼,里面不断有温泉冒出。王总将宁卉紧
紧搂在怀里,然后自己靠坐在泉眼旁边的假山上,让宁卉转过背来倚靠在自己的
腿上,自己用一只手的力量托付着宁卉的身体——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要让宁卉的
臀部正好对着泉眼汩汩冒出来的泉水,并且只消调整角度,冒出来的水能正好顺
势击打在宁卉双腿间最私密之处。

  那泉水喷出来时候是带着美妙的温度、惯性与力量的。

  宁卉此时已无力挣扎,感觉全身已经被王总的强力和温泉的热度溶解,况且
周遭也有不少情侣鸳鸯们亲热地楼抱做一块,这让宁卉最后一点害羞的本能也彻
底缴械,剩下的只能听由王总的摆布。

  王总将我老婆的姿势安顿好,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才开始在我老婆缎段般嫩滑
的身体上游弋,宁卉能做的只是将身体尽量缩在水里,将那块浴巾打开遮挡在胸
前——因为王总摩挲着自己身体的手已经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个遮挡的动作其实鼓励了王总,几次游弋过宁卉胸部的手都没敢往更深处
探游,现在好了,我老婆真的成了套在圈里的羊儿了。

  浴巾里便上演出活色生香的一幕来,王总在我老婆身体上漫身游弋的手立马
越界,在我老婆乳沟上一番抚摸撩拨,其手法劲道绵长,在感受出宁卉胸部越来
强烈的起伏后,便悠地伸进挂在上面的布片里,先是对我老婆丰圆的双乳轮流着
一掌贪婪而又温柔的满握,然后轻轻捻起一只俏挺的乳头捏弄起来。

  「啊……」宁卉的身体随着一声销魂的呻吟触电似的颤抖起来,身体的抖动
激起了身旁朵朵水花。

  体会到我老婆颤栗的娇躯,王总也忍不住体内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吟,「嗯—
—卉儿,你呻吟的声音好美!」

  「嗯嗯……嗯嗯……」

  宁卉用更多的呻吟回应了王总,我知道那种由自己心仪的男人为自己制造的
快乐已经让我老婆无法言语,唯有这样在他面前呈现更多女人的娇美,才能让他
知道因为他自己是多么快乐!

  王总感觉着我老婆的快乐在一个无法阻挡的上升通道,看到如此美丽的女人
在自己的摆弄下快乐得娇喘涟涟,我猜这激发起他要去追求更大的成就的雄心与
男人的野性,他想看到我老婆——他今夜的宝贝可以快乐到什么样的边界!

  然后,然后他稍微调整了下宁卉身体的角度,让我老婆的胯下正对着泉眼,
那里一股泉水便淅淅沥沥朝我老婆的双腿之间奔涌而来,像是要争先恐后一亲我
老婆胯下的芳泽,惯力驱使着的水流带着热乎乎的冲击力塔塔塔塔地,正好击打
在我老婆阴部娇嫩的花蕊上!

  「啊喔!……」宁卉毫无防备,本来就处于欲情炽烤边缘的那一处蜜地哪里
经得住这股滚烫热流的突袭,一阵剧烈的快感从水流击打的地方向周身蔓延开来,
宁卉紧紧咬紧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因为身体的欣快而忍不住要发出的叫喊!

  不愧上过战场的老兵,王总的进攻似乎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一波接着一波。

  只见他的另一只本来就扶着我老婆臀部的手,在稳定我老婆姿势的同时,从
宁卉后面的臀缝间向下顺着水流击打的方向摸弄过去,掀开遮盖在上面的小布片,
准确找到在水流的连续冲击下快感涟涟的花蕊,手指间就着抽刀不断的水流在我
的老婆的花蕊上揉弄起来,与上面不停捻弄我老婆乳尖的手指上下联奏,伴着汩
汩热流,伴着氤氲水雾,伴着我老婆身体的颤抖激发的朵朵水花,伴着我老婆丝
丝不断的娇吟,为我老婆的身体奉献了一场奇特而美妙的的快乐盛宴。

  可怜了挂在我老婆双腿间那片宁煮夫精心准备的布片,在外面温泉和我老婆
体内热流的双重夹击上,真的像一片在风中的叶子在瑟瑟飘摇……

  「呜呜……」宁卉压制着不敢叫喊,只能发着咿咿呜呜的呻吟,这种压抑的
张力让自己身体的快乐反弹得更加强烈,自己的手禁不住向王总的身下摸索过去,
正碰触到王总坚实的大腿,也许是要到根部的地方,宁卉的手指突然感到一种异
样的触感,自己因为身体的快乐而意识模糊,只是感到上面似乎有一些并不平滑
的疤痕。

  「阿姨,」突然旁边一声清脆的小男孩的童声传来。

            第25章:爸爸,爸爸!

  宁卉猛然从刚才忘我的境地里回过神来,仍然娇喘不定,恍惚看见一个小男
孩站在前面不远处在喊自己。

  王总倒是镇定如前,仍然没停止在我老婆身上上下其手,只是揉弄的力度稍
有减弱。

  「叫我吗?小……小朋友?」

  宁卉尽力匀定了下气息,问到。

  「是的,」小男孩看上去眉清目秀怯生生的,但语气中透露着吊儿郎当的率
性,「我只是想过来对你说,阿姨你好漂亮。」

  「你……怎么……怎么知道……阿姨漂亮?」

  王总的手指一直没停,水流还继续朝着花蕊不停地冲击着,宁卉下意识的只
是把浴巾拉得紧紧的,本能想抑制下身体的反应,但无法停止的快感让自己想保
持气息的稳定变得非常困难。

  「你跟叔叔来的时候在大厅我就注意到你了,刚才你路过池子里的时候,我
跟他们也一起打了唿哨的。」

  小男孩怕宁卉不相信,便将一只手放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唿哨,惹得周边的
人频频朝这边张望。「没得别的意思,我只是过来想跟你说声,你真的好漂亮阿
姨,如果没得你身后那个叔叔,我就追你,我要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啊……你……好可爱啊……小朋友……阿姨谢谢你……你以后会找到比阿
姨……更漂亮的女朋友的。」

  宁卉突然感到对快乐的抑制带来的却是更大的无法抑制的快乐,双腿不由得
紧紧夹着王总的手,身体瘫软地朝王总身上靠去,想要寻求一种坚硬的依靠和让
如此撑满的快乐奔泻的途径。

  「那拜拜阿姨,你们玩得开心。」

  男孩说完转身欲走。

  「小朋友,你多大了?」

  这是王总的声音,宁卉不知道王总叫住小男孩要干什么,本来小朋友走开,
自己至少可以将憋着的气息好好的释放一下的呵——但顷刻间宁卉感到王总的从
上到下的手都突然加快了揉弄的力度,并且一只手指伸进自己的稠滑的阴道里—
—一艾王总的手指在自己淫穴的四壁搅动开来,宁卉便立即喜欢上了那种撑满的
感觉——身前有一个清秀的小男孩不停赞美自己的美丽,身下却是身体最禁密之
地正在被肆意地戳弄着,这时候那种本能的羞耻感竟然成了自己身体快乐的倍增
器。

  ……

  「原来是匹老狼啊……老婆啊那男孩要离开,他肯定故意叫男孩停住的呢…
…」

  我觉得太他妈刺激了,这王总手法之老辣得让我都后悔没去当解放军的侦察
兵了。

  「是的,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故意叫那男孩停下来的,他说就是为了……」

  宁卉故意顿了顿,似乎告诉我好戏要来了。

  「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起来啊。」

  宁卉的声音跟媚眼都拉成了一根丝。

  「你是说……后来你高潮了老婆?」

  「是啊,我高潮了。」

  「就在……大池里啊?」

  这情节他妈的堪比情色大片了!

  「就在大池里……当着那个男孩的面呢,我都羞死了,泉眼里热乎乎的水流
一直冲淋着我那里痒痒的……

  「哪里痒痒的?」

  「……逼逼痒痒的。还有他的手指伸进来搅得我逼逼里……好舒服……他太
会弄了……老公啊!我实在忍不住了!」

  麦嘎得,这个王总原来如此生猛,奶奶的打过仗的人就是不一样咯!如果把
手指换成鸡巴不就成了标准的野合啦!

  「老婆……在那个男孩面前高潮是不是……特别刺激?」

  我把鸡巴抵近到宁卉的嘴边,我感到千辛万苦的精虫子孙们终于等来了出头
之日,「老婆含住……含住我的鸡巴……我要跟你一起飞!」

  「羞死了。」

  宁卉一口将我的鸡巴啄在嘴里,「不过真的……真的好刺激呵……就是不能
叫出来啦。」

  ……

  「我十岁了,叔叔。」

  男孩又转过身来。

  「你怎么一个人?谁带你来的啊?」

  王总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到,忙活的手指在同时撩动着宁卉身体的最敏感点:
乳头、肉洞及肉洞上面的花蕾。

  宁卉的身体在开始筛抖,全身通红,体内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越想压抑着,
却越有更强烈的一波快感袭来——宁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那条浴巾紧紧裹
在胸前,脸上还不能有太强烈的表情,将沉沉的呻吟全部呜呜挤压在喉咙里。

  小男孩的眼睛很大,特别亮,宁卉害怕男孩的眼睛朝自己看,唯有乞求王总
多给男孩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爸爸呗,他跟阿姨来玩,我没人管,就把我带来了。他们在那边,也跟
叔叔跟阿姨一样抱着一起的」小男孩朝远处指了指,顺着方向过去果真有一对男
女抱在一起十分亲热。

  「阿姨?那你妈妈呢?」

  王总已经感受到宁卉阴道的肉壁像吸盘一样在紧紧吸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要
把它连根吞没,身体全部的重量已经绞合在那双腿紧紧夹着的手上,臀部开始扭
曲着,像火炉上快要烧开的砰砰砰扭动作响的水壶。

  泉眼里的热流仍然在汩汩冒着,频频在花蕊上击打不断。

  「我爸跟我妈离婚了,就是因为我爸跟那个阿姨好。我不喜欢她,叔叔,你
的阿姨比我爸爸的阿姨漂亮多了。」

  小男孩说到,还是将亮亮的眼睛朝宁卉看过来。

  「嗯嗯……嗯……小朋友,你也很……漂亮啊!」

  宁卉语无伦次,说出来话的气息抖颤不已。

  「阿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呼吸困难?你是不是不舒服?」

  小男孩的眼睛忽闪忽闪地说到,「温泉不能泡久了哦,太热了水里面。」

  宁卉已经听不清小男孩在说什么,身子突然一抖,双手紧紧攥着王总仍捻弄
着自己乳头的手指,身体后仰紧紧靠着王总身上,双腿并拢似乎使出最大的力气
将那里的手夹在中间,臀部像块巨大的吸铁将它牢牢的挤压住,然后感到一种满
天满地的快感从花蕊和蜜洞里绽放开来,快感的波长及达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我老婆的身子在这一刻飞向了那晚清冽的夜空。

  在自己的意识因为高潮强烈的快感而模糊之前,宁卉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小男
孩的眼睛,清澈透亮。……

  我的鸡巴像铁杵一样撑满在宁卉的嘴里,精虫们嗷嗷上冲,快要喷射的时候
我正犹豫要不要把鸡巴抽出来,宁卉的嘴却紧紧攥着它不让它滑落,「呜——」
我一声低吟,终于将饱受折磨的子孙们喷射在我老婆温润的口腔里……

  王总跟宁卉回到房间,宁卉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消耗中恢复过来,
就这样有些慵懒地躺着,好好的看着王总忙这忙那的忙乎着,一会儿给自己倒杯
饮料,一会给浴室的黄桶里放满温泉泉眼引上来的热水,然后在黄桶里撒满了玫
瑰花瓣,黄桶旁边的一张小餐桌上已经摆放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这使宁卉
心里阵阵感动而惊讶,细细思量着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呵,铁血与柔情、粗犷与浪
漫、勇猛与睿智、刚正与戏狎,无一而不足地集于一体,完美到让人迷恋。

  最后,王总从服务生送来的果盘里拿出一片削好的苹果过来,坐在床边递在
宁卉面前,温柔地说到:「卉儿公主,诸事已准备停当,先吃点苹果准备出浴好
吗?」

  宁卉突然感到此刻心里升腾出对这个男人的一种万千柔情,对递过来的苹果
撇嘴撒娇到:「喂我。」

  王总笑了笑,拿起苹果递到宁卉嘴前。「那张开嘴吧公主大人。」

  宁卉依旧撇嘴摇摇头。

  王总顿了下,突然明白了宁卉的意思,便将苹果含在自己嘴里嚼成两半,然
后用嘴叼着苹果朝我老婆的嘴边渡来。

  当宁卉轻轻地张开嘴要咬王总叼着的苹果时,王总头突然一偏让自己咬了个
空。

  正当宁卉错鄂着还没回过神来,王总赶紧转过头来将宁卉的嘴唇堵上,将苹
果全部吐进我老婆的嘴里。

  「你们男人,都这么坏!」

  宁卉一脸娇媚,含着苹果在王总的嘴里咀嚼到,苹果的汁沫与两人的唾液绞
合在一起,「刚才害羞死了,差点让人家小男孩看出来就糗大了。」

  「哈哈,卉儿啊,你不知道你高潮的时候有多么美!」

  ……

  「好浪漫的哈老婆,还嘴对嘴的喂苹果咧。」

  刚才宁卉让我的鸡巴射在她嘴里使我感动并且自豪万分,我感觉老婆仍然是
那么爱我,但现在听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如此的浪漫之举还是有些让我心里有些
泛酸。

  「怎么了老公,你吃醋了?」

  宁卉见我有些怔然,赶紧问到,「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让我来得猛烈些嘛,我
就说了到时你不要受不了啊。」

  「不不……怎么会呢老婆,」我赶紧表白,生怕现在的大好局面让老婆生出
别样的情绪来,这时候我已经将宁卉搂入怀里,我朝老婆迷人的嘴唇重重印了个
深吻,宁卉嘴里还残留着我刚才射过的精液的味道让我迷醉,「你先告诉我,昨
晚,你……吃过他的鸡巴了?」

  「……吃过了老公。」

  这回宁卉声音很小但很勇敢地看着我,那表情是你要泛酸就泛酸呗。

  这句回答对我的鸡巴来说无疑如又一个平地惊雷!我没想到我刚刚射过的鸡
巴还能这么强大,我感到似乎它又要硬挺起来。我把宁卉的手牵扯到上面:「看
它又翘了,它听到这个消息多快乐啊宝贝,你连他鸡巴都吃过了,老公哪里还会
吃醋你吃他的口水呀!」

  「坏蛋!」

  宁卉嫣然的笑回到了脸上,然后温柔地啵了我一下。

  「接下来,你们……洗鸳鸯澡啦?」

  我其实是明知故问。

  「洗啦,老公。」

  「你们是脱得光光的在一起洗的,像,像老公跟你洗的时候一样?」

  我还是心理泛着酸,但我力图不让老婆看出来。

  「是啊,难道洗澡还能穿着衣服的啊?」

  我说呢难怪我怎么会一直把昨晚的羊肉汤锅当成黄桶浴来着!……

  宁卉边跟王总吻着,边把最后一点苹果吞咽下去,然后很闭着眼说到:「亲
爱的,你转过身去一会好吗?」

  王总点点头,便转过了身。

  宁卉接着在被子里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包括底裤和小衣,
直到一丝不挂,然后将被子盖在自己赤裸的身上——这具女神般美丽的酮体,还
没有老公以外的任何男人能窥探过,现在,她马上就要献给自己迷恋而心仪的男
人了,宁卉感到这一时刻的庄重、羞涩和的丝丝难禁的兴奋。

  「好了,你转过来吧。」

  宁卉做了个深呼吸,说到。

  王总转过身来,看着床旁边的宁卉脱下的衣服,他知道被子底下是怎样娇艳
的风景在等待自己去打开。

  宁卉闭上眼,轻轻说到:「那么,抱我过去好吗。」

  王总顿时感激满怀,俯下身来,温柔地准备挪开被子,无奈宁卉的手紧紧攥
着被沿,王总也不发力,只是轻轻的用手按住宁卉手指让她自己慢慢的松开……

  当被单终于从我老婆的手中滑落,如同大幕拉开,我老婆耀眼而美丽的裸体
如同明月的清辉洒满在床,那一刻房间里顿时满壁生花、物华璀璨。

  王总抱起宁卉的时候在宁卉的耳旁喃喃耳语到:「卉儿,你好美!」

  黄桶浴内部设计让人正好能以非常的舒服的姿势半躺着,当宁卉跟王总双双
躺在里面的时候,王总将盛满红酒的酒杯递给宁卉,然后自己也拿着一杯。

  「哼!」宁卉端着酒杯却朝王总身下努努嘴,王总朝宁卉努嘴的方向看去,
有些不自然地笑了,原来自己的裤衩还穿在身上呢。

  王总赶紧把杯子放在一旁,然后在木桶里将自己的裤衩脱掉。

  「还害羞跟小媳妇似的呢」宁卉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不由得朝王总身下的
地方瞟过去,只见那里黑乎乎的下面还算巨大的物件,心里先一阵激荡,随之一
声羞叹,哎呀,自己啥时候都变成色女了啊。

  王总然后俯过身来取放在小餐桌上的杯子——因为小餐桌摆放在宁卉的这头,
杯子越过宁卉肩头的时候端在手中并没有端稳,晃荡了一下,几滴红酒溅撒出来,
滴落到宁卉的脖子上。

  宁卉准备用毛巾将它们揩拭掉,王总拦住了宁卉的手!

  宁卉这才发现王总的眼里原来也有充满狼光的野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
目光里自己只是一只嗷嗷待宰的小羊羔。

  只见王总埋下身——狼终于再次出击,王总的嘴朝宁卉的脖子凑去,然后伸
出舌头在我老婆红酒浸润的皮肤上啜吸开来。

  「啊!」宁卉感到一种温湿中带着灼热的快感开放在脖子被红酒浸染处,那
里瞬间变成了一圈胭脂红,不知道是红酒的浸润还是王总的啜吸。

  那圈胭脂红开始还能带来让宁卉集中感受到快感,渐渐的,胭脂红由上往下,
向全身蔓延开来。

  原来王总将手里酒杯里的红酒一点一点地倒淋在宁卉的身上,开始是脖子、
乳房、小腹……每倒一处,当每一滴红酒滴落下来,王总便将嘴唇覆盖到宁卉红
酒浸漫的裸肤上贪婪地吸吮着当红酒滴落在宁卉乳头上时,王总放慢了速度,让
红酒像没有扭紧的水龙头一滴一滴地弹落到宁卉的乳尖,刚才还在温热的水里浸
泡的烫热的乳头突然接受了酒液冰刺一样的激灵,宁卉感到身体突然一阵抽搐,
乳头顷刻间硬挺起来,当上面的红酒聚集成更大的酒滴快要往下滚落的刹那,王
总的嘴才凑上来,将酒液与宁卉泛着红色的晶亮的俏挺的乳头裹挟在一起,吸吮
与舔弄开来。

  边吮吸,王总还不断地朝宁卉的乳房上将红酒倒落下来,王总轮流在我老婆
两枚娇嫩的乳头上吸了个胡天胡地,像在吮吸上面红色的乳汁,王总贪婪地不让
那浸染着我老婆乳香的液汁落下一滴,将它们全部吸进了嘴里。

  「嗯嗯……嗯……」

  宁卉无法抵御这样的快感,无法抵御成为一匹自己愿意为之委身的狼的下酒
菜而带来的兴奋与刺激,快乐地呻吟着。

  「卉儿,想叫就大声叫好吗,这房间有最好的隔音材料,我好想听到你没有
遮拦的喊叫!」

  宁卉的呻吟让王总血脉乖张,「舒服吗卉儿……卉儿!」

  「啊……啊啊啊……」

  受到王总的鼓励,宁卉果真荡人心魄毫无顾忌地叫喊起来,那声音销魂得似
乎能将周遭所有的物理器皿通通的蚀溶成灰,隔音材料又算得了什么哦,「好舒
服啊……啊啊啊!」

  ……

  我的鸡巴此时已经再次雄风犹起,全然没有刚刚射过的痕迹,宁卉见我撑的
难受,口出娇语:「老公,是不是还想要啊,想就来吧,插到老婆逼逼里来啊,
老婆告诉你他怎么……」

  「他又怎么……怎么你了?」

  我捂住铁棒一般的鸡巴,手朝宁卉的逼逼摸去,我老婆果真也湿了。

  「给你汇报他又怎么把你婆弄倒……高潮的呀!我知道老公你好喜欢听!」

  「哦,那他这回……这回是怎么把你弄到高潮的宝贝?」

  「他是……老公你插进来啊……他这回是把你老婆舔到……舔到高潮的……
嗯嗯」

  「嗷——」摊上这么个曼妙的老婆,我的世界还不永远都是春天——我爱你
老婆!我的骚老婆!

  然后我的鸡巴如坦克般的突进了我的骚老婆已经淫湿不堪的逼逼里。……

  接着王总将宁卉抱起让她坐在黄木桶的边缘,这样宁卉身体所有最隐秘淫艳
的风景都将在王总面前一栏无余——最是那黑密旺盛的丰草下,还挂着水珠的勾
缝有最心荡的幽香传来,两瓣粉嫩的肉色纤毫毕露,在一张一翕的勾缝间,一隐
一显都是撩死人不偿命的勾魂。

  阅历丰如王总者在这样的宝物芳华的美景下也不免身体微微颤抖,因为上帝
的慷慨,让宁煮夫成为最幸运的人儿,送给了他一个天使般老婆,因为宁煮夫的
慷慨,王总成了下一个最幸运的人,卉儿就这样被送到他面前可以让他肆意享用
这人间天景。

  于是宁卉,我天使般的老婆得以尝尽两个男人竭尽精华所能给予的那种被女
王般的一样被供奉和宠爱的快乐。

  王总感觉有一种雌伏多年的火山在体内驳响,仿佛听到火山上面割裂与荒芜
多年的地壳在发出兹兹坍塌的声音。

  王总抑制不住体内激荡的烈焰,把宁卉的双腿分开,刚才在自己手下欢快跳
动的花蕊呈现着最美的娇艳正在等待下一次的侵犯和滋润,上面已经泛出晶莹的
淫液正发出荡热的气息。

  王总豪不犹豫将酒杯里剩下的红酒一咕噜全部从宁卉的繁盛簇黑的耻毛上倒
下去,红酒顺着胯部天然形成的沟渠流进腿缝中,当冰刺的美酒遇到炙烫的淫液,
经过宁卉人间芳物般的耻骨间的化合作用,奉献出了女人私处所能制造出来的最
鲜美的味道——王总决然地一头深深,深深朝那美味和制造美味的丰美之地埋进
去。

  「啊哦……Mygod……Mygod……啊啊啊」宁卉紧紧地攥住王总的头,双腿鳗
鱼般地缠挂在王总的脖子上,让自己整个充满肉香、美酒和淫液翻飞的阴户令人
窒息地砥砺着王总的脸,恣意让王总的口唇和舌头在自己的逼逼和花蕊之间翻江
倒海。

  「啊啊……谢谢你……亲爱的……好舒服……好美……Ohmygod……I'mcomi
ng……I'mc……Oming!」

  ……

  我这时候把宁卉的双腿扛在在肩上,鸡巴也正向老婆的逼逼发起最后的冲刺,
「老婆,被他舔……舔到高潮什么感觉?爽吗?」

  「哇,老公好美……他舔得我好美好舒服好爽……人都……被他舔得飞起来
了啊……嗯嗯……嗯」宁卉不知道是在我鸡巴的抽插下还是因为还想着王总舌头
舔着自己逼逼的感觉,在不住快乐的呻吟着。

  「比老公舔你的爽,比老公鸡巴插你的还爽?」

  我呼哧呼哧地继续抽插着。

  「……嗯嗯……」

  「快说!」

  「比……比老公的爽!」

  听到这里我的鸡巴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充血,像突然加足了马力地噗
噗的在老婆的逼逼里抽插,每下都顶到了花心。

  「好的他爽,那你叫他啊,叫他!还要叫他亲爱的!叫啊老婆!」

  宁卉感觉到我突然的兴奋,声音也随着我的抽插节奏被弄得前后跌宕,也更
加来劲:「好的我叫他了……王总……王总……亲爱的……王总……亲爱的!」

  我知道现在离喷射只差老婆一次叫喊了,「那求他再舔你,求他再舔你到高
潮!」

  「王总求你……王总在来舔我啊……再来舔我到高潮……」

  最后我跟宁卉是一起达到高潮的,我不知道我老婆是不是因为自己喊着王总
达到的高潮,反正我是。……

  在要准备上床的时候,王总让宁卉先去洗漱完自己再去,似乎有意在回避着
什么。

  宁卉躺着床上也一直想着一件有些感觉异常的事,就是今晚发生的,但具体
发生在哪儿?自己一时想不起来。

  王总躺进被窝里来的时候,也仍然穿着裤衩——宁卉只是觉得王总有些害羞
罢了,老男人害起羞来也挺可爱的啊——但刚才自己明明都被他里里外外的吃了
的哦,还有什么害羞的呢。

  宁卉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王总怀里,调皮的给了王总一个香吻:「谢谢你,
今天我感觉好美。」

  「你快乐就好,卉儿。」

  王总也从刚才的狂野中恢复过来,轻轻地搂着我老婆。

  「不,我要你也快乐。」

  说完,便将脸朝王总的身上游弋下来,嘴唇拂过王总胸膛的的时候在乳头上
也轻轻地在上面含弄了一番。

  「哦——」在我老婆的巧舌的拨弄下,王总不由得也发出了一声绵长的沉吟。

  在宁卉伸出手往下去摩挲王总的身下,然后准备为它奉献自己甜唇香舌的美
宴时,王总把宁卉的脸抬起来,阻止了她往下的探索。

  「怎么了?」

  宁卉心里有些紧。

  「卉儿,我怕……我怕吓着你。」

  王总注视宁卉良久才说道。

  啊!宁卉这才想起,在大池的时候自己的手曾经摸到王总大腿根部感觉有些
疤痕的东西,难怪王总刚才进入黄桶的时候都是穿着裤衩。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

  可这怎么瞒得住啊,我们可以要肌肤相亲的啊,宁卉突然觉得王总其实也憨
憨的可爱。宁卉觉得王总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激起了自己女性的柔弱的怜惜
之情,说到「不,你一定告诉我好吗,不然我生气了。到底怎么了?」

  「好吧。」

  王总沉默片刻说到,然后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裤衩缓缓的脱掉。

  王总的阳物真切地显露出来,虽然正常状态下的耷拉着,但看得出其实十分
的雄大,宁卉内心一颤,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其他男人的阴茎,不
由得脸红了。

  但很快一块巨大的疤痕映入眼帘——客观地说视觉上有些可怖,从左边大腿
连着根部一直到蛋蛋到王总阴茎左边的皮肤上。

  这明显是烧伤,应该经过治疗但还是留下了明显的创面,上面有些凸凹不平。

  「啊!」宁卉一声轻叹,努力从刚才视觉不适的惊讶中平复过来,忘却了羞
涩,伸出手轻轻朝疤痕上抚摸上去,一直到王总阴茎的时候,仅仅是瞬间的犹豫
还是将手握到了王总的阴茎上。「告诉我,怎么了?打仗留下来的伤吗?」

  宁卉细嫩的手碰触到自己阴茎的时候,王总感到身子微微一震,点点头:
「是的,79年战斗打响前潜伏那次受的伤,应为没有时间及时治疗,所以留下了
很重的伤疤。」

  宁卉突然感到深深的自责,一来竟然只顾自己欢娱,没想到今晚给予自己这
样美好欢娱的男人确有如此的创患。他头部还有一块弹片呐——宁卉想到这里差
点都要哭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抚弄了下王总的阴茎说到:「亲爱的,对不起啊。」

  自责中宁卉温柔地吐露出一连串娇媚的话语想好好安慰下王总,「我不觉得
它吓人啊,我觉得它好可爱。我喜欢它我要它!」

  王总一阵感动,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宁卉的脸:「还有一件事,我不想瞒你。」

  「什么事?」

  宁卉心子一紧,又怎么了?

  「我……我这儿有问题。」

  王总微笑地按住宁卉抚摸着自己阴茎的手说到,笑容中有些无奈。

  「什……什么问题?」

  宁卉看来,除了疤痕,其他的不好好的呀,还挺大的比宁煮夫的大呢。

  「怎么说呢?就是要让它硬起来比别人更困难些。」

  王总苦笑了一下,话说得很委婉。

  宁卉一下子明白了,突然觉得这世界好不公平,王总看上去是何等伟岸啊。

  同时宁卉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分量,一个男人能给你说这样难
以启齿极伤面子的事,说明自己已经在他心中有了特殊的位置,这又让宁卉有些
激动,「怎么回事?去看医生没?」

  「以前还挺正常吧,最近几年就慢慢的就很困难或者不能长时间的硬,我记
不得有多少年我都没……没真正插入过了。去看医生也不能确诊,只是说我头部
弹片还有那里可能留下的伤都可以引发这样的情况。」

  宁卉眼里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脸庞正好滴到王总阴茎的龟头上。

  「哈哈哈,」王总以他特有标志性的爽朗的笑声笑了起来,「你哭什么啊卉
儿,看你眼泪都滴哪儿去了,要滴就拿红酒啊,是不是觉得王总在你眼里的英雄
形象给全毁了啊?」

  「你乱讲,你永远都是我的英雄。人家难过你还开玩笑。」

  但宁卉真的给王总逗笑了,少许,抬起头看着王总,报以美丽的上弯月能看
到过的最坚定地说眼神说到:「我试试,好吗?」

  王总还在琢磨试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宁卉樱唇张开,毫不犹豫地将王
总的阴茎含入嘴里,然后伸出嫩滑的香舌特别在王总阴茎上的伤疤细细地舔弄开
来。

  王总体内一声闷吟,宁卉用特别在伤疤上舔弄的动作已经告诉了自己的决心
和善解人意,这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而又义薄云天的女孩。

  在宁卉的吮吸下,王总的阴茎渐渐有了反应,在我老婆的口腔里慢慢涨大起
来,这除了我老婆巧舌的舔弄,宁卉一丝不挂地跪裸着给王总的阴茎含情投入地
吮吸,给了王总强烈的视觉冲击——那是一种高贵中透着淫靡的奉献,那是爱与
性的女神完美的结合。……

  「就这样,你为他口交了是吧老婆?」

  我有些淡淡地问到。少了方才的激动。

  「嗯,是啊。」

  宁卉倒是一如既往声音里还有些羞涩。

  这时候,我选择了口交了这个中性词,照本来的架势我是要问老婆你就这样
吃了他的鸡巴了啊这样火爆得多的语句。没想到王总的故事让人如此唏嘘不已,
这个动容和把我老婆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故事庄重得让我都不好意思问我老婆舔他
的鸡巴是什么感觉了。

  但当我看到我老婆被我刚刚射进了精液的嘴里,依旧吐气如兰,嫣嫣然然地
说话,我就想那朱唇白齿间已经含过舔过啜过别的男人的鸡巴了——我美丽得不
可芳物的老婆含了别的男人的鸡巴,但是这个闪念都让我热血乖张得酸楚,或者
酸楚得热血乖张,况且现在它已经是千真万确已经发生了的事,含弄人家鸡巴的
时候再怎么都免不掉总会有几滴精液滴落在口腔里吧,我看着我老婆的朱唇白齿
我知道那里肯定已经不可避免地含溶过王总的精液了。

  没想到这个关于口交和精液辩证关系的火爆而又合理的念头,让我鸡巴已经
连续射了两次的鸡巴居然又开始硬了,我不清楚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昨晚羊肉和劲
酒的作用。

  我才突然想起老婆不是有三次高潮的吗?还有一次哪去了?我赶紧问到:
「老婆啊,你不是还有第三次高潮吗?怎么回事?哪去了啊?」

  「是啊,」老婆见我情绪又开始高昂起来,也媚声说到:「后来他又弄我到
高潮了啊。」

  「啊?怎么弄的?」

  「插的啊!」

  「什么插的?」

  「鸡巴……插的啊。」

  「啊,你真把他治好了?他后来鸡巴又把你插到高潮了?」

  太给力了,老婆!

  「是啊」

  「怎么……怎么治好的?」

  「嗯……他……他后来要我叫他……」

  「叫什么?」

  我生怕真的飞出老公两个字来。

  「叫他……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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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州官与百姓

  怎一个乱字了得!没想到这个王总是这么个重口味的主。叫的爸爸啊,老子
把宁卉会在他身下高潮的时候叫的所有可能性都想到了,亲爱的、宝贝、哥哥或
者大鸡巴哥哥、怪叔叔……唯独没想到这个王总把我老婆当成自己的闺女给操了。

  我老婆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操哦,玩过枪的王总胯下那根枪其实也不是盏省油
的灯,也许只是暂时的雌伏,这么多年放了个长假休养生息,就是等这个时候来
好好操我老婆的,照着这个架势,我想象不出往后我这如花似玉淑德良善的老婆
还会被他搞出什么样的花活来。

  我记得,自我跟宁卉结婚以降,一晚上我最多也就让她高潮过三次,现在人
家一出手就让我老婆嗨到这个数,还是在稍带不举的情况下哦。我不知道这个男
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让我老婆如此服诚,身体反应如此强烈,或者是不是再淑
德的良家一旦没有了羞耻感跟别的男人做爱都会是这般的销魂与刺激?

  鸭梨很大啊,宁煮夫。

  「啊哦,老婆啊,他倒是美啊,得到个这么个天仙般的女儿,不仅能喊他爸
爸,还能操逼呢,还是边喊他爸爸边给他操逼啊,怎么世界上的美事都给他占了。」

  其实,宁卉在我心目中,我也一直把她手心里的宝一般当女儿宠着的,这下
好了,往后这女儿神马的没我的份了。

  「嘻嘻,这得感谢老公啊,谁叫你把你老婆送给人家的呢。」

  宁卉经过刚才两次的高潮后脸蛋愈发光润了,红扑红扑的。

  「老公好不好?」

  我赶紧问,这时候老婆任何甜言蜜语对我都是十分受用的,宁煮夫的醋坛子
里该加点糖了。

  「老公真好。」

  宁卉话里话外都是柔情蜜意,做了个环搂我的动作,贴上来的身子湿腻腻的,
带着点汗珠的芬香。

  「老公哪儿好了?」

  宁卉的两团粉乳贴胸前那种酥软感直抵我的心窝,忍不住我朝上面色泽饱满,
粉嫩泛光的两只乳头上轮流含了一口。

  「嗯……」宁卉轻轻的呻吟了一番,表明她身体中快乐的涟漪还在荡漾,
「老公允许老婆跟别的男人……」

  「允许跟别的男人什么?」

  「允许老婆跟别的男人……做爱啊!」

  我刚刚在宁卉的身子里射过的鸡巴这时候软塌塌地在蜜穴里还没出来,那里
十分濡湿、温暖,正被老婆分泌的旺盛的、我射出来的以及先头王英雄射出来还
残留的各种液裹挟着。无数次的实践证明了,一听到老婆这么挑弄我说跟别的男
人怎么怎么来着,都会像击打在我七寸上,让我的身子照例无一不软下来,除了
鸡巴相反。

  我突然感觉宁卉吐气如蕊的那句「允许老婆跟别的男人做爱啊!」

  开始有了淫荡的气息,因为我感觉老婆逼逼里的壁腔这时候明显地夹弄了一
下我的鸡巴,她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我跟别的男人做爱从念头到实践都已经让她
彻底的春心泛滥。这听觉与触觉,以及这时候必然在我脑海都会适时出现的老婆
张开双腿或者跪趴着让他抽插,身体快乐地逢迎着王总鸡巴的画面,让我的鸡巴
开始了又一轮的蠢动。……

  宁卉,我圣洁的,美滴不可方物的老婆,一丝不挂地跪趴着在王总的身上,
很殷勤地把王总的鸡巴含在嘴里套弄着。宁卉特别对王总鸡巴上的伤痕给予了温
柔的伺弄,总是一会儿就用舌头沿着大腿根部的患处舔弄上来,然后来来回回的
让自己温软的舌头在上面游弋,仿佛希望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抚弄下已经忘却所有
的创痛。

  这时候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听得见王总喉结里含混的喘息和我老婆滋滋的
吃王总鸡巴的声音。

  这女人的口腔对男人的鸡巴就真的是一道无解的夺命符,宁卉感到王总的鸡
巴在自己嘴里逐渐开始撑满,心里一阵欣喜。感到王总鸡巴上的伤疤也已经不那
么面目可憎了,相反是如此可爱起来。那里开初含在嘴里和舌头舔在上面的褶皱
感现在也开始变得酥滑,除了自己嘴里吐弄出来的裹挟在上面的津液,王总的龟
头也开始密密地渗出一些腥液来。

  那液体散发着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标志性的雄性气味让宁卉难以自持,这样
的液体宁卉在为老公宁煮夫口交的时候已经无数次品尝过了,但当它来自于另一
个男人时,那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细微之处的千差万别,那种和而不同的雄性特征,
那种不是老公的男人带来的心理刺激,让宁卉顿时有些迷乱,况且把男人鸡巴分
泌出来的渗液吸含在嘴里是多么件淫猥的事儿。

  关键是,这个男人不是老公呵,这让含鸡巴添液液的事儿变得更淫猥了。

  这一切,真像做梦一般,居然……居然讨了这么个老公,自己还能这样名正
言顺的含弄别的男人的鸡巴,跟别的男人做爱,宁卉心里好一阵酥软,并且深深
闻了一口这真的不是来自自己老公的鸡巴的气味——这一刻,宁卉突然觉得做一
个有允许跟别的男人做爱的老公的女人是多么幸福。

  这种迷乱而又淫靡的感觉让宁卉身体顷刻间浑身通烫,本能的羞愧让宁卉望
着那些不断渗出的液体状的物什有些犹豫,但突然,宁卉发现自己的这番愣神带
来的停顿,让王总本来开始硬挺的鸡巴有些发软,这让宁卉感到心里一阵紧似的
怜惜,促使自己再次张开玉唇,坚决地将王总裹挟着粘稠渗液的鸡巴再次含在嘴
里,舌尖轻轻在龟头的马眼上打着转,仿佛要将上面的分泌物一股脑儿的全舔食
在嘴里,吸弄干净方才罢休。

  那些液体含在嘴里不咸不淡的,浓或不浓,却有种说不清楚的让女人心荡神
越的感觉浓烈无比。

  我老婆这个柔淫的舔弄动作应该让王总感到特别刺激,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阵
拉扯,屁股向上一挺,发软的鸡巴重新硬挺起来朝宁卉嘴里深深刺去。

  「啊……」宁卉有些没有防备,感觉那棍实的阴茎突然满满地撑进了自己的
喉咙,奇怪的是,宁卉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深处其实一直有一种奇痒的期待,王
总的鸡巴这突然的一伸刺却正好给那种奇痒的饥渴感带来极大的满足。

  「嗯嗯……」宁卉发出明显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喉咙被阻塞才能发出的声
音。

  宁卉这才发现,平时跟老公深喉的时候,都能含到宁煮夫鸡巴的根部,现在
含在嘴里王总的雄物纵然还没有处在完全状态的勃起,但却还有一个手指节的长
度露在外面。

  要是,要是全然硬朗了起来,宁卉感到心里不由得犯了一阵小花痴,要是全
然硬朗了起来插进自己的穴穴里那该是多么撑满的感觉——伴随着这个想象,便
有一种飘飘然的激荡不由得随之而起,从心窝子里到胯下都荡了个遍。

  这时候王总也许是怕宁卉冷着,将被子从后面盖在宁卉的背上,宁卉然后感
到王总的手顺着自己小腹朝身下抚摸过去,并且很准确找到自己的花蕊,那些手
指像明白自己所需,舞弄间顷刻就有滴滴答答,涟涟湿湿的快感从双腿间传来。
……

  「就是说,他都没全部硬起来的情况……你的嘴嘴都含不下是吧?」

  我做了个夯实的搂抱动作,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老婆的胸膛,我想更真切
地感受到老婆的胴体的温度,我想感受到那两团耀白的美乳下面咚咚跳动的心永
远都是我的,这样的话,我老婆娇艳滴滴的身体要去承受什么样的鸡巴,鸡巴无
论高矮胖瘦,老中青少,只要我老婆喜欢,能让我老婆爽和快乐,有本事一来就
插到我老婆三次高潮或以上的,这样的话,比老子的大的、长的、还是粗的,我
都不会学宋丹丹说一句「伤自尊捏」。

  尽管宁煮夫心里还是感觉到有一种比柠檬多一点,比山西老陈醋少一点的酸
来。

  我这时候感到我怀抱里老婆的身体是多么的真实,但我想它更真实,我想最
终人家的鸡巴比我的大的一点小伤害得到甜蜜的回报,我有些情不自禁地说到:
「老婆……说你爱我!」

  「我爱你,老公。」

  宁卉似乎发现我淡淡的伤感,将我的头像孩子一样搂在怀里,「你是不是还
怀疑我有多爱你啊,傻老公?」

  「呜呜呜……」我边享受着宁卉柔软的乳房抵砺在脸庞的感觉,边发出了模
拟小孩哭声的抽泣和哽咽。

  「哦哦,别哭了宝贝。」

  宁卉知道宁煮夫这时候想撒撒娇,男人撒娇是激发女人母性最好的武器——
这话说得像名言虽然宁煮夫不知道是谁说的,却能把这项技能运用得精进娴熟,
便惹得宁卉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头哄到,「你看老婆有多爱你啊,爱你得都听你的
话跟……」

  宁卉的停顿我知道是她在故意卖着关子,等我问她呢,她知道我不厌其烦地
喜欢听那句撩死人不偿命的话,她总是很配合抓紧一切机会跟我说这句话,我不
知道她是不是把它已经当成我爱你来说了。

  「跟什么?」

  我闭住呼吸地,问到。

  「跟……跟别的男人做爱啊。」

  ——对了,就是这句。每次听的时候,我的身子都像筛糠,鸡巴涕奋,浑身
通泰。

  自己心爱的老婆用去跟别的男人做爱来表达对自己的爱——这听上去很搅是
吧,但里面的逻辑是如此辩证而高深。

  你懂还是不懂,它都是宁煮夫要的那种爱了,都是宁煮夫期待的那种幸福的
婚姻生活了,宁煮夫感到这往后的日子是如此如盛阳般的前途光明,心头像噼噼
啪啪正在炒着的爆米花。

  这种光明现在导致的最直接的结果便是我在宁卉蜜穴里蠕动的鸡巴真的又开
始硬挺起来:「老婆……尽管老公的鸡巴没……没他的大,但我现在还是又想要
你了……我想要你到高潮,可以吗?」

  「说什么呀,老公,老公的鸡巴也大,当然可以呀老公,老婆的逼逼老公想
怎样要都可以!」

  宁卉把我的脸捧起来,凑过甜嘴儿就啵了我一个香吻。「我爱你,我的好老
公。」

  「那快说他的鸡巴是怎样插你的。」

  我的鸡巴终于又开始硬到可以在湿淋淋的逼逼里开始抽插的程度。

  「嗯嗯……好的……老公来啊边插我……老婆边给你说……他……他怎么把
你老婆插到……高潮的。」

  ……

  宁卉吮吸得嘴已经有些发酸,便吐出王总已经乞立挺拔的阴茎,但手继续不
快不慢地在阴茎的杆体上做上下套弄的动作,以继续给它刺激与爱抚。

  然后抬起头来,拉丝的眉眼这时候电光莹莹地看着王总,像是期待什么,嘴
里轻轻嗫嚅一句:「来吧。」

  宁卉看到王总眼里有感激刺激各种激纠结在一起的眼神,见他很温柔地伸出
手来试图将自己拉过去。

  宁卉这时候身子软软的,跟心坎里的柔情一样软,被那双大手有力地牵着自
己往床头拽去,自己已经一副任他南北东西摆布的摸样。

  只是双腿之间的深处,宁卉感到,有种激烈扯动的空落正在期待着一种覆满
身心的的刺入。

  宁卉被王总轻轻安放在床上,宁卉的手一直不愿离开王总的阴茎,感觉那里
的温度与硬度尚好,宁卉生怕它离开了自己温暖的手里会就此软落。

  「谢谢你,卉儿。」

  宁卉听到王总的声音有些颤抖,话音刚停,感觉王总魁梧的身躯重重伏在自
己身上,身下王总的鸡巴已经朝自己蜜穴顶来,巨大的龟头在洞口研磨一番,然
后在找到最佳的角度的时候,王总不知是几年等一回的插入终于在我老婆的蜜穴
里一击而中。

  我老婆的逼逼里已经是欲海翻波,湿滑的内壁让王总开始的试探和温和变得
多余,宁卉感到王总硕大的阴茎一路高歌猛进,一刺而入便插了个满。

  「啊——」宁卉长长不落地叹息了起来,诱人的声音在空中划出一道醉人的
弧线,总跟王总阴茎插入的弧线交汇在一起。

  插入的时候,发出扑哧的闷响就像一块石头丢进了深湖里,宁卉最后的念头
是这个男人不是老公。

  但为什么自己委身于他却会感到如此幸福和快乐。

  宁卉把全身的快乐都传递在自己的十指的指甲上,在王总的背上划出了几道
深深地印痕,臀尖用力地上挺,企图用最亲密无缝的绞合去迎接这个男人插入在
自己蜜门里的命根。

  在意识或有或无的快感中,在终于委身在这个身下的巨大的喜悦中,宁卉突
然感到有些心痛,这么多年了,这个英雄般的男人忍受了怎样的煎熬,竟然这么
长时间都没有再享受过女人的温柔蜜乡。

  那么,今夜就让自己的身子最隐秘的花朵为他美丽地盛开,让他在自己娇艳
的身体上耕耘出最销魂的快乐吧。

  谢谢你,老公,让我终于做了他的女人。让我在今夜,终于与他鱼水同欢。

  那种感觉,好美、好刺激、好舒服、好……淫。

  宁卉满足地附和着王总抽插的节奏,不知道是快乐大于欣喜还是欣喜大于快
乐的呻吟声开始欢畅地驶向了上行通道,但突然,宁卉感到刚刚盛满的盆腔开始
有些松塌,彼此下体刚才紧紧绞合在一起那种肤肌肉连的质感像磁性突然开始脱
落,宛如退却的潮水向遥远的地平线漫回。

  「卉儿——」

  宁卉胯下下意识地紧紧夹住王总的阴茎,双腿之间尽力朝送迎粘贴,想尽力
抓住什么,但随着王总的一声充满无奈的长叹——王总的阴茎还是慢慢的,但姿
态优雅地从宁卉的下体里滑落出来。「卉儿对不起。我……真的老了。」

  一切都那么快地发生了,宁卉几乎来不及感受到自己身下那种突然从撑满到
空空如也带来的焦灼感,什么也没说,凑上脸去便给王总一个的不容喘息的长吻。

  一直到王总脸色有些难堪地从宁卉的身体上翻落下来,宁卉边咬吸着王总的
舌头,边极尽温柔地说到,「亲爱的,再来,你行的,刚才我感受到,你给我了,
你插进来了,我感觉好棒!」

  「嗯……」王总欲言又止着什么。

  「别对我说不,亲爱的,今晚我是你的女人,让我快乐好吗?让你的女人快
乐好吗?我的英雄!」

  宁卉将这番鼓励的话语说得声色十足,气息莺莺。说着舌头便顺着王总的胸
膛往下。

  「别……别卉儿,」王总明白过来宁卉要干什么,捧着宁卉的脸制止到,
「我去……洗洗吧。」

  宁卉摇摇头,坚决埋下头去,将王总刚才插在自己穴穴里的,上面泛着自己
体液的鸡巴再度含在嘴里,含下去的时候,仍然不忘朝上面伤患处一番特意的舔
弄,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嫣然一笑:「嗯,有了,我去拿红酒来。」

  ……

  妈呀,老子从来都没享受到这个待遇哦,直含了才从逼逼里拿出来的湿嘟嘟
的鸡巴不说,还就着红酒吃鸡巴啊。「老婆……老公……老婆……」

  「老公啊,你老公老婆的,到底想说啥呢?」

  「我是说,你从来都没对老公这样过啊?红酒……下鸡巴啊。」

  「嘻嘻,是吗老公,对不起啊,下次老婆为你吃鸡巴的老婆就用茅台下得啦。」

  宁卉的逼逼用力夹了我的鸡巴一下,算是对我的安抚吧。

  我这个小妖精老婆就是奶奶的这样善解人意,吃过酸得发苦的泡菜吧,我老
婆的话总能让我心坎他妈的酸得发酥。「红酒下鸡巴好不好吃,滋味不错是吧。」

  「味道好极了老公……看得出来……他也好喜欢……一下下他就又硬硬的啦。」

  宁卉说的时候,舌头咂巴咂巴的做出很享受的进食状。

  奶奶的,这要是男人都不喜欢,那他一定直接都不是人了。

  我实在没办法抵挡我老婆这番越来越风的骚,我甚至都顾不得怜香惜玉,还
等什么赶紧抄家伙吧,接下来我便抄起鸡巴在宁卉的体内一阵暴风疾雨般的翻江
倒海,老子鸡巴没他的大,但老子的鸡巴总现在比他的硬吧!

  一会儿宁公馆的上空便听见啪啪啪啪肉跟肉的撞击声跟我老婆嗯嗯啊啊的呻
吟混搭在一起。

  我实在想象不出,当红酒汁从着我老婆含着鸡巴的嘴一点一点渗透出顺着鸡
巴的杆体流下来是一幅多么曼妙的图景,我想象不出世间还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比老婆将口里的红酒吐到鸡巴上又将它们滴滴不漏地舔回到嘴里具有更浓烈的淫
猥感。

  宁卉告诉我她在王总的鸡巴上就是这么做的,这让我开始有些嫉妒王总的鸡
巴了,不是因为他的比我大,是因为我老婆以我从来都没享受过的方式侍候了它。
……

  这次王总真的很快在我老婆口舌和红酒的双重裹挟下硬了。

  这次,经宁卉的示意,让王总躺在了床上别动。

  也许是为了释放一些紧张的情绪,王总在宁卉去拿红酒到时候打开了房间里
的电视机,上面正在放映一部不知名的电视剧,王总把音量调得很小,刚刚能听
到的样子。

  宁卉感到王总的阴茎这时候应该勃起到了最大值,像一根通红的电杆矗立在
空中,便将自己的臀部骑在王总的身上,手引导者阴茎正对着自己的蜜门的洞口,
缓缓的,将自己整个的身体朝那根还散发着红酒和津液香气的命根沉了下去。

  我老婆蜜穴将鸡巴整个从上到下温暖的裹挟让王总这时候无法保持平躺的姿
势,上身抬起来,拉起与我老婆的手十指相扣,那动作像极了一对情深意弄的情
侣,然后埋下头在用嘴叼着宁卉幽红粉嫩的乳头含弄起来。

  那一口下去,宁卉感到半只乳房都被他叼在了嘴里。

  「啊……」宁卉这会明显感到这次更硬挺的感觉在自己的体内撑满,为了吸
取刚才的教训,觉得自己该多做点什么,而不只是被动的享受。宁卉由慢及快地
扭动着髋部,上下幅度很大地在王总的阴茎开始耸动起来。「好舒服,你好棒!
好棒!我喜欢,我喜欢亲爱的,给我,要我……我是你的卉儿!快要你的卉儿!」

  「卉儿……卉儿!」

  王总的呻吟也是男中音的范儿,像极了唱《怀念战友》唱到副歌部分的调调。
「我的卉儿,哦——」

  这个姿势肯定比刚才更能让王总持久,但宁卉似乎王总的阴茎还是感觉软与
硬的边缘游走,宁卉一刻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让王总的阴茎最大限度地感
受到自己逼逼的包裹与咬合。很多次宁卉越来越激烈的动作都把王总从塌软的边
缘拉回来。

  一切,在僵持着。看的出王总已经很努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密密
匝匝地渗出。

  「爸爸!……」

  这不是我老婆喊的。是电视里不知哪个剧中人在喊另外一个剧中人。

  宁卉突然感到王总扣住自己十指的手突然紧紧地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感到王
总的下身突然停顿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宁卉终于感觉到今夜以来最硬挺的力量从撑满自己阴道里
的雄物爆发出来,感到王总的阴茎突然像变换了一番模样,加足了马达突然开始
抽插起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宁卉有些始料不及,还没弄清到底是什么突然让身下的王
总突然充满了雄性,不,简直是野兽的力量。

  那种快速抽插的带来的快感让宁卉有些迷乱,刚才还能控制的身体现在被身
下的阴茎的剧烈地耸动到飘飘然要飞腾起来的感觉,「啊啊啊啊……好棒,好爽,
好舒服……」

  「卉儿……我的卉儿!」

  王总双手离开了宁卉的手,将我老婆的赤裸的身子整个紧紧地搂在怀里,然
后传来低低的沉吟,「叫我……叫我爸爸……卉儿,叫我爸爸!」

  剧烈快感中的宁卉用最后一点意识听到了王总的声音,感觉王总的阴茎随着
沉吟抽插得越来越疯狂,感觉王总声音里分明有一头野兽,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
儿都被王总现在的这番突然到来的力量推到没有极限的快乐的天空。

  「爸爸!」

  宁卉听见它终于从自己飞在空中的心儿里终于飘荡出,「爸爸!爸爸!爸爸!」

  「哦,卉儿,我的卉儿!」

  王总像终于得到了万般的解脱,像飘荡多时迷路的航船看到了归路再次扬起
桅杆。

  「爸爸,插我啊,爸爸来吧,插你的卉儿。啊啊啊……」

  宁卉身体的快乐引导自己疯狂地叫喊起来,身体同样在王总身上疯狂地扭动
着,头发在空中飞舞,双乳在胸前翻飞。宁卉此时意识全无,除了看到快乐的顶
峰就在眼前,身下的有一股野兽般的力量正将自己向那个顶峰送去。

  「卉儿,卉儿!谢谢你!我的天使——」

  王总好听的男中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着。

  自此,王总的鸡巴雄风再起。……

  我只知道宁卉跟王总是一起到了顶峰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老婆跟王总第一
次做爱时的第三次高潮,我还知道有两个事实后来一直让我纠结了很久,宁卉告
诉我,当感到王总射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泪水。第二就是
王总直接内射了我老婆。

  约法三章怎么说的来着,带套套啊,显然老婆没有遵守,当时我也没来得及
过问此事,慢慢的,这纠结的事也慢慢增多起来,做个绿帽老公真不容易呵、当
然,当我那晚同步第三次射在我老婆的逼逼里的时候,也是内射。

  毫无疑问,我老婆跟王总的温泉之旅有对宁公馆的绿帽工程有划时代的意义。

  但接下来的三天都风平浪静,宁卉回来说在办公室里见着王总一切如常。王
总也没再约我老婆。

  这天晚上宁卉下班回来,刚用完餐,跟老婆无聊地看电视打发时间,我终于
沉不住气了,问到:「这个人,扯了鸡巴不认人了还是咋的,咋个就没动静了。
放着这么个大美女就不知道赶紧享用呵?」

  「老公啊,你说得怎么那么难听啊?人家可能忙呗。」

  宁卉削了只苹果,递过来准备喂我。

  「老婆,想不想他?」

  我示意老婆用嘴嘴喂。

  「想听真话?」

  宁卉听话地叼着一片苹果红里含白地凑到我嘴边。

  「真话!」

  我一口将苹果和老婆的舌头都一起叼在了嘴里「说真的,我……想!」

  宁卉舌头被我吸着,发着含混的声音。

  听完我激奋地一把抱住老婆手就往衣服里面手伸。

  「别闹了老公,给你说个正事。」

  「嗯?」

  「今天在公司,小李过来跟我说在王总办公室里听到王总跟郑总好像吵了起
来,还提到我的名字,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有这事,」我沉吟了一下,「到时你问问王总,现在他是你的Man了
哈。」

  「去,正经点。」

  老婆说完又叼着片苹果过来。这时候,宁卉的电话响了。

  我就说是个男人哪里憋得住嘛,这不王总问我老婆这会儿是否方便,他在喜
地酒店开好房间等她。

  妈哟,又是喜地这个腐败酒店啊,后来我才知道,到喜地酒店是因为那里特
别安全。

  我力劝老婆赴约,其实看着宁卉半推半就的样我就明白老婆心里面不知道怎
样乐滋滋地美的呢。

  我坚持开车送宁卉到酒店去,我坚持是因为亲自送老婆去偷情对我来说是一
个一直以为不可能给实现的淫梦,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我想体会那种屁颠屁颠
地可乐而又酸酸楚楚的感觉。宁卉推脱了一阵也同意了——左边是送自己的老公,
右边是房间等自己的情人,对于女人,世间那里还有这等美事?

  只是,当我把老婆送到酒店时,我和宁卉都没注意到,黑蛋开着黑奔恰好从
我们车子旁边经过。后来,我知道黑蛋是看清楚了我跟宁卉的——这就是特种兵
和一般群众素质的差距。

  送完老婆我处于照例的全身亢奋状,手舞足蹈的但有时候连点根烟打火机都
不能顺利地打着,以至于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有一次差点闯了红灯,有两次绿灯亮
我又忘了踩油门。

  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我才把车开回家。自温泉之旅过后,我知道我膨胀着
另外一个淫邪的梦想,我想亲眼看着,我想亲眼看到我老婆在王总,或者别的男
人身下被操到高潮迭起的样子。

  一晚我都是在这样的幻想中度过的,我甚至几番朝卧室的那张两米多的大床
上看去,我想象着王总正在那里操着我的老婆。我老婆被他操得叫喊声一阵高过
一阵。

  他妈的受不了这个刺激,我不停地安抚着激动随时喷勃欲出的鸡巴。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的电话响起来。

  我一看,洛小燕的,我心里一阵意外的惊喜。我再一看时间,不得了,十一
点多了。

  「南老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打扰你,我……我遇到点麻烦。」

  洛小燕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和沙哑。

  「怎么了?」

  我赶紧问到。

  「我才从外地演出回来,刚下飞机,回城的时候遇到个无良出租,我要他打
表,可他不打,还半途把我甩在路上。现在这里这么晚,车也叫不着啊……」

  洛小燕话没说话但我已经明白是在叫我去拯救者大兵来着。我盘算着洛小燕
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像见到救星似的。一个姑娘家危急时刻想着你,你懂的——
我心头那个乐哦。

  但这一去一来得至少得两个钟头啊,待会儿老婆回来见不着人咋个办捏——
我是做好事我怕什么,再说人家姑娘家前不挨村后不挨点,深更半夜的,危险啊。

  我不能犹豫,赶紧出门开车,朝洛小燕告诉我的地儿一路撒欢而去。

  洛小燕这边厢按下不表,只是真的更漂亮了,短发还是那个短发,身材还是
那个身材,韵致还是那个韵致,只是黑夜里看不清是不是依然没穿文胸,两大箱
箱子,据她说都是演出的服装。

  洛小燕看着我的时候有些怯生生的紧,也许这么晚请求一个有妇之夫帮助自
己真的有些过意不去,到了她住处热情地请我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我倒是想呵,这时候我电话来了。

  我不用猜都是老婆的,问怎么没在家人跑哪儿去了。

  「是嫂子的电话吧?」

  洛小燕看着准备离开的我倚门而望,眼里充满复杂的感激,歉意,也许还有
哀幽。

  我还是很有风度地告别了洛小燕,一艾转过身,我就想宁煮夫,这下你惨了。

  回到家的时候,宁卉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进门便热情地迎我而来,双手
搂住我的脖子亲昵地问我,「老公这么晚哪去了?」

  「……」我迟疑了一下,舌头有些打结,也许现在正确的做法是我撒个谎圆
过去就行了,今晚照旧一马平川,但我的下意识告诉我不能,千万不能撒谎!

  宁公馆约法三章里,通篇都是诚实做人的精神。

  宁卉见我神色有些不对,声音变得有些严厉起来:「怎么了?去哪了?」

  「我……我……」

  我一番嗫嚅,还是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倒出。

  「怎么,又是那个洛小燕哈?」

  宁卉的眼睛白了我一眼,然后坐回在沙发上,拿着遥控一通乱按,不知道她
心头此刻想些什么。

  我轻轻地凑过身去,准备在老婆脸蛋上奉上一吻表示认错哄哄她,但见宁卉
头一偏,让我的吻落了个空,然后看也不看我,冷冷地对我说到:「我警告你,
宁煮夫!往后你敢跟那只燕子有什么瓜瓜葛葛的!」

  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婆这是哪跟哪儿呀,但立马我又回过神来,看这
架势,这宁公馆往后的调调是定下来了,老婆是州官,俺成百姓了……

              第27章:情人节

  唉,你说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呐,一朵温柔的解语花跟一头母老虎的区
别就只是嘴角梦幻般的曲线,朝上还是朝下的问题——宁卉这时候的嘴角真真切
切是朝下来着滴。

  同时眼露愠色,不过脸蛋倒万里江山一片红,分析有三方面的原因容我慢慢
道来,一则灯光下看美人,恰似秋天里的苹果,不乖也红,二则正跟我赌着气,
美人生气俏三分,第三嘛,嘿嘿,老婆的娇躯不是刚刚才被男人耕耘滋润来着,
说男人是妇女用品,一半在于娱乐,一半在于养颜。

  你懂的。

  哄老婆是我在宁公馆的安身立命之本,关乎宁公馆的长治久安和幸福指数。

  当我软泡硬磨地哀求宁卉让我以抵近她身子的姿势上得床来,我便紧紧从后
面将老婆准备裸睡的滑爽娇躯搂在怀里,这一抱,内心感谢老婆不计我未经她批
准帮助了一位未婚女青年之嫌,的慈悲为怀,大恩大德不说,上身立刻温软,下
身霎时鸡动。

  一番耳鬓厮磨,贴近老婆细软的耳根哈了口气:「老婆……以为今晚你不回
来了哟。」

  这口气哈得不打紧,打紧的是我又祸从口出了,但见宁卉的身体像弹簧一样
从我怀里弹开,连带被子一裹,我全身就只剩下裤衩遮体。那里支着个半拉子工
程的帐篷。

  话说这是二月的天气,虽然临近情人节,神马早春二月的都还是浮云,严酷
滴冷,我一阵真正的鸡动,是鸡皮疙瘩在动。

  随即耳旁响起老婆好听的银铃般的声音,像百灵鸟在歌唱,但是唱词严重跟
听起来悦耳的调调不符:「哼,原来是打的我不回来的主意,还以为你安的什么
好心?敢情是你有时间跟你的那只小燕子约会是吧?」

  看嘛,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蛮横无理,让你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在跟情人
约会……便赶紧解释,十分委屈地:「唉,怎么又成了我的小燕子了嘛?我连根
燕子滴毛都没碰着一下捏老婆。我就是学学雷锋做做好事嘛,送一只迷路的燕子
回家,跟雷锋叔叔送要生孩子的大婶到医院一个性质啊!」

  此时我如一支风中的蜡烛,瞅着老婆裹挟在身上的被子如同饿了三天的乞丐
看到蛋炒饭,宁卉散发着体香的玉体正在被子里若隐若现,上有鲜红的豆豆跟下
面簇黑的三角形交相辉映,搞得我搞不清我的鸡动到底是鸡皮疙瘩的鸡,还是…
…的鸡。

  这个时候要尽量做楚楚可怜状,以赚得女人胸怀博大的同情心,于是我加深
了受苦的表现情状,冷噤喷嚏不一而足。以我的了解我善良的老婆是撑不了多久
滴。

  果不其然,毕竟都是姓宁的一家人,宁卉突然扑哧一笑:「你蒙谁呀,雷锋
叔叔才没有送生孩子的大婶进医院呢,人家是送带小孩的大婶回家。」

  然后张开被子,里面的各种春光一览无余,虽然我对此已经熟络无比,但今
夜不一样的是,这幅春光是刚刚跟别的男人春风一度留下的,春情别然,淫意浓
浓,特别是宁卉胯下的山丘覆盖着的让我永远激荡的黑色正灿灿放光,似乎淫香
招展,「赶紧进来吧,别冻坏了老公,看你还惹不惹老婆生气。」

  我赶紧飞似从寒风的矗立中的钻进了老婆温暖的被窝,跟老婆肉帛相见霎时
变成了冰与火热烈的碰撞。我准确的瞄着老婆鲜嫩的乳头,刚才在被子里若隐若
现的红豆豆,一嘴叼将下去。

  「呜——」宁卉一声娇喘,要么是这一口确实把老婆叼爽了,立刻从刚才的
宁则天变成了宁媚娘——自武皇以降,集则天与媚娘一身似乎成了女人追求的最
高境界了——很配合地捧着双乳让我轮流含吸。

  「今晚……什么情况老婆?」

  我声音因为叼着老婆的乳头有些含混,但我问的啥语义那是十分滴清楚。奶
奶的我都送老婆让人家操了,我图个啥呀,不就是图这个让人鸡动万分的时刻—
—我感觉我的鸡巴在胯下一跳一跳的,在宁卉双腿之间我爱死不偿命的盛密的丛
草中间扑腾着,就等着这一对宁煮夫来说胜似人间仙境似滴狂欢时间——边听老
婆告诉自己她如何在别的男人身下如仙如死,然后让自己在老婆身下如仙如死。

  生活如斯,何其美快哉!

  「哼,我没留在他那里,回来就是想着你要……」

  宁卉现在骨子里头媚娘的那一面情状十足,这时候的声音是能够杀人滴,虽
然听得出一丝难以抵抗的倦意。

  都半夜了。

  「我要什么?」

  「你要听……老婆讲人家怎么操我的啊」额滴个神,老婆这药来滴越来越猛
了,都不经我提示酝酿,直接「人家操我」啊什么的都来了,不过此时我觉得这
个操字经老婆美口里吐出来,那雀湿是淫词艳曲里的「红楼梦」,春药伟哥里的
「战斗机」。「哼,本来我想要是不回来,你还不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一大晚上
咋个过呢。没想到人家一片好心回到家人影都见不到一个!你倒好,那只小燕子
吸引力倒是蛮大的啊?」

  「我错了,我错了老婆。」

  有事没事都向老婆认错是好男人的稀世品德,比如现在宁煮夫头点得跟鸡啄
米似的,我知道这小子其实啄的不是米,是老婆乳上的红樱桃。「我只想到人女
娃儿家家的深更半夜的危险,没考虑到人家是一未婚女青年,影响,影响不好。」

  「去,你还来劲了,还未婚女青年,」宁卉用手掰起我的脸欲阻止我的继续
埋头耕耘,「我告诉你,已婚妇女也不行!」

  「好!好!那就五十岁以上的得了吧,哦啊,你的那个王英雄也得五十了吧?」

  我嬉皮笑脸地看着宁卉,「那我就找五十以上的老燕子得了,咱得公平啊。」

  「你坏!」

  宁卉捏起标准性的粉拳朝我胸膛一通捶来,「老公啊,我不许你碰别的女人,
我不习惯有别的女人分享我的老公。」

  奶奶的,我不知道高兴还是啥的,反正感情复杂滴很,又感激得一时语咽,
这是老婆爱的宣言,只是眼前的宁媚娘眨眼又变回则天了。

  「呸,就是张曼玉脱了衣服在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我语气坚定地说道。虽然我知道梦里头我将人家装扮滴金镶玉的衣服都不知
道脱过多少回了——不过,嫁鸡随鸡,都是姓宁的一家人了,老婆为天,只要老
婆开心,我愿为老婆守得一世身如玉。我愿老婆在外面绿旗飘飘,我愿做家里的
那面不倒滴红旗!

  「嗯嗯,还差不多。」

  老婆温柔地松开我的头,意即我可以继续慢用她的乳上的樱桃,或者胯下的
阴桃了。得,宁则天又变回媚娘了。

  「只要老婆爽,我做点牺牲算得了啥?」

  「哼,难道你不爽啊?」

  宁卉杏眼一瞪,红唇一撅,「怎么看有些人让你老婆跟人家做,爽得跟魂都
没似的呢?你要是觉得不公平,觉得不爽啦,那这个游戏咱以后就到此为止,我
不去了行了呗。」

  「我的姑奶奶,去,去!对上帝老二发誓,我爽……爽滴很!你懂的老婆,
我现在就爽得受不不啦,不要再折磨我了老婆,快告诉我今晚什么情况?几次…
…几次高潮?」

  我的鸡巴现在已经注满燃油,就等那点火星子了。

  「哼,就不告诉你。」

  「求……求你了老婆大人。」

  「那……要惩罚你先。」

  「怎么惩罚都成。」

  「把脸给我,本姑娘要赏你几个耳刮子,以示对你今天不在家的惩罚……」

  「好好,左脸还是右脸?」

  「左脸吧,这边顺手。」

  我赶紧伸过左边滴脸,闭上眼做忍受痛苦状:「能不能下手轻点?」

  「嘻嘻,看你态度尚可,你可数好了,几个耳刮子就代表我今天……」

  「代表今天什么?」

  「代表我跟王总今晚有几次高潮啊!」

  宁卉突然语锋一转,声音里立马莺莺燕燕,春情盎然。

  「啊啊,不会把我的脸都打肿了啵?」

  我暗暗佩服老婆的把调皮跟调情结合到如此完美滴情商。

  「咯咯咯,我知道你倒是想啊,越多越好是啵?」

  「是的是的,左边脸肿了还有右边,老婆你可劲打,不用手软。你打一下我
数一下的了。」

  我心里都顿时不敢想有几巴掌会落下了,乐得心子儿把把都颤了,我他妈顿
时就想写首诗,名字就叫做甜蜜滴耳刮子。

  「准备——要开始啦。」

  但见宁卉做了个深呼吸,酝酿半刻,便手起掌落。

  「一……二……三……四……」

  老婆拍在脸上的巴掌可能连蚊子都打不死,「哇老婆好棒,破记录了!」

  老婆以前最多三次高潮——这王英雄真奶奶的Zhuangbility的主,神马阳痿
嘛,这分明是阳伟才干滴出来的事儿,第一次据说是在一开始不举的情况下就平
了宁煮夫的记录,这第二次一艾正常了就上量了啊,往后老婆还不被他操得爽成
什么样。

  「爽不爽老公?老公你是不是忒开心?」

  老婆这宁氏撩法总能让我的心子酥成了麻花辫,只是话音未落……

  「五……」

  妈呀,还有啊,「爽啊老婆,我爱死你了我的骚老婆,我现在宣布你的情哥
哥王英雄王大人是偶滴偶像了啊。还有木有?」

  「嗯嗯,你猜咯?」

  我睁开眼看,见老婆的手还是举起在半空中。

  然后我看见她慢慢落下,在空中划了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再次轻轻滴拂在我
的脸上——那首歌是肿么唱滴来着?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抽打在我的身上……」

  「啊啊,六次啊老婆!这回让你爽了个够吧?」

  我心里激奋发中泛着丝微的酸,这不是秒杀宁煮夫没商量嘛。「他都是怎么
操……操你的,六……六次啊!」

  「嗯,第一次嘛,用口了,来得很快,很舒服。然后……」

  「然后如何?要详细到体位啊!」

  「然后主要就插呗,今天主要用的后插式的体位,不知道怎的,今天我感觉
特别强烈,好兴奋的。他从后面插得好深。」

  「我知道……你喜欢从后面的老婆。你都是趴着让他插的?我好想看看他的
鸡巴到底有多大,我好想好想看他插你到高潮的样子。」

  「嘻嘻,看到了估计你会心脏受不了的老公,他从后面插你老婆,有时候是
趴着,有时候是斜躺着,第二、三、四、五次高潮都是接着来的……老公说了你
不要生气。」

  「怎么啦?」

  「从来……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我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高潮迭起的感
觉。真的好爽,谢谢你老公!」

  这是在谢我呢还是夸你的王英雄捏?

  「老婆你越来越骚了啊?我爱死你了!」

  我的鸡巴已经差最后一根让它射出来的稻草了,我全身痉挛,兴奋到生痛。
「第六次呢?」

  「老公喜欢老婆骚,老婆就骚给你看咯,嘻嘻。后来我们在淋浴的时候他又
要了我一次,他站在花洒下从后面插我又让我起来了一次,那真是一场湿淋淋的
高潮,好舒服,我后来全身都酸得麻木了。」

  唉,你那是身体爽滴酸啊,我这是心酸——不过也是爽来滴。

  「还有,老公……」

  宁卉欲言又止的样态。

  「咋了?」

  「说了你不要生气。」

  「嗯嗯,生气你再打我耳刮子。」

  「他……今天还做了我……后面了。」

  「他不是今天一直都从后面插你的吗?」

  我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不是姿势,他插我的……那里了!」

  我突然听得五雷轰鸣,然后良久听不到任何声音……

  神马情况?

  肛……交?我可是跟宁卉好多次尝试都没成功啊,她都说痛滴啊,怎么这次
神马情况?突然就不痛了?

  「你不是说痛的嘛?每次我都没做成啊?」

  「嗯嗯,但是当时太兴奋太动情了,就让他插那儿了,他就慢慢的插,慢慢
的插,开始也有些痛,后来进去了他做得很温柔技巧很好,后来就好了。」

  「好了是神马意思?舒服咯?」

  「嗯,老公那种舒服太不一样了,我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感觉特别刺激,
感觉做女人……真好。」

  「老公,你都没做过我后面我就给他了,你真的不生气?」

  宁卉语调有些凌乱,看来是真怕我生气了。

  「不生气老婆,只要你爽就好,老公好开心,说你爱我。」

  「我爱你老公,谢谢你老公,做女人真的真好。」

  做女人真好,插肛肛我明白做男人除非你是Gay你是体会不到那种太不一样
舒服滴感觉滴。

  我明白让我鸡巴射出来的最有一根稻草是什么了,我二话不说,悲催与亢奋
间,我翻过宁卉的臀部,脸朝刚才被王总鸡巴插弄过的肛门贴上去,伸出舌头,
突然我觉得那里有一股特别的气息让我迷醉。

  宁卉懂事地拿起我的鸡巴含在嘴里,在我舌头在她有着漂亮折皱,微微开裂
的屁眼洞紧紧地吸上第一口时,我鸡巴在宁卉嘴里喷射了,宁卉在爱意和似乎的
歉意中将它们都接在了口里,没有一滴流出来……

  后来那晚我们两口子睡滴特别香,老婆当然是太累了,谁叫做爱是个身心俱
动的体力活,一晚上经历两个男人的折腾,还带这么剧烈的,在恹恹欲睡中我问
了宁卉从王总那里得到的信息,弄明白了几件相关于我老婆的事儿,王总当天在
办公室跟郑总吵架是因为郑总又提出让宁卉去陪封行长,说封行长开口了,公司
贷款的事儿就全看宁部长的了,叫王总看着办,结果可想而知被王总骂滴狗血喷
头;王总这又要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第二天就走。

  宁卉说滴时候有一丝怅然我十分理解,但也让我突然觉得像是我的情人要离
开般的,竟然有种说不出滴滋味。

  漫长的寒潮终于间隙性地消停了一下,这座城市迎来了二月间难得的暖阳天
气。汤姐这几天大姨妈在身,有段时间没跟黑蛋在一起了。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
一天没有性事到可以视作浮云与尘土,三五天的没男人滋润滴日子就有些难挨了。

  这晚,黑蛋如约来到王总家,跟汤姐也算一番小别过后,按理干柴烈火才对。

  但一进得门来,黑蛋如常般饿虎捕食状地将汤姐举在空中将特种兵的身手秀
了一把,像《红高粱》「我爹」把「我妈」激情澎湃地杠在肩上朝高粱地里的动
作,就朝沙发上一摔,健硕的身躯就朝汤姐扑将下来。

  照平时,汤姐也是热烈地迎合了,有什么话总要先臀波肉浪地操上一回再理
论。但今天汤姐却异常冷静:「等等,蛋子,看你猴急的样,等一下!」

  「怎么了汤姐?」

  黑蛋已经扒拉开汤姐睡衣里的半边内裤,手已经撩到里面带湿的质感酥软的
阴部。

  汤姐温柔地吻了下黑蛋,「等一下姐会让你要个够的,有件挺认真的事儿姐
想先问问你。」

  「什么事?」

  「那个付丽丽还在缠着你?听王总说她没这么简单的,说他是郑总的人。」

  「哈哈,这个啊,王总跟我说过了,她是还挺关心我的呢,原来跟我来无间
道啊。」

  「你小心就是了,跟姐说你到底跟她上过床没?」

  「这个还真没有,汤姐,我心里都只有你了。」

  「别跟姐贫了,跟她上床没什么啊,但注意公司里头现在有股对抗王总的势
力一直在蠢蠢欲动,别让人家拿着什么把柄,造成王总的被动。」

  「放心汤姐,我跟了王总这么多年,王总就跟我的再生父亲一样!」

  「嗯嗯……」汤姐突然不经意地哼哼了一声,突然脸色绯红,「那你操了他
老婆,算什么呀?乱……」

  汤姐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发飘,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乱后面那个字应该是什
么,接着从胯下传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激荡。

  黑蛋听清了汤姐字里的含义,虎躯一震,眼里放着曾经拿枪时候才有过的光,
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咕咕的闷响。几秒的停顿后,以不由分说的力道将汤姐的衣物
剥笋头似的剥了个精光。

  「等等,我还有事要说!不在这里,不在这里做,我们去卧室!」

  汤姐回过神来赶紧抢在身上这头公牛发狂之前说道。

  「怎么了?」

  「抱姐去卧室先。」

  汤姐其实已经情欲炽烈,伸出舌头朝黑蛋疙瘩似的胸肌上舔了舔,留下了个
淡紫色的口红圈印,「今天你王总要看我们做爱!」

  「啊——」这话让黑蛋差点没把怀里的汤姐丢在地上,「王……王总还好这
一口?他不是在外地吗?怎么看?」

  「他带了电脑和摄像头的。你王总其实以前经常看我跟别的男人做,有时候
是在视频里,也亲自看过。」

  汤姐走到卧室的电脑旁开始捣弄起来,跟外地宾馆里等着的王总连上QQ。
「只是有好长时间没有提出这种要求了,可能是你们宁部长最近让他重新焕发了
性趣了吧,今天突然提出来想看我跟你做爱。」

  「他自己要求的吗?然后你就满足他的要求跟别的男人做爱,甚至做给他看?」

  黑蛋若有所思地问到。

  「是啊,他是我老公,为什么不,我爱他。」

  看来是链接上了,汤姐摄像头调到一个正对床的角度,然后拿起电话。

  「说道宁卉,汤姐,那天王总跟宁卉在喜地开房,我竟然送完王总开车离开
时,看到她老公亲自开车送她去的。车上他们还挺亲热的。」

  黑蛋始终觉得这事儿蹊跷,但又找不到逻辑的源头,这时候应景般地将事儿
说了出来。

  「是吗?」

  这回该轮到汤姐惊讶了,但只是略一咯噔,因为给王总的电话通了便没来得
及对宁煮夫被看见送老婆去约会事儿做过多思量,没准他并不知道老婆是去偷情
的呢?」

  喂,亲爱的,你住的宾馆还舒服吧,能看到我们吗?」

  「嗯,挺好的,看得很清楚。」

  电话里传来王总的声音。

  「我待会儿就把手机通着搁在床头柜好吗?这样你能听到你老婆的叫声。吻
你亲爱的。」

  看来汤姐的操作都很熟练。

  等一切收拾停当,汤姐转过身来对着有些傻滋滋地站在床边的黑蛋,伸出手
拉开还挂在他腰间的内裤,说道,声音略带沙哑但淫态万千:「来吧,现在来要
你的汤姐吧,今天我会叫得特别大声,会很疯狂,我老公喜欢听我叫床的啊,在
你王总,你再生父母面前你可要表现好点哦。来吧我的公牛!」

  说完,便朝摄像头深情地探望了一眼,然后以摄像头可以看到的全景的角度,
拿起黑蛋黝黑发亮的硕大的鸡巴含着嘴里……

  某个海滨城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王总身披睡衣,手机放在耳边,看着放
在床上的手提的屏幕,上面自己的属下,一个叫黑蛋的前特种兵正从后面狠狠地
操着自己的老婆,汤姐那熟悉的爽浪的叫床声正响彻整个房间。

  王总的手不由慢慢滑向了自己的身下,那里有一种硬挺真的突兀起来。

  今年的情人节终于到了,记得去年今宵我跟宁卉是在一家浪漫的琴吧度过了
上半夜,下半夜是在宁公馆的卧房里,我终于把宁卉操到了三次高潮,宁煮夫所
能达到的最高纪录正是在那晚创造滴。二人晚宴、玫瑰花、礼物、情深性浓的做
爱一样不少。

  今年我事先征求了宁卉的意见,宁卉说好久没吃我弄的饭菜了,今年情人节
想就在家过,让我弄两个拿手菜好好慰劳下的她的胃,说最近吃什么都觉得没胃
口。我懂滴,女人的食道跟阴道一样重要,上半夜伺候食道,下半夜伺候阴道,
这个情人节将无比充实而有意义。

  白天宁卉还要上班,我一大早起来便忙前忙后,购买礼物、玫瑰花以及食材,
在傍晚时分将一切准备妥当。

  突然接到老婆的短信,我打开一看,是转发的:「卉儿,实在太想你,虽然
公干还没完,但今天我特地从外地飞回来了,想见你,可否?」

  是转发的王总的短信!

  神马情况?桌子上玫瑰花和我亲手操办的一座丰盛的晚餐正张开笑脸等着女
主人的归来。

              第28章:偷情

  神马情况?

  意思是这个短信就是老婆今晚上的请假条了?向老公请假在情人节去跟自己
的情人约会?

  奶奶的。

  我心头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涟漪,原来听一个相声特别有才滴将大海比喻成
一锅菠菜汤,而我滴心海现在则像一碗酸菜汤,上面再飘着些许葱花胡椒的,整
出一个五味杂陈的状况。

  但当这丝哀幽的涟漪还没形成波澜之前,宁煮夫突然像明白了一个道理,今
儿是正儿八经的情人节嘛,又不是夫妻节,人家约会才是名正言顺滴,有我嘛事
啊?还像个妇人家的幽怨个啥捏。

  突然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便立马回了个短信:「那今晚又得爽了哈老婆,去
吧,别管我了,老公只有一个要求,回来至少得打我七个耳刮子。」

  「你坏老公:」

  一会儿,宁卉的短信再次回过来,后面加了个笑脸,——但我怎么看都像是
为她的王大英雄绽开滴。

  饭桌上,玫瑰血红,正和糖醋排骨的暗红色交相辉映。

  而我发现自己当初已经饥肠辘辘的肠胃此时突然变得沾滞,我才知道原来肠
胃也是有情绪滴。在情人节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吃饭也凑了个无性不欢的趣。

  在一种莫名的躁动中,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对酒精滴渴望,既然今夜女色
已失,哥只好对酒当歌了。

  好久没都皮实这混小子的消息了,但对一个对于女人就像狗离不开屎的高级
流氓兼把妹达人,今夜又不知道会滚到哪个女人的床上去摧残妇女了——尽管他
确实是一个喝酒的好把士,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乔老大,不知道怎滴,对他我有
一种难得的心灵默契,尽管年岁相差快两代了,如果按十年一代计算。他那种很
有文化底蕴滴装憨卖老的路子很对我的胃口,那种肉体上经常嫖娼精神上永远受
难的哲学感让我愿意将自己的情绪消费在跟他的对饮中。

  「你小子搞忘了今天是啥子日子了啊?你媳妇呢?你欺负人家?逼人家回娘
家了还是咋的?两个老男人过情人节合适吗?」

  乔老大接到我的电话就是一番噼里啪啦滴埋汰。

  「老婆跟……领导出差去了,命苦啊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编出差的谎言后面还加了个「跟领导」,下意识中这
样说却让自己感到一番兴奋的激浪——我知道老婆跟领导不是出差,是去跟领导
上床。

  「……」乔老大顿了顿,我想象得出他优雅滴吐了口烟圈,然后缓缓说到,
不晓得是不是话里有话:「这个时候都不把老婆看紧了哦,好嘛,我舍命陪君子
了,不过要晚点,到时我打你电话。」

  乔老大中年丧偶未再迎娶,一双儿女早已成人不在身边,非常有出息滴从美
利坚留学回来现在混滴是北上广,今天啥子日子,他说晚点会有啥事捏?——有
状况!今天得好好套套他老人家的话了,怕是迎来第二春了。

  我看着一桌对我张开笑容的饭菜,睹物思人,煞是没滴了胃口,有道是吃什
么不重要,重要滴是跟谁吃。

  外面黑夜渐渐降临,分不清是胃酸还是心酸,反正感到体内一阵化合作用正
在发生着严重滴搅拌。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手机丢在耳边的茶几上,方便
听得到乔老大打来的电话,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胯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
种化合作用总是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我的鸡巴兀硬起来。

  每次临睡的时候,我总有种绮丽的幻想,期待我能梦回龙门客栈,那里有我
风情万千滴金镶玉——不幸的是,自尝到金镶玉胯下的两片肉后,我再也没有回
去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过了很久。

  在梦中我在往龙门客栈的路上一番凄风苦雨,大漠戈壁,寒意凛凛。

  突然我感到瑟瑟发抖的身体感到一阵快意的温暖,然后一阵细腻的触感摩挲
在我的脸上,传达着一种带着灵性的温润,然后非常熟悉而迷醉的一番女人的气
息扑面而来,让我在半睡半梦中以为我真的见到了我的金镶玉接我来了——原来
是宁卉静悄悄地进了家门,在我的额头上印上温柔的一吻。我身上此时覆盖着在
老婆盖上的在梦中驱赶寒冷的毯子。

  「老婆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我蓦然一惊,伸手抓起手机让自己从睡梦中恢复到正确的时空概念。

  七点半!——就是说我才眯了一个来钟头。

  「你看你太不注意了老公,这么睡着了也不盖点东西,小心着凉了啊。」

  宁卉的语气里半是嗔怪半是心疼。

  「你……没去?」

  我眼色充满感激与失落。

  「你以为呢,把老婆想成什么人了?今天情人节我不回来陪老公,以为我会
去哪啊?」

  此时宁公馆被一遍温馨的色彩笼罩着,不知道是宁公馆温暖的灯光融化了老
婆,还是披着一身夜色进屋的老婆融化了宁公馆。

  「咿,他不是专门回来看你了吗?那他……咋办?」

  宁卉抿抿嘴,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要岔开话题:「老公,我饿了,我的糖
醋排骨呢?」

  宁卉曾经说她很喜欢吃丈母娘做的糖醋排骨,我特地向老丈妈讨教了烹制的
秘招,让妈妈的糖醋排骨变成了宁煮夫的招牌,继续得以哺育着宁卉那颗糖醋排
骨的胃。

  「哦,都做好了呢。在桌上都凉了,我去热下。」

  我赶紧起身忙活去了。

  我刚一起身,听到宁卉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我太熟悉了那声音了。宁卉
略略迟钝了一下,没有当着我的面打开手机,而是等我进了厨房背对着我打开滴
——我背后长着第三只眼,俗称预感。

  预感告诉我她一定会这样做滴。

  宁煮夫一阵忙活完毕,该侍候老婆用膳了,偏偏这个时候,宁卉手机的短信
提示音又响了。

  但宁卉似乎是故意不去看,赶紧起身坐到餐桌旁。「哇,好香呀,辛苦啦老
公!」

  筷子也不拿伸手就抓起一块塞进嘴里。

  「嗨嗨,回家就不淑女了哈。」

  看着老婆那一口糖醋排骨,吃在她嘴里,甜在额滴心里。

  「嘻嘻,」宁卉将手指上上的汁含在嘴里吸了吸,然后伸出舌头在手指头舔
弄了两下,尽管是下意识的动作,但那香舌舔手指头的动作却看起来无比性感与
诱惑,惹得我体内升腾起一股要将那一口覆满肉汁的嘴唇裹挟在自己嘴里的欲望。

  我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这情人节不才开始嘛——等下还会有怎样的大戏上
演捏?」

  老婆,你的短信来了。」

  我故意提醒到。

  「嗯,知道啦,吃饭先。」

  宁卉王顾左右而言他,但看滴出来小脸蛋有些红扑红扑滴。

  「是他的短信吧?」

  我追魂一问。

  「嗯……」宁卉突然低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饰不了的羞涩中还不忘跟我挑
逗:「不告诉你。」

  「哼,休想逃得了老公的火眼金睛,我知道是他了,为什么不看短信,刚刚
说什么啦?」

  我凑过身去,一把搂住宁卉的小蛮腰。「不告诉我,我检查手机了啊!」

  宁卉转过头来,哀求地看着我,似乎在说不要。那样子楚楚可怜滴,又似乎
芳心难掩。

  宁煮夫有个弱点,最看不得老婆那双勾魂的上弯月做出一副妩媚兼期期艾艾
滴迷糊状:「好好老婆那求求你了告诉我都说啥了?他是不是今晚还惦记着你?」

  宁卉做了个深呼吸,裹挟在紧身羊毛衫的胸脯看上去肉紧得很:「瞎说啥啊,
人家有老婆在家呢,惦记我干嘛。」

  我不依不饶:「地主惦记穷人家的女儿,男人惦记人家的老婆才刺激嘛。」

  我上下其手,就在宁卉身上一阵抠摸,手伸进背里就要解开文胸的搭扣。

  「哎哎别闹了,还让不让人家吃饭了?」

  宁卉佯装怒嗔,问题是当我的手往下探索时候,宁卉一个下意识的避让动作
没有逃得过我的眼睛——双腿合拢似乎要阻挡我朝里面更深的探索。

  这激发了我的斗志,何时何地我想要老婆的隐秘之门时遭到过拒绝?」

  哼!

  不交待我就要闹!」

  宁卉文胸的搭扣已经在我手指的把玩下松开,我一只手绕前环握着一边丰盈
的乳房,另一只手执意掀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套裙,连腿裤袜带来了颗粒般爽滑
的质感。

  「嗯嗯,老公啊……」

  宁卉终究没执拗过宁煮夫这时候的牛脾气,「好好,我给你看我们的短信,」
——注意,老婆用的是「我们」两个字而不仅仅是「他」,看来短信是往返了好
几个回合了!

  「看了你可不许生气!」

  宁卉的呼吸突然有些重,嘤咛到。

  「你都被人家叼过了老公还有啥可以生气的捏?」

  我鸡巴一阵激灵,伴随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快感弥漫全身,我预感到这是一锅
快要煮沸的水。

  「嗯,」宁卉扭捏了一下,「你能不能不一天到晚叼啊操的嘛老公。」

  但老婆叼和操字一出口,虽然是在一番批判否定的语境中说出来,但我仍然
感到老婆身上不由伴随的哆嗦——女人口是心非并不都是坏事哈,比方这个时候,
被身体的快乐出卖才是女人娇媚滴最高境界啊。

  「好好,我们都是文化淫,来个知识分子滴说法,你都被他曰(Yue)了。」

  我的手继续朝老婆的蓬门匍匐前进,蕾丝底裤已经被掀开一个口子,我的手
指已经触摸到阵地前沿芳草森森的开阔地带。

  「曰?什么意思啊老公?」

  「就是『日』他们的胖哥哥,看嘛我装文化淫吧,你又听起来费劲。我是说
你被他日了!」

  宁煮夫得意自己小计谋成功。

  「咯……嗯」宁卉想笑似乎又没笑得出声来,身体又是一阵哆嗦,看来「日」
跟「叼」起到一样的效果。「你坏死了老公。」

  「你腿并这么紧干嘛啊?」

  宁卉的胯部还在作最后的抵抗,让我的手不能轻易滑进去。

  「嗯嗯……不嘛」宁卉的声音越来越小,喘息却重了起来。

  不嘛?啥时候老子摸摸老婆的穴还被拒过捏。「看来不能智取,俺只有强攻
也。」

  话音刚落,我的手便强行一路推进,从老婆双腿上方的三角地带探将进去。

  「嗯——」宁卉一声长长的嘤咛。

  随着老婆这声亦娇亦媚滴长叹,我以为我的手指到了爪哇岛——老婆身下一
片汪洋!

  乖乖,神马情况?难怪老婆一直抵抗着我的手,原来身下藏着这样的巨大秘
密咯,我浑身立即激奋不堪。分明,这老婆身下流出的水水不是糖醋排骨吃出来
滴,也不是我这两分钟在她身上的胡摸弄出来的,火箭都没那么快。「神马情况
老婆?你湿了。」

  「嗯嗯……」宁卉终于放弃了抵抗,身子一软靠在我的身上。「叫你吃饭不
相信,现在还咋个吃啊。」

  「那就我吃你你吃我咯。」

  老婆固然是水做的人儿,但一般也是在前戏十足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我的
目光不由得转向了老婆搁在旁边的手机。那里有故事。

  「我要看短信老婆。求你了。」

  「嗯,」不知道这算呻吟还是同意,迟疑片刻,宁卉还是拿起手机打开短信
界面……然后脸蛋绯红。「老公,你答应我了的,不许生气的啊。」

  俺不生气,老子是血脉乖张。

  第一条短息即是转发给我的那条。然后是宁卉的回复王英雄的再回复以及老
婆的再再回复……

  「啊,真高兴你回来了,你现在在哪儿啊?但今晚我要陪老公啊,你明天不
走吧?」

  「哈,怪我没选对日子,我在喜地,我让黑蛋直接到机场送过来的。我真羡
慕你老公,我明天要飞回去公干还没有完。」

  「你还要去多久?」

  「不知道了,可能还有一个把星期吧。我实在太想你了卉儿,昨晚我做梦都
梦到你了。」

  「啊?真的?不会这么巧吧,我昨晚……也梦到你了。」

  神马情况,昨晚老婆不是睡在我身边滴嘛,还是一丝不挂滴裸睡。

  「真的吗?梦到我什么了我的小卉儿?」

  「梦到你在梦中……要我……」

  哇,看到这里我的鸡巴开始充血,老婆睡在我的身边却做梦跟自己的情人做
爱,这是要把宁煮夫乐死还是爽死。

  「哈哈,你真是我的小妖精啊,难怪梦里面你那么风情,我正好也梦到跟你
做爱了。」

  :「难怪梦里你那么孔武。我的大英雄。」

  这情调的——小妖精加大英雄,我老婆成人家小妖精了。我心里一阵酸楚。

  「卉儿你真是老天给我的礼物,让我感觉我回到了十八岁。你想不到卉儿,
我这把年纪我居然在梦里都射了,我梦到你雪白美丽的裸体,你的温情,你的妖
媚,你让我在梦里射了,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干了十八岁的事儿呢。」

  这算啥事儿,连梦里都不放过我老婆了。

  「嗯,我在你梦里有那么好啊,我喜欢你在我体内喷射的感觉,感觉真的好
棒。亲爱的,昨晚梦里你要我也让我高潮了。」

  神马情况啊?我转过头去看着宁卉,眼神无辜滴很:「梦里你跟他做,都高
潮了昨晚?」

  「嗯,是的老公。」

  宁卉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脸上红云飞渡。

  老婆睡在我身边跟情人在梦里颠龙倒凤不说,还高潮了——这神马世道。

  「真的吗?我真有些受不了了卉儿,我想你,想念你的温柔,想念你饱挺的
乳房,想念你香甜的口舌,想念你温热的阴户,想念你高潮的叫声,我的小卉儿,
你让我重新体会到了人间大乐,我看来要晚节不保了,你让我都为老不尊了。」

  「能让你重塑雄风是我的荣幸我的大英雄,像你这样的男人值得得到女人最
好的温柔。另外你不老啊,你老还的话还能让我这么多高潮啊,我老公都没给过
我这么多呢。嘻嘻。」

  你说宁煮夫冤不冤嘛,送老婆跟人家操了,还被老婆说没人家好。

  「谢谢你我的小卉儿,是你让我重新焕发了青春。现在,我想着你,都硬了。」

  没想到强大如王总者,曾经越南丛林里血雨腥风,生死拼杀过的侦查英雄在
我老婆面前也是乳臭孩儿般的浪骸。

  「哇,我喜欢它硬起来的感觉,好大。你真的好棒亲爱的。」

  「好想现在就杵进你的屁屁里,我爱死你的小屁屁了我的小妖精。」

  这奶奶的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滴人说出来滴话嘛?我以为只有俺们宁煮夫这样
的凡夫俗子才带这么说滴。看来王英雄牡丹花下,要至死方休了。

  「啊啊,那就插进来吧我的大英雄。」

  「叫我爸爸。」

  「爸爸!爸爸!」

  「说爸爸插我,我的小卉儿。」

  「爸爸插我!爸爸插我!」

  「说爸爸用鸡巴插我。」

  「爸爸……用鸡巴插我,用鸡巴插你的小卉儿!」

  我闭上眼,脑海便迅速出现了老婆趴着让王总的鸡巴从后面进入抽插的画面,
我老婆的雪臀随着每一次王总的冲击回应一次如同雪浪般的抖动。我感觉老婆
「爸爸插我,插我」娇媚的叫声也随着王总的鸡巴抽插的节奏一次次撞击着我的
耳膜。

  「卉儿,卉儿,卉儿,我的小卉儿,我射了……」

  「爸爸,你好棒!」

  「谢谢你我的小卉儿。」

  短信到此,看来,最后一个短信就是我听到宁卉没看那个。

  我几乎都不敢稍微施予一丝能量到我膨胀到无以复加的鸡巴上了,它已经到
了喷射的临界点,任何一点物理状态的改变都能让它想火箭一般喷射出来。这刚
才不是才对老公说不要叼啊啥的,在情人面前却是操哈鸡巴的满天飞,不带这么
刺激宁煮夫的。

  奶奶的,这不是在我眼皮底下跟情人偷情嘛。「好啊老婆,在我眼皮底下跟
情人偷情哈。难怪逼逼流了这么多水水。」

  我附带一幅做出来的狰狞状的脸色。

  「老公,你生气了?你答应了我不许生气的。」

  宁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吓坏了,声音有些颤抖。

  「哼,那老婆是不是很爽?这种偷情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刺激?」

  我一手温柔中带着狠劲的抠摸了一番宁卉的湿漉漉的阴户,沾了满手的淫液。

  「嗯……没有的啦。」

  宁卉不知道还在作态还是怕我真的生气了,不敢承认。

  我把伸进老婆阴户的手拿出来,上面黏稠的液体在我的拇指和食指指尖还挂
着一丝粘上的线,「这是什么?」

  说完我把手指伸进嘴里,滋滋地吮吸着那散发着秽味的液体。

  那味道让我迷醉。

  「啊啊……老公你坏死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秽味的液体说明了一切,老婆在跟王总短信的过程中已经淫情澎湃。

  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要做出一些让自己的快感释放的动作,一口噙住了宁卉
还粘着糖醋排骨汁的嘴唇,伸出舌头就在老婆口腔里一阵疯狂滴搅拌。这奶奶的
糖醋排骨之吻味道真好。

  伴着宁卉的一声嘤咛,我浑身激荡:「我爱死你了我的骚老婆。」

  「啊,你吓死我了老公,我以为刚才你真生气了。」

  宁卉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了媚态。

  「那,」我把嘴伸到宁卉耳边,一番耳根的舔弄过后,说道:「既然你这么
想他的鸡巴叼你,现在让他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做好不好?让你尝尝两个男人操你
的滋味。」

  「你变态啊老公,别别,人家王总可不是那样的人。」

  宁卉再次吓得花容失色。

  唉,真是涉世未深的小妇人啊,你以为王总似乎什么好鸟,惦记人家的老婆
到这份上,分明一个老流氓嘛。「哈哈哈,你等着骚老婆,那天我一定会让你让
两个男人好好的一起操你的。」

  「去,才不呢。」

  宁卉身体的哆嗦般的兴奋反应还是出卖了她。

  「那今晚,如果老公让你去,你怎么感谢老公。」

  我在看短信过程中其实已经做出这个决定了,这架势今晚老婆不被她的王大
英雄狠狠的操上一回怎么过得了。

  「啊?你真让我去啊?不嘛,今天是情人节,我要陪老公过。」

  宁卉说道,声音小得听不见,但眼睛忽地一亮让我看出来很纠结啊我可爱滴
老婆。

  「你搞清楚,今天是情人节,又不是夫妻节,情人节就是要跟情人过嘛。」

  「咯咯,老公你歪理真多。还有这说法?」

  宁卉一头钻进了我怀里。

  「去还是不去?」

  「老公不生气,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听你的老公。」

  我爱死了老婆在我怀里一番期期艾艾怀春的感觉。

  「我说了让你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让王总把你的身下的水水都舔干了回来。
现在是不是特别想他的鸡巴插你了?」

  我伸手到宁卉的胯部撩了一下。

  「呜呜……」宁卉身体又是一番哆嗦,似乎王总真正下面舔自己。「嗯……
想。」

  「那你得求我。求我让你去。」

  宁卉用迷糊状的上弯月看着我:「怎么求。」

  「求我说,老公,求你让我去让王总的鸡巴叼我。说三遍。」

  「老公啊,你怎么这么坏啊!」

  说完脸上的羞色萦绕。

  「不求就不给去。」

  ……一番小停顿,宁卉低下头,声音如蚊:「老公,求你让我去让王总的鸡
巴叼我。」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Loudspeak!」

  但见宁卉一番悉索后,抬起头来,上弯月透亮,咬了咬嘴皮,那声音如同远
处的春雷般动听:「老公,求你让我去让王总的鸡巴叼我!」

  「老公,求你让我去让王总的鸡巴叼我!」

  那声音直透我的骨髓,我不由双腿奋力一夹,埋伏在中间铁棒般的鸡巴像火
山般的喷出来。……

  在我开车送宁卉到喜地的时候,临下车前,我抱着我即将又要在别的男人身
下承欢的老婆足足吻了半分钟才松开。「老婆,我爱你!希望你喜欢老公送你的
这个情人节的礼物。情人节快乐!」

  「我也爱你,老公!」

  这一切,被一双不远处的眼睛真真切切地注视着。

  这双眼睛是黑蛋的。

             第29章:街头艺人

  这一番临别之法式深吻真个让宁煮夫吻了个恋恋难舍、七魂出窍,仿佛要吮
干了宁卉口中带着袅袅香气的津液才让老婆的玉口甜唇从自己的口腔里滑落而去,
宁煮夫知道五分钟过后她将再次开启去迎含另外一个男人舌头的交缠,唾液的搅
拌甚至去裹挟那个男人胯下能让老婆的身心至癫至乐的鸡巴——宁煮夫想到这里
的身子不住打了个激荡无比的颤!

  在宁卉要离开车门的当儿,我终于感到突然鼻子一酸,有些涩然:「老婆—
—」

  「怎么啦?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老公?」

  宁卉有些怔怔地回望我,在我看来永远摄人心魂的上弯月仍然精确捕捉到我
情绪的丝微变化。「你要是不开心老公,我……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哪里有啊傻老婆,只是……」

  我揉了揉鼻子,努力掩饰着,我明白饭桌上无酒不欢的理儿,做个绿帽爷们
你必须有一颗承受无酸不欢强大滴心脏。

  「只是什么?」

  宁卉眼神极尽温慰。

  「你们……你们做的时候,录……录点音给我好吗?最好……」

  我听到自己说这话时的声音都在抖,我贴近宁卉耳根,说出了那个无时无刻
不在折磨着宁煮夫的梦想:「老婆,我想听他插你到高潮的时候的叫声!」

  「啊?」

  宁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夜幕中我感到她绯色滴脸蛋温度这时候突然蹿升,
然后狠狠滴在我肩膀上拧了一下,让我享受了一盘「掐死你」滴温柔:「老公啊
你尽是一肚子的坏水,可怎么……怎么录啊?」

  「用手机,悄悄滴干活。求你了老婆。」

  宁卉没有直接拒绝让我一下子来了劲头,「情人节老公送你去你跟情人约会,
你可得还老公一个礼物!」

  宁卉习惯性的咬了咬了嘴皮,然后娇态翩然滴对我一笑,那是我见过世间的
不仅是最美,也是最媚滴笑容:「那我去了啵。」

  说完我看着老婆一路飘逸地消失在宾馆大门里,臀儿扭得似乎要让帮她开门
的门童口诞鼻血乱飞才作罢。

  这?老婆没说录还是不录啊,宁煮夫就是一真急火攻心,这时候一个宾馆门
卫偏偏过来要让我把车挪开。

  这不给老子添乱嘛,我正欲找茬子朝那个嘴上连毛都还没长滴门卫小子一阵
发作,这时候老婆的短信来了,我打开一看,鼻血差点没喷出来,上面写到:
「哼,变态老公,你到时候听了可不要眼馋。」

  「呵呵呵,」宁煮夫刚才还准备怒气滔天的架势这时候突然祥和得云淡风轻,
立马朝那个保安敬了个标准滴美式军礼,笑容可掬道:「这就走,这就走,保安
同志辛苦了。」

  搞得那个保安小同志楞在那儿:「这人毛病?」

  我开车一路撒欢似地奔,宁卉对于录音的承诺让我肾上激素明显处于过度分
泌的激扬状态,这意味着熬过这几个小时,宁煮夫就能听到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
是如何婉转莺歌的了。

  而此刻,宁煮夫迫切需要的是一番酒精的浸泡与麻醉,不然此夜漫漫,那种
咫尺天涯,酸并快乐着的感觉,如何遣消?

  不知道乔老大什么时候才能打电话来。我决计先不等他了,先到步行街我常
到的一家很多老外光顾的酒吧去磨叽一番再说。

  我找到个方便停车的地儿,但到酒吧还要步行个十分钟的样子,期间要穿过
一个仄长的地下人行道。

  此时夜色逼浓,风习微寒,步行街商圈华灯初上,热闹如炽,物人鼎沸。

  当我步入地下通道的时候,一阵沙哑粗浑的歌声传入我的耳中,声源很明显
是从通道对面的那一端发出来的,伴随着电子吉他以我准专业滴耳朵听上去连接
得并不够顺溜的和弦,歌声正进入到《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的附歌部分:「情人
节快乐,快乐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还快乐个铲铲,这个简单而悲伤滴绕口令会让多少今夜
的孤男寡女们泪飞化作倾盆雨?我幸福的老婆,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我循着歌声而去停住了脚步,一个带着墨镜的胡子拉碴滴街头艺人端坐在地
上,抱着把接到一个音响上的吉他,前面一个布袋子放在跟前,里面有一些人民
币零钞散落其间。旁边一只看上去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儿伸着舌头偎依在他身旁,
我第一反应他不是在听歌,而是在取暖。

  在宁煮夫滴文青生涯中,吉他曾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写诗,弹吉他,读
《十月》跟《当代》是那个时代文青的标配和泡妞必杀技。所以宁煮夫初中就开
始苦起心骨,劳其心智滴磨练此几项技艺。听着耳目前生涩的带着胡茬味滴吉他
旋律,仿佛带我回到了那一段时光如洗滴青葱岁月。

  家里的那把老吉他已经布满灰尘,记不得何时还拨弄过它,但现在我突然感
到体内悠然升起一股拨弄吉他琴弦才能带来的对那种文艺情愫的渴望和过去时光
滴怀念。

  我蹲下身子,从钱夹里摸出五十大钞,放在面前装钱滴口袋里,突然我听到
面前这位仁兄的声音高了个八度——那是肾上腺分泌突然受刺激的信号。

  奶奶的,你都看滴到那是五十滴人民币你戴个墨镜装什么瞎子阿炳嘛。

  我挥挥手示意他停下来,「老兄,那借你的吉他用用?」

  这位仁兄不知是不是觉得我戳穿了他瞎子阿炳的把戏有些不好意思,对我露
齿一笑,两颗白晃晃的大门牙在拉碴的胡子中有些拉风滴晃悠着,然后将手中的
吉他递给了我。

  我接过吉他试了试手感,尽管长久没有研习,但功底仍在,当宁煮夫滴手指
遇到吉他,二者便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交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一连串动听滴音符
从音响里娓娓流淌而出……

  「好功力!」

  不知道这位仁兄滴赞叹是不是由衷滴,反正看得他一脸的羡色推起像层层的
梯田。

  这更加激发了宁煮夫旺盛滴表演欲望,于是纠结了一番是要站着还是像这位
仁兄一样的正襟危坐滴坐着,此时这位仁兄递过来那副刚刚还挂着他脸上的墨镜,
问我:「老兄用不用这个?加量不加价哈。」

  人生可以不沧桑,但必须滴要幽默。

  此话摘自资深文青宁煮夫语录。

  如是这幅墨镜成了此情此景卓别林手里滴拐杖、唐伯虎掌中滴扇子,使得我
能像瞎子阿炳大神一样坐地笑看世间风云,唱尽人生沧桑,只不过我怀里抱的武
器比他多了四根弦。

  一切准备停当,我替代了刚才那位仁兄怀抱吉他戴着墨镜坐在那儿,只是旁
边那只狗儿依然没挪窝,除了没有拉碴滴胡子,我霎时以为我成了一个巴黎街头
的艺人——如果你不埋汰和喷我,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文青时代曾经滴梦想之一
呵。

  「别慌,」临开始前,我转头告诉旁边这位仁兄:「等会滴营业收入都算你
的。」

  惹得他感激滴零地看着我不停滴颔首。

  于是我开始了第一首歌曲……尽管跟时下80及90后们滴趣味相比十分滴Out,
但我还是唱了赵传大叔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旁边这位仁兄是永远不会懂滴,
宁煮夫为啥这个时候要唱我是一只小小小鸟——这深具象征意义丰满形式感滴话
后面,宁煮夫憋着一句恨不能向全宇宙宣布滴词儿是:我的老婆正在被大鸟操!

  那种别人以为你是瞎子但你却真滴不是瞎子滴感觉真他妈滴爽,感觉你在跟
全世界玩一把忽悠与被忽悠滴游戏。

  有了这样的境界与情怀,宁煮夫才把小小鸟唱出了赵传大叔都唱不出来的那
种心酸,以及因为电子吉他的音符在我手指下听上去明显动听与流畅多了,反正
过往顿足的观众多了起来,往口袋里扔下滴碎银与钢镚也纷纷如雨下。那位仁兄
冲着营业收入的直线上升一直乐不可支滴在旁边叫喊:「唱滴好啊。大哥再来一
首!」

  但一连几首歌下来,哥有些累了,这街头艺人还真TMD是个体力活,这样连
续工作不大一会,我立马感到嗓子冒烟到快失声的地步。我才怀疑我街头艺人的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于是我只有寄希望于巴黎街头美丽的法国女郎们是不
是能让我撑滴久一点。

  于是我准备唱完最后一首就歇了吧,装阿炳这事太TMD矫情,况且这奶奶的
从旁边仁兄那颗硕大滴头颅摘下来滴墨镜也让我的鼻梁和眼睛一起发酸。

  我最后选择的曲目是《同桌的你》——宁煮夫准备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和
心境向自己的青春与荷尔蒙做出举重若轻的缅怀。这是一首专为吉他伴奏而生的
歌曲,向你致敬——老狼以及高晓松,让我们逝去的初恋有了这么美丽的情怀。

  旋律初起,缓缓在自己的指尖流淌开来,我无比动情,眼里渐渐开始噙着因
为太熟悉而有些陌生滴湿润:「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
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此时正好地下通道里行人稀少,歌声虽然柔和悠扬,但情感饱满,似乎可以
传得很远很远。远到让我能够将远去的青葱岁月中那些汗湿的午后重温如昨,酷
烈的阳光下,你的裙裾飘飘,背影很长……

  远到茫茫人海里,真滴让一双准备在地下通道的门口路过的颀长的秀腿拐了
个弯,改变了原本滴行进路线,鬼使神差地拐进来伫立在我的面前。

  那双秀腿带来了空气娓娓流动的韵致,暗香浮动。

  只是我一直紧紧地闭着双眼,无从发现这位高挑美丽滴女郎随着我的歌声长
久驻足——但我闻得到那种让我心儿一颤的扑鼻而来滴芬芳。我闭着眼,一方面
我十分敬业地想体验瞎子阿炳的感觉,一方面貌似你关闭你的视觉感受的时候,
你的心才更容易被音乐感动——我唱得如此动情,除了我心中真的曾有过那样一
个同桌的你,还因为我是闭着眼在唱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抒情地唱出歌曲最后部分结束感强烈的音符,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原来也有
如此穿透的表现力,具有如此荡气回肠的忧伤,真个是岁月如梭,音乐如魔。

  当一切安静下来,当我长久地回想在我记忆中那个曾经魂萦梦牵,悄然而逝
的倩影的意象里,我的意识从岁月的牵绊中回到这仄长幽暗的地下通道,我缓缓
睁开了双眼……

  一声天外之音突然传来:「南老师,怎么……怎么会是你在这儿呵?」

  这位在茫茫人海中被我的歌声吸引而来在我面前已经驻足良久的高挑滴女孩
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声音中难掩惊叹与兴奋。

  从墨镜的印衬的暗光里,我看到一张俏丽动人的脸庞,和熟悉的那种我必须
仰望才能完整滴欣赏的飘逸与欣长——如果我平视,正好看到裹挟在贴身七分裤
里的修长滴大腿,滴曲线,那脚踝呈现出不减分毫的摄人心魂的弧度,让人顿时
想入非非……

  洛小燕!

  不得不承认,自我因为模特大赛看到她的相片开始,这是最让我心仪的邻家
女孩,滴名字。

  「呵,是啊,怎么会是你?」

  我突然感到今天这一趟街头艺人之旅是多么英明正确滴决定,宁煮夫也算TM
D见过各种把妹大场面的主,这时候心里头竟也有头小鹿开始突突乱撞地慌张起
来。一半是慑于老婆滴「淫威」,一半是这只燕子着实聘婷逼人,于老婆之外,
是女人中另一番别样芳菲的人间华物。

  「我刚刚演出完准备回住处,正好路过地下通道门口,就听到这首《同桌的
你》一直挺喜欢这首歌呵,就被吸引进来了。」

  洛小燕叙述里明明白白证明了一切都是偶遇,那老婆,这就不能怪我了哈,
宁煮夫真滴不是故意要遇到这只燕子滴。

  再说,州官夜夜笙歌,百姓哪里有不吃顿饱饭滴时候嘛。

  「南老师这一手露的,真是盖了,南老师才艺双全呵。」

  洛小燕的脸上完全是一副范丝滴深度崇拜表情,看滴出来不是装恭维,是真
的震撼了,靠这一手吉他我承认曾俘获过多少少女滴心房,尽管我最爱的那位初
恋最终还是如歌中唱到的那样做了别人的嫁娘。

  「嘿嘿,没事在这里瞎折腾,瞎折腾。」

  我浅浅滴一笑,我告诉自己这一笑一定要淡定地。但我还是十分不淡定地朝
洛小燕的胸部瞄了一眼,我知道宁煮夫想看什么——姑娘,今天你依旧是没穿,
还是穿了文胸?

  那里虽然陇原依旧凸凹,只是一件外衬的风衣挡住了宁煮夫试图窥探滴秘密
——那纯然印衬在织物里的点状凸起,那种在穿与不穿之间十分诗意地挑逗神经
滴性感着实让人在欲壑与迷醉之间伤不起。

  「南老师真的是才华横溢哈,瞎折腾都那么范儿十足。」

  我没看到织物里让我心醉的凸起,但我看到了燕子般似浅实深滴笑容,我此
时没有机会问洛小燕,但事实是后来洛小燕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给了
她一生的笑容。

  洛小燕此时突然弯下腰,我才发现她要干什么,她手里攥住张百元大钞——
我赶紧一把手伸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背——男女授受不亲,对不起老婆大人,我可
真滴不是故意滴呐,我已经付过钱了外加额外滴营业收入,这小子已经赚大了。

  但我必须得承认,抓住洛小燕手的刹那,我的手指尖传来一股那种女人特有
的细腻肌肤带来的让我浑身一震滴触电感,那种感觉当我在第一次拥闻宁卉发梢
的时候才有过,虽然没有那么强烈,但也足以穿过这时候宁煮夫脆弱滴心堂——
关键是,我抓住手的时机将将好是洛小燕弯腰到了最大的降点,洛小燕里面打底
的紧身衫正好从胸前开了个直通春光的隙口,从那里不经意一瞥——老婆啊,向
毛主席保证那道迷人滴风景绝对是撞到我眼睛里的哈——我尽然瞥见洛小燕一丝
波光粼粼般滴乳沟,这副天生模特儿胚子滴身板的乳沟将肉与骨、紧与弛结合滴
如此完美,一般人看见了估计就是吞口水的份儿了,宁煮夫只是咽了咽唾液——
宁煮夫目光顺着那泛着光亮滴小麦色滴乳沟所及,尽然真的没有发现任何文胸滴
痕迹。

  宁煮夫的心儿乱了。

  不知道是不是洛小燕感受到了我灼热滴目光还是下意识滴,她的另一只手做
了个捂拢胸口的动作,结束了宁煮夫眼福的探险,然后赶紧转过头对着旁边那位
仁兄,许是害怕跟宁煮夫目光正面相接,听得出来,声音比刚才有些气息不稳滴
变化,「嗯,这位大哥,这钱就留给这只小狗买点吃的吧,看它瘦得。」

  这是一个爱心得让我无法阻拦滴理由,那位仁兄依旧隙开拉风的两颗门牙收
下了钱,我狠狠滴盯了他一眼:「哥们,专款专用哈。」

  「一定,一定!大哥放心,这是只流浪狗,但我一定这两天让它跟着我,我
吃什么它吃什么。」

  「谢谢大哥。」

  洛小燕报以莞尔一笑。

  得到艺人兄弟的承诺后,我用手拉起洛小燕,手像磁铁一样没有松开。我没
体会过女人手上滴骨节能握出这么让人心荡神移滴触感,全身这时候都感受到了
那骨节带来的余电滴冲击。直到站起身来我们转身正欲离开,洛小燕的手指才在
我似有似无的握力中一根一根地滑落出去。背后传来那只瘦狗的叫声。

  奶奶的刚才我在旁边唱滴那么欢没见它有啥动静,这时候它倒叫滴欢了,八
成没认出人民币来,认出美女来了,老子立马就想跟艺人仁兄打个赌说这只狗是
只公狗,把那一百块钱赢回来。

  「嗯,今天怎么一个人?男朋友呢?」

  在洛小燕手滑落出去的一丝失落中,我有意无意滴问到。

  「是啊,今天怎么不可以一个人啊?我没男朋友。」

  洛小燕笑了笑,但掩藏不了伤感在人精如宁煮夫者滴面前如同裸奔。「今儿
你才不应该是一个人啊?嫂子呢?」

  「她……」

  我一时语塞,「嗯,她跟领导出差去了。」

  就他奶奶的把这个善意滴谎言继续到底吧。

  「什么领导?太不体恤下属了。」

  这个还真没有,奶奶的他是太体恤了,体恤下属都体恤到床上去了。「唉,
习惯了。如果……如果你现在方便不如我请你去喝点什么,我正好准备到附近一
个酒吧,不知美女肯否赏脸,一直说要请你都没时间。」

  洛小燕迟疑了片刻,然后胸脯美丽地一挺,像是下了很大滴决心:「嗯,好
啊,好荣幸的。」

  我们便一路朝酒吧进发,此刻是唯一一次我怨我爹妈没把我生得高一点,一
路跟她交谈滴时候我必须要尴尬滴仰望她才能看到那张俏丽地脸庞,只是我们靠
的很近的时候,手指互相似有似无地靠触在一起,洛小燕没有刻意地避让。

  我感到莫名滴激奋。

  酒吧比往日热闹,我们一艾到达门口,便看见我一个多年的老外朋友,在本
地生活了数年已经娶了一个本地的女孩为妻,咋咋呼呼地凑过来:「Hey,Myfri
end,Longtimenosee,(嗨,朋友,好久不见)」

  然后看了看我身边的洛小燕:」Yourgirlfriendissogorgeous!(你女朋友
真漂亮!说完对我坏笑滴挤了挤眼,其实他知道我结婚了,但你懂的,在老外眼
里,Girlfriend和Wife是Totallydifferent滴。我倒是一幅很满足滴神情,被夸
自己身边的女人漂亮,男人其实是最受用滴。倒是洛小燕有些羞涩滴地下头,不
好意思滴样子。以她的英文底子,她完全听滴懂老外说的什么。

  在寒暄了一番后他又去咋呼另外一个看见滴熟人了。我回头示意洛小燕跟着
我进入酒吧,然后突然不知哪来滴勇气,勇敢滴拉起了洛小燕的手——奶奶的,
女朋友,就要像女朋友滴样子,豁出去了,老子不能背这个虚名!

  这次,洛小燕温顺地将那只骨节完美滴手放进了我的手心里。

  说时迟,一个扎着两个牛角辫滴小女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贴到我们跟前,牵了
牵我的衣角,立刻展开清脆的童音,眼睛扑闪扑闪滴萌态可人:「叔叔,阿姨好
漂亮,配上玫瑰花会更漂亮。十块钱一朵。」

  老婆这小女孩太可爱了哈,这可也不能怪我,我一个大人怎么能拒绝一个小
娃娃滴要求捏——自我老婆后,我还没送过玫瑰给另外的女人!在我掏钱滴当儿,
小女孩又开口了:「叔叔,买十一朵吧,代表一心一意。只卖一百块的啵!」

  我心里骂了一句:「狗日滴商品经济。」

  但我脸上还是荡漾着十分甜蜜滴笑容掏出了一百块大钞买了下十一朵玫瑰,
我把它们递到洛小燕手上时,我看见洛小燕的脸上滴颜色跟玫瑰红成一片,洛小
燕手捧玫瑰的那一刹那,真是花中有人,人中有花,人俏花艳中,瑰丽如魅。

            第30章:录音及阴毛控

  我塞了张百元大钞给领班让他给我找个偏僻点的卡座,外加这么些年在这里
混得个熟脸熟嘴滴,这个在今儿特别的日子里显得来有些难度的要求竟然被瞬间
秒足了。

  在今晚接踵而至滴「狗屎运」面前,宁煮夫的抗争如同螳臂当车。

  我牵着洛小燕的手穿过了酒吧长长而又喧闹的大厅,那骨节完美的手传递着
一种暧昧的温度。大厅里红男绿女的人们正被酒精和舒靡的音乐发酵与催化着,
荷尔蒙像空气中的粒子在飞,游荡在人们陌生滴摩肩接踵或者熟悉滴勾肩搭背之
中。

  酒吧幻暗的灯光暂时掩饰了人们脸上逐渐开始饱和滴欲望,但没能掩饰住洛
小燕跟她的身体高度一样让人侧目的惊艳,穿越大厅的洛小燕,如同高尔基同志
赞美过滴那只燕子一样在山雨欲来的天空划出的一道瑰丽的亮光,纷纷引来狼们
飞溅滴流诞和女们怨妒滴目光。

  因为刚刚才演出完,洛小燕的妆容介于略施粉黛与浓装艳抹之间,恰到好处
的舞台盛妆仿佛是为酒吧这番迷离的灯光效果而生滴,轮廓完美滴脸蛋和秀长滴
生姿款款摇曳,在忽明忽暗滴光线里平添了几多炫艳与媚色,只是无论这夜晚来
得怎样滴浮华与躁动,洛小燕的眸子依旧清朗与略带不经意滴忧郁,那种骨子里
碧水青莲的出世感在酒吧这一代表性滴纸醉金迷般靡靡氤氲中显得更加悠惋动人,
欲掩愈出。

  你说,牵着这一个女纸滴手,如何不让宁煮夫不迷离,不陷入迷途羔羊般滴
梦幻境地,如何不让文青细胞发达滴宁煮夫犹生爱怜。

  当威特儿煞有介事滴推荐酒吧新进的几款法国红酒的时候,宁煮夫很Zhuang
bility滴说了句:「表要问我价格,我只问年份。你们密司Cherry知道我喜欢什
么。」

  Ms。Cherry是酒吧的值堂经理,来路不明滴欢场女出身,人如其名,模样水
滴滴的就像他妈的熟透滴樱桃,此女纸最大的魅力在于拿捏得当滴那种勾人到痒
痒滴风尘味。后来靠自身良好滴硬件条件和过人滴专营禀赋,现在也混得有模有
样,据说现在跟了个混黑社会滴大哥,也是Nnd惹不起的主了——一如《沙家浜》
里的唱词: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在认识宁卉前那段混迹各种酒吧狗日的胡天胡地滴日子里,此女纸对宁煮
夫独树一帜、狂落不羁滴文艺范儿也是十分滴钦佩,一来二去间就暗生了不明不
白滴情愫,宁煮夫明白此等欢场女纸不是最终能引进家门的菜,但本着娱己不害
人滴原则跟她有过一段打情骂俏滴轻浪时光,不过那也是最多坐在大腿上喝两杯
交杯酒,拧一下屁股,说两段晕段子,下手最重滴一回是借着酒劲手宁煮夫直接
把手伸进人家衣服里解开胸罩在人家的胸脯上一阵乱摸,直摸得人家起了生理反
应一声叹息滴靠宁煮夫滴肩头:「冤家,这可是在公共场所的哦……」

  当洛小燕的手指很优雅滴握着酒杯滴时候,对那双手可能表现出的美打过预
防针滴宁煮夫还是不由得暗里惊叹,一个女人的手指竟然能与盛满红酒的高脚杯
交集到如此美仑没奂滴程度,那盈盈而握滴手指将线条滴美感、肌肤滴质感、酒
杯的弧度所表达出来滴那种梦幻感觉,与红酒散发出来的魅惑视觉完美滴结合在
一起,一只手制造的炫目美感已经让宁煮夫深深沉迷,开始有了酒未开喝,人先
醉倒滴意思。

  更让人惊叹的却是洛小燕含而不露滴酒量。尽管矜持滴并不主动端杯,但洛
小燕面对宁煮夫每次滴敬酒,总是报以浅浅滴微笑和姿态优雅滴美人饮酒图:用
口精确到三秒钟细细滴含抿,然后入口清凉滴酒液在嘴里形成温热滴醇厚感,舌
尖一卷,醇流滚过,顺着脖颈可现滴咽喉噏动缓缓下肚,那姿态瞬间便以三种人
滴方式定格:动人、迷人、撩人……这霎时就引发了我激动滴诗情:如果你是舌
尖我是酒,我愿做那趟过你舌尖滴溪流……

  杯交盏换间,很快一瓶酒见了底,宁煮夫已经看着天花板有点跳摇摆舞滴意
思,洛小燕立腰挺胸滴坐姿却连动都没咋动一下,这顶尖模特儿滴职业素养他Nn
d不是盖滴,那形体训练的。

  这美玉还加雕琢,如何不秒杀苍生。

  「南老师,还喝呀?」

  喝了酒滴女生说话就是他Nnd滴黏糊糊滴好听,看到我再叫来一瓶酒滴时候,
洛小燕轻轻滴说道——这质清还醇滴声音加重了宁煮夫滴醉感。

  「当然喝,我喜欢……看你喝酒的姿态,真……美。」

  宁煮夫几杯酒下肚,这酒壮话胆滴,言语也开始热度蹿升,轻薄起来——我
突然可耻滴感到这种热度原来是从自己身体里某一个不可告人滴地方升腾开来滴。

  洛小燕脸上一抹娇羞滴低下了头,这一低头低得还是要让我仰望才能看到那
俏丽滴脸蛋上羞红与酒红混合在一起滴那种俺也找不到合适滴词汇表述滴那种红
——反正红滴流光溢彩,灿灿生辉。

  女人纵是有万千可爱,最是美人眼前含醉滴娇羞让宁煮夫感到沾染了青春荷
尔蒙气息滴那种蠢动开始在体内恣意汪洋起来。

  这第二瓶酒滴速度自然慢了些许,但是洛小燕依旧把入口的那三秒做到精确
不差,这功力让宁煮夫佩服滴同时,也让人明白了神马叫女人滴情调。人说闻香
识美人,其实品酒才识真美人。

  「现在你工作怎样?」

  我突然很想知道关于眼前这位女人的一切。

  「模特儿大赛后,我新签约了一家公司,演出很忙,满世界飞。谢谢你呵。」

  洛小燕回答道。

  「谢我啥呢,我不是神马都没做嘛。」

  「比赛还全靠南老师关照啊。」

  洛小燕终于舒朗滴笑了,然后突然话题一转,「南老师那首《同桌的你》唱
得很有故事呵。」

  洛小燕轻抿了一口酒,这话问得兴意深长。

  「呵呵,这都被你听出来了?你也喜欢?」

  喝酒谈音乐,对宁煮夫不等于是花生米下酒般滴对路嘛。

  「嗯。我很喜欢,曾经……」

  洛小燕的喉结一抖,酒液下肚仿佛刺激了她话语滴欲望。那眼神泛起一种有
故事滴年代久远滴忧伤。

  「曾经有个男孩为你唱过这支歌?」

  我哪里会放过这一切显示宁煮夫自我感觉良好滴情商以及智商滴机会,「曾
经」这个词已经足够让我明白洛小燕往下要说滴是啥了。

  「您……怎么这也知道呵?」

  洛小燕终于在今夜眼神对于宁煮夫明显感到跟平时不一样滴眼神滴逃避中第
一次直视了宁煮夫,那今晚因为演出被迫画上滴烟熏妆淡淡滴眼影后面滴眸子透
着一种钦佩滴酒逢知己滴透亮感觉,跟宁卉线条柔和,永远一副可爱迷离状滴上
弯月不同,洛小燕的眼睛跟那张轮廓精致滴脸庞一样线条明快,她们相同滴地方
是:眸子中有那种可以荡涤你心坎滴慑人心魂滴眼神。

  「我是谁嘛,南老师也年轻过啦。」

  宁煮夫似轻实重滴回答,话中明显强调了南老师滴身份,这稍稍调和了我因
为身高差距在这个女孩面前所引发滴那种错位感。

  「南老师真聪明,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吗?」

  洛小燕淡淡滴一笑。「那其实是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高中快毕业一天下晚
自习堵在教室里专门为我唱了这首歌,我现在都记不得他长得什么模样了,但我
还记得他的歌声,吉他弹也得很帅的。今天突然路过听到这首歌感到好亲切,没
想到竟然是南老师您呵。」

  啥子叫幂幂之中天注定?你懂滴,宁煮夫在心里贼溜溜滴不仅小得意了一番。

  「那种感觉……是不是现在想来特别美好。」

  另外一瓶酒快又见底了,我感到渐渐滴头重身沉,呼吸浑浊。

  「嗯,是呵。为什么总是错过的才是最美好的?」

  洛小燕这话听上去说得哲理感与忧郁感一样十足,但依旧是吐气匀定,这女
人的酒量真Nnd不可丈量。

  此时宁煮夫如果不是已经醉了,就是已经在抵达醉滴路上了,但很矫情滴嚷
嚷着还要叫瓶酒,这次被洛小燕坚决而又礼貌滴制止了:「南老师,我真不能喝
了,我……送你回家吧。」

  这局面就真TMD喜感了,喝不得滴人要喝,喝得滴人说喝不得了。这宁煮夫
把妹把自把到个快要不省人事,人家到清醒有加,不动如山,到时候Nnd到底是
谁把谁滴哟。

  离开酒吧滴时候,宁煮夫虽说有些站立不稳,但其实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身
体,但在这酒精和荷尔蒙飞扬的晚上再加上情人节这个媚俗而暧昧滴理由,宁煮
夫心中顿生一股子邪念,走路行进间就把自己滴身体走得很夸张滴晃荡着。

  洛小燕见势,哪里知道宁煮夫的计谋,很心疼滴样子就过来一把搀扶着我,
我顺势一靠,靠上去滴Nnd就不只是手上的骨节了,是身上滴……骨节。

  宁煮夫今夜的醉决不仅仅来自于酒精,沐浴在这如此鲜活美丽滴女人迷人滴
气息里,对男人本身就是一道最好滴催情酵母,当我依靠在洛小燕的肩头时,我
霎时感到我终于可以情人节滴夜晚了。

  只是,我绵软滴身体显得又矮了一大截,靠在洛小燕身材欣长滴身边,远远
看去像是被拎着的一只小鸡,煞是滑稽。

  喝成这样,车是不能开了,被洛小燕一路滴搀扶中,我贪婪滴呼吸着洛小燕
身上如此近距离传达出来滴迷幻着酒精与逼人滴青春气息,我关闭了一切其他的
感知。我记得出了酒吧最后滴情节是,洛小燕搀扶我进了一辆出租车后座,然后
洛小燕在我旁边急切滴问我:「南老师,您家住哪儿?您家住哪儿?……」

  洛小燕滴声音有些焦虑,头晕脑沉中,我还是用我倘存滴一丝意识听清楚了
洛小燕滴话,但我索性Nnd心一横,两眼一抹黑,头就朝洛小燕滴方向靠将过去
然后一副不省人事状,彻底装了一回以醉卖傻滴疯。

  话说这一头靠的,不偏不倚正好靠在两团挺拔滴物什上面,傻子都知道那是
神马东东,况且宁煮夫还是装傻。

  那一头靠上去,如同枕着雪花膏般滴绵软,让我肉胎凡身滴身躯彻底化开,
上下两头来了个通灵滴激荡——我听不清洛小燕是嘤呜了还是没有,只是感到我
靠着滴那两团挺拔本能滴一紧,让我的头牢牢滴贴拥在上面……那一刻我多么祈
求自己能获得神灵般滴力量,能感受出我此时枕着滴女孩:你是穿,还是没穿文
胸啊?

  大漠。孤烟。

  我继续朝我试图再次梦回滴龙门客栈前行,那里有我风情万种滴金镶玉。酷
日像趟火似滴炙烤着皲裂滴大地,风沙走石间,夕阳已斜,我的身影已经从圆点
拉向扁长,但我梦中滴龙门依旧杳影全无。我双腿无力,口唇干渴,我感到自己
身心俱焚,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龙门滴方向跨出微小而沉重滴一步后,我以
一个狗啃屎滴动作超前匍匐而倒,「扑哧」!我倒下去百十来斤滴身躯重重滴激
起漫天尘土。

  我以为,这一倒将倒下去我对龙门以及金镶玉滴所有绮想。

  我以为这不世出滴英雄男儿宁煮夫将在赶赴龙门滴路上最终成为秃鹰滴饕餮
美餐——我仿佛已经看见头上有秃鹰在盘旋,露出捕食者特有滴木有感情滴目光,
鹰爪凶猛……

  就在我意识顿失,那只秃鹰准备开始朝我突降俯冲滴刹那,就像电影特技里
面才能展示滴那种神奇,大地突然开始变绿,溪河重现,苍生俯临,最重要滴是,
一股清洌滴甘泉如同生命之液注流到我干渴滴口唇里,我本能滴一番吮吸,感觉
吸着了两片浸着芬芳滴花瓣,沁人心脾。

  突然那花瓣里伸出一条舌状滴湿软之物,如同泉眼不断有甜甜滴津液从那里
冒出,然后一番交缠搅弄中渡到我的嘴里,仿佛吸之不尽,甘之如饴。

  原来那不是花瓣,是女人芳香滴唇瓣。

  噢,我滴金镶玉,你终于来了!

  只是,这个金镶玉突然变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少了风骚却多了素服青衣仍
然难掩滴那种丽质与芳华,我突然不知道我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只记得这是一个
窒息滴,绵长得让我失去了时间和空间概念滴吻。直吻得让日月奔向星辰,让天
地换了容颜。

  直吻得让我的圣洁与淫念同生,我的手不由得朝金镶玉滴衣服里面伸去——
我切切实实滴感受到衣物里面真的除了温柔滴饱满,一无他物。

  噢——梦,终究是会醒滴。

  「这是,这是在哪儿?」

  这是我梦醒来滴第一句话,当我恢复了现实滴知觉,我发现我身陷一个略显
狭小滴沙发之中,身上盖了一床毯子,洛小燕坐在我身旁,眼神温婉怜人滴看着
我,脸上还浸染着一丝红晕,像秋天泛红滴苹果。

  「南老师您醒了,您喝醉了。」

  洛小燕话里有话滴样子,「我在出租车上问不出您家的地址,就拉你到我住
处来了呵。让你先休息会。」

  「啊?」

  这擅自闯入未婚女纸滴香闺,况且还是这只迷人滴燕子,在老婆那里,神马
罪名?我吓得身子发软,不管是装滴还是真滴,什么Nnd醉现在都被吓儿醒了,
「现在,几……几点了?」

  说着我就要找我滴手机,手机摆放在身边滴茶几上。「嗯,可能一点多吧。」

  洛小燕回答到。

  「有……有我的电话打来吗?」

  我大气不敢出。

  「嗯,有两个,好像刚刚还有个短信吧。」

  洛小燕看我惊慌失措滴样子,有些失落与紧张:「我不敢替您接,也许是嫂
子打来的。」

  我赶紧翻看手机,Nnd,还好两个都是乔老大打的,而那个短信是宁卉发来
的:「老公,我马上要回来了,你在家吗?」

  谢天谢地,短信是五分钟前发来滴。

  我赶紧跟宁卉回了个短信:「我跟乔老大在酒吧喝酒,我马上回!」

  然后,我挂了乔老大滴电话,一接通不等我开口乔老大便是一阵埋怨:「你
啥意思捏,放俺鸽子是不?你不说好喝酒干嘛电话也不接呢?老婆回来了还是残
害那个妹儿去了?」

  我赶紧说到:「老大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改天详聊,如果我老婆打电话问
你,你务必告诉她今晚我们在酒吧喝酒!」

  当我挂完电话,在洛小燕身边完成这一系列应急动作滴时候,我才突然意识
到有某种不妥,洛小燕哀幽滴看着我,然后挤出一丝笑容:「赶紧回吧。」

  「对……」

  我终于没将对不起说出口,尽管我此刻心生浓烈滴歉意。

  「等等,」当我转身欲走,洛小燕突然叫住我,从茶几上拿出几张湿巾纸走
到我滴面前,然后在我的嘴唇长擦拭了一番,最后仔细滴端详了我一会,看滴出
来依旧有些生涩滴笑了笑。「嗯,好了。」

  那笑容看上去让我有些隐隐生痛。

  我才发现,洛小燕手中揩拭完滴纸巾上有些淡淡滴膏红。

  哦卖嘎,我刚才干了什么?莫非真滴不是梦中滴金镶玉——我顷刻明白了,
冷汗跟说不清道不明滴兴奋一通袭来,我知道这次装酒买疯装大了。

  我也有些苦涩滴笑了笑了,那一刻,感觉洛小燕在我眼里突然有一种不一样
滴感觉。我走过去,捧住洛小燕滴脸,我让示意让她低下身子和头——不然我无
法完成我下面滴一个柔情似水滴动作:我在她滴额头上印上了深深滴一吻……然
后不说一句话,把离去滴背影留给了她。

  我转身滴一刹那,一滴泪水从洛小燕滴眼角轻轻滚落,后来她告诉我,是在
我在她滴额头上留下那一吻滴时刻,她明白自己爱上了我。

  我一通紧赶,终于在宁卉回来前几分钟赶到了家,我进门第一件事立马再照
了通镜子,没发现任何异样,一切心思才从洛小燕频道回到了宁公馆,我现在满
脑子只有两个字:录音。

  这个快要从意念变成现实滴时刻就在眼前,再乘着还未过去滴酒劲,我通身
兴奋滴有些难以自持。

  蹬蹬蹬滴,老婆如一阵轻风回到了家。

  「啊,知不知道老婆,每次你从他哪儿回来,你都变得更加妩媚。」

  每次老婆回来我都要给她力道遒劲滴熊抱,那种感觉如同被偷走滴宝贝失而
复得。

  「去你的,又是你那套歪理。」

  宁卉口里否认,但神情着实娇媚无比,尽管难掩一丝疲倦——又被男人如狼
似虎滴折腾了半宿啊,我坏坏滴想。

  「真滴,女人的妩媚是靠男人滋润出来滴,特别是,」我卖了个关子,「要
靠不同滴男人滋润。」

  「你坏。」

  ……我们洗漱完毕,相互裸身躺在床上,这宁公馆上演过无数次滴让总会刺
激宁煮夫屁颠屁颠滴香艳时刻再次到来。

  「我的……我的录音呢?」

  「神马录音啊?」

  宁卉背过身故意逗我,留给我一袭雪白滴裸背。

  「不带这么刺激老公哈,录……录没有老婆?」

  「哼,」宁卉故意停顿了半晌,看着我急吼吼滴样子特别享受似滴,上弯月
不忘了还眨一眨滴,「求我。」

  「学会报复我了哈老婆,怎么求嘛?」

  「求我啊,说老婆求求你给我听录音,求三遍。」

  宁卉撅着嘴,脸上写满报复滴快感。

  「呵呵,我来个更刺激滴」我把宁卉的身体搬过来,我要看着我这样求她滴
时候,会是神马表情。

  「老婆,求你了,求你给我听王总操你的声音。」

  「啊!」宁卉在我身下一声细小滴嘤呜,许是没想到我求得这样露骨。我感
到宁卉对一些淫词艳语似乎反应开始愈发敏感起来。

  「老婆,求你了,求你给我听王总操你的声音!」

  「老婆,求你了,求你给我听王总操你的声音!」

  我故意一声高过一声,最后一声我是双手揉搓着宁卉滴雪乳,叼着宁卉一只
乳头发出来滴。

  「呜呜——」宁卉终于一声长叹应和了身体难掩滴兴奋反应。然后拿给我搁
在旁边床头柜上滴手机。「老公啊,你听我跟人家做爱,你不难受,不急啊。本
来我都不想录的,可后来觉得老公你喜欢啊,我想想你这样听着我跟王总做的样
子肯定猴急滴难受样,我突然觉得好…」

  「好什么?」

  「好刺激!」

  宁卉说得时候身体明显一个激灵。「我就给你录了。老婆好不好?」

  「嘎嘎,我快受不了。」

  我手有些颤抖滴准备打开手机上滴录音。「今天……今天做滴怎样。」

  「哼,你自己听呗。」

  宁卉看着我眉眼如丝,「你可不要受不了啊老公,今天我叫得……特别大声,
我知道你喜欢老公,我今天也是叫给你听的,嘻嘻。」

  宁卉用了个副词「也」,我明白了那意思是先叫给她的王总听,顺便才叫给
我滴,Nnd,人家吃肉我还是喝汤滴份啊,不过宁卉这样说滴时候,我的鸡巴开
始不由得冲天滴硬了。

  「我爱死你了我的骚老婆。」

  |「王总,都说我今天怎么叫得这么厉害,这么……」

  宁卉眼睛闭上,仿佛有些含羞,但脸上春意盎然。

  「这么什么?」

  「他说今天我怎么叫得这么浪。」

  「嗷——」我体内一阵野兽般滴长鸣,那一刻,突然我有着离开宁卉我会死
滴感觉。我不由得紧紧抱着宁卉滴身体。「我真的爱死你了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老婆对你好吧?」

  Nnd,神马世道,一边刚在别的男人身下淫浪欢娱,一边在老公身下蜜语甜
言,俺宁家媳妇不是极品,谁是极品?

  我终于打开了录音,里面开始传来悉悉索索滴现场音,我激动得呼吸急促,
手足无措,一把朝宁卉裸露滴身下摸去。

  突然,我发现一番异样,不是来自录音,是来自手上摸着宁卉滴蜜穴滴感觉。

  怎么突然没有了如常进入密地口那些毛毛绒绒滴手感?

  我赶紧翻开被子,朝老婆滴逼逼望去,但见宁卉滴双腿之间光滑如洁,老婆
那宁煮夫最是爱死不偿命滴阴毛尽然被齐齐刮将而去。

  神马情况?我突然一阵悲愤,这,让重度阴毛控宁煮夫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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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汤姐之约

  「怎么了老公?」

  宁卉见眼珠子骨噜噜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宁煮夫一副大事莅临,悲愤交加,委
屈堪怜的样子,连忙紧张的问到。

  「毛……毛毛呢?」

  我嘴里嘟哝着,下意识地关了录音,然后分开宁卉的双腿。

  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婆无毛版的屄门,那光洁如缎的逼逼呈现出来
滴视觉冲击力还是让我煞是一阵眩晕:暗红色肉瓣如同娇艳的花朵正盛开如繁,
上面的肌理、纹路与毛孔纤毫毕现,微微张开的肉缝如同吐息芳菲的花蕊噏动着,
仿佛述说着里面隐藏的充满着娇香淫艳的秘密——刚才,我知道就在刚才,老婆
这娇嫩的逼逼才与王总那根硕大的鸡巴来了一场胡天胡地,淫情淋漓的交欢!—
—这视觉与老婆娇嫩的逼逼盛满着别的男人硕大鸡巴的幻觉突然像搅拌机把我的
悲屈搅拌得粉碎,我分明感到身体有一种带着丝丝疼感的兴奋洋溢开来。

  Nnd,老子成了受虐狂还是咋滴?宁煮夫自说自话的咕哝着。为什么老婆对
别的男人越好,越TMD浪,自己身体的反应就会越强烈?

  「你嘟哝啥呀老公?」

  宁卉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撒娇地问我。

  「我的……毛毛呢?」

  我抬头看着宁卉,身体内那种如毒噬般快乐的火苗正炙烤着宁煮夫内心的悲
屈——毕竟,宁煮夫视老婆的毛毛如命——这神马世道嘛,你怎么日我老婆都可
以啊,你不能拿走我老婆的毛毛啊?

  「呵呵,这个啊老公,我还以为啥严重的事儿呢?」

  宁卉竟然咯咯的笑了,看来轻风化雨的老婆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不知
道宁煮夫阴毛癖那点文化淫淫邪滴爱好。

  「告诉我老婆,什么情况啊?」

  我的悲屈已经被火苗烤得只剩了一些灰烬。

  「嗯,王总说想看我……那里没有毛毛的样子,说喜欢那里光光的……就…
…就让他刮了。」

  宁卉看出我表情有异,怯意地看着我:「老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没生气……」

  我突然一时语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像被那些悲屈的灰烬呛着似的。

  「老公,对不起。毛毛还会长出来的啵。」

  宁卉坐起身,温柔的捧着我的脸,嘟着嘴嘤咛的安慰到。

  说真的,这声对不起已经足够让我鼻子一酸,我真TMD立即就想扑到宁卉怀
里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让老婆抚摸着我滴头发哄我:「乖,别哭呵……」

  宁卉见我半天不作声,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哄不成就撩呗,突然眼里来了
个噙媚含春,声音那个一娇三叹滴:「嗯嗯老公别生气了,老婆光光的逼逼好看
不?老公不想试试呐?」

  宁煮夫哪里受得了这个撩死人不偿命的宁氏撩法,一把抱住老婆现在真滴连
毛毛都不着一丝的身子:「哼,我要在约法三章里加一条:不准剃毛毛。」

  宁煮夫咬了咬嘴皮,一番凛然的说道:「操我的老婆可以,不准动我老婆的
阴毛!」

  唉,这宁煮夫真够二滴可爱,神马时候约法三章被遵守过哟?

  「咯咯咯,」宁卉看着宁煮夫咬嘴皮的样子煞是可爱,忍不住银铃般笑到:
「原来我老公这么小气的,小气鬼!」

  「我小气?」

  这动着宁煮夫那根的不能动滴神经了,一把便把宁卉推到在床,手就照着宁
卉光滑的屄门摸将过去:「哼!要是老公小气,这逼逼还能在别的男人的鸡巴下
面爽啊?」

  「呜呜,」宁卉忍不住我手一番放肆的抠摸和言语的激荡,双腿不由得夹紧,
「好了老公啊……别……别闹了,你还听不听……录音了?」

  宁卉这一招晃着还真灵,瞬时就让自己摆脱了宁煮夫的魔爪——是了,毛毛
还会长滴嘛,这录音,Nnd,我闭眼长叹,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如同宁卉警
告过的一样,是否会受得了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淫乐欢畅的叫声。我是不是该准
备好草纸以备鼻子真滴喷出血来?

  我拿起搁在旁边宁卉的手机,重新打开录音,一会儿,手机里传来悉悉索索
的现场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老婆……你是怎么……怎么录的?」

  「哦,我进房间前就把手机打开到录音的界面,然后搁在床旁边……要开始
的时候,我让王总去给我倒杯水,就按下录音键了咯。」

  「他没看见?」

  「应该没看见吧,手机背朝上搁着的。」

  Nnd,老婆这智慧与身手,当个色情间谍直接秒杀川岛芳子的呵!

  「真的很想你卉儿……还以为今天你来不到了呢。」

  王总浑厚男中声从录音中传来。然后伴随「啵啵嗞嗞」的吸嘬声,我知道那
必须是口腔搅合在一起滴法式舌吻才能发出的声气——感觉比老婆跟我临别的那
一吻或者我跟老婆所有滴吻都要Nnd激烈缠绵得多了。

  我的鸡巴瞬间秒硬。

  我突然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这淫梦成真的时刻,我都不相信这一切
就真的活生生的呈现在我眼前。

  「啊,是在舌吻啊老婆,你的舌头放进他的嘴里,还是你吸他的舌头啊?」

  我鸡巴的坚挺必然导致的结果是声音跟身子一起发软。

  「你说呢老公,这个还用得着问啊?他会很霸道的把舌头伸进来让我吸,然
后又把我的卷回去吸我,嘻嘻。」

  宁卉懂得宁煮夫怎样被撩才能撩到像颗酥心糖。

  「跟他舌吻舒服嘛?听起来比跟老公舒服咯?你是不是忒喜欢?」

  「好舒服的老公,比跟你……舒服呵……我喜欢跟他接吻,我喜欢王总吻我
那种窒息和霸道的感觉。」

  宁卉闭上眼说到,仿佛回味着跟王总还在缠绵拥吻的时刻。

  「你们是不是,这样吻的?」

  我一嘴噙在宁卉的香唇上,然后伸出舌头往宁卉口腔里送去,一阵嗞嗞的搅
拌开来。

  「比你……他吻得比你……疯狂多了老公!」

  「啊哦」我浑身一个通体小颤栗……

  「嗯嗯……老公临时……家里有事,啵……嗞……去父母家了,说晚上可能
……不回来了……啵啵……嗯嗯……我也好想你……亲爱的……嗞嗞嗞……」

  宁卉在录音里回答到,那气息的断续明显是舌头被人家噙着说话造成的。

  Nnd,有话不能好好说啊!还边亲边说,有必要这么黏糊滴嘛?

  「这谎撒的跟真的似的哈老婆,声音那个嗲哦,还边亲边说呢,哼,跟你亲
老公都不带这么黏糊的哈。」

  我话里有些酸溜溜的紧。

  「眼馋了不是,那不给听了不给听了!」

  宁卉突然嚷嚷着就要过来夺手机,脸上开始有轻薄的红云乱渡:「哼,这才
开始呢老公,怕你到时候听完了变成根酸菜了,我可没法向你妈交代。」

  「No,No!」

  我赶紧挡着宁卉的手,「好好老婆,老公心头甜着呢。老公现在不是酸菜,
是根甜菜!」

  我一把顺势将宁卉楼在怀里,一只手朝宁卉光洁如滑的逼逼摸去,宁卉此时
非常来事的没有阻止宁煮夫的魔爪——这解风情的老婆懂的,现在宁煮夫需要什
么……

  「你那大才子的宁屠夫老公平时对你好吗?情人节丢了老婆就不管了呵。」

  王总的声音再次传来。格老子,怀里抱着人家老婆,还不忘埋汰调侃人家滴
老公,神马世道嘛?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咋滴,老子不批准,你还日得成我老婆
个毛啊,门都没有!

  虽然再次感到一丝悲屈从心头传来,但宁煮夫瞬间便在「一切尽在自己掌控
之中」那种得意滴快感中胸荡沉云——赶哪天,宁煮夫想,你英雄咋滴,信不信
赶哪天让你来求大爷才让你叼得了我老婆有木有。

  「嗯嗯亲爱的,我老公不是宁屠夫,是宁煮夫的啦,他喜欢烹调啊做菜什么
的,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来着。」

  宁卉还是在一番啵啵嗞嗞中说出这番话。「他对我……还行吧……呜呜呜…
…」

  最后一声明显是很舒服的呻吟。

  「还行?」

  这还了得,宁煮夫突然觉得这悲屈就有点大了,这分明是不公平的待遇嘛,
然后有些忿忿滴说到:「没良心的,俺对你才是还行了啊老婆,这么好的老公,
都让你去享受别的男人鸡巴了,你上哪儿打灯笼找去?」

  「老公啊,别生气嘛,我知道你的好啦,我不这样说,难不成我一边告诉人
家老公多好多好,一边却跟人家上床偷情给你戴绿帽子,我成什么了嘛?」

  看着宁卉顶顶认真的把这话里话外的理梳理得透透彻彻,让宁煮夫听得一愣
一愣的硬是没接上嘴……

  「嗞嗞……」

  录音传来的这个嗞嗞跟刚才的嗞嗞有些不同。

  「嗯嗯……哦啊——」宁畅快的呻吟着……

  「神马情况?老婆?他……他弄你哪儿了听你这爽的?」

  「嗯嗯……他在吸……吸你老婆的乳头了……」

  宁卉声音嘤咛到几乎听不见。

  哇……我知道王总已经把玩过我老婆的乳房N多次了,但这录音传来的现场
感还是让我差点鼻血横飞。这人的欲壑也他Nnd是真的深不可测啊,此时此刻当
听到了老婆的乳头被别人叼着发出的荡吟,宁煮夫除了浑身兴奋得跟筛糠似的,
脑子想的却是老婆跟王总淫欢的这一幕活春宫真真切切在自己眼前上演:「老婆,
我受不了了,光听收音机不解渴啊,啥时候能看电视直播捏,我真的好想看……
看王总是怎么操你的啊!」

  「你就得寸进尺吧老公,听听都受不了你还看呢!」

  宁卉的上弯月半睁半闭的应答着,那声音撩得宁煮夫心头发酥,端着铁硬的
鸡巴就往老婆光生嫩滑的屁屁上一阵乱戳。

  「嗯……哦……好……好舒服……」

  宁卉的呻吟继续从录音里传来,「亲爱的……这边……也要……嗯嗯嗯……
对了……就这样……啊哦!」

  「卉儿,我喜欢你的乳头慢慢在嘴里变硬的感觉……它们红红的挺挺的样子
好可爱。」

  这个老流氓,轮流吮吸我老婆的乳头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咋滴,你含着我仙女
般老婆曼妙的乳头,Nnd是个男人他都喜欢呐。

  「嗯,我也喜欢你吸它们,它们今晚都是你的亲爱的……啊哦。」

  宁卉的呻吟明显开始高亢起来,声音里头透着一股子浪奔浪涌的浪来:「哇,
亲爱的,你现在真的好棒,你的……好硬啦。」

  「是啊,现在就是想你就会硬了卉儿,感谢你,你真是我的天使。你想不想
它卉儿?它可对你日思夜想!」

  「想……我昨晚做梦都梦见它了呢。让我看看……它的样子!」

  声音断更了一会,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现场声过后,录音再次传来宁卉
的嗲得让人嫉妒的声音:「哇,跟我梦里做到的样子一摸一样呵,也是这么大,
我手都握不住了。」

  「神马情况,老婆?……你在弄他的鸡巴了?准备口活侍候了是不是?」

  我大气不敢出,「我的鸡巴也硬了老婆咋办,我也要你吸我的。两个鸡巴一
起吸好不好?」

  「别添乱了老公,你要是不认真听就不给听了哈。」

  宁卉继续挑逗着我身上的每一根悲屈而快乐的神经:「什么口活口交的啊,
那么难听,没品位,古人云,那叫……品箫!」

  Nnd,这女人浪起来没底线的哈,跟宁煮夫叫口交,跟个王总就变成品箫了
……我不由得又开始悲屈起来。

  接下来录音传来的声音变成了王总在呼哧呼哧滴呻吟了,这录音表现的场景
是个淫都Nnd明白。我老婆开始吃王总的鸡巴了——不,你说你宁煮夫还是个文
化淫,咋还是那么粗俗——老婆那是在品王总滴箫来着。

  「叭……叭……嗞嗞」敢情老婆手机这高保真的录音效果真争气,这么细微
的老婆含弄王总鸡巴的声音竟然都被清楚的记录了下来。那口腔裹挟在杆状物上
的类似吸吮冰棒的叭嗒叭嗒声让人遐想无边,淫心扉动。

  「味道好极了是不是老婆?」

  听着老婆美滋滋地吸吮着王总的鸡巴,我不争气滴还是瞬间变成了根酸菜。

  「咯咯,翠花又上酸菜了不是?」

  宁卉眯眯着的瞄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媚笑,半是示威半是挑衅的撩我:
「哼哼,就比酸菜的味道好咋滴?」

  老婆啊,你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啊?看来今晚老婆是真来事了,小样的
宁煮夫已经被宁卉撩拨到分不清南北西东。唯有鸡巴贴着老婆的臀缝一番胡乱的
揉捏摩擦传来的阵阵欣快感,合着老婆跟王总淫欢的刺激无比的现场录音才让宁
煮夫感受到这个夜晚滴真实……

  录音在继续……

  「卉儿,昨晚才在梦里感受过你的温柔乡,今天又真正感受到了你舌尖湿润
的包裹,为什么梦里梦外都是你的温柔呵。」

  当流氓也玩起了文艺范儿,如果这是个让你猜军事术语的谜面,不晓得你猜
不猜得到答案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

  「昨晚,你是睡在你那才子老公的身边做的梦啊?」

  这个问题怎么听上去这样淫邪与挑逗?呸你个老流氓!

  「嗯嗯……是的亲爱的……我睡在老公身边……想的却是跟你做爱!我是不
是……很坏的女人?」

  录音里交代的声音背景仍然是宁卉含着王总的鸡巴说出来的。

  Nnd,神马情况?老婆你这是要干啥?看这架势你是要非把老公逼成一颗酸
菜不可了?含着人家的鸡巴还讨论牵扯情人或者老公这么尖锐滴哲学问题?你不
考虑下你老公是伤得起,还是伤不起啊?

  「没有了卉儿,女人也有追求美好天性和性福的权利呵,你老公要是个理解
女人的好老公,就不应该阻止你享受这个权利。」

  呸你个老流氓!你以为你是在赞美我啊,日了人家老婆还找这么个堂而皇之
滴理由,我老婆可是百分之一千滴良家来着——但我必须得承认,王总这番话在
此情此景说得非常到位,体现了一个老江湖卓越的领导素养。

  倒是后面宁卉一句话让我吓得不轻,差点惊掉了下巴:「亲爱的,那如果,
如果我是你老婆,你会不会舍得我跟别的男人?……」

  哦买噶,这Nnd着实将了王总一军的哈,那就让王总也好好尝尝我老婆野丫
头加疯丫头滴厉害吧!

  「呵呵呵,没想到卉儿你不仅聪明,还真是个野丫头,这么就将我的军了。」

  「舍还是舍不得?亲爱的?」

  宁卉这句问话词儿吐得异常清晰,看样子是将王总的鸡巴从嘴里拨了出来。

  「嗷……」王总一声长叹……

  「求求你了,卉儿,继续含着我!」

  「呜呜,叭叭……」

  那种湿漉漉的舔弄声再次传来,说明宁卉听话地重新含住了王总的鸡巴吮吸
着。

  「嗯嗯……说实话吗卉儿?」

  王总满足的哼哼着,一定是鸡巴被我老婆一阵温柔无解的含弄带来的快意。
「可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卉儿。我怕我说了你会被吓跑了。」

  「怎么会呢亲爱的,只要是实话,你什么回答我都不会生气,只要你愿意亲
爱的,我永远是你的卉儿!」

  老婆是含着人家的鸡巴对这个人说出这番郎情妾意的话滴,这话是要多大的
情分才能说出来的呵?现在又真真切切放给自己的亲老公听见——我这个时候真
的有点吃不准了是做一颗甜菜伟大捏?还是做一颗酸菜伟大——抑或做一颗甜甜
的酸菜?

  「要是我有你这么个美娇娘的老婆,出于爱,我咬牙也会同意让你去享受更
多美好的卉儿,只是现在,我只要你做我的卉儿!我需要分分秒秒都感受到你在
我身下享受的感觉!我要你享受,我要你快乐,我的卉儿!」

  王总这番话看来感情真实而复杂,在应和郎情妾意的同时,话里头那种男人
的征服欲雀然跃出。

  「嗷嗷……卉儿,你含得好深!嗷——」

  「咳咳……呜呜」听得出来宁卉对王总来了一番深喉,一定是让王总堕入了
美妙的仙境快活得嗷嗷叫着。我全身只有血液循环在疯狂滴运动着,我的思维已
经跟不上这场活春宫突然剧烈演变的剧情,从嗯嗯嗞嗞的声音听来,王总的鸡巴
正激烈的在我老婆的嘴里抽插着。我猜想那根硕大的鸡巴的每一次挺进,一定是
将我老婆的口腔塞满,直抵喉结。

  「呜呜,」录音持续传来宁卉口腔完全被塞满发出的嘤呜声,间隔着时而长
长像是在水下的窒息声,和时而如同浮出水面剧烈的喘息,我记忆中已经记不得
何时我与宁卉无论婚前与婚后曾有过如此激烈的口交与深喉了。

  迷乱中,我看了一眼老婆此时桃色汹涌的殷红小嘴,我难以想象现在录音正
在上演一出让我血脉乖张的活春宫正是由这张这吐气如兰的殷桃小嘴主演,这么
一张小嘴,怎么可以盛满那根男人硕大的鸡巴呵,那样满腔满口的被叼着,由此
而来快乐的呻吟还一遍一遍不停撞击着我的耳膜!

  此时我感到我身体除了坚硬的鸡巴,其他都羽化成了碎片……

  录音仍在继续……

  我已经听不见间或场景转换现场的背景音了……

  我闭上眼满是宁卉跟王总赤身纠缠,肉帛相呈的画面……

  「呜呜呜……亲爱的,我要你,我要你的鸡巴插进来!让你的卉儿快乐就插
进来啊亲爱的……我要你!我要你!」

  这是宁卉的荡涤心魂足以淫杀任何鬼怪妖孽的声音——当亲耳听到这么一个
美丽高贵又恰好是你老婆的女人,用如此曼妙而又荡淫的声音哀求一个不是你的
男人鸡巴的插入,会是什么感觉?——我承认,这感觉足可以秒杀才子如宁煮夫
者的那天纵其才滴语文水平,我承认我此时除了鸡巴带来的那种兴奋到几乎生痛
的石化般的感觉,我悲催滴词穷了。

  「扑哧——」那是水泵投入到水里的声音,你懂的。

  「啊哦!啊啊啊……啊哦——」

  老婆快乐的叫喊。我懂的。

  我熟悉,又不熟悉这声音!

  我明白该来的都会来的,一定是,我知道录音传达出来的讯息一定是,盛满
那根硕大鸡巴的主角变成了老婆身下的蓬门了……

  「啪啪啪……啪啪啪!」

  这个声音是今晚第一次从录音里听到,是肉与肉开始美妙的撞击着,只是老
婆雪白的酮体正酣畅淋漓地绞合撞击的不是我,是她的王总爸爸!

  「爸爸插我,插你的卉儿。」

  这不来了!我的老婆逼逼正被她的英雄爸爸用鸡巴叼着……

  当宁卉告诉我此时王总是将她两条白晃晃的双腿扛在肩上抽插的时候,我想
象不出老婆那身下的逼逼是怎样一种门户洞开的景象,这老婆的双腿挂在王总肩
上被叼着的画面让我有十分满足的淫猥感,跟老婆趴着撅起屁屁让王总的鸡巴从
后面叼一样淫猥——因为,我知道这样一来,王总的鸡巴会将我老婆的逼逼插得
很深很深,这样一来,我老婆的逼逼会很快乐很快乐……

  我十分滴喜欢「女人被插到变心」这个说法——这个说法其实十分性感滴淫
猥着,我忽略的是女人变心的这个落脚点,我的视角在于:女人的阴道原来有这
么强大的快乐能量与魔力去征服一个女人的心……

  「舒服吗我的卉儿,爸爸插你舒服吗?」

  王总乱伦的角色扮演没有丝毫遮掩,Nnd听上去那个过瘾……

  「好舒服爸爸……爸爸插你卉儿……啊啊啊!」

  宁卉此时呻吟尽管从录音里传来,都比平时在我身下高了许多,我承认王总
的鸡巴在我老婆的逼逼里有一种宁煮夫没有的让我老婆如此快乐的魔力——我在
想,这个道理是不是如果我跟王总换个角色,宁卉是王总的老婆,而宁煮夫是她
的情人,那种鸡巴的魔力是不是会转到我的鸡巴上来?

  这是一个宁煮夫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卉儿,今天……今天你叫得好浪,我喜欢卉儿你在我身下这么浪!我喜欢
你在我身下享受的感觉!」

  「啪啪啪!」又是一阵激烈的撞击声传来……

  「啊啊啊……爸爸啊,卉儿的浪是给你的,给你的,用力插卉儿的逼……啊
啊啊……我要来了爸爸——嗷嗷……嗷嗷嗷嗷……Coming……Coming……I'mcom
ing——」

  「啪啪啪啪!」此时肉与肉撞击的频率已经快到超越了我对时空的感受,像
一段高强度的狂想曲演奏到最华彩的乐章,我只知道,是这次的啪啪啪将我老婆
送到了美妙的,如此痴狂的顶峰……

  感谢你,王总——请相信我这感谢是真的,让我老婆这样快乐……

  我从来没听到过宁卉这么样的像头小母兽一样的嗷嗷的叫着达到了高潮,就
在宁卉爆发的同时,我的鸡巴紧紧贴着宁卉的臀缝也爆发了。

  当我看见我的鸡巴将宁卉的雪臀射成浪里白条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
满面……

  当一切归于平静,我看着恹恹入睡的老婆,突然心生爱怜,轻轻滴捋额前散
落的头发。有些自言自语的说到:「亲爱的,这个情人节好吗?」

  突然宁卉说出一番似答非答的话来让我沉思良久:「一个老公,一个情人,
做女人真好,可是人家王总的爱人,我是不是对不起她啊老公?……」

  说完便听见宁卉轻微的鼾声尤起。

  第二天,王总飞回外地继续公干去了。宁卉上班,我下午在家正好闲来无事。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我一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雍容的声音:「南先生吗?
我是汤姐,王总的爱人。南先生现在有空吗?想请你喝杯咖啡。」

  王总滴爱人——汤姐约我,神马情况?

              第32章:打劫

  汤姐这个电话直接把我的人都打成了个问号,我用手挠了挠脑壳,搁在脑门
上的手正好做成了问号上面那个弯状的弧形。

  我承认此时汤姐像个诡异的不速之客让我心生忐忑——因为从各方面的情况
看来,这像极了一个怨妇知道老公偷情后来找小三的家属摊牌,把自己变成泼妇
然后骂街的套路。

  说真的,想象力丰富如资深文艺青年宁煮夫者,挤爆了脑袋都没想到除此狗
血的剧情外,汤姐此约还能有何其他目的。

  汤姐把地点定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段。

  我准点进了咖啡厅,紧张地环视了下四周,发现汤姐已经坐在进门不远处靠
窗的座位上,在先于我看到她的时候,看到了我。汤姐对我挥挥手,报以很明善
的一笑——这悠地就让我忐忑的心情平稳了不少,因为我肯定这一笑不像是个怨
妇,更不像是个泼妇滴笑。

  今儿本来是淫雨之天,到了下午忽然雨霁,天明净几,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
正好将汤姐因为高盘的发髻而显露出来的大片额头印出一些光彩。

  汤姐穿了件紫色对襟毛衣,肩上披了条蓝色镂花披肩,与细眉圆目的脸庞、
饱满的丰胸、润腴的身材所呈现出来的线条的那种圆润感,调搭出了一种让人不
可靠近的贵气。

  当我简单寒暄过后坐定下来,汤姐递过来一包打开的女士烟,烟盒上面花花
绿绿有些棒子国的文字,然后示意我是否需要来一支。我犹豫片刻还是抽出一支
夹在手中,像夹着一根超长的火材棍,那一刻让我突然十分想念仇老板的古巴雪
茄,那个夹在手中才是霸气外露的粗壮。

  汤姐优雅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随着袅袅烟雾,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开始
在空中飘荡开来,然后看着我打量了一番说到,语速不疾不徐:「今天很冒昧打
扰你了南先生。」

  汤姐的声音磁性雍容,略带沙哑,说话的时候嘴唇抡得浑圆,很有韵律感—
—既然冒昧了还来打扰,那事儿不会小了。

  「呃……汤姐客气。」

  除了随王总来参加了我和宁卉的婚礼,和偶尔一些跟宁卉公司相关的社交场
合遇到过,我跟汤姐平时素无交集,今儿没有任何预兆的见面让我明白汤姐葫芦
里卖的一定是猛药。

  「呵呵呵,」看出我有些惶然,汤姐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今天其实就只
是想跟南先生拉拉家常。」

  「谢谢汤姐关心。」

  我依旧力图保持着神态淡定。但我明白,男领导的女家属找女下级的男家属
——这个家常拉得就有些暧昧与诡异了。

  「宁卉年轻、漂亮、聪明、又这么能干,工作上对王总帮助很大呵。」

  说完汤姐的目光凛冽滴盯着我。

  此话一出,在汤姐的眉宇电光间,我明白宁煮夫这盘绿帽工程的棋局中,汤
姐已经绝非局外之人了!——汤姐看来也是拿捏人的心态入髓,遣词造句入神的
主——神马叫对王总帮助很大?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已经端端滴传递在我耳边。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得只剩下条裤衩,我承认在淫妻这件
所谓反人伦纲常的事儿上面,我第一次可耻滴有些不自在起来——这种事儿禁忌
般刺激的秘诀在于,当它处于秘密状态的时候才会具备制造快乐的能力,一旦曝
光,它剩下只能制造羞耻。

  无论汤姐接下来要做怨妇还是泼妇,今天要说道的板上钉钉的是离不开宁卉
跟王总的事儿了。

  然后是敲诈还是勒索?我突然感到脊背发麻,额头与手心瞬间渗出了汗水……

  「工作上,」我小心地遣着词儿,但我知道这种小心其实已经是徒劳了,既
然都已经踩着地雷,地雷何时爆炸已经由不得我了,「王总对宁卉给予了很多关
照,还得谢谢王总。」

  汤姐在烟缸里很优雅的动作杵灭了烟蒂,然后看了我半晌,眉角一挑,话锋
一转:「我知道南先生是大才子大作家,宁卉工作也忙,压力都挺大的吧,平时
小两口都喜欢做些什么放松放松呢?」

  汤姐的眉毛画得很精致,挑动的时候很好看。

  「呵呵,」我承认我是干笑来着,「跟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呗,偶尔看看电影,
打打牌,泡泡吧……」

  「泡吧?」

  汤姐明显眼睛一亮,「我知道,喜地酒店有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想必南先
生一定去光顾过吧。」

  喜地酒店?我闭眼长叹——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来了……

  「哦,还真没去过。那不是咱老百姓去的地。」

  我仍旧依着一种惯性心照不宣滴抵抗着。

  汤姐紧追不舍:「呵呵呵,我可是在喜地酒店看到过南先生好多次呢。」

  汤姐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光依旧炙烤着我。「而且都携着你那漂亮可爱的
夫人!」

  我感觉脸额开始发烫,我知道我身上最后的那条裤衩已经被扒拉了下来:
「那真巧,我是送宁卉……去健身房……朋友送了张那儿的健身卡。」

  虽然我继续做着无谓的抵抗——但我已经听到地雷引信燃烧的声音。

  汤姐停顿片刻,这才追魂一问:「看得出小两口到哪里都是如胶似漆啊,送
老婆去健身房前都会那么缠绵!」

  汤姐微微将身子前倾,放低了声音,我几乎闻得到混合着果味香烟和咖啡的
女人特有的气味,「老婆就是去跳跳操,能如此缠绵拥吻半分多钟?真羡慕你们
小两口的感情!」

  我知道我上当了,喜地酒店的酒吧是用来套我话滴!

  地雷终于砰地炸响,我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南先生,烟头快烧着手了。」

  汤姐微笑着提醒陷入愣神的我。

  我